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騎士的鎧旋 13
“哇呀呀呀哎呀呀呀~~~~~”
禮堂東部地帶，帶隊從這邊迂迴的平子班迎面撞上了小丑的成員，而腹肌你的茨橋和下口也迅速支援了過來。
“‘小丑’嗎？這可是少見的喰種呢。”
茨橋一等看到似乎在空地上茫然無措的羅瑪之後，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24歲便成爲一等搜查官，可謂是前途無量，如今眼見一件大功就在眼前，立刻便認真起來。
“茨橋，你給我等等！”
“以包圍陣型迎敵！”
茨橋一等完全不理會下口上等，徑直指揮起部下來了；下口擰着眉毛，暗恨道：“居然無視我……真是可惡的小鬼。”
“哼，可悲的傢伙，老老實實地在後面看着吧，‘部下殺手’。”
茨橋一等不屑地瞥了下口上等一眼，他對這個老傢伙可沒有多少尊敬之情，年輕氣盛的他正是雄心萬丈的時候，和瓜江急於升遷的心境有些類似。不過瓜江只是將心思放在磨練自己上，而到了茨橋，以及和他這樣年輕一代的搜查官心裡，則更多增加了一些對於CCG老一輩人的輕視。
“啊呀——！”
羅瑪被四名搜查官圍攻，正不知該往何處逃的時候就被茨橋一擊砍中，腰部的傷口幾乎將她截成了兩半。
“看到了嗎，老傢伙，CCG的未來，可是在我們這些新生代身上的。”
茨橋不動聲色地收起武器，瞥了身後的下口一眼。他的想法在如今的CCG中能得到許多共鳴，而原因也很好理解：三年前的20區大戰讓CCG損失了太多優秀的老一輩搜查官與此同時CCG也大膽提拔新生代，讓衆多下級搜查官倍受鼓舞，同時CCG的實力也很快得到恢復，呈現出欣欣向榮的跡象。
不過，新生代的崛起也引起了老一輩人的不滿，即便是大戰導致CCG內部環境發生變化，提拔新人也往往容易帶來一些涉及後臺背景等的風言風語。不過直到目前爲止，絕大多數身居高位的年輕搜查官都展現出了令人信服的能力：不說早已經成爲神話的有馬貴將特等搜查官，單說和修吉時局長的兒子和修政，這位準特等搜查官被調回之後，以其強勢的作風和出色的成績得到了許多人的敬畏，其在搜查官會議上大膽質疑老一輩搜查官的判斷，略顯獨裁的領導作風也引人注目。如今局裡漸漸地形成一種下克上的風氣，絕大多數人都會將這種風氣歸結到和修政身上，而絕對不會有人指出他們其實是被六月徽帶壞的。
沒錯，CCG新生代搜查官視作標杆的並不是有馬貴將與和修政。因爲前者實在是個很無聊的人，那副冷漠的態度也很難讓大家親近；至於後者更像是個獨裁者，再加上身爲和修家的成員，很容易給大家仗勢欺人的負面印象。而六月徽和這兩個人都不一樣：他有能力，有資歷，更有脾氣。和鈴屋什造平時邪門而且乖戾的樣子不同，六月徽固然說不怎麼討人喜歡，但是那種叛逆和無所顧忌的行事作風在私底下則是很受年輕人的崇拜。因爲六月徽的特殊身份，CCG不容許搜查官在明面上議論有關他的任何事情，也因此刺激了大家的好奇心。據說在學院裡面，可是已經有不少CCG的後備力量將他視作偶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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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羅瑪仰面躺在地上，鮮血從她腹部滲出，而茨橋一等可不會在乎喰種的求饒，他甚至還有些惋惜，雖然碰上了“小丑”，但是自己幹掉的好像只是個軟腳蝦罷了。
“沒必要浪費時間了，把她——”
簇簇簇！！！
數道赫子從羅馬的創口中涌出，立刻就將毫無防備的茨橋一等貫穿。其他搜查官大驚失色，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長官被那個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喰種格殺在當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的班長味道不錯嘛。”
羅瑪那章魚觸手似的赫子將茨橋撕成了兩段，丟在地上；而她站起來之後，她的傷口早就已經復原了。
“得意忘形的傢伙！”
見慣了這種場面的下口上等可不像年輕人一樣，在這種情況下還有時間給死人悼念，他疾步趕上，揮動庫因克看向羅瑪；而在羅瑪躲開以後，另外兩人也迅速趕了過來。
“別跑啊。”
支援過來的倉元和武臣一左一右夾擊上去，倉元用長槍似的庫因克朝前一捅，卻突然捅進了另一個人身體裡。
“哈哈！”
羅瑪一個後空翻，翻到了戴着尖嘴面具的人身上；而那人看着前面的倉元武臣，還有緊隨其後的平子丈，不禁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平子先生嗎，怎麼這回自己單幹了？”
“……”
平子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喰種，低聲說道：“我來對付他。倉元，武臣，其餘的交給你們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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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牆壁轟然倒塌，戴着老鼠面具的喰種狼狽地倒在了廢墟里面，雖然佐佐木琲世和庫因克斯離開後削減了一定戰力，但是阿藤準特等還是依靠着豐富的經驗和冷靜的指揮找到了【鼠】的破綻。
“該死的，該走了！”
鼠果斷地爬了起來，朝着樓下逃竄。九頭蛇給他的任務是想辦法從地下打通附近幾幢大樓，並且設法連接到地下的24區通道中。雖然這個任務基本不可能實現，不過鼠還是尋找到了一條路徑，至少可以允許其它喰種從CCG的包圍圈外潛入進來。
“唔，老大，我能做的僅此而已了。”
此時大樓裡還有更多拍賣會參與者的保鏢在附近鏖戰，鼠拿他們當盾牌躲開了阿藤準特等的追擊，等到覺得差不多安全之後，纔敢稍事喘息一會兒。
“話說，那羣闊佬究竟躲在什麼地方？”
鼠不禁回憶起了拍賣會之前九頭蛇說過的話，那時候在24區九頭蛇向他們一衆兄弟講明瞭利用CCG襲擊拍賣會，綁架富豪掠奪財富的計劃。雖然鼠對這個計劃不是很感冒，但是他依然忠誠地遵照了九頭蛇的指令。對於這個實際上已經掌握了24區，並且讓白鳩都退避三舍，爲他找到一片棲身之地的喰種，鼠還是非常信賴的。
三年前的大戰之後，白鳩和20區的喰種兩敗俱傷，而青銅樹選擇了暫時蟄伏，在這段難得的平靜時光裡，一直隱居的九頭蛇終於出山了，他蒐羅着24區中有實力的喰種，帶領他的支持者們去了東京郊外的曾因地震塌陷的半鐘山山區地下，重新開闢出了一片新天地。而現在，大量24區的喰種和他們的親人就在那片地下空間裡。沒人知道九頭蛇怎麼能找到這樣一處地方，遷移到這裡的喰種感念九頭蛇的恩德，在24區不遺餘力地爲九頭蛇賣命，直到現在，只要是九頭蛇的命令，包括鼠在內的24區喰種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牛頭和馬面那兩個傻瓜，但願他們不會誤了老大的事情——什麼人？”
鼠忽然感覺到牆壁有些震動，常年生活在地道里的喰種對這種輕微的聲響非常敏感，可惜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已經衝到了他面前。
“啊哈？”
噗的一聲，鼠就感覺到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腹部，“溫柔”地撫摸着自己的腸子。
“是個喰種……嗯，也無所謂！”
刺啦一聲，襲擊者將鼠的腸子掏了出來，當着他的面塞進了嘴裡；而鼠這才記起展開自己的赫子，但是在他這麼做之前，對方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順帶還踩斷了他幾根肋骨。
“你是什麼玩意兒？”
鼠這纔看清對方也是個喰種——白色的頭髮，蒼白的面孔，以及，一隻赫眼。
“獨眼，你……”
鼠咳出了一口鮮血，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他看着對方貪婪地嚼着自己的腸子，抖着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喂喂，藏着什麼好東西呢——哦哦，不好意思，用力有點猛。”
那人擡手就撕下了鼠的手臂，卻看到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枚已經拉了拉環的手雷。
“哦哈哈哈哈，這個你留着自己吃吧！”
那人將手雷塞進了鼠的肚子裡，隨後迅速跳開；轟的一聲巨響過後，遠處的阿藤準特等心中一驚，迅速帶隊跑了過來。
“怎麼回——”
啪嗒一聲，他的頭就被託了起來，那個獨眼的喰種打了個飽嗝，接着流下的血，貪婪地說道：“就像是個菠蘿一樣……嗯，正好有點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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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中央會場外，九頭蛇突然舉起手來，低聲說道：“有不速之客。”
“什麼？”
馬面跟在他身後，呆頭呆腦地問道：“是誰？”
“不清楚……在往我們這邊走。”
九頭蛇頓了頓，說道：“你留下來，任何人過來的話，就殺掉。”
“是！”
九頭蛇說着便獨自走入會場之中，而馬面則留在了原地，警戒着四周的動靜；不一會兒後，他也聽到了黑暗中傳來的腳步聲，那聲音非常沉重，一步一步，像是鼓點一樣敲打在馬面的心頭。
“哇，莫非是個大胖子？”
馬面緊張地望着聲音的來源，而很快他就看到，黑影中出現了牛頭的面具，他愣了愣，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聲音就卡在了喉嚨之中。
卡——卡——
兩聲脆響之後，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走到了建築物的燈光下面，它活像是博物館裡才能見到的重裝騎士，然而那一身黑色的甲殼卻像是活的一樣，從上面依稀可以看到赫子在緩慢地流動着——順帶一提，它手裡提着的，正是牛頭的腦袋。
“你是，什麼玩意兒？”
馬面這下子完全驚呆了，而黑騎士擡手將自己的戰利品丟到了地上，長吸了一口氣。
“呼……”
黑騎士的呼吸足足持續了半分鐘，它軀體上的黑色赫子逐漸停止了流動，凝結在表面；馬面緊張地看着這個怪物，可惜等它的呼吸聲停下之後，他纔想起自己應該先發制人纔對。
“混蛋，接招！”
馬面背後的羽赫呼嘯飛向了黑騎士，黑騎士巍然不動，那些羽赫打在它的身上沒有任何效果，根本就對無法那漆黑的赫子甲殼造成任何影響。
“我擦——”
倏的一聲，黑騎士起腳衝向了馬面，在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擡手一揮，它手臂上的赫子迅速濺出，並在短時間內凝結成了刀刃，乾脆利落地砍下了馬面的頭。
“呼……”
在馬面的腦袋落地之後，黑騎士才長長地舒氣，它環顧着四周，突然搖了搖頭，緊接着便朝中央大樓那邊走去了。在它離開之後，九頭蛇才從隱蔽處悄然現身，他望着黑騎士離開的地方，心驚膽戰地自語道：
“真不愧是那傢伙教出來的徒弟……這下子可麻煩了。”
九頭蛇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諾布爾的面龐：“這樣的話，我可不能再待在這裡了；這爛攤子還是讓他自己來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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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瓜江。”
中央大樓中，剛剛被琲世營救出來的透有些吃力地倚着牆壁，而瓜江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卻只能停下腳步，硬邦邦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什麼，傷口有些痛。”
透搖了搖頭，她剛剛經歷過一段非常不愉快的時光，先是自己在拍賣會上像是藝術品一樣被估計，緊接着在一片混亂的時候又被葉纏上了。好在眼看就要被葉抓住的時候，琲世和大家趕了過來，而現在只要跟着瓜江回到外面，她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沒事了……話說，這是什麼地方？”
透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她只記得瓜江和她是回到了一幢大樓裡面，而瓜江眼神一動，假裝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搖頭說道：“抱歉，我也搞混了；這地方的地形很複雜，我原以爲只有前面那一段的……恐怕沒法順利帶你回去了。”
“是嗎……我試試看吧，或許能認得一些路。”
透走到窗邊，指着對面那裡說道：“我記得，那邊就是拍賣會的會場。”
“嗯，話說，你都看到什麼了？”
“……喰種，有非常多的喰種來參加拍賣會，而且他們應該都很有錢。”
“很多嗎？”
瓜江心中一動，他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死的喰種大都是青銅的成員，這讓他頓時意識到，那些拍賣會的正主們，現在應該是躲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這四周都被包圍了，換言之，應該有密道什麼的……這種建築，一般都會有地下室吧。”
瓜江順着窗戶看向透所說的會場，暗忖道：“那羣喰種在我們攻進來之前就跑光了，那樣的話疏散密道絕對不會很遠……先去那裡看看吧。”
“瓜江，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透忽然緊張地說道，而瓜江這時候也聽見了，樓梯間那邊傳來了一陣沉重的響聲。他對透打了個手勢，兩人躲到了角落裡，屏息等待着對方現身。
吱呀——
門被推開了，黑騎士從樓梯間中走了出來，它看了看滿是死屍的走廊，忽然走向牆邊，從那裡撿起了一柄長刀。
“那個是——秋織的庫因克？”
瓜江看到了黑騎士撿起的【毒蛇】，而與此同時，黑騎士突然轉身，它立刻就看到了瓜江。
“被發現了。”
瓜江立刻從角落裡走出來，從對方的樣子來看，這顯然不是個易與之輩。而透也看到了黑騎士手裡的【庫因克】，不禁捂住了嘴：“秋織，難道秋織她——”
刷——！
黑騎士看到了瓜江手裡握着的，太刀樣式的庫因克，忽然站立在原地，單手握住【毒蛇】，舞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瓜江皺了皺眉，他不太明白對方這是什麼意思，而透這時候也走了出來，驚疑不定地喊道：“秋織，是你嗎？”
“——？”
黑騎士定定地看着透，而透繼續說道：“秋織，是我們啊；瓜江，她一定是秋織，你看她握劍的姿勢！”
“什麼？”
瓜江大吃一驚，但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黑騎士看了看瓜江，又看了看透，隨後一步步逼近過來。
“秋織，秋織……是我啊，六月透！”
透焦急地喊道，而黑騎士忽然停下了腳步，它面部的赫子突然開始劇烈地抖動着，而隨後，秋織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六……月？”
“對，秋織，你終於——”
“六——月——！”
黑騎士的面部突然撐開兩個巨大的空洞，瓜江和透都清楚地看到了，那裡面，是一雙血紅色的瞳孔。
“六月徽——六月徽！！！！！”
黑騎士咆哮着衝了過來，瓜江知道戰鬥在所難免了，立刻嚴陣以待。
鏘——！
兩把庫因克碰撞在了一起，瓜江眼看着自己的武器斷成了兩截，大駭之下立刻果斷地將其丟棄。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瓜江迅速展開了自己的赫子，而此時秋織向前踏出一步，舉刀劈了下來。瓜江立刻擡手格擋，隨後就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壓迫着自己的手臂，好像連骨頭都要碎掉一樣。
“秋織，快停下來！”
透尖叫道，她下意識地用手裡的小刀刺向秋織的胳膊，想要阻止她，但是卻根本砍不進秋織的鎧甲裡面。
咚的一聲，秋織一腳將瓜江踢飛了出去，緊接着抓住透的肩膀，將她也丟了出去。
“唔——瓜江，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
瓜江捂着胸口，艱難地喘息着。秋織的力量太過於恐怖了，剛剛那一腳，幾乎要踢碎了他的肺；而透也不好過，她剛剛肩膀被抓的時候，恐怕肩骨也被捏碎了。
“六——月——徽——！”
秋織一步一步朝着這邊走來，而透心中咯噔一聲，她不知道秋織爲什麼會說着六月徽的名字，但是如果現在不想想辦法阻止她的話，恐怕自己和瓜江就要——
嘩啦！
毫無徵兆地，玻璃的碎裂聲傳入了兩人耳中，而他們面前的秋織就像被鐵錘砸中一樣撞進了牆壁裡面。
“怎麼回事？”
瓜江不禁一怔，但是隨後他就看到撞到牆壁上的秋織，她的身體儘快缺了一大塊，卻依然在迅速復原着。
“快走！”
他不再猶豫，起身便逃；透張了張嘴，擔憂地看着秋織，卻還是緊跟着瓜江逃離了此地。
“啊啊啊啊啊！！！！！！！”
秋織發出了痛苦的喊聲，而她背後的牆壁已經塌陷，她費盡力氣地站起，迅速從窗邊躲開，藉助牆壁的掩護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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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座建築物的頂端，安久黑奈放下了手裡的【神怒】，對着麥克風低聲說道：“六月哥，目標已經赫子化了。不過她的意識並不穩定，我剛剛看到她在攻擊她的同伴。”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戰況如何？”
“稍等一下——奈白，六月哥問你戰況如何。”
黑奈轉過頭，她的妹妹奈白正埋頭操作着筆記本電腦，在聽到姐姐的話後，立刻接起麥克風說道：“六月哥，現在CCG的搜查官分散在管理棟和大門那裡。大門前三枚刃正和真戶上等鏖戰，納基已經被壓制，現在是CCG佔上風；中央大樓中的搜查官幾乎全滅，不過我們看到13區的搜查官正在試圖進入那裡；管理棟那裡，庫因克斯還有一位搜查官正在和胡桃夾子交戰——等一下，在管理棟的外面，佐佐木琲世在和一個不明喰種交戰！”
“不明喰種？”
“是……是個獨眼？”
“獨眼，你確定嗎？”
“是，是的。”
“我明白了……撤退吧。”
“唉，六月哥，可是——”
“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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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難道是——不，不會的。”
樓頂上，雛實喃喃自語道，她聽到了秋織移動時發出的沉重響聲。以雛實的瞭解，這種獨特的聲音通常只會伴隨着一個人的出現。
“四目大人，納基正處於劣勢！”
“我知道——等等，【兔子】趕過去了。”
雛實凝神聽了一陣，低聲說道：“但是MADAM怎麼辦……這樣沒問題嗎？”
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憂慮，站起身來；而她四周的【青銅樹】喰種見她起身，急忙說道：“您要去哪裡，四目大人？”
“……”
雛實猶豫地站在原地，現在的狀況非常棘手，她必須要考慮到正面戰場和尚不清楚狀況的Madam，而且據她所知，【貓頭鷹】已經到了。
“這下子，該怎麼辦……”
正當她舉棋不定的時候，一陣漸近的噪音忽然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那應該是什麼人疾步奔跑的聲音，而且聲音非常沉重，也就是說——
“在那裡！”
雛實轉頭看向對面大樓的頂端，然而不等她搜尋到敵人的蹤跡，一個沉重的黑影就已經朝着她所處的大樓頂端砸了下來。
“快躲開這裡！”
轟！
從天而降的黑騎士差點將樓頂砸穿，雛實只覺得整座大樓都有些地動山搖；她迅速穩住自己，可是不等她喘一口氣，【毒蛇】的刀刃就已經劈到了她面前。
刷刷——
兩個喰種被切成了兩半，但是雛實敏捷地避開了秋織的攻擊。她驚魂未定地站穩腳跟，驚駭地望着秋織：“你是，【烏鴉】？”
秋織當然不會回答她，她正準備再度殺上來的時候，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突然炸響在了會場的上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現場直播啊老弟！就讓所有人都聽聽，我們是怎麼玩耍的吧！！！！！！”
“是大廳那裡……”
雛實咬緊了牙關，她現在已經知道了，琲世和【貓頭鷹】就在大廳裡；但是即使她心急如焚，眼前的秋織對她而言已經是生死攸關的威脅了。
然而秋織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聲音的緣故，秋織忽然停下了攻擊動作，轉身從樓頂躍下。雛實總算能鬆了一口氣，隨後，她便將目光轉向了大廳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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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聲音？”
會場前端，剛剛逼退了三枚刃的真戶曉被突如其來的廣播嚇了一跳，她很快就想到了琲世，急忙對着麥克風喊道：“和修準特等！告訴我琲世現在在哪兒？”
沒有迴應，這立刻印證了真戶曉的不祥預感，她禁不住大聲喊道：“快回答我！”
“真戶上等，真戶上等！”
這個時候，遠處的搜查官突然驚叫起來，真戶曉有些煩躁地轉過頭去，但是她卻隨後聽到了一陣陣驚呼聲。
“怎麼回事？”
她迅速跑向另一邊，卻看到那裡的搜查官都已經停下了攻擊，只是呆呆地看着入口方向；而等她走過去，看到了眼前所見之人之後，她也立刻呆住了。
“吵死了。”
六月徽平靜地走在滿地死屍的路上，那身黑色的制服讓人不由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在這處地獄之中，他就是正準備指引亡者靈魂歸宿的死神一樣。
“烏鴉……是烏鴉，是【烏鴉】！！！！”
標誌性的黑色服裝在搜查官之中顯得格格不入，殘餘的喰種一看到六月徽，早已疲憊不堪的神經立刻崩潰，只是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而六月徽理也不理他們，只是腳步不停地朝着會場內部走去。其餘搜查官就這麼目送着他走進大樓，而等他們反應過來後，兔子和納基都已經撤離了。
“嗯？”
在穿過中央區的時候，走到會場大廳前的空地上時，六月徽看到了一個等候在那裡的黑色身影。秋織看到他走進過來，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隨後卻鎮定下來，握緊了【毒蛇】，直面向他。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傢伙……我突然在想，天井兩口子要是看到你這樣，會怎麼想？”
六月徽撿起一個死去搜查官留下的庫因克，指着秋織說道：
“來，就像是以前在練習場裡一樣，讓我看看你究竟能堅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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