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在身的申承與一重甲騎兵同乘一騎,在十多個輕騎兵的護衛下騎馬往前逃竄,眼角餘光忽見到一道青光閃過,同是三階會元氣出體的他知道這是初陽外放的劍氣,但同時心中又有些疑惑爲什麼只是閃了一下而已,出於好奇的他就扭回頭向後看去,入目便見到親弟弟申平墜下馬去!
激動之下的申承一口鮮血噴出,伸手就要從身旁騎兵手中把兵器搶來去跟初陽決一死戰,幫弟弟報仇!
他因爲失去了親人而憤怒喪失了理智,但一衆騎兵還不至於像他一樣瘋狂,馬上的騎兵一邊拉着他一邊勸說道:“將軍!那方初陽銳不可當,你又有傷在身絕鬥不過他!現應該早早出城去面見柯將軍,等調來人馬再爲令弟報仇不遲!要是意氣用事再上前就是白白送了性命!”
人員七嘴八舌下,好歹算是把申承勸住了,他扭回身怨恨的看了初陽一眼,咬牙道了一句“好!”便由騎兵帶領着在營內逃竄,並伺機找尋機會逃出營門。
眼看着申承一路往大營內部而去,初陽想趕馬去追,可奈何周圍叛軍將他團團圍困根本抽不得身,出槍刺死一人,又揮舞元氣劍斬死三人,得見子丹身旁兵卒較少,初陽急忙衝他喊話道:“找尋機會去堵住營門,千萬不能放跑了申承!”
子丹趕緊答應一聲後揮戟刺死兩個慌亂的步卒,就調馬頭往營門口而去。
原先十之八九的人馬都在圍戰初陽,然而初陽一句話不光提醒了子丹,連同營內的叛軍也被他一語點醒,叛軍人馬聽後急忙對分而出,一部分騎兵急速向子丹衝去。
計劃被打亂的初陽心底一怒,跳到馬背上跟着躍上了半空,將長槍在空中展出元氣出體對底下一陣暴刺,槍上元氣射出如傾盆暴雨的落點,落地下去當場將人、馬穿死無數!營中初陽所在的地方,更是像被大風捲過一樣塵土飛揚!
一通槍雨落地,地下一片人、馬死屍,附近十丈內除初陽外已再無生靈!
落地站穩腳步,初陽轉頭向營門口看去,正巧見到一衆騎兵擁簇着披頭散髮的申承往營外撤離,而子丹也正被數十名輕重混雜的騎兵圍堵在中間。
想去追斬,可剛纔一通槍雨連同自己的坐騎也被殺死,初陽怒吼一聲使出渾身力道,又將元氣凝聚在了長槍之上,猛將長槍向營門口出刺,一道成槍型的元氣便向即將出營門的申承射去,馬上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被青光透過,騎兵跟申承慘叫一聲摔落馬下。
剛要高興終於殺了申承,卻發現申承已經落馬,但一衆騎兵卻不管不顧依舊往營外衝出,初陽皺着眉跨前幾步要查詢究竟,就見到騎兵隊伍最末尾有一個身上用旌旗纏身卻沒有鎧甲的人。
初陽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們剛纔逃到中軍營是上演瞞天過海去了!剛纔用元氣成型殺的那人根本不是申承,只是個假扮成他的替死鬼而已!
憤怒之下初陽又想使元氣成型由遠處殺死申承,可正要匯聚元氣的時候突感一陣頭暈目眩,初陽搖晃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心中暗歎:這元氣成型殺傷效果雖然十足,但卻太過耗費體內元氣,動輒便能讓人力竭,而戰場上與人對戰時力竭就等於被殺......看來以後還是少用爲妙。
想想以前澹臺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要不是因爲元氣使用過度,他也不會被觀泰從背後偷襲殺死。
粗喘了幾口氣只能眼睜睜看着申承逃離了營寨,而因爲申承逃走,圍困子丹的人馬也漸漸開始撤退,開始還是苦戰的子丹,因爲敵手漸漸減少的緣故頓感輕鬆了起來,猛起身揮戟將撤退較慢的幾人挑刺殺死!
往前追上一步又一片戟,將戈頭刺入一騎兵腰腹上,手上繼而使勁將他挑下了馬去!甩脫了戟上挑着的死屍,子丹正待加速追趕逃走的申承,突然見到初陽正杵着槍虛弱的站在場上。
子丹心中一慌以爲初陽受傷,趕緊勒馬轉身向初陽衝去,到切近不等戰馬停穩便翻身跳了下去,上手扶起了初陽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
“沒事,只是元氣使用過度,有些乏力罷了。”初陽喘了兩口氣說道。
“我還以爲你......壞了!別讓申承逃了!”確認初陽無事,子丹心下一喜突然反應過來,着急一句後就要翻山上馬出營去追申承等人。
初陽擡頭往營門口看去,哪裡還有半個人影,早就逃之夭夭了。而且就算子丹能追上也不見得能討到好果子吃,剛纔只有不到三十人圍堵就讓他陷入了苦戰,而逃出營去的少說也得有七八十!初陽可不能爲了殺一個申承而不顧子丹的安危,急忙伸手攔住了子丹,說道:“逃走的不管,先把剩下的殺了!”
子丹確實很想追上殺了申承,但他同樣更在乎兄弟的安全,眼見初陽的虛弱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同時問道:“你還可以再戰嗎?”
“看誰殺的多!”初陽嘴角一撇站直了身子,這時的他確實虛弱,如果對戰元氣高手的話也肯定要吃虧,但對手是這些普通兵丁的話,來一萬人都不怕,更何況這還只有幾百呢?
子丹哈哈一笑拍馬向靠近的人堆衝去,初陽呼了口氣腳下生風跟着竄出,一片軍營頓時變成了屠宰場,慘叫聲伴隨着鮮血迴盪噴灑在整個營地內!
這邊初陽與子丹兩人殺的熱火朝天,青雲城南門下也是血流滿地!
張俸按照初陽的吩咐先去了東門調人馬前來支援,守城的官兵認出張俸不是柯童底下人馬,所以不允許單獨調青雲人馬出去,只能讓柯童的叛軍去才行。這中正了張俸下懷,臉上裝出不滿又不得已的樣子帶領着四十人回了城南門。
早就準備好的趙番、周備靜等着人馬到來,四十人剛剛踏上城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爲首一個小校皺了下眉問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大......”
“等你下去就知道了!”不等他說完,藏在城樓頂上的周備一翻身跳了下來,上手一刀直接劈在了他的臉上,小校的頭顱當場被鋒利的絕塵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