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一 亂世啊

看着郭鵬的背影,曹純猶豫了一下,然後走到了郭鵬的身邊。

郭鵬沒有出聲,似乎正在回憶當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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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曹純覺得郭鵬可能是念舊,便開口詢問。

“將軍,這座府邸,要不要重新修繕一下,換回郭氏牌匾?”

郭鵬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子和,你還記不記得十七年前,你我,還有子孝,我們從河邊捕魚回來,一起站在這裡,身後跟着譙縣的鄉人,面前是我父親?”

曹純努力地回想了一番。

“當時末將還小,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能記得幾個片段,那時,的確是難忘。”

“哈哈哈。”

郭鵬笑了笑:“十七年了,十七年前我站在這裡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十七年後我能再一次站在這裡,還是以這樣的身份,做着這樣的事情,子和,你能想到嗎?”

“不能,那個時候,如何能想到此時呢?那時末將只想着吃喝玩樂了。”

曹純也笑了。

“你啊……呵呵,當時的事情,我記憶猶新,當時所發生的一切我都沒有忘記,這裡的模樣沒有改變,還是和那個時候一樣,只是面前,和身後……”

郭鵬這樣說着,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跟從着的不計其數的盔甲鮮明的精銳虎衛,然後又轉過了頭:“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我不一樣了,你也不一樣了。”

郭鵬拍了拍曹純的肩膀:“着人將這裡打掃一下,今晚我就住在這裡,大軍且在這裡停駐一夜,休息片刻。”

“遵命!”

曹純立刻應諾。

郭鵬走到這間大宅子裡,走遍了前院後院,走遍了外堂內堂,還去到了曾經屬於自己的那間房間。

上一次睡在這間房間裡,還是好些年前的事情。

十二歲以後,便就是零零散散的幾次歸鄉纔回家住過,再也沒有像幼時那樣留下那麼多深刻的記憶。

去青州的時候,料想很久都不能歸來,於是郭鵬把這裡的土地宅院打包賣給了幾個買家,當時那些人還以爲自己佔了大便宜,覺得是一筆好生意。

不過現在這裡如此蕭條破敗,看上去也是很久沒有人管理了,想來,那些買下這些土地宅院的人家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反正是很難再回來了。

之後,也不知怎的,郭鵬忽然起了懷舊的心思,就派人在周邊搜尋曾經的街坊鄰居,看看他們還有沒有依舊生活在譙縣,沒有因爲戰亂而離開的。

結果直到第二天大軍要繼續南下前進之前,郭鵬都沒有在譙縣尋訪到曾經的街坊鄰居。

倒是有人說譙縣曾經遭了戰亂劫掠和疫病,能走的都走了,沒走的也都死了,現在他們這羣人是從別處遷移來的。

郭鵬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坐在當年的那條河流邊上,手裡把玩着河邊的碎石,看着緩緩流淌的河水,身後的大道上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行軍長龍。

他在想着自己當年在這裡鑿冰捕魚的畫面。

一眼望去,恍惚間,似乎還能看到當年那個少年忍着嚴寒奮力鑿冰的影子。

十七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唯一不變的,是那時不惜一切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那個洞察了社會的規則,巧妙地運用了這份規則從而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的少年,他的野心至今爲止依然沒有改變。

只是多多少少,偶爾,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懷舊的。

畢竟他是人,不是什麼機器。

所以聽了曹純的彙報,郭鵬的心裡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愁緒。

隨後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既然找不到了,那便算了,這世道,連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更何況是他們……罷了,罷了。”

曹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十七年間,天下激盪,風雲變色,羣雄爭鋒,山河破碎,太多太多的東西被改變了,太多太多的人被殺了。

不管是高官,還是黎庶,高貴者,低賤者,在亂世面前,連狗都不如。

亂世啊。

沉默了一會兒,望着靜靜流淌的河水,郭鵬忽然開口了。

“子和,當年,這條河上凍,正月時分,我在這裡鑿冰捕魚給母親吃,你可知道我當時在想些什麼?”

聽郭鵬這麼問,曹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郭鵬的心思,他是越來越不敢揣測了,郭鵬的威望和威嚴都越來越重,隨便說句話都能讓身邊的人膽戰心驚,雖然他從未隨意懲罰過任何一個人,但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曹純越來越不敢隨意和郭鵬說話了。

當初隨口可以喊出的『大兄』,現在哪怕是在私下場合,郭鵬要是不提,他也不敢喊。

他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多事情,包括這件事情一樣,都在變化。

所以他的回答就是三個字。

“不知道。”

還是這三個字最安心,沒錯。

郭鵬扭頭看了看曹純,嘴角微微勾起。

“不知道便不知道,不知道是好事,你只需要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從來沒有忘記過我到底是爲了什麼而走到今天的,那個時候我心中所思所想,與我現在所思所想,並無不同,我從未迷茫過。”

郭鵬緩緩站起了身子,拾起一片扁平的石塊,甩手一扔,石塊在河水面上打了五個漂才沉入水中。

“你也不要忘了自己是爲了什麼而跟着我,是爲什麼而走到今天,若是不記得了,就來問我,我能告訴你答案,但是千萬別自己瞎想,自己瞎想,想着想着,就要出問題。”

郭鵬轉過身子,又拍了拍曹純的肩膀,便走到了馬邊上,在親衛的服侍下跨上戰馬,策馬緩緩而去,再也沒有回一次頭。

曹純看着郭鵬離去的背影,思來想去,也不明白郭鵬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不管怎麼樣,只要聽郭鵬的話去做,就沒有錯。

曹純是這樣理解的。

從小聽話聽到大,他習慣了,既然沒錯,那就一直聽下去好了,郭鵬是不會害自己的,曹純對此十分確信。

曹純快跑了幾步,翻身上馬,隨着郭鵬的背影緩緩前進。

舒邵死後,整個沛國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抵抗郭鵬的力量存在,也沒有什麼願意抵抗郭鵬的人存在。

郭鵬派了五路兵馬掃蕩沛國,沒有遇到可以阻擋大軍前進的敵人,沛國很快就被郭鵬掌控了。

不過也沒什麼所得,整個沛國在戰亂、疾病之中被損毀的很嚴重,舒邵治理沛國多少有點成效,但是比起黃巾之亂前,就差的太多了。

所以郭鵬的大軍雖然進展順利,可是後勤跟進就有些困難,於是郭鵬放慢行軍速度,配合後勤部隊打通糧道,給他們減輕壓力。

於是在十月中旬,幾路大軍齊聚在了蘄縣,郭鵬在蘄縣宴請衆將,慶賀第一階段的勝利。

然後,就得到了袁術的軍隊進抵龍亢佈置防禦,抵禦他的進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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