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葉晨漫步在二樓走了一圈,站回到自己的位置,對着掌櫃子說道“掌櫃的,所謂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不如你這家酒店就已天然居,你看如何?”葉晨對着旁邊的掌櫃子說道。
“好,好,好。”鄰進的幾桌,已經有人大聲叫好,甚至有幾位不禁拍案叫絕。就連剛纔的幾位文人也大讚妙也。就算掌櫃子不知道什麼,但也不是呆子,一見大家都說好,也明白肯定非同凡響,朝着葉晨連忙說道“好,好,就依公子,公子起的名字妙極了。”
“哈哈哈…..,掌櫃的,這名字豈止是妙極了而已。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看來你這天然居在不久而名震整個潁川。生意不想好都不行啊。”只見隔壁桌子上站起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粗衣抹布,衣服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歲月了,全是補丁,看來此人十分貧窮。這人就是剛纔在一直注視着葉晨一舉一動的人。
“在下潁川荀悅字仲豫,公子可真是才高八斗,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葉晨心想,眼前的人居然是荀悅,真沒想到會在此地遇到他,荀悅雖然沒荀彧、荀攸兩人出名,但他的才能可是不低於他兩,東漢有名的政論家和史學家。父親早年去世,幼時就聰慧好學,但因家貧無書,每到人家,遇書即讀,過目成誦。十二歲時,能說《春秋》,尤好著述。
葉晨不由一驚,沒想到自己一句乾隆的對聯騙出了一個大人物,葉晨馬上站起“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荀悅荀仲豫。在下幽州葉晨葉子文。”荀悅心想,自己何時大名鼎鼎,就自己一個窮文人,要是不是姓荀,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荀悅聽葉晨報出名號的時候,停頓了下,接着指着葉晨說道“你就是涿郡打敗程遠志,長社夜襲波才軍,又和左中郎將平定汝南,潁川,陳國三郡的葉晨葉子文。”
這下,葉晨有點找不到北了,爲何對方對自己如此清楚,自己纔來潁川好像也就幾天,看着葉晨不解的樣子,荀悅說了下,其實現在葉晨的名號在幽州還有潁川等此地還是有許多人知道的,在厚的紙也是包不住火,葉晨出來也有幾個月了,大小戰也有十多場,在涿郡平定黃巾軍開始,一路到達長社的幾個戰略,平定汝南等三郡,現在算是小有名氣。
“正是區區在下,那些都是將士們的功勞,沒他們又哪來今天的葉晨。”三桌的將士們聽到葉晨的話,一個個站起來朝着葉晨抱拳“主公(三弟,三哥)過謙了。”
看着異口同聲站起的十幾人,葉晨微笑了下,示意他們都坐下。“真沒想到葉大人是如此的年輕,我還以爲葉晨葉子文起碼有我這個歲數了。”荀悅開起玩笑說道。荀悅此時並無功名,所以稱呼葉晨爲大人一點也沒錯。
葉晨對待荀悅十分好客,兩人更是談的十分投機,葉晨都忘記讓對方坐下來,而對方也是個知書達理之人,主人沒說,自己不會亂坐下來吧。直到後來,葉晨才知道向荀悅道歉之,忙又指着旁邊的位子,請荀悅入座,在忙着把自己身邊的幾位兄弟介紹給荀悅,荀悅微笑的看着衆人,特別是看着張飛三人,這三員身形魁偉氣勢攝人,荀悅可是十分讚賞,對葉晨的幾位兄弟,荀悅的評語中各個都是有着熊狼之將才也。
害的張飛大笑不已,說你這有文化就比對面的好很多,還不停朝着荀悅敬酒。“掌櫃的,你還站在一邊幹什麼,趕緊取筆墨伺候,酒樓的‘天然居’三字招牌還是要求葉大人的墨寶,這樣你酒樓的將來就要看葉大人的大筆一揮,還不快去。”
掌櫃子連忙答應“是,是。”親自去取筆墨,一眨眼功夫就回來了。一邊的葉晨心想,完蛋了,自己的字根本入不得大方之家的法眼,見不得世面,要是自己寫的話,那樣天然居三字就大打折扣了,搞不好,還被人恥笑不說。
就在葉晨苦惱之時,轉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荀悅,自己是不行,可對方行啊。要是自己請荀悅寫,既不會出醜,還賣個面子給對方。
荀悅開始不同意,還再三推辭,葉晨只好實事求是說自己的筆字根本登不上大雅之風,還有由你老最爲合適。可荀悅又那會知道葉晨說的是事實,他心中想的是葉晨這人十分謙虛。終於被葉晨三寸不爛之舌說下,荀悅答應下來。
擺放好掌櫃子送來的筆墨,荀悅唰唰在絹布上,一揮而就。掌櫃子雙手捧着絹布屁顛屁顛往樓下走去,還讓店小二加菜加酒,幾桌的酒菜更是全免。
掌櫃子高興,葉晨等人吃的也舒服,一頓飯下來,葉晨和荀悅談的不亦樂乎,兩人更是覺得恨之太晚相識,這不,居然成了忘年之交。葉晨也把自己來潁川陽翟的事情跟荀悅說了一遍,更問道郭嘉此人。
說到郭嘉的時候,荀悅說到,的確是有這人,他也是從弟荀彧介紹,跟郭嘉見過一兩次面,當時兩人都是胸懷大志之人,談起話來也是十分投機。就跟現在的葉晨和荀悅一樣,還有一點,就是兩人都是出身寒門。
衆人吃好飯之後,掌櫃子捧着一大包錢過來說是感謝葉晨,葉晨沒有收下,說這事情是應該的,而且掌櫃子也請葉晨等人吃了一頓飯。準備走的時候,張飛居然朝着那幾個文人走去,說什麼你們還沒道歉之語。那幾人也算是說話算話之人,沒有反悔。
見對方几人還算說話算數,葉晨在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果讀書人就知道子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那有什麼用啊。”說完話的葉晨朝着樓下走去,而幾個文人還在呆呆看着葉晨的背影。就連跟在葉晨身後的荀悅也癡癡看着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