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啊。”觀泰打了個響指,高興的說道,只要大哥不是臨時將軍就行。
初陽擡起一腳踢觀泰屁股上,笑罵道:“哦你大爺啊。”
觀泰不惱也不怒,嘿嘿笑着摟着初陽的肩膀回了家去。
郭威跟仲德兩人去到了樹凌村,將所有駐紮在這裡的兵馬撤回來,正在百姓疑惑不查的時候,郭威上前對百姓安撫道:“案子肯定不會就此作罷的,而且現在周安家滅門案已經驚動了刺史,多了我也不能說,但請諸位放心,肯定會還周安家一個公道。”
百姓也都點頭稱明白,只要能將兇手拿獲歸案就行!
昌荷早上接到了初陽委派的任務,只換了身輕便裝束就出發了,他不像不熟路線的初陽一樣,當天酉時太陽還不落就抵達了州府,騎快馬一路狂奔到刺史府門前才跳下馬來。
門旁侍衛上前攔住了昌荷,不等侍衛問話,昌荷就率先說道:“步兵折衝校尉昌荷,有密信送給刺史。”
有了之前初陽的例子,侍衛也不敢輕怠,其中一個急忙進府稟報,不多時便走了出來給昌荷放行,昌荷只道了聲謝便進了刺史府。
進去面見盧航後,昌荷跪地獻上了初陽的書信道:“昌荷奉命,給主公送方將軍親書與主公兵符。”
“兵符?”盧航疑惑了一聲,來就是爲了領兵查案的,怎麼又差人把自己兵符送回來了?當即揮手讓侍從接過書信拿給了自己。
讀完這封寫的歪歪扭扭的信後,盧航當即聯想到初陽傷的肯定不輕,頓時勃然大怒,掌拍文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向外罵道:“馬孟祥,欺我太甚!”
過後深吸了幾口氣暫且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他走向了跪地的昌荷,拿過兵符後就把他扶了起來,問道:“方將軍傷勢如何?”
“回稟主公,方將軍手臂肩頭各中一箭,右手因奪刀而傷至筋骨,腿上也有大小刀傷七八處。”昌荷抱拳回話道。
“無大礙即刻,汝先去館譯歇息一晚,明日再帶我口信予方將軍,他心中所提我自明瞭,此案也不急於一時,讓他寬心養傷即刻。”聽到初陽沒有致命傷,盧航這纔有了一絲的高興。
昌荷跪地謝恩,便退往了驛站。
只打坐,不運功,初陽如此休息了兩天,到晚上文顏諾正給他換藥,剛剛把紗布剪開就響起了敲門聲,文顏諾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草藥紗布去開門,原來是昌荷回來了。
他進來後就要對初陽下跪施禮,初陽趕緊扶住了他說道:“昌將軍爲我兄長,方捷不敢受此大禮。”
昌荷卻不聽他的阻攔,說道:“將軍爲昌荷之長,怎能亂了軍紀。”
初陽還想扶,可雙手根本使不上勁,無奈只能任憑昌荷對自己跪拜,昌荷跪地後抱拳對初陽說道:“主公讓末將帶口諭給將軍,將軍提的事他已經清楚,案子不急於一時,只讓將軍寬心養傷即可。”
說完又把交還的兵符拿了出來,原來盧航又把兵符拿給了昌荷,還是打算讓初陽繼續領兵。
初陽伸手接過了兵符,在接過兵符的時候,昌荷看到了初陽的各處傷口,尤其右手那片縫合處,簡直觸目驚心,昌荷不忍再看,隨即說道:“主公再三叮囑,只讓將軍將傷養好後才能履行職務,不然便是違抗軍令!”
這話盧航當然沒說過,昌荷說這謊言還是出於關心初陽,當然他也沒膽量亂傳刺史口諭,也是經過了理性分析纔敢說的,“不急,寬心養傷”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算不像昌荷的原話一樣,但其中意思也是八九不離十。
初陽謝過了昌荷,想留他喝茶歇腳,可昌荷斷然拒絕道:“還要回軍營處理不少公務。”
初陽點了點頭道:“既然有公務在身,方捷也不便挽留,將軍路上慢行。”
送走了昌荷後才重新包紮傷口,文顏諾也免不了對初陽一通調侃道:“方將軍果然了不得,連步兵校尉都得給你跪下了。”
初陽也沒搭理她,手裡拿着兵符翻看着,心中道:沒想到主公能這麼大膽,給自己兵符隨身攜帶,或者不應該說大膽,應該說主公竟然這麼信任我!
將兵符小心收好後,初陽拉着文顏諾的手說道:“既然主公都這麼說了,那也正好,趁這兩天有時間,就多去寧駟走走。”
“去寧駟幹嘛?”文顏諾被拉着手,掙脫了兩下沒掙開,也就任由初陽了。
初陽伸手颳了一下文顏諾的小鼻子,笑着說道:“傻啊,當然是去看我們以後的家拾搗的怎麼樣了。”
文顏諾臉頓時紅了起來,忍着害羞輕輕嗯了一聲。
因爲現在案子暫且擱下了,觀泰又有了時間,第二天天剛剛亮他就翻牆進來了,這時候初陽正在屋頂上打坐,就見到一個黑影翻牆而入,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眼花,接着就看到黑影趴自己門前鬼鬼祟祟的。
初陽眼睛一眯,心說:馬孟祥派人來了!當即掀起一片瓦來,對着觀泰的背心就砍了過去。
觀泰正往裡窺探大哥起沒起牀呢,毫無準備之下就被初陽一瓦片砸翻在地,也以爲是馬孟祥又派人來了,當即把手按到了腰間環首刀上,準備迎敵。
可觀泰速度哪能有初陽快,初陽扔出瓦片之後就即刻跳下了房頂,觀泰剛回過身刀出鞘還不到一寸,就被突然殺出的初陽一把掐住了喉嚨,這時兩人才發現互相是誰。
初陽鬆手罵道:“槽,怎麼是你啊!老子差點掐斷你咽喉知道嗎?”
觀泰咳嗽了兩聲罵道:“槽,沒掐死老子,你好像很失望啊!”
這時初陽關注到了觀泰腰間的刀,心說:看來隨身帶把短刃,還是要得的。
經過了兩人的吵鬧,仲德跟文顏諾也開門走了出來問發生了什麼事,觀泰見文顏諾也出來了,急忙伸手攔初陽,可爲時太晚,初陽已經開口了:“是觀泰這小子,天不亮就爬牆進來,我還以爲是賊呢!”
對此仲德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滿,他清楚觀泰是來找初陽的,當即笑了笑說道:“孩子就是個孩子。”
相反文顏諾就大不同了,頓時火冒三丈,提起了門旁的笤帚就走了過來,嚇得觀泰急忙求饒,可任憑他怎麼說文顏諾就是不理,最後像是釋然了一樣,仰頭看天道:“我命休矣。”
當然又免不了一頓毒打......
經觀泰這麼一鬧,父女二人也再無睡意,也全都起牀洗漱了。
吃完了早飯,仲德一如既往的去了府衙,初陽的跟屁蟲觀泰也賴在了初陽身邊,非要跟着他,又惹得文顏諾很不高興,打擾到了她跟初陽的二人世界。
出門後三人沒有直接去寧駟,而是又去了一趟戎農商馬鐵,一番尋看之後,初陽便購得了一柄八面劍,正在這時候觀泰突然問道:“大哥你不是說你不會用刀劍嗎?還買劍來幹嘛?”
初陽聽了自然明白觀泰的意思,只能撒謊道:“現在是將軍了,帶刀不體面,得佩一把劍帶着裝像。”
他清楚如果自己不這麼說,觀泰肯定要把絕塵還給自己,而且話糙理不糙,刀是純作戰兵器,的確不適合將軍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