手*機*站*w*a*p*.**電*腦*站*「其實,也不見得不知道喔。」羽寶簪搖搖頭,美麗的紅髮在月光下燦然生輝,令人驚歎,「虛海月當時的那種狀況,身體都被砍成兩半了,只是被急速冰封,纔沒有分成兩截,這種重傷根本沒有得治,必死無疑,就算有什麼神奇技術能夠處理,多半也只是吊着最後一口氣,拖着性命而已……」
「可是……那裡不是說已經被燒了嗎?難道……」孫武想起剛剛得知的消息,呆了一下,想不通羽寶簪爲何突然點出這地方,跟着,他一下子省悟過來,「我明白了!是虛穀子!」
羽寶簪道:「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太難,心眼宗與我方几次大戰,互有勝負,兩邊的實力彼此都心中有數。該試探的東西也已經被探出來,近期內……可能下一仗就是總攻擊,屆時心眼宗必是傾全力來攻,他們手上的魔狼也會全部投入,到時候……就可以把這戰術付諸實施了。」
這個吻的時間並不長,蜻蜓點水般的短暫之吻,對孫武所造成的心靈震撼,還沒有剛纔被羽寶簪從後頭抱着來得強,所以當這吻結束,他還能維持清醒,問了一聲。
妃憐袖想說的是,這些絕頂高手立場各有不同,分屬正邪,別說很難把他們集合在一起,共同出力,即使有這可能,自己也沒那麼大的號召力。而相信姍拉朵也沒這種面子。
剛剛從妃憐袖的口中,兩人已經聽過河洛劍派的變故,長河真人遭受暗算,被囚禁起來,底下的野心份子成立心眼宗,密謀不軌,在域外積蓄實力,預備有所作爲。這些話妃憐袖當時說得很認真,兩人也全都聽見了,不過聽見是一回事,信不信又是另一碼子事。
孫武差點把這件事忘了,不過,最後他仍是注意到,提了出來,「當年在這裡的那麼多事,根本就是魔門在背後搞的,尤其是那個天魔……寶姑娘妳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發生的事情妳好像也都有往上報,該不會……魔門又有什麼陰謀吧?」
羽寶簪的答案不是很肯定,這點孫武也能體諒,因爲說到底,這就不是羽寶簪能夠保證的事。
如此緊緊貼kao的狀態,自己能感覺如此清楚,羽寶簪總不會沒發現胸部正壓着人,如此說來,她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或者說……當成了……情人?
羽寶簪曾和心眼宗主交過手,儘管她對一些細節存有疑惑,但大體上,她已肯定心眼宗主必是長河真人無疑。別的不說,以虛河子當年那樣的激烈個性,虛海月失蹤後,他會甘心歸於平靜,潛心練武修道,什麼別的事情也不幹,那纔是天大的奇事,只要曉得當年的來龍去脈,任誰都會發現,長河真人這些年來的低調,極不正常。
雖然周遭很安靜,少年紊亂的心情卻沒有能平靜下來,片刻之後,不擅長思考的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而儘管他沒有聽見任何異響,但出自一瞬間的心靈直覺,他下意識地開口問了。
「嗚!」
說這些話,對孫武也並不容易,只要不是白癡,就知道這些話有多得罪人,但事情進行到此,已是不得不問,他都做好了羽寶簪立刻翻臉的心理準備,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羽寶簪沒有翻臉,甚至沒有動怒,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凝視着他,彷佛他這個問題問得極度荒唐,他自己纔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若是按照尋常的攻防之理,敵人既然採取熊抱攻擊,孫武便可以鼓足金鐘勁,全力往外震盪、爆發,若是對上普通人,這一下足可令人筋折骨斷,甚至腸流肚破,即便是碰上羽寶簪這級數的高手,要將她震飛也是綽綽有餘,可是……理論歸理論,現實是現實,在此刻的情形下,孫武別說運勁,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冷汗涔涔流下,應該是無破綻可尋的完美防禦,現在已是不攻自破。
「這個……我……我又不是作淫賊的,哪懂得這些花招?妳攻擊我,我當然就防禦了,妳……妳……妳好輕啊……」
這答案再明顯也不過,以當年虛河子的情形,他若想讓什麼人復活,這個人總不會是赤城子,或是不相干的鄰家小女孩,必是虛海月無疑,而一個令孫武自己都難以相信的推論,則一下子跳了出來。「虛、虛海月……在虛江子前輩的手上?」
「……還能做什麼?說來說去不就是爲了消滅我們?總不會是爲了請我們去吃飯吧?」
「妳們……妳們女人總都是這樣……」
之前初逢虛穀子的時候,孫武和羽寶簪就曾推測,虛穀子既怕阿古布拉王找他算賬,又怕河洛劍派取他性命,所以決定逃跑時,多半有準備什麼來當護身符,可能是某種強力法寶,也有可能是什麼機密,而如今看來,最有可能的護身符就是人質。
(寶姑娘好像說過,魔門庇護鳳凰夫人,是要得到樓蘭的血脈,所以她應該早就許婚給魔門的人了吧?怎麼又被老爹給訂親了?老爹整天找人訂親,找得亂七八糟,怎麼連魔門都找上了?他這樣和天魔搶女人,後果很嚴重耶!唉,我都忘了,天魔是被老爹打敗封印的,所以他是打敗天魔,然後把寶姑娘搶來給我嗎?起碼也先問過我一聲吧。)
孫武嘗試閉目調息,但胸中太過混亂的情緒,讓他無法專心,險些運氣運到走火入魔,最後他決定放棄,出去走一走。
「妳是說……域外的人心?嗯,人心確實是爭奪天下的關鍵……」孫武的話說到一半,就感到不妥,經歷過這許多事後,自己已經明白,儘管正如書本上所說,爭奪天下時人心向背至爲關鍵,但書本上沒說的是,人心是可以操縱與引導的,心眼宗在域外經營多年,要論對民心的掌握,絕不會輸給龜茲國王,自己的答案太過天真了。
事到如今,道歉已經沒有用,只會造成更壞的印象,唯有反其道而行,看看能不能置諸死地而後生,爲這意外cha曲畫下漂亮句點。
當然,後來得知,羽寶簪正是老爹當年替自己訂下的未婚妻之一,這件事給自己的衝擊着實不小,但即便如此,孫武仍認爲自己和羽寶簪沒有什麼可能,甚至還覺得羽寶簪這邊的關係很亂。
這還真是將理智徹底轟潰的一擊,孫武本來還沒有想到什麼,被這一問,注意力集中到後方,感覺到正壓在自己背上的東西,既軟綿綿,又有着奇妙的彈性,不但溫暖,而且輪廓又圓又大,哪怕再怎麼遲鈍,孫武也曉得這是什麼,一下子熱血上涌,整張臉紅得快要燒起來。
「但是……我們現在不是在修行啊,還有……我……我也沒有感覺到妳的真氣流動啊!」
「光kao妳一個人當然是不行,但如果有人能幫着妳承擔呢?」
「小武先生還真是老實呢,你明明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攻擊你,爲什麼還傻傻的在防禦?如果換作是當年的西門朱玉,他一定會完全不擋不避,信任自己的判斷,展現膽色,賭上一鋪,很多女孩子就是被他這招給迷倒的呢。」
聽見少年的怒吼,羽寶簪幾乎傻眼,本來以爲自己的行爲已經有點罪惡,沒想到早在自己之前,就已經有人搶幹過罪大惡極的行爲,這一下弄巧成拙,別說營造好感、留下好印象了,可能還會引起他的反感。
側耳回首,隱約之間,孫武覺得羽寶簪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是自己平時熟識的那個美貌少女,恍惚之間,那明媚的眼眸、嫣紅的嘴脣,就和傳聞中豔絕天下的萬紫樓少主一模一樣,有種勾人魂魄的奇異魅力,連聲音都變得彷佛音樂般好聽。
羽寶簪笑得很甜,晚風吹亂了她的紅髮,令這笑容看上去有幾分俏皮的味道,九成九的男人都會爲此深深迷醉,然而,孫武的表情看起來卻很陰沉。
姍拉朵道:「不是不可能喔,只要想個辦法,讓敵人一次把魔狼放出來,再用妳的河圖與龍珠,魔狼什麼的,一次就可以搞定了。」
地下洞窟的入口早被封閉,孫武也無意把那些不見天日的東西給重新挖出來。所以他不是往地下走,而是走到外頭去。兵工廠遺址與結界最外圍之間,還有一小段距離,孫武便獨自來到這裡,拖去鞋襪,赤腳踩在冰冷的黃沙上,靜靜地散步。
自身權益完全遭到漠視,孫武忍不住跳起來表示意見,但是當妃憐袖朝這邊望來,明明雙眼被眼罩所阻隔,孫武卻能感受到一份充滿期待的目光,在這樣的情形下。他要爆發的怒氣登時變成了妥協。
「寶、寶姑娘,妳們……妳們在萬紫樓,都是習慣這麼抱着人說話的嗎?」
心情過度緊張,孫武已經開始語無倫次,對他來說,羽寶簪將下巴輕輕放上他肩頭,在說話的同時,呵出很好聞的香氣,含着些許溼氣的熱息,吹拂在耳邊,讓自己有一種打從心窩裡癢出來的感覺,這些都還不算什麼,但……這位寶姑娘還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就這麼從後頭湊上來摟住,胸口直接貼在自己後背,這種感覺……
羽寶簪的聲音出現在身後數步之處,聽起來好像很開心,孫武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武功進步會讓她開心,但自己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察覺她的到來,不是因爲武功進步了,和武功什麼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羽寶簪察覺了孫武的異狀,基本上,一個思考直線條的人,會半夜不睡跑到外頭獨自踱步,就是不尋常的事,只不過……聰明的女人不會做笨事,羽寶簪決定從正事這邊着手。
「姊姊也好,小殤也好,每個都說要搶初吻紀錄,問也不問一聲就搶着吻下去,完全都不顧我的感受,現在連寶姑娘妳都做同樣的事!妳們、妳們這些女人才是淫賊咧!」
妃憐袖搖頭道:「不行的,這次已經很清楚證明。龍珠、河圖齊用的方法雖有效,卻不是血肉之軀能夠負荷,這次失控險些就釀成大禍,我……我並不是怕自己遇到危險,但如果這次的情形重演,結果可能會更糟,也許還沒有能夠發出音劍,操作者就直接粉身碎骨,或是被吸成乾屍,犧牲完全是徒勞的。」
「對了,寶姑娘,妳是魔門的人……」
不管敵人的虛招怎麼變化,弄多少的花巧,孫武自信凝運金鐘罩時的自己,沒有破綻、絕無死角,就算敵襲是從背後過來也都沒差,然而,當從背後貼上來的,不是重重的一掌,而是一具溫暖柔軟的香軀,將他摟抱住,意想不到的少年瞬間就蒙了。
「當年發生過這麼多的事,我之前實是不知,如果事先知道,我的作法肯定會有所不同,給你帶來了這些不快,我很抱歉,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魔門幾乎已經不問世事,有沒有什麼圖謀,我不敢斷言,可要說有什麼陰謀,我覺得……應該說不上吧。」
沙漠裡的夜晚,非常安靜,除了偶爾的風聲,就聽不見什麼其他的聲音,風中帶來沙漠特有的乾燥氣息。冰冷的月光灑在黃沙之上,令少年倍感孤寂,以他的年紀來說,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他知道有些英雄豪傑很享受這種滋味,但自己還沒有到那種境界……也不太想到。
「喂!在妳推別人去自殺之前,先徵詢一下當事人意見可以嗎?」
羽寶簪正色道:「虛江子前輩的手中,一定握有什麼東西,令心眼宗這些年來心有所忌,不敢採取直接行動。」
因此,當她清醒過來,回想起昏迷之前所發生的事,妃憐袖第一個意識到的,就是自己的戰術構想成功,但在實行層面上還要做些修正,至少……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想要一口氣消滅所有魔狼,這是不可能的了。
「照理說,虛江子前輩不是那種會藏着話不說的人,雖然他現在確實是什麼也沒說……或許他還是想試着去相信他的兄弟也不一定,這是情感層面的問題,我們無從臆測,相比之下,倒是可以想想,如果心眼宗主真是長河真人,他拐那麼一個大圈子,讓妃小姐傳這些話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孫武完全不明白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只能迎上這眼神,和羽寶簪對視,好半晌過後,羽寶簪纔開了口。
「虛穀子逃跑出來之前,可能把虛海月藏在某處,用這來當保命的資本,所以我們只要在這位老先生的身上下功夫,就能找到虛海月,然後……」
「這些我相信都是理由,不過我也認爲除了這些,還有一個更爲重要、關鍵的因素。」
孫武沒有反對,新的作戰計劃就此定案,接下來的目標也很簡單,就是設法讓敵人將魔狼一次大量放出,要不然,如果只是這樣幾百頭、幾百頭碰上,對妃憐袖、孫武的負擔是小得多,可是敵人連續吃幾次虧後,難保不會對魔狼進行修改,萬一把魔狼本身的內設弱點給消除,這個戰術就沒用了,到時候……就不曉得要犧牲多少人命,才能擺平這些阿默茲狼。
「抱歉,我不曉得這些事已經有人做過了,那我們這次來點新東西吧。」
這念頭在腦中一閃,孫武嚇了一大跳,自己雖然和羽寶簪這一路上患難與共,同歷生死,卻始終只將她當成一個戰友,沒有想過其他,畢竟,羽寶簪是中土出了名的美人,豔絕天下,想把她追到手的男人,可以從中土排隊排到域外,而且還是來回排幾遍,這樣的絕色美人之於自己,就像天上星星一樣遙遠,自己和她之間能不能有點什麼,這種事情是想都沒想過。
「寶姑娘,是妳嗎?」
這次的吻,同樣時間不長,但火辣的程度卻是前所未有,有那麼短暫的幾秒鐘,少年腦中意識全失,一片空白,即使是在結束以後,他仍是昏昏的,鎮定不下來,不曉得應該是要發脾氣,還是道歉,因爲……自己好像纔是那個佔了便宜的人。
能令心眼宗顧忌的,必定是某些更直接的東西,虛江子的武功雖強,但若傾河洛劍派全員之力對付,他也只有飲恨敗亡的份,所以心眼宗的顧忌,應該是某種無法用武力解決的問題……什麼事情不能用武力解決呢?又或者,長河真人會很在意些什麼呢?
「是啊!孫掌門的武功又有進步了呢,我自認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問題是,這種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沒理由虛江子就看不出來,而他好像全然相信妃憐袖所說,一點也沒懷疑,這究竟是自我感覺太良好?還是他也另有什麼打算?
「不用那麼麻煩,也用不着請一堆人過來,有用的只要一個就夠了。」姍拉朵往孫武一指,剛纔她也做過這動作,這次更說出了理由,「這小子把魔門的舍利給吞了,實戰雖然不行,不過要比體內積蓄的能量,陸雲樵加武滄瀾都未必有他厲害,至於身體的承受能力……反正他從小練金鐘罩,在這上頭總比別人能撐,又沒有要他頂上十天八天,只是一時三刻,萬一連這都頂不住,那不如去死好了。」
這個判斷獲得所有人的認可,沒有異議,衆人把握最後的時間,開始療傷或是調息,想把身體調整至最佳狀態,畢竟,心眼宗與魔狼爲結界所阻,無法侵入進來,這點是沒錯,但誰也說不準,敵方會不會在外頭重重包圍,當衆人離開這裡,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一場大戰鬥。
孫武猶記得以前和羽寶簪動武,樓蘭絕學驚世俗,熊熊火勁焚天煮海,一掌就轟破了自己的金鐘罩,雖然自己的武功已非那時可比,但心理陰影猶在,一見到那隻玉掌燃起火焰,在火光中骨肉異變,晶瑩剔透恍若玉石,當胸拍來,孫武心頭大震,一面鼓起金鐘罩相迎,一面擺出防禦架式,要認真接下這一擊。
「嗚。」
「……和死在妳手上的註定未來相比,我覺得這樣的生存率還高得多了。」
(路叔叔曾經說過,天香纓絡能起死人、肉白骨,幾乎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是無上的醫藥至寶,起死人……他想讓誰復活嗎?)
「呃……」
樓蘭絕學,孫武自己也會一些,更曾多次看羽寶簪使用,哪一招比較厲害他絕對心裡有數,之前羽寶簪施展鳳凰七絕,高溫火勁雖然熾烈,卻從沒有出現火焰一起,會讓血肉變質、變色的現象,勉強要說的話,一步之差,這就與太陽王化身爲火的那種絕技近似了,若然如此,這就是樓蘭一族超高段,甚至可能是高危險的絕技,要是用半調子的心態去接,那危險的就是自己了。
「咦?會很奇怪嗎?我還以爲小武先生見多識廣,不會那麼大驚小怪呢,修練上乘內功的時候,肌膚緊密相貼,能夠感受真氣的脈動與流向,是最好的修行方法啊。」
「咦?」
孫武聚精會神,以金鐘勁全力出擊,在與那團熊熊烈火對撞前,他確實感受到一股令他身體緊繃的高度危險,不過,只有短短一瞬,正如他預備接招的一瞬間,腦中閃過的念頭,羽寶簪不可能也沒理由對他動手,這看似威力無儔的一掌,完全是虛招,在要撞上金鐘罩的前一刻,羽寶簪突然撤手,身形一晃,陡然來到孫武背後。
想到這裡,孫武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當初首次見到心眼宗主時,誤打誤撞奪了他的天香纓絡,那時的他因爲纓絡被奪,狀若瘋虎,如狂如魔,完全可以看出他對此物的重視。堂堂河洛掌門,除了能增強武學的法寶,還有什麼寶貝能令他如此重視?
「哦?那小武先生感覺到了什麼呢?」
「你有心事?」
道理很簡單,如果真有什麼神奇技術能治好虛海月,以虛海月的心性,早就在江湖上xian起軒然大波,不會那麼沉寂無聞,即使退一步來說,若是虛海月沒事,心眼宗主大可不必那麼在乎天香纓絡,畢竟煉製那東西極損真元,若是有什麼野心,則此物耽誤甚大,虛河子不會無故行此愚舉。
「嗯,我想九成九就是他沒錯,武功那麼高的強人,不會隨隨便便冒出來的,現在早就不是那種撿本秘籍,躲在山裡練十幾年就能成絕世高手的時代了。」
羽寶簪所質疑的東西,有着許多合理解釋,像是河洛劍派之前準備未足,不敢貿然行動,免得把事情搞得太大,域外這邊還沒站穩,就被武滄瀾先發制人,抄了不周山總部,況且,河洛劍派之所以一直享有高名望,是因爲身爲名門正派,要是與陰謀行動扯上邊,只怕不等朝廷大軍派來,自己的門徒和支持者先要跑光,所以不能輕舉妄動,一直要到朝廷正式拿慈航靜殿開刀,引得同盟會揭竿而起,與朝廷開戰後,河洛劍派在域外的佈署才能正式發動。
「妳……爲什麼吻我?」
「嗯,那麼……」
「我感覺到……呃!」
「如果這樣說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心眼宗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可惜不知道人是藏在哪裡,要不然……」
「不對,心眼宗針對龜茲已有多年,他們手上既然有那麼強大的魔狼隊伍可供驅策,早就可以強行攻破龜茲,殺光所有人,直接與中土的政權分庭抗禮,爲什麼要搞得如此迂迴,花了許多年的時間,到現在才訴諸武力?」
「希望能搶個先啊,你終於遇見你的綠髮姑娘了,如果我不搶佔先機,這個紀錄就會被妃小姐給佔去了。」
孫武不曉得花了多大的精神,才讓自己勉強鎮定,卻仍沒辦法說出有條理的話。
「寶姑娘,妳覺得心眼宗主會不會……」
又一次的零距離奇襲,這一次少年雖然有防備,卻連他自己也有些困惑,到底應不應該進行防禦,因爲羽寶簪的脣很軟,也很香,吻起來的感覺其實很美妙,也就是這一下遲疑,他的嘴脣又一次被突襲成功,這次……侵略過來的不是隻有柔軟紅脣,還有少女香滑的丁香小舌,靈巧地帶動他笨拙的舌頭,緊密交纏。
在妃憐袖的認知中。髮色什麼的,並不是她所在意的問題,當前她滿腦子裡所佔據的事就只有一件,那便是弭平魔狼之禍,打倒心眼宗,誅滅這些叛徒,救出被監禁的師父長河真人。
孫武腦中思緒極亂,這時身後的羽寶簪一動,軟玉香軀有若靈蛇,幾乎是貼纏着少年的身體一轉,在他意會過來之前,輕捧着他的臉,柔柔地吻了上去。
孫武暗忖,這樣說不定就能迫使心眼宗退兵,放棄對域外的野心,這種脅迫的手段,虛江子用不出來,但自己這些小輩可沒有顧忌,雖然說,如果到時候虛海月已死,這種脅迫戰術弄巧成拙,反而會引來對方的怒火報復,但那已經是更之後的問題,現在大可不用去想。
孫武說完,任徜徉鼓掌起來,爲他的勇氣表示讚許,小殤卻是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把手一攤,「孫先生深具革命精神,果然是情種中的情種,看你這德性,將來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上。」
羽寶簪道:「那麼重的傷,要勉強拖住性命,也不是容易事,龜茲境內擁有這種設備與技術的地方,只有那座生物研究所了。」
嚴肅的話說完,孫武希望讓場面緩和一點,氣氛別那麼緊繃,沒想到羽寶簪卻突然有動作,連招呼也不打,驟然一下出掌襲來。
「……不是行不通,但有些許技術障礙,運行的龍珠一共有三顆,所以最多最多隻能接受三人的輔助,如果人數一多,立刻就無法駕馭龍珠。」妃憐袖尋思道:「虛江子師伯功力深厚,如果能再有兩位與他修爲相若的高手,倒是可以一試,環顧當世,這樣的高手也不是沒有,但……」
若是虛江子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這可得早點弄清楚,要不然真的開戰了,他們一面喊衝鋒,一面偷偷後撤,自己搞不清楚狀況,真的衝到敵人陣營裡去,那事情可就大了。
孫武感到不可思議,但羽寶簪卻對着他點了點頭,顯示她也同意這個看法。照理說,當時瀕死的虛海月被天魔帶走,虛江子根本不曉得她的下落,但……畢竟十幾年過去了,中間有什麼變化,誰也說不一定,虛江子肯定有打聽過虛海月的下落,而若魔門又秘密找上來,與他達成什麼協議,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在煩惱長河真人的事?」
「這……這個……我也不是不願意啦,連妃小姐都不怕危險了,我哪有後退的道理?如果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那就讓我來吧。」
妃憐袖從小被放逐在孤島上長大。與長河真人根本沒有多少接觸,而孫武和羽寶簪儘管沒見過長河真人,但透過虛江子的記憶,他們對虛河子已是再熟悉不過。人的個性,三歲定八十,除非長河真人在最近十年內有什麼重大改變,要不然,兩人確信比妃憐袖要更瞭解她的師父是何等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