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給個交待,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肖以歌也不將南月錦年放在眼裡,冷冷說着,如果沒有南月錦華這樣一鬧,百里玄月的身體還沒什麼大礙。
可是現在,不得不提前離開了。
因爲百里玄月全身筋脈被藥封了,沒有靈力沒有靈根,一再的使用法力,不但犯了天條,還讓身體無法承受。
他必須找到辦法,打通百里玄月身體裡的經脈。
那麼,只能去蓬萊。
只能離開皇城。
現在因爲賞詩會,百里玄月根本不能隨意離開,只怕賞詩會過後,百里玄月的身份會不一樣了,要離開也不是易事。
讓肖以歌更惱火南月錦華了。
雖然他一向奉着不打女人爲原則,可是南月錦華觸到了他的底線。
南月錦年也冷哼一聲,回頭看南月錦華,有些懊惱,要不是因爲這個皇妹,他也不會這般際遇,這樣一鬧,他要想打百里玄月的主意,根本就不可能了。
除非他能降低標準,選擇百里玄冰。
現在他還不知道就是無人問津的百里玄冰,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打主意的。
只要是百里玄夜的妹妹,或者家人,一切事情都要由皇上說了算。
“王爺,百里大小姐怎麼樣了?”南月錦年還是看向了百里玄夜,不再理會肖以歌,此時的肖以歌根本不可理喻。
“這件事,大皇子就不必知道了。”百里玄夜面色很清冷的說着,他也在生氣,當然不會有好臉色給南月的皇子和公主二人。
“當然要知道,南月會對這件事負責到底的。”南月錦年就有些急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南月的大皇子,這些人如此不給面子。
其實他們已經給足他面子了,是他的好妹妹毀了這一切。
讓肖以歌等人有打他們臉的機會。
楚洛城也笑了笑:“放心,一定會讓南月負責的。”他也知道南月錦年懊惱,誰讓他有個極品妹妹呢。
像南月錦華這樣的性子,就是法力再強,身份高尊貴,地位再高,再美,也一樣讓男人受不了,別說西泠牧朝那樣高傲的性子,就是他楚洛城都無法消受。
“要是沒別的事情,本王先走了。”百里玄夜留下一句話,與肖以歌和楚洛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們是來找西泠牧朝的,不想與他們浪費時間。
南月錦華暗自握拳,恨恨瞪着離開的三個人。
“我們走吧。”南月錦年則嘆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文仲還傷着。”
聽到文仲二字,南月錦華才緩了緩情緒,的確是因爲她,文仲受了重傷,那樣一個文弱書生,竟然替她擋了百里玄月的攻擊,想想也心疼了一下。
只可惜,文仲只是皇商之後,即使是南月錦年的伴讀,更是去年的文榜狀元郎,仍然無法入南月錦華的眼。
只是文仲也不過多糾纏,只是事事都替南月錦華辦了,事事都替她着想,爲她不顧一切。
甚至一同來了東離。
更受了重傷。
“御醫有說什麼?”南月錦華也嘆息一聲:“要是他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百里玄月那個賤人的。”
“先不要說這些,我們根本不是百里玄月的對手,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如此了得……”南月錦年的臉色沉了沉,對於這個高高在上的妹妹有些又嗤之以鼻了,昨天剛被人打的吐血不止,今天竟然說大話。
在南月時,他還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完美無缺,自從到了東離認識了百里玄月,他覺得自己的妹妹根本就一無是處。
還處處破壞他的計劃。
他恨不得讓南月錦華直接留在東離,眼不見爲淨。
爭奪皇位的事情,他覺得也沒有必要讓她參與了,否則怕是自己都得搭進去。
“哼,是她幸運罷了,一個傻子若沒有什麼機緣奇遇,如何才能清醒過來?或者給她醫病的人,直接打通了她的經脈,才讓她的修爲如此之高。”南月錦華就是不服氣。
她可以服氣天下的所有男人,就是不服氣女人。
她一直都認爲自己是天下女子中的翹楚。
看到百里玄月的第一眼時,就被她的貌美氣得亂了陣角。
更一心要除掉百里玄月,不想讓她的美貌壓了自己的風頭。
這話倒是提醒了南月錦年,百里玄月的修爲的確讓他還疑。
這太不可思議了,除非有高人指點,只是他還是想不通,就是高人指點,這麼短的時間也無法修習這麼高深的法力。
這明明只差飛昇成仙了。
越是細想,就越覺得疑惑。
根本就是講不通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出了皇家別苑。
文仲在一處客棧裡,由幾個下人照顧着,不過情況並不好。
好在東離弦派了御醫來,開了藥方。
只是文仲傷了五臟六腑,一直昏睡不醒,若沒有相當高深的治癒術,怕是很難清醒了。
“你覺得百里玄月這樣高深的修爲,會懂得治癒術嗎?”南月錦華深深看着文仲,平日裡溫和如陽光般的笑臉此時過份的蒼白。
讓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這個難說。”南月錦年搖了搖頭:“這些年來,修習治癒術的人越來越少了。”
“或者可以試試。”南月錦華嘆息一聲:“是我害了文仲。”
“他不會死的。”南月錦年扯了扯嘴角,他這個妹妹還不到無可救藥。
就是被皇室給寵壞了。
“可是……”南月錦華站在牀邊,眼圈有些紅:“那些魔法師都死了,他根本沒有修爲,連武士都不是……”
“他有文家的寶貝護體。”南月錦年輕輕說着:“文家就他一位男丁,沒有學武,也沒有修行,一定會好好保護的。”
南月錦華這才收了情緒:“我們得想辦法讓他醒過來。”
一邊暗自握拳:該死的百里玄月,此仇,必報。
她從來不去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會將一切都推到別人身上。
“再等一等吧。”南月錦年倒是沉穩依舊,文仲是他的伴讀,他還是很瞭解這個人的。
“對了,你說,東離這三位王爺到皇家別苑做什麼去了?”南月錦華轉着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聲問道。
南月錦年搖頭:“我也在想這件事,他們顯然不是衝着我們來的。”
“你守在這裡,我去去就來。”南月錦年皺了一下眉頭,一邊說一邊出了客棧。
他怕的是東離會聯合其它兩國來打擊南月,那樣麻煩就大了。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這件事。
西泠牧朝似乎早就知道這三位王爺要駕臨,早就等在花廳裡了。
更是備好了點心水酒。
“月兒姑娘怎麼樣了?”西泠牧朝開口第一句話也是問向肖以歌,昨天他派人去了閒王府,卻什麼也沒有打探出來。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月兒無事。”肖以歌很淡漠的說着。
西泠牧朝一直在打百里玄月的主意,他是一清二楚的,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而且這一次來找西泠牧朝,也算是興師問罪吧。
“鎮南王打算何時重建王府?”西泠牧朝也不惱,在肖以歌三個人面前,他還是很低調的,沒了人前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不急。”百里玄夜擺了擺手:“先處理好南月的事情。”
“的確要好好處理一下,這南月的公主太囂張了,竟然跑來東離鬧事,真的不將東離放在眼裡。”西泠牧朝順勢說着,抓住挑撥離間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一邊說一邊親自給三個人倒了酒水。
揮退了左右。
他也是聰明人,東離的三位泰斗級王爺都來了,一定是有大事了。
“幾位王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隨即西泠牧朝就正了正臉色,他非常願意與東離合作一起打擊南月的。
“好。”肖以歌卻笑了笑:“本王想知道,那一次太子殿下是如何在大理寺的天牢的?”
開門見山,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此話一出,不僅是西泠牧朝的臉色暗了下。
就連百里玄夜和楚洛城的臉色都變了,堂堂的西泠太子竟然進了東離大理寺的天牢。
這裡面有太多的信息,一時間讓人們有些反映不及。
也都直直看向西泠牧朝。
一時間西泠牧朝的面色是青了紅,紅了青,隨即又一片鐵青。
就差翻臉了。
卻生生忍着。
他以爲這件事已經揭過了,不想三位王爺竟然來當堂對質了。
“閒王不怕被牽扯其中嗎?三更半夜,去天牢的可不只本宮一個人。”西泠牧朝隱了怒意,淡淡說着。
語氣裡也滿是威脅。
“本王當然清楚。”肖以歌渾不在意:“只是怕是太子殿下的損失會更大。”
的確,肖以歌本來就一無所有。
暗暗握拳,西泠牧朝就那樣瞪着肖以歌:“你確定要公開此事?不怕月兒姑娘受影響嗎?”
“所以,本王找太子殿下商議此事。”肖以歌一臉笑意,始終淡淡的。
他既然敢來,當然是想的一清二楚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公開談及此事。
西泠牧朝又看向楚洛城和百里玄夜,也都是一臉的高深莫測,看不出情緒來。
這幾個人都是成精的狐狸了,他也知道看錶情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只是有些懊惱。
“說吧。”半晌,西泠牧朝纔開口說道:“要怎麼樣?”
“太子殿下不必親自出面,只要讓肖太尉關聯到這件事上就可以了。”肖以歌搖着手中的扇子,一字一頓緩緩說着。
聲音不高,就算隔牆有耳,也聽不到。
這時西泠牧朝才暗暗緩了一口氣,眯着眸子冷笑:“原來如此。”
“好處沒有。”百里玄夜又冷硬的說了一句。
他想到西泠牧朝將主意打到了大理寺,相當惱火。
若不是肖以歌和百里玄月牽扯其中,他一定當場就出手抓人,審個一清二楚。
“鎮南王說笑了,本宮當然不會要好處,只是本宮想知道,除掉了肖家,還有白家和蘇家,三位王爺打算如何做呢。”西泠牧朝十分了解東離。
“太子殿下不必操心東離的國事。”楚洛城也冷了臉:“還是想想賞詩會吧。”
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西泠牧朝突然跑來東離選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