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櫻院的櫻花開得正豔,風吹過的時候,片片飄落的樣子,猶如動漫裡的場景一樣。
尤其最近還是陰天,那種陰鬱悽美的感覺實在讓人稱奇。
“果然到了最美的時候.”永山直樹給自家院子裡的櫻花拍了幾張照片,十分欣喜,“讓我想一想,要不要請人過來一起舉辦一個賞櫻會”
請人到家裡面來聚會,是很親近的社交方式.
“大友桑他們肯定是要叫過來的,還有沅太桑”永山直樹計劃了一下可能的受邀名單,“還有楓大哥鶴子就算了吧,還在象牙塔裡呢,和社會人沒什麼好聊的。”
在沒有人的山櫻院待了半天,孤零零的感覺讓永山直樹都有些不習慣了,之前半個月和明菜可以說是天天在一起,而且還有着一大羣工作人員,每天都是熱熱鬧鬧的。
而回到山櫻院之後,就只有庭院裡面的櫻花樹和他待在一起了~
“算了,山不就我,我還不能去就山嘛!”躺在沙發上的永山直樹立即坐直了身軀,朝着自家的車棚走去。
樹友集團的攝影棚現在人越來越少了,因爲大田區的兩部電影即將開拍,有許多員工直接去了那邊的夢工廠辦公。
工作十分清閒的星嘉花看到門口走進來了好久不見的老闆,眼神一亮:
“直樹桑,你回來了啊!”
“嗯。”永山直樹笑着迴應道,“節目的外景已經錄製完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上映啊?”星嘉花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超想看直樹桑和明菜醬一起上臺。”
“哈哈,估計月底就可以看到了。”
還有一些室內的鏡頭,明後天去拍拍完,應該就徹底完成了。
和前臺的小妹妹聊了一會兒,永山直樹纔到了辦公室裡面,果然,芳村大友就像個圖釘一樣,一直坐在辦公桌前。
“大友桑”永山直樹欲言又止。
“怎麼了?”看到永山直樹回來,芳村大友本來是有些激動的,不過現在,怎麼感覺對面的傢伙在心裡偷偷罵自己?
“總感覺你的姿勢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永山直樹吐槽道,“莫非這半個月,大友桑一直就坐在這裡嗎?就沒有起來放鬆一下嗎?”
“.”
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話,芳村大友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十秒鐘之後,他才覺察到永山直樹這是在說什麼。
“直樹桑!”芳村大友的聲音低了下去,“既然被你發現了,那麼你就說說,到底是誰害的我一天到晚在辦公室裡面累死累活的啊!”
永山直樹坐在椅子上的動作一僵,他也意識到好像因爲自己這個社長到處亂跑,才讓自家的本部長承擔了非常多本來不屬於他的工作.
不過,這個鍋是一定要丟掉的:“肯定是因爲修一桑不務正業!!!才讓大友桑這麼多工作的!”
“修一桑?!!”
芳村大友深深爲面前這個傢伙的厚臉皮感到驚訝,你居然好意思說伊堂修一?!人家可是一大早就辛辛苦苦去了大田區的夢工廠檢查片場進度去了!
而且手上還在忙着《藍色大海》的試映會,之後還要到各個城市去宣傳
相比他來說,永山直樹你這個傢伙,卻在和自己的女朋友優哉遊哉地到處旅遊!!!
別說是什麼錄製節目!我都打聽過了,純純就是去旅遊的!
這邊的永山直樹還在大言不慚,大聲說道:
“對對,就是修一桑!讓我們一起來鄙視修一桑!”
“.”
就在芳村大友要忍不住身體裡的洪荒之力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怎麼了?”伊堂修一走了進來,“在門口就聽見直樹桑叫我的名字了,這麼思念我嗎?”
“.”
一時間,辦公室裡的兩個人都尷尬住了。(芳村大友:我爲什麼要尷尬?)
在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被正主抓了個現行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好像在洗澡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了,只有你一個人光溜溜地被聚光燈照亮,周圍是一雙雙猥瑣的眼神.
“咳咳!”永山直樹迅速調整過來了,“哈哈,是啊修一桑,好久不見!十分想念!怎麼,纔回來嗎?”
看到永山直樹無縫連接地換上了一張笑臉,芳村大友再一次刷新了永山直樹臉皮的厚度!
“嗨,上午剛剛去夢工廠視察了。”伊堂修一順勢坐了下來,“政孝君他們拍攝的很順利,而且《午夜兇鈴2》的場景也差不多了。”
“這麼說,很快就可以準備製作了啊!”永山直樹笑着說道。
“是啊是啊~等我把《藍色大海》的宣發完成之後,就可以着手拍攝了。”伊堂修一說道。
永山直樹驚訝道:“什麼時候上映?”
“明天試映.”
“好快啊!”
兩個人在辦公室裡面聊了一會兒關於《藍色大海》的上映推廣,伊堂修一這次決定走文藝院線爲主,試映也定在巖波影院。
他也知道這樣的文藝片可能少了很多票房,不過對於電影的評獎什麼的都很有好處。
“直樹桑,說起來”伊堂修一突然對永山直樹說道,“今年的藍絲帶和電影學院獎,還要爭取嗎?”
芳村大友也插話道:“《菊次郎的夏天》首月票房預計可以達到35億,到年底絕對50億以上.這個票房絕對有能力挺進年度電影票房榜前三!”
“是啊,這是一項很重要的指標。”
伊堂修一也贊同地說道,一部獲獎的電影可以很小衆很文藝,但是票房成績絕對是評判的一大標準。
永山直樹卻有些躊躇:“可是,前年剛剛拿到了電影學院獎去年又拿到了藍絲帶.今年的話,這兩大獎項應該不會選擇我了吧~”
“這”
確實有這樣一個傳統或者潛規則,電影大獎不會連續頒發給同一個導演或者製片人。
伊堂修一頓了一下,還是說道:“直樹桑,我可以聯繫導師和其他好友,樹友也有不少的人脈資源了只要我們全力以赴的話,絕對是有可能打破這種傳統的!”
永山直樹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算了吧,霓虹人是最尊重傳統的。打破這種東西實在難如登天.再說了,我已經拿過這兩個獎了,也沒有什麼好奇的地方”
“可是直樹桑,《菊次郎的夏天》明明比今年的其他電影高出不止一籌,這兩個獎全拿也當之無愧.”
伊堂修一還想說什麼,不過芳村大友攔住了他:
“修一桑,直樹桑的意思是,那兩個獎已經拿過了他要拿沒有拿過的!”
“嗯?”伊堂修一愣住,然後反應過來,“直樹桑,你是說去衝擊金棕櫚獎?!”
“嗯奧斯卡我們以前試過一次,很難不過金棕櫚還是有一些把握的!”永山直樹點點頭。
在其他人還在把目標定在國內的時候,永山直樹已經開始朝着國際去了!
直樹桑,這就是伱的野望嗎?!
伊堂修一隻覺得精神好像亢奮了起來:
“嗨,直樹桑,我們從現在就開始,全力以赴衝擊金棕櫚吧!!!
我可以找導師要推薦名額.等等,我們還可以動用文化省的人脈,讓《菊次郎的夏天》直接送選,這樣就可以說是代替霓虹去評選了!機會會大很多!”
不過永山直樹卻沒有和他一樣激動,反而是說道:
“這些都是方法.不過首先,讓我們先把電影旬報獎拿下再說,先有名氣三大電影獎項,總要集齊纔是”
“哈哈哈,直樹桑果然已經想好了計劃!我們一定會拿到金棕櫚的!”
伊堂修一似乎已經沉浸在得獎的幻想裡了!
被芳村大友拉着處理了一些日常事物,永山直樹在傍晚纔回到山櫻院。
不過已經看到了一輛藍色的小巧保時捷停在了車庫前——中森明菜已經到了!
走進屋子之後,永山直樹發現明菜正在廚房裡面忙碌,換上了圍裙像一個小妻子一樣做着晚飯
“我回來了~”永山直樹在玄關裡這麼叫了一句。
“直樹桑,歡迎回來!”
中森明菜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迎接永山直樹,讓陰鬱的天氣似乎都明媚了起來。
換好了鞋子,永山直樹跟着明菜走進了廚房,一股飯菜的香味就涌了過來:
“明菜,怎麼還這麼麻煩地做晚飯?”
“回來之後沒看見直樹桑,肯定是去忙了,然後又看到了冰箱裡的食材,所以就想要好好犒勞一下直樹桑!”明菜親親熱熱地把永山直樹推出了廚房,“直樹桑就不用幫忙了,就坐在那裡好好喝茶,等着吃飯就可以了!”
“這不好吧.”
某人被按在了沙發上,然後還接過了明菜端過來的熱茶像極了被伺候的地主老爺。
“明菜,下午去錄製了什麼節目?”
永山直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轉到了餐桌旁邊,和明菜聊着天。
“是一檔情景劇節目我和田原俊彥一起出演情景喜劇.”
中森明菜興致勃勃地和自家男友分享着節目的趣事,什麼飾演了一個被拋棄的女人,但是卻整治了壞男人之類的
總感覺在暗示什麼.永山直樹撓了撓臉頰。
“不過這次錄製很有意思,我穿了一件旗袍哦~”中森明菜已經開始往餐桌上端菜了,“第一次穿呢!”
“旗袍?”永山直樹有點嫉妒地說道,“我都沒有看過明菜穿旗袍”
旗袍是特別顯身材的.想當年某唯的旗袍,因爲過於性感,導致自己被雪藏了好久.
“哈哈,那可是沒辦法呢,是事務所的演出服~”
中森明菜笑嘻嘻地和永山直樹說道,“直樹桑就等電視播出後再看吧!”
“.”
某男只能泄氣地用筷子戳着碟子裡的烤秋刀魚.你這條死魚居然還敢用死魚眼鄙視我?
“直樹桑,不能拿食物撒氣!”明菜阿姨十分嚴厲地制止了某男的行爲
等到晚餐吃完了,永山直樹和中森明菜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明菜,我計劃在山櫻院舉辦一個聚會~”永山直樹摟着自家女友說道,“你看外面的櫻花開得這麼好看,只能我們欣賞實在太可惜了”
“哦?”中森明菜揚起了頭,“賞櫻宴嗎?聽起來就很高級的樣子”
“也沒有多少高級就是幾個朋友來山櫻院喝喝酒、吃吃點心、聊聊天什麼的。”永山直樹說道,“明菜好像還沒有見過我的朋友吧?”
“好像和幾個打過交道”中森明菜說道,“不過也不熟”
“那這次和大家好好認識一下吧”永山直樹蹭着明菜細嫩的臉頰,“他們可是都知道明菜是我的女朋友呢~”
中森明菜心裡流過了一股暖流,頓時充滿了幸福感不過又有些擔憂:
“可是.賞櫻宴的話,如果做的點心大家不喜歡怎麼辦?!”
潛意識的意思是,如果直樹桑的朋友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哈哈,他們看到明菜精心製作的點心,一定會喜歡的!”永山直樹輕撫着明菜的肩膀,“我也會幫忙的!”
“那就好~”
兩個人隨即開始討論起了宴會派對的時間,還有其他的細碎事項等等,一直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才結束。
洗漱的時候,永山直樹先去洗澡了,等到躺在牀上的時候,卻發現明菜從慢慢從洗浴室走了出來居然穿了一件絲質的銀白色旗袍!!
精緻的旗袍裁剪得恰到好處,一點也沒有褶皺修身的旗袍凸顯出了明菜的身材,豐盈的身軀上凸後翹,在盈盈一握的腰肢連接下,像極了英文字母中的S~
“明菜???”
永山直樹看着無比性感的女友,嘴裡有些發乾,
“你這是做什麼.”
“直樹桑不是說想看我穿旗袍的樣子嗎?”中森明菜白皙動人的臉頰上,有着淡淡的紅潤,似乎也害羞不已,“其實衣服放在車子上帶回來了~”
明菜坐在了牀邊,腰肢輕動,輕輕靠近永山直樹的臉,氣若幽蘭:
“直樹桑,好不好看?!”
“.”
這還能忍?永山直樹一把攬過面前的可人兒,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軟的脣瓣彷彿沾染了蜜糖,怎麼親也不夠;柔順的旗袍像是一層細嫩肌膚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山櫻院的臥室裡,傳來了讓外人聽到了要捂着耳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