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七十一 罪臣士燮,恭迎王師!

徐晃這邊進軍十分順利。

另一頭,太史慈的進軍也相當順利。

太史慈率領麾下海軍船隊一口氣向西進發,途中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便順利抵達了交趾郡東部沿海地區。

之後,大軍上岸,籌備後勤基地,然後商議進軍,目標直指交趾郡郡治——龍編縣。

此時,太史慈和士燮都不知道南海郡發生的事情,還有徐晃的進軍,士燮聽聞朝廷軍隊在東部沿海地區登陸的消息之後,就長嘆一聲。

然後他下令全郡不準抵抗,面對朝廷軍隊不能抗拒,而要乖乖接受,服從朝廷軍隊的指令,還要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載歌載舞,拿出交州人民最大的善意,讓朝廷軍隊看到。

如此,但凡朝廷軍隊的將領有點理智,就不會對交趾郡乃至整個交州做點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抵抗是無法抵抗的,就算運氣好可以一時抵抗,也無法長久,朝廷的實力太強,若不惜一切代價堅持打敗自己,自己一定會徹底敗亡,士家必然完蛋。

所以主動投降就是最好的辦法,還要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讓王師找不到任何藉口。

只要我降的夠快更堅決,你就那我沒有任何辦法。

士燮是這樣考慮的。

太史慈以臧霸爲先鋒,蘇飛爲後軍,自己統領中軍,大軍一起出動,浩浩蕩蕩沿着河流往西北方向前進,在距離龍編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太史慈見到了身着白衣的士燮。

“罪臣士燮,恭迎王師!”

士燮帶領龍編縣軍民親自出迎,組成十里長隊,百姓爲魏軍歡呼。

他們手持各種酒水、交州特產食物犒勞魏軍,夾道歡迎,臉上滿是喜色,根本看不到哪怕一丟丟的驚慌失措。

士燮麾下的軍隊全部脫掉了甲冑,放下了兵器,只穿着單薄的軍衣跟在士燮身後,以表示軍隊也沒有抵抗的想法。

如此這般的操作讓太史慈、臧霸和蘇飛等人紛紛傻眼,覺得非常意外,萬萬沒想到士燮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歡迎魏軍的到來。

看到這羣老百姓歡欣鼓舞的迎接魏軍到來就像迎接自己的親人回來一樣,太史慈就算再想立戰功,也沒辦法說出【進攻】這樣的話來。

那也太不是人了。

話說這裡難道是我們的主場?

怎麼有種回到家裡的感覺?

於是太史慈在親兵的簇擁下前往接見士燮。

士燮身着白衣,雙手端着代表交趾郡太守的印綬,等着太史慈前來受降。

太史慈的部下舉着【定海將軍太史】的旗號,簇擁着太史慈上前,再由太史慈厲聲詢問士燮。

“士燮,你本爲朝廷委任交趾郡太守,代天子牧守一方,何故反耶?”

“罪臣一直以來牢記自己是天子委任之郡守,代天子牧守一方,理當盡忠報國,爲天子做事,自就任以來,未嘗有一日懈怠,不曾反。”

“不曾反?”

太史慈冷冷問道:“交州牧張津與你有矛盾,你二人爲了私冤大打出手,使得交州大亂,兵禍連結,沒有天子命令爾等便敢如此,私自動兵,這難道不是反嗎?”

“陛下明鑑,將軍明鑑,罪臣不曾有任何動兵反抗之舉,交州牧張津動兵攻打罪臣家人、族人,惹得交州百姓羣情激憤,紛紛不能忍耐張津的錯誤做法,爲了保全自己,而起兵與之對抗。

罪臣始終保持克制,不曾動用一兵一卒,而是親自前往望海縣與張使君交談,試圖用談話解決爭端,奈何張使君居然脅迫罪臣支持他的兒子做下一任交州刺史。

罪臣以爲這是朝廷的事情,不是張使君一個人可以改變的,張使君要求這樣的事情,是在僭越,是真正的造反,故而罪臣無法接受,談而無果,張使君下令軟禁罪臣。

罪臣既然被軟禁,家人族人擔心罪臣的安危,更兼張使君濫用州牧權力,任人唯親,攪亂交州政局,於是纔有了眼下的變故,實在不是罪臣所能預料到的。”

士燮一番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當然平心而論,這件事情上,士燮的確也沒什麼大錯,硬是要說的話,錯的也不是他,而是張津。

是張津病壞了腦袋,想要給兒子謀個前程而不得,這才做出這種事情,再加上郭某人自己在背後推波助瀾,嚴格來說,士燮是被牽連了。

士燮和張津一起被郭鵬安排的明明白白,沒有絲毫問題。

所以士燮挺無辜的。

但是士燮展示出來的交州士家的實力,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情。

很顯然,交州士家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引起了皇帝的忌憚,讓皇帝意識到交州亂不亂,士家說了算,而這,是皇帝不能容忍的。

於是軍隊來了。

軍隊來到這裡,那就不簡簡單單是來走個過場,而是要獲取一些東西,而讓皇帝感到放心和滿意,如此這般,才能讓軍隊離開。

否則還就真的不好說了。

交州生產力低下,軍隊孱弱,真要打起來,揍張津是沒話說,但要是和魏軍做對,和中央政府作對,未免也太過於不自量力。

所以士燮只想做土霸王,沒想過其他的事情,太多其他的事情對於他而言也是個沉重的負擔,他深諳生存法則,只願做土霸王,不願做出頭鳥。

面對如此這般的士燮,太史慈實在也沒有其他什麼問罪的話好說的。

“你的話,我會原原本本傳遞給陛下,一切交給陛下定奪,你沒有意見吧?”

“一切聽憑陛下和將軍處置。”

士燮完全放棄抵抗,非常恭順。

太史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看向了這盛大的歡迎場合。

“弄出如此大的陣仗,士府君也是費心了,不過百姓生活困苦,民生多艱,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吧。”

士燮立刻點頭。

“將軍說的是,在下行爲不妥,實在是有罪,有罪,在下立刻就讓他們回去生產,然後,將軍,請入城,天子大軍也可就近駐紮,在下已經備好了足夠的犒軍食物,一定讓大軍滿足。”

士燮做了充分的準備,搞得太史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股熱乎勁兒,就算是太史慈的冷屁股也給貼暖和了。

於是太史慈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士燮的做法。

不過,宴會顯然不是接下來的第一要務。

接下來的第一要務,是張津。

太史慈要去見張津。

據說張津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現在也就剩一口氣,太史慈要是來晚一點,說不定就見不到他了。

現在還不算太晚,張津還沒死,太史慈可以審問他。

當然,悠着點,別給審死了。

“我以爲你會痛恨他,然後殺了他,他把你家害到這個地步,你還留着他?”

太史慈看着士燮。

士燮搖了搖頭。

“張津還是州牧,是朝廷官員,能處理他的人,只有天子,在下不過區區一太守,根本沒有那個資格,這是國事,不是家事。”

太史慈頓時高看了士燮幾眼。

不愧是玩政治的,這覺悟就是和他們這些喊打喊殺的武夫們不一樣哈。

太史慈跟着士燮來到了軟禁張津的屋子裡,只覺得屋子裡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藥味兒。

張津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等待着命運的降臨。

“張使君,定海將軍太史慈親率天子之兵前來問罪,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

士燮提醒張津。

張津廢力的擡眼看了看一身戎裝威武不凡的太史慈,渾濁的老眼裡忽然有了點光亮。

他開口了。

“天子……天子……允許了我的奏報嗎?”

一千一百四十 他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四百四十六 我終於是個人了!八百二十四 改組荊州軍四百一十五 籌建水師四百八十九 世上英才何其多,怎能不爲我所用一百九十二 圖窮匕見一千一百二十二 然後雍闓就死了五百七十一 劉季玉會走哪條路?一百零七 來自徐州的糜子仲一千零八十二 陳宮很想要進入中央一千一百九十六 被攻擊的許靖一百三十七 叛亂的終結一百三十三 受到驚嚇的張舉九百零五 幸甚,魯子敬!一千二百一十一 士人們對此眉頭緊鎖一千三百五十三 劉健並不能理解郭鵬二十五 你和孟德很像一千一百一十五 法正想去洛陽一千一百五十二 誰也不想回到從前一千零一十九 吾弟所言,深得吾心一千四百 失敗的行刺二百四十五 全靠同行襯托九百一十 天子要加徵商稅了?八百三十 入蜀之路且艱且險一千三百八十 霸權的確立五百九十六 合肥之戰(上)四百三十九 隨我護駕三百八十八 能做出最後決定的,是郭鵬一千一百九十六 被攻擊的許靖一千五百一十一 稅卒的建立九百零二 平州刺史魯肅八百六十二 郭某人得出了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一千三百一十 距離他完全瞭解魏帝國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四百三十六 壽春百姓盼大漢王師如久旱盼甘霖二十二 十五從軍徵一千四百五十八 諸葛亮是個政治家六百三十六 土皇帝的割據地位絕不相讓一千四百四十三 國不知有民,則民不知有國四百零三 郭鵬太瞭解袁術了三百八十四 袁術的來信五百九十七 合肥之戰(中)三百六十五 劉焉病危七百九十四 劉璋稱帝五百一十一 笮融的背刺不吐不快了二百二十八 勇武的呂布一千一百三十九 荊州士人要感謝蔡瑁一千零四十一 雍闓的囂張並非無緣無故一千一百七十六 你是一個很好的皇帝一千五百三十三 我絕對沒什麼好名聲一百七十五 西園軍的建立與驚恐的何進五百三十 八國變四國十七 關係戶的自我修養七百七十二 敵人的敵人就是你的朋友八百四十三 魏人的將計就計一千一百七十八 算賦與口賦四百六十五 大勢一千一百二十七 他們的臉上始終帶着笑容一千二百一十七 對付內閣也遠比對付尚書檯要簡單九百三十 崔琰也成了堅定的加稅支持者一千一百七十二 貴霜內亂一千一百一十三 崩潰的扶羅韓七百零一 一切聽憑父親做主一千二百零八 郭鵬終於理解了程昱的全部一千二百三十三 皇權的威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三百三十二 泰山捧日七 有膽氣的郭鵬九百零二 平州刺史魯肅三百四十九 我不再是那顆任人擺弄的棋子了三百九十三 閻柔拜見賈詡三百零七 麒麟降世一千零五十四 魏帝國很缺人口一千三百九十六 算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了七百零二 郭氏願永遠與蔡氏攜手同行五百六十四 慘淡的局面六百七十 他們覺得郭鵬累了五百七十五 蜀軍北伐三百六十九 他們對袁術產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感一千二百六十三 豫字旁邊有頭象一千零五十八 問題主動找上了諸葛亮七百三十七 必須要對得起魏王殿下賜給我們的肉食六百八十三 郭鵬不需要涼州人的配合一千一百五十八 曹氏族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錯七百三十四 太史慈奇襲吳縣九百八十 馬遠的大宛之行六百一十六 讓他自己帶兵過來漢中拿三百二十二 你不是很狂嗎?二百零四 郭鵬心中的怒火和野望瘋狂的滋長着六百一十一 孫策死了一百七十三 靈帝廢史立牧一千零一百 難樓眼饞騎兵裝備很久了一千一百二十三 郭某人大笑不止,然後殺意頓起五百九十九 公瑾,我們輸了嗎?一千五百三十四 這好像是咱們父子第一次單獨相處吧?一千零二十六 白虎觀會議一千零五十六 郭鵬真的有點難過一百六十一 同牀而眠一千三百一十三 太上皇病了一百一十四 孫堅相當有遠見二 臥冰求鯉2.0(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