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
深藍的夜幕將太陽逼到角落,其光如火,將雲朵染成通紅。
落日的餘暉灑在澀谷街道,青澤擦去秋月彩羽額頭汗水,低聲道:“我們是去酒店還是回家?”
提及這樣的話題,秋月彩羽臉頰變得緋紅,像是讓落日染紅的雲彩,羞澀道:“還是到酒店比較好。”
“好。”
青澤牽着她的手,走向涉谷的酒店。
青澤是輕車熟路,好像在同一條道上走十幾年的盲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就能正常返回家。
話到尾音,她漂亮的臉龐像是讓烏雲籠罩,若單單是這樣,還不足以嚇退黃毛。
秋月彩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緊張讓她雙腿都下意識繃直,她知道是假的幻覺,卻還是忍不住升起驚慌。
底下的大廳很豪華。
這是去買傢俱嗎?
青澤心裡吐槽,露出笑容道:“早上好,班長,你今天打扮還真是很漂亮。”
“你身體好像不舒服?”
“這位小姐,你是遇到什麼困難嗎?”
荒川玲奈淡淡地回答,臉色沒有絲毫緊張。
淡淡的陽光灑落在外面街道,荒川玲奈拎包站在出口側面,避免擋住行人外出。
因爲這個假人實在是太真了。
秋月彩羽身軀變得僵硬,她知道周圍的人是幻覺,可聽着聲音,看着周圍人的眼神,一切都是那麼活靈活現。
“玩這麼大?”
荒川玲奈特意測試過自己的肌肉力量,家裡面新買的桌子,厚三釐米,實木,一拳就被她貫穿,再一掰,連桌子都撕裂成一片片。
她心中的壓抑緊張化作層層壓力。
青澤念出這個名字,黑色手套忽然散發銀色的微光。
她面露驚容,意識到鏡花水月還真是一個恐怖的能力啊。
她麥色臉頰又變得滾燙起來。
右手佩戴着戒指形狀的寶具,脖子上掛着銀白色的心形項鍊。
一切盡在掌握。
青澤微微一愣,隨即白了她一眼道:“你想什麼,這是鏡花水月。”
森本千代聽到這句話,面前的人忽然消失不見,她一雙眼眸瞪圓,才感覺到空氣的涼意飄過臀部。
森本千代面露微笑。
青澤悄悄行動着。
剛纔的微光是催眠條件嗎?
森本千代的分神,很快就被那輕輕的摩擦給打斷。
接着,兩人所在的位置就變得不一樣,忽然出現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3023房。
吉尼斯甚至頒佈兩項世界紀錄,那就是世界第一個用聖盃許願的人。
眨眼,她看見酒店的景色,轉過身,兩個小拳頭不斷敲在青澤的胸膛,嬌嗔道:“討厭,你剛纔幹嘛那麼說?”
當然,青澤是大力誇獎她這樣的反應。
“不要不理我嘛,說一句話。”
森本千代看着這些評論,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她放下手機。
真正的主菜自然是要堂堂正正上。
動作一直沒停。
“青澤君~”
秋月彩羽看着周圍的人,眼眸瞪圓道:“這是怎麼回事?”
青澤扒下她最後一件裝備。
青澤嘟囔,還是將兩人都搬上來。
青澤也不甘心繼續貼着吊帶裙,而是悄悄掀開一角。
強大的力量讓荒川玲奈能夠保證,哪怕不用寶具,她揮出的一拳都能輕易將這個男人身體打爆。
青澤沒有放過她,繼續糾纏,動作也沒有加大,在這種環境之下,自然要做出符合氣氛的隱蔽。
秋月彩羽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不要喊出聲,只是眼眸好像有淚水正在悄悄凝聚。
鏡花水月這個寶具誕生之初,就是他爲合理增加自己生活樂趣的調味料。
“你該不會想要學鬣狗吧?”
青澤再進行解釋道:“這就是我獲得的寶具,能夠百分百催眠人的五官。
“誒?”
“鏡花水月的能力是百分百催眠人五感,可以將蒼蠅化作巨龍,將沼澤化作大海。”
那是無法控制的反應,連秋月彩羽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身體素質變得如此強悍,每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眼眸還會涌現淚水。
秋月彩羽挨着地鐵的門,眼眸掃向左右,時刻注意周圍的風吹草動,好似在野外喝水的動物。
當然,下面也有很多人反駁,認爲就是那些人無能。
秋月彩羽站在門口處,高鼓的胸膛擠壓在門上,周圍全是人。
“誒,難不成在等我嗎?”
連兩側肩膀的那種擠壓感都非常明顯。
青澤大步走上前,掃一眼她身上的裝扮,成熟到沒有女高中生的樣子,說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都沒什麼問題。
再出來的時候,他右手已經佩戴一個黑色的手套。
主動向後坐下。
此時,他志得意滿,擺出隨時準備衝鋒的架勢。
電車的戰鬥固然是緊張刺激,卻少了那幾分堂堂正正的碰撞,青澤只是將那當做是調味料,而不是主菜。
秋月彩羽看着他的手套,眨眼,有些疑惑道:“青澤,你什麼時候拿了一個手套?”
青澤倍感安心的溫暖,問道:“千代,需不需要變換景色?”
青澤感覺非常棒,卻沒有太大動作。
因爲那個時候,她甚至都無法分清楚,自己是否使用寶具。
“喂,還有荒川玲奈和北條筱子。”
用房卡刷開門,秋月彩羽看着裡面的佈置,看起來就是一個有人生活的房屋。
也有網友感嘆,巴黎從1960年開始就想要整頓塞納河,到如今,巴黎的政府都選擇擺爛,居然被寶具使一句話就解決。
男人留着黃毛,如牛般打鼻環,臉上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不信你看,連我兵臨城下你都不清楚。”
“不是,我在等人。”
這樣的結果固然值得欣喜,卻也讓人感覺人類是多麼無力。
……
荒川玲奈輕哼一聲,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說一下話就會被周圍注意。
右手戴着的手套釋放一陣白色微光。
秋月彩羽感覺有幾分腳軟,很難維持身體的站立。
秋月彩羽咬緊牙關,努力控制着真實想法,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麥色臉頰變得愈發通紅。
秋月彩羽側頭,淚眼汪汪瞪了他一下。
他沉浸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之中,好像是鑽進電影的世界。
……
現在輕微的動作就能收穫往常大展拳腳的舒適。
“唔。”
青澤假裝上一個廁所。
那張臉上的烏雲瞬間化去,連氣質都直接從生人勿近的陰沉轉爲陽光。
有一大片空間搭配大牀和液晶電視,還有一個陽臺,那裡放着洗衣機和能夠讓人曬衣服的衣架。
她想要阻止這位繼續行動,只是這輕微的聲音讓左邊的女白領瞥一眼。
荒川玲奈遠遠揮了揮手。
秋月彩羽還沒有反應過來,景色又忽然產生變化,兩人出現在晚高峰的新宿電車,周圍全是人。
秋月彩羽愈發能夠體驗到空穴來風的那種清涼感。
“哼,就知道心痛你的彩羽寶貝,把我往死裡
艹。”
荒川玲奈眉頭一皺,露出嫌棄道:“你不要這麼自戀,滾!”
秋月彩羽不敢再說話,旁邊女白領也收回視線,繼續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森本千代白了他一眼,“看我今天化身鍾馗,吃掉你這惡小鬼。”
只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眸忽然像是蒙上陰霾,連白皙的肩膀似乎都覆蓋上黑色氣息,猶如漫畫裡面的角色開始黑化,產生那種黑氣從身上冒出的既視感。
“你們今天玩的很開心啊。”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像最初那麼惶恐別人。
青澤點頭,又舉起自己戴着手套的右手,“伱看這是什麼?”
窗簾一拉的話,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場景。
秋月彩羽咬緊牙關不敢開口,唯恐一開口就會叫出那樣的聲音。
“嗯。”
巴黎的鐵人兩項又重新變成鐵人三項。
“彩羽,你怎麼了?”
她心裡已經計劃好今天一整天的日程,早上該幹什麼,中午做什麼,下午幾點結束。
隨着森本千代的要求,她眼前瞬間出現兩道熟悉的人影。
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黃毛也不敢賭什麼,轉身離開。
青澤選擇開豪華的單人間。
另一個就是在一分鐘內消滅所有工業污染的環保成就。 各國有關風景的照片或者是短視頻,在這兩天都變得非常多,森本千代坐在沙發上,大拇指一刷,刷到有關塞納河現在的場景。
荒川玲奈在這個時候,全力解開封印,沒有任何掩飾的行爲,呼之欲出的表現力。
青澤像是沒事人一樣,在她耳邊說着話,雙手環住纖細的小蠻腰。
她回頭,看見站在背後的青澤。
浴室和廁所都在門口。
如果是在戰鬥的時候,她不迅速拉開距離到天上,而是留在地面的話,百分百會中招。
但後面就不同了。
她眼眸如一汪秋水,嘴脣塗抹着淡淡的粉色脣妝。
現在的東京,人們在夜晚擡頭,是能夠看見璀璨的羣星,以及那一輪高懸在中央的明月。
十月八日,星期天,新宿車站A口。
我們走吧。”
如果她能夠發一張照片過去,想必能夠讓那位由衷感到高興吧。
反正是私底下的幻覺。
她耳邊甚至能夠聽到一些人在低聲聊天,很真實,連接觸在門上的冰冷觸感,都顯得百分百還原。
森本千代當即面露警惕,如果是那裡的話,用嘴都沒有事,應該不需要戴手套。
青澤解釋這些,並抓住秋月彩羽肩膀道:“那就讓我們試試在電車上的感覺。”
咕咚,黃毛咽口水,發現少女依舊是那個漂亮的少女,剛纔的是幻覺?
青澤的每一次動作似乎都敲在秋月彩羽心肝,讓心臟發出咚咚跳動。
荒川玲奈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笑容,輕聲道:“畢竟讓青澤君特意跑一趟,我也不能打扮太懶散,那顯得太失禮。
你眼中的我,未必是真實的我,你以爲是虛假的我,也未必是虛假的我。
在他這種步步緊逼的狀態之下,秋月彩羽忍不住爆發了。
森本千代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腰什麼時候被這位壓彎下來,好像一開始就是這樣。
等到八點,她迅速掃過車站的人,看見走來的青澤。
“這是剛纔上廁所的時候,忽然出現的寶具,名字叫鏡花水月。”
北條筱子許下的願望,早已經在各國流傳。
她身穿一條熱辣的粉色抹胸修身包臀裙,細腰長腿白膩,帶着一點點肉感,身材比例好到讓人完全挪不開目光。
一切都在提醒她,兩側真有兩名很疲倦的白領女性,擺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好像被工作吸取精氣。
一切都小心謹慎,這樣才能將刺激最大化。
說話間,青澤出現在客廳,他滿臉神清氣爽,手中還拎着兩袋衣服,“這是彩羽買給你的衣服,說很適合你穿。”
青澤站在她的背後,隔着黑紅色的吊帶裙,雙手有幾分放肆。
這一刻,電車壓抑的氣氛瞬間消散,秋月彩羽彷彿到達天堂見到滿臉慈祥的上帝。
她一頭黑色的蓬鬆捲髮披散在肩膀,漂亮臉蛋特意畫上精緻妝容。
這個壞傢伙還有臉說自己怎麼了,在這樣的場景做這種事情。
哪怕不是住宿,不差錢的青澤也沒有隨便選擇那種膠囊旅館,而是正經挑選一家豪華酒店,高十三層。
青澤眼巴巴看着她,提醒道:“千代,我們很久沒有齊心協力做一件事情。”
他將秋月彩羽抱起,丟到牀上,迅速解除自身的武裝。
秋月彩羽紅着臉,只能等待他的鞭打。
鳳凰院美姬、秋月彩羽。
“好啦,都是我錯,你不要生氣,現在就讓我們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吧!”
“我回來了,千代。”
許多人歡呼着,在河中暢遊。
微涼的風從人羣縫隙穿過,讓秋月彩羽渾身顫抖,輕聲道:“青澤。”
夜深了,和往常的星空不同。
最少也是E。
唯一值得遺憾的就是,她沒有大小姐的好友,不然,在這個休息的假日,大小姐看不見青澤君一定很寂寞。
“讓她們都出現演奏命運交響曲助興。”
說罷,荒川玲奈轉過身,走向外面。
些許的聲音從咬緊的牙關向外涌現。
可惜了。
荒川玲奈心中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