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夕雪根本沒來得及想那麼多,因爲她哭着哭着……就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
在鳳鷲神殿頂層藍色光芒暴漲的時候,苦行臺上,原本閉着眼的周白羅迅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波動。
他呼吸微沉了沉,睜開淡色的褐眸,微微擡着臉朝着鳳鷲神殿的頂樓之處望去。
那裡對常人來說,沒有任何的特別,但是周白羅凝視了一眼之後,竟然有些激動的猛地站起身來了。
燦烈的陽光之下,一身素雪白衣無風自動。
他死死的盯住那個方向,一向淡漠的雙瞳裡如同被一石激起千層浪,泛起了重重的漣漪。
他等待了這麼多年,探詢了這麼多年,終於,終於出現了嗎……
周白羅不再繼續停留,他腳尖輕點着,直接躍下高高的苦行臺,白色的身影幾個閃落就不見了。
一直暗中盯着他的幾個侍衛有些慌了神,“國師怎麼跑了?走走走,快回去稟報太后!”
慕夕雪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扔在了地上,她疼的哎喲一聲,手腳動彈不得。
揚起臉望着面前幾個有着同款冷臉的小童,慕夕雪直着脖子,不服氣的喊道:“你們憑什麼捆我!憑什麼,憑什麼!”
“就憑你擅闖禁地!”
站在最前面,也就是慕夕雪方纔讓白言攔住的那個小童冷聲說着,“國師現在不在殿裡,我們先把你捆着,等國師回來之後,再行發落。”
“我擅闖禁地?!”慕夕雪一臉被冤枉的委屈,她瞪圓了眼睛衝着他喊:“你好意思嗎?我是看你被咬了,去喊人來幫你!你還不識好人心!”
“女人真是會狡辯。”那小童聽她如此說,更加生氣了,“剛纔相信了一次你說的話,因爲這次我還會信你嗎?”
慕夕雪理直氣壯的衝着他道:“爲什麼不能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被靈寵拉扯上來的,看到你差點受傷,我情急之下喊人來幫你,這就是事實!什麼叫女人會狡辯?!瞧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女人,所以我被冤枉了,我解釋兩句都不行嗎?難道我要任憑你冤枉我?!”
小童被她連炮珠似的話激的小臉蛋通紅。
“你!”
慕夕雪說着似乎悲從心來,雙目泛紅,淚光朦朧的,聲音也沒了之前的氣焰,聽起來有些悲憤和憋屈。
“我雖然只是個宮女,但也是國師大人親自選的破婚隨侍,有幸這些日子來,天天跪拜天神,淨化心靈,感覺頗有榮光。可是你現在這一番話,將我說成了心懷不軌之人,那你的意思豈不是說,是國師當初選出來的人有問題咯?”
“我沒有!”小童大聲的爭辯。
“你沒直說,但你就是這個意思!”慕夕雪激動的撲騰兩下,奈何這幾個小屁孩乘着她昏過去把她困的那叫一個密不透風,別說想弄斷繩子逃跑了,就算想稍稍鬆快鬆快都沒辦法。
小童那邊卻似乎不打算再跟慕夕雪繼續交戰了。
他回眸看了幾眼自己的小夥伴,語調沉穩:“將她關在這裡,誰都不要來開門。等國師大人回來了,自由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