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只覺得自己身子都坐麻了,她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緩慢的起身回過頭去看。
出來的只有鄭碧星一人。
她神色如常,看到慕夕雪的時候笑了一下,加快了步伐,一走過來就攬着慕夕雪的肩膀。
“走吧,我們繼續吃東西去。”
鄭碧星正常的就像是期間就是去上了趟茅房,對誰找她,說了什麼,隻字未提,面上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之處。
然後她勾着慕夕雪的胳膊下樓去了。
幾個人下去了才發現,樓下廳裡真的全部換上了新的桌椅。
原來那老闆並不是爲了騙鄭碧星上去才說的謊。
鄭碧星點吃的時候,仍舊是老闆來親自招呼,他也沒有問鄭碧星怎麼上去了一個時辰了又下來吃東西。
鄭碧星首先問慕夕雪:“冬菇,你喜歡吃什麼呀?”
慕夕雪端着茶杯,眼睛怔怔的望着外面的來往的人羣,似乎沒聽到。
鄭碧星不滿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嗔責道:“你幹嗎不理我呢,看什麼那麼入神?”
“我都行。”慕夕雪立馬回答。
鄭碧星把臉湊近了些:“你怎麼了,是因爲木槿之前刁難你,我沒維護你生氣呢,還是因爲沒能恢復記憶所以心情不好呢?”
聽了這番話,慕夕雪有些回神。
她望着鄭碧星帶着點詫異的問:“你知道崔木槿是故意刁難我的?”
慕夕雪看她之前的表現,還以爲她是因爲身體不舒服,雲裡霧裡的快點處理完回去休息呢。
沒想到,她心裡是清楚的。
鄭碧星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茶,坦然的點頭,然後望着慕夕雪神情有點歉疚,聲音也弱弱的:“我知道啊,但是木槿性子確實有些驕矜,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太不給她面子,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改天好好敲打她幾句就好了,她不會再主動的招惹你的。”
慕夕雪吃驚過後聽她如此一講,悶不吭聲的點點頭,表示無所謂。
鄭碧星雖然沒有當面拆穿崔木槿,但是她言語間都是在維護自己的。
親疏關係差距這麼大的情況下,鄭碧星能做到這樣,慕夕雪已經很感激了。
見慕夕雪沒有不高興,卻也沒很高的興致,鄭碧星暗自努了努嘴,只好自己點東西了。
然後等甜點都上來通過鄭碧星有意的仔細觀察發現,慕夕雪似乎對栗子糕比較中意,吃了好幾塊,其它的都沒怎麼動。
臨走的時候,鄭碧星又讓老闆給打包了一份。
慕夕雪離開這家酒樓的時候,幾乎是無意識的朝着樓上瞟了一眼。
雖然沒見着下樓,但裡面的人估計早就離開了吧。
短暫的一眼,慕夕雪的視線很快收回,被鄭碧星掛在身上連拖帶拉的拽出去了。
這回,鄭碧星總算沒有流連在各賣吃食的攤販之上了,她挽着慕夕雪的胳膊散步似的往鄭府裡走。
“其實以前在天福酒樓吃過的糕點比這裡要精緻好吃些,可惜,那裡前天被一場大火燒乾淨了,聽說還燒死了一個人呢。以後也不知道那裡會不會重新開張。”鄭碧星不知道怎麼的就自顧自的跟慕夕雪閒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