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什麼路數嗎?”齊王開口問道。問的自然是齊越,他對這個兒子能在百萬異獸羣中活下來,到現在還有些疑惑。大乘高手都做不到的事情,他這個兒子是怎麼辦到的?有把封印全開的至尊器不假,可那也不足以讓齊越支撐六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奔跑。
“是幻天身法不假,甲級氣也已體現出了少許威能。”虛成子平淡的說道。
齊王略一思索便恍然,幻天身法乃是至尊武學。有北豐羽成至尊時,融合畢生所學的所有身法武學,契合天道演化而來。在速度方面自然不差,其身法主要功能便是迷惑性極大,身形一動幻影重重。再加上齊越自身甲級氣的增幅,速度最少能提高二三個臺階。
雖說人人都可修煉,可修煉的氣也分爲四等。甲乙丙丁,丁爲最次,就屬最平常的氣。丙級氣可帶有增幅作用,能增幅一種屬性。乙級氣帶有某種特技,可大大提高自身戰力。甲級氣屬於最爲稀有,自帶五行屬性,運氣便有風火雷電某樣屬性顯現。曾有傳言,至尊可無甲級,身懷甲級必成至尊。
齊越的甲級氣齊王曾測試過,不屬五行之列,目前還看不出是何屬性。但其霸道之處略有顯現,可隨意增幅某樣功法。其特性和丙級差不多,但丙級只能增幅固定一樣,可齊越的氣卻能隨意轉換增幅。運用身法便增幅身法,運用攻擊便增幅攻擊,如萬金油一般,運用那種功法便增幅那種功法。
再加上封印全開的至尊器,立於百萬異獸之中也不是不可能。
“停手吧,你打不到我,我也打不過你。咱們算了如何?”齊越被追煩了,開口道。這少年如狗皮膏藥般,怎麼也甩不掉。同時齊越也佩服眼前少年的毅力,明知追不上,還是義無反顧,好幾次齊越都想停下來讓他打了,這麼認真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心中有大仇恨之人。
聽了齊越的話少年停下,他也覺得這場架打的憋屈,自己連對方邊都沒摸到已經累的不行了,看對方似乎還遊刃有餘的樣子。再追下去自己估計會累趴。
齊越看眼前的少年不追了一個縱身,竄入虛成子書房內。此時的虛成子正和齊王再下棋,對齊越的到來沒有一點反應。
“你們就不打算給個解釋?”齊越看見下棋的二人氣不打一處來,齊王那棋藝他是知道的。自稱從沒有敗過,齊國之內還沒遇到對手。齊越卻清楚的很,每當要輸便摸了棋子,要求從新下。直到贏了爲止,這可不是沒敗過,現在齊國上下沒一人願意和齊王下棋,求着都沒人陪。這虛成子今日能陪齊王下棋,想必也是心虛怕被問罪,寧願對上個無賴,也不願對上個難纏的主。
“你自己惹別人,還要我來給你解釋?”齊越也就齊王能暴力壓制住,那幾百條腰帶可不是白斷的,爲此宮裡還特地找專人爲齊王制作腰帶,製作華服錦衣的宮女到算是輕鬆,可這腰帶隔三差五的就得換。爲此製作腰帶的裁縫時常備用幾條在哪,看太子動向就知道今日該不該製作腰帶了。
“那你也不能讓守衛都不進來吧,萬一我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擔負得起責任嗎?我現在可是齊國之星,民衆的希望。”齊越終是不要臉了,現在走在大街上那時仰首闊步,民衆不再像以前那般遠遠逃遁,多是抱着敬畏的目光,還有些大家閨秀看齊越眼神都是火熱的,很不得主動讓齊越擄走,做牛做馬都願意。
“哼~皮又癢了是吧?”
“有正事,有正事。”
齊王一句皮又癢了,讓齊越記起這次來的目的。
“在同慶樓,做漂亮點,不要過火,懷文光這裡我來解決。”虛成子這時開口了,這之中也只有虛成子明白齊越的目的。
齊王聽了這話,起初還有點懵,不過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麼。“洪萬年你陪着去吧,看住太子,不是叫你去起鬨的。”齊王讓洪萬年跟着,還不忘提醒一句。
“老奴遵命。”洪萬年當然是義不容辭。
此時的同慶樓內,由於參加盛宴的大臣將士衆多,同慶樓生意自然跟着熱鬧非凡。在二樓的廂房內,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看似正常,畢竟這是齊國,齊國普通男子對着裝都比較隨意,只要不是太誇張,都算是正常了。
這女子就有點彪悍了,身穿戰甲,長頭髮整齊的梳個馬尾,喝酒都是用酒罈。雖說齊國民風彪悍,可女子吃飯穿戰甲的倒是少有。此女子長相不算醜,可能是常年在外征戰的緣故,皮膚顯黑,略有粗糙感。舉手投足間,也都是男兒氣派,沒有半分女子該有的扮相。
此奇特女子便是赫赫有名鎮國將軍之女懷詩倩,對面坐着的便是將軍義子鄧韋林。將軍膝下無兒便收了兩名義子,一爲斬顱者林辰,從軍生涯從不收俘虜,不管你是賊寇馬匪還是他國將士,一律斬頭。其殘忍手段得了斬顱者稱號,也懷文光手下最得力大將。其二便是這書生某樣的鄧韋林了,此人不善攻伐,卻足智多謀,殺人於無形,和林辰並稱齊國雙煞。
林辰守在邊防這次沒有回來,鄧韋林倒是跟着懷文光父女來了都城。常年在外征戰,難得來次都城自然是要放肆的瀟灑一回。這不昨日剛到,今日就坐在了同慶樓內。一桌子菜餚被風捲殘雲般掃的稀碎,上好的君子醉連喝帶浪費的空了兩壇。
“二哥,你說這都城之人真會享受,我們在外拼死拼活,他們到是舒服,尤其那個a齊越,聽說還把禮部尚書之子當街給打死了,真他娘不是個東西。”酒足飯飽之後,懷詩倩有些嘲諷道。懷詩倩常年跟在將軍兩位義子身邊,感情自然不錯,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慮。
“小點聲,這可不是軍營,搞不好會有麻煩的。”鄧韋林雖不在都城,但大小事情都有了解,深知這裡水深,相比這裡,他更願意待在戰場。一心只想怎麼殺人打勝仗便可,不用天天阿諛奉承點頭哈腰。懷詩倩和太子之間的矛盾他自然知道,可這不是他能評價的事。
“膽小鬼,要是林大哥在肯定會跟我一起罵那混蛋。”懷詩倩有些埋怨的說道,這鄧韋林就是太過膽小,什麼事情都要思慮再三才肯去做,相比她還是欣賞林辰多一點。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這是林辰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我是不是聽見有人罵我來着?”就在這時,廂房的門被推開了,率先走進了一人。身後跟着一個老太監,再後面便是五位花容月貌的女子。
“是你?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看清來人,懷詩倩抄起一個空酒罈就朝來人砸去。不虧是將軍之女,雖沒有什麼大的戰績,但脾氣絕對夠大。在懷文光的刻意阻攔下,沒有上過戰場,但同在軍營的士兵都知道,這位發起火來可是敢和同級異獸一對一硬剛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