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本來就傷到了頸椎那一塊,問題可大可小的,結果又倒黴的摔了一跤外加狠狠震了一下,更嚴重了。
慕夕雪苦着臉撲在牀上一動不能動,任由慈眉善目的袁太醫給她扎針。
太醫一邊扎,慕夕雪就一邊聳鼻子一邊哭:“哎喲喂,不活了我,要癱了,要癱了,疼啊,動不了了,活不下去了啊,哎喲喂……”
頸椎傷嚴重了確實可能導致癱瘓,不過慕夕雪卻知道自己還沒到那個地步,她來這一出裝的成分多一些。
她把埋在牀上的臉緩緩擡起來一點,可憐兮兮的看着君祁寒,不過不知道她是演技太好了,還是情緒醞釀的夠足,乾嚎着幾下眼淚居然溢出來了一點,晶瑩的水珠從她白皙無暇的臉頰滑落,又配上她那水光閃閃大大的眼睛,瞧着當真是讓人於心不忍。
君祁寒在牀邊看着慕夕雪這副眼眶紅紅的模樣,頓時心生憐意。
他眉頭微微一皺,傾身用手摸了摸慕夕雪的腦袋,出言安慰,“行了,哪裡這麼嚴重,不過是扎幾天針的事情,別哭了。”
袁太醫滿是褶子的臉笑的都皺起來了,他對慕夕雪道:“放心吧姑娘,你這個傷只是小事,有老夫在,癱不了的。只是你現在不能亂動,還是繼續像剛纔那樣撲着,好方便老夫繼續行鍼。”
“可是,可是我躺在牀上不能動,就沒法和王爺培養感情了呀。”
慕夕雪眨巴眨巴溼潤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君祁寒。
“三天只剩下兩天了,王爺還沒有愛上我呢。”
這顯然是成王爺和這位姑娘的私事了,袁太醫有特殊的不當電燈泡的技巧,屁股挪了挪,在旁邊若無其事的整理起自己的銀針包和醫藥箱來。
君祁寒聽了慕夕雪的說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後輕笑起來。
不知道爲何,心也變得柔軟了。
君祁寒爲了方便和不能起身的慕夕雪說話,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在牀邊跪坐下來,清俊的臉湊近了些,君祁寒溫熱的氣息縈繞着慕夕雪。
慕夕雪做戲做全套,溼潤着眼睛一抽一噎的將他看着。
“原來是擔心這個。”大拇指指腹輕輕蹭了蹭她溼漉漉的臉蛋,君祁寒說話的聲音也不覺溫柔了幾分,他對慕夕雪道:“只要你好好聽話,不要老是氣我,有什麼事情好商量。”
“你真的能和我商量嗎?”
“我們打的賭,可以從你身體好起來再說。”君祁寒主動的提出來,更改兩人的約定。
慕夕雪心裡一喜,這下能放心了,能穩住他不要色心大發碰自己就行了,這樣就有更充足的時間。
慕夕雪聲音清脆的說了聲:“好。”然後用手把臉頰擦乾,放心了一般噗通一下把臉重新砸回牀上。
君祁寒被她粗魯的動作嚇一跳,他心頭猛跳,愣過之後忍不住就對着她罵:“你慢點!還扎着針呢!”
慕夕雪臉撲着聲音悶悶的:“沒事,叫大夫來繼續吧……對了,你方纔說,要給我準備好吃的,我不想啃饅頭了。”
“好好,依你。”
“那你現在給我準備,我扎針之後就想吃,肚子餓了。”
君祁寒回頭喚來貼身伺候他的丫頭靈兒,“去,讓人準備晚膳過來。”
何時見過風流成性的成王殿下對一個女人如此百依百順過,靈兒靜靜的候在一旁算是長見識了,心裡不由驚歎,這可比萬年雪山融化還要稀奇啊。
不過這也無法說明什麼,也許是王爺一時興起呢,等玩厭了照樣的翻臉無情。
聽到君祁寒的吩咐,心思百轉的靈兒立即回神,道了一聲:“是,王爺。”然後轉身出門準備去了。
慕夕雪扎針還要一會兒,君祁寒竟然很耐心的一直在旁邊陪着她。
慕夕雪難得的機會不用理他,就開始呼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