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就是借十個膽子給觀泰,他也絕不敢這麼稱呼文顏諾,可架不住他現在有靠山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文顏諾非常懼怕初陽,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了。
他就一直想找機會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想看看文顏諾在初陽面前是不是真的沒脾氣了,現在正好初陽給自己下了命令,觀泰在這雙重緣由的推動下,纔敢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在這麼說完之後,文顏諾白了初陽一眼,只是回了一句“沒個正經,快吃飯吧。”完全沒有任何生氣、惱怒的跡象!
這下可把觀泰樂壞了,以前自己時不時就要慘遭文顏諾欺負,現在真的晴天了,有初陽給自己撐腰,自己以後可以挺起胸膛,直起腰板做人了!
三人其樂融融的吃過了早飯後,文顏諾沏了壺茶,三人坐在一起商議着將來的打算。
問到初陽的時候,他直接答道肯定是要從軍效命疆場,文顏諾對此有些幽怨,也不管觀泰在不在場,就紅着眼睛無比委屈的衝初陽發着牢騷道:“那我得好長時間見不到你,你讓我怎麼辦啊?”
初陽開始的時候還顧及觀泰在旁邊,不太好意思過多的表露自己的情愫,可當他發現文顏諾已經哭出來的時候,暗罵一句:“去他嗎了個把子的不好意思!面子哪有媳婦重要!”
初陽趕緊上前哄勸文顏諾。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歷了一刻鐘的長久,直到最後初陽好話說盡,只覺得口乾舌燥甚至打算放棄時,文顏諾才消停了下來。
雖然已經不哭了,可還是扁着嘴衝初陽勾出了小拇指,說道:“那你說話可得算數,一定要多抽時間回來看我才行!”
初陽紅着臉點了點頭,跟文顏諾拉了鉤蓋了章......
初陽當然不是因爲當着觀泰的面做這種小孩子的行爲才讓他臉紅的,而是因爲他剛纔說了謊,爲了能哄好文顏諾,初陽只能撒謊哄騙文顏諾說“自己肯定會常回來看她。”
世人都知道軍隊的嚴明,那哪能是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
進了部隊,就要對得起身上穿的那身戎裝!就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
也萬幸文顏諾對這方面並不瞭解,纔會相信初陽那善意的謊言。
其實還要謝謝觀泰,就是因爲他小時候經常進出軍營,才能讓文顏諾對初陽能回來看她而深信不疑的,她只覺得小孩子都能隨意出入,那肯定能常回家看看。
雖然初陽哄好不再哭了,可文顏諾還是有些不高興,初陽就開口賠笑道:“笑一笑,別生氣了,生氣就不漂亮了。”
“哼!”文顏諾白了初陽一眼,雖然已經說好了,自己也答應了,可那並不能代表自己心甘情願,更不能說明自己沒情緒。
觀泰看勢不好說了一句“我去院裡轉轉先。”人家小兩口的家事,我還是少摻和爲妙,說完一句就溜之大吉了。
初陽見自己不管怎麼說,文顏諾就是板着臉不笑,他很清楚文顏諾不笑的原因,就想講笑話逗她開心,說道:“從前有個人,他餓了就想上街尋摸點兒吃的,正好看到有賣驢肉火燒的,他就要買一個吃,攤主給他做的時候,他就在一旁說道‘多放點肉’,攤主應了他的要求,就給他多加了一塊,他又說放,攤主又給他加了一塊,這人來勁了,就一直說‘放!多放!放多點!別停!’攤主氣的把手裡菜刀一扔罵道‘艹你嗎要不我給你卷頭驢進去吧!’”
文顏諾聽後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可當她發現初陽正笑看着自己的時候,又急忙把笑容收了回去,又板起了臉來。
初陽見到文顏諾會笑了之後,心說會笑就有門,就又繼續說道:“我再給你說一個哈,以前有對新人結婚,在拜天地的時候新娘沒忍住放了一個屁,賓客頓時慌亂了起來,也是司儀激靈,當場說道‘大家莫慌,新人放屁,大吉大利,這是好兆頭來的。’賓客紛紛點頭稱是。司儀剛要繼續主持,新娘又放了一個,這時候司儀又說道‘新人放倆,大財要發!’頃刻間場內掌聲雷動!司儀暗地裡擦了把汗,剛要感慨自己機敏過人,新娘又放了一個,這時候司儀大叫道‘兆頭不對!親戚朋友快閃開!我看這薄衣養的要拉!’”
文顏諾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大笑着回身捶着初陽的胸口,嬌嗔道:“你討厭死了!”
初陽也任憑文顏諾發泄着心中的不滿,他很理解,確實是自己對不起文顏諾了。
等文顏諾把火氣發泄乾淨之後,初陽斗膽將文顏諾一把攬在了懷裡,文顏諾第一次跟異性有這種大膽的接觸,哪怕抱着自己的正是她的心上人也不行,毫無準備之下被初陽一抱,當即嚇的驚叫了一聲,又顧及到觀泰還在家裡,就死命的想從初陽懷裡掙脫。
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能有初陽力氣大,任憑文顏諾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初陽抱着她的雙臂也是紋絲不動,情急之下文顏諾失去了理智,一口咬在了初樣的肩膀上。
不得不說她的牙夠快,一口下去就把初陽的肩頭咬出了血來,在鮮血的刺激下,文顏諾才終於恢復了理智,她從初陽懷中擡起了頭,看到初陽正疼的咬牙切齒的樣子,恨的文顏諾直在心裡罵自己。
初陽明明是自己的心上人,而且跟他關係也是情侶,他抱着我是名正言順,自己幹嘛還這幅德行?這是犯什麼渾呢?!
到這時候,文顏諾才終於不再反抗,心甘情願的任由初陽抱着了,並擡手揉着被自己咬傷的肩頭問道:“疼嗎?”
初陽沒有回答文顏諾的問題,他鬆開了胳膊退後一步,稍微矮了矮身子,讓自己視線與文顏諾持平之後,問道:“不生氣了吧?”
文顏諾也沒有回答他,同樣反問道:“我剛纔咬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掙開我?”
初陽笑了笑解釋道:“掙脫倒是簡單,可萬一掙脫的時候再傷到你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那你爲什麼躲都不躲呢?”文顏諾又問道。
“傻丫頭,我要是躲開了的話,那我不是就不能再抱着你了嗎?”初陽伸出食指做鉤,輕輕的颳了下文顏諾的鼻子說道。
在剛纔初陽鬆開胳膊的時候,文顏諾才明白自己多麼喜歡初陽的懷抱,又因爲初陽的一句情話,直接讓文顏諾感動的紅了眼眶,她上前一把抱住了初陽的腰,死死的摟着。
雖然她眼眶中那看似傷心的淚水隨時準備滴落,可她嘴角上那甜甜的笑容,絲毫掩飾不了她此刻內心的歡喜。
又過了好一會兒,初陽都有些腳麻了,他掰了掰文顏諾抱着自己的胳膊,想讓她鬆開自己好歇歇腳,可文顏諾就是不依,就生怕初陽會跑掉一樣的又緊了緊胳膊。
初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觀泰還在院子裡呢。”
這時文顏諾才反應過來家裡還有別人,紅着臉急忙退後了一步,撤出了初陽的懷抱,就生怕動作慢了再被觀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