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幾個人的到來,白澤卻是不太歡迎的,當然了,態度上自然會有幾分敷衍了。
可是,對方的臉皮實在是太厚,所以儘管白澤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西泠牧朝卻根本不怎麼在乎,至於零五和龍侍衛,更是將白澤當做空氣了。
由於要等待白青的回來,一行人便都住在了這裡,值得慶幸的是,清和園很大,足夠他們這麼多人都住在這裡了。
而在這幾天,努力修煉的木天德卻是趁機開始對肖以歌大獻殷勤起來。
下午時分,木天德端着一個茶盤來到了肖以歌的門前,他敲了敲門,輕聲說道:“肖兄啊,我是木天德,我這裡有些好茶,要不要來一起享用啊?”
可是,房裡卻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來,這讓木天德的神色略微露出失望之色,只好端着茶盤又離開了。
房間裡的肖以歌聽到腳步聲遠去,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大叫晦氣,自己怎麼就遇見一個喜歡男色的人呢?
可是偏偏對方似乎對自己還情有獨鍾,肖以歌一想到這個,渾身就冒出了一陣涼氣。
不過,這人竟然是北冥玉封的記名弟子,實在是太可疑了。
肖以歌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今天見到北冥玉封的時候,他的臉上那怪異的笑容,總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這個傢伙,不會是故意來噁心自己的吧!”肖以歌捏着自己的拳頭,眼神裡冒着絲絲的火苗。
當然了,鑑於木天德是北冥玉封的徒弟,也是百里玄月的朋友,所以肖以歌還是給了對方一些面子。
而這幾天的時間,綠衣老頭一行人卻是躲在了山林裡面,既然已經確定了百里玄月的位置,那麼就好說了。
“只是她身邊總會跟着肖以歌和西泠牧朝等人,我們實在是不好下手啊!”一個化神期修士一臉苦澀的說道。
畢竟自從那天看了肖以歌與血祭陣法內的白無常對陣的實力,他當然不敢上前了,若是送上去的話,只能是送死了。
其實,化神期修士的心中卻是暗暗的嘀咕着,就算是你這個合體期的小隊首領上前,只怕也是送死吧。
可是在綠衣老頭的面前,他當然不敢這麼說,只能是抱怨着其他的事情。
“那麼就要想辦法分開他們了。”綠衣老頭這兩天一直派人盯着百里玄月等人,但是可惜的是,一直是找不到任何的突襲的機會。
“可是,不是說百里玄月有渡劫期後期的修爲嗎?”這時候,一旁的高瘦男人嘶啞着聲音說道,聲音裡帶着幾分遲疑。
“怎麼可能?若是真的有那麼高的修爲的話,那天白無常那小子豈不是會被對方反手就拍死?可是,我們看了半天,還不是肖以歌一個人在動手。”綠衣老頭很是不屑的說道。
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女人竟然會有渡劫期後期的實力,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真的當百里玄月是天神下凡不成?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有,只怕也是有什麼強烈副作用的產品。
這一點,綠衣老頭卻是猜測的有些眉目了。
畢竟修爲可不光是靠着天賦就完事了,一個再有天賦的人,修煉十年,和一個天賦一般卻修煉了上百年的人比較的話,那麼勝利一定是屬於後者的。
畢竟再有天賦的人也需要發揮天賦的時間。
除非是一種類似於血祭陣法的東西強行提升出來的修爲,但是必然擁有極大的副作用,一旦是用出,那麼強烈的副作用恐怕立即就會發作。
所以,對於百里玄月的忌憚,綠衣老頭其實是相當少的,但是他卻對那個肖以歌很是忌憚,必須要將兩人分開才行。
“那個西泠牧朝怎麼辦?”一個人突然開口問道。
“也需要避開,他是西泠的太子,和上面還是有些聯繫的,可是這個傢伙似乎也在打百里玄月的主意,所以肯定會礙事。”綠衣遲疑了一下,想到了西泠牧朝的身份,還是這麼說道。
“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束手束腳的。”幾個化神期的修士心中暗暗的抱怨,可是對方的實力很強,他們也沒有辦法。
“不要愁眉苦臉的,我已經和上面聯繫好了,估計很快就有前輩來幫助我們了,你們就安心好了。”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沒有鬥志,綠衣老頭咳嗽了一聲,終於說出了一個很是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果然,聽到這個消息,幾個化神期修士都高興起來,畢竟能夠讓一個合體期的人稱呼爲前輩,那麼只怕真的是大乘期或是渡劫期的大修士吧!
白無常拼命催動血祭陣法才能夠到達的大乘期,雖然有大乘期的修爲,可是畢竟是假的,實力相差無疑是天壤之別,可是這次要來的可是真真正正的大乘期或是渡劫期的修士啊!
若是渡劫期的修士的話,那麼就太讓人震驚了。
雖然上次的失敗中有前輩失手,可是這次一定不會失手了。
黑暗森林有一次失敗的經歷就已經夠了,既然由前輩來,那麼必然是有了完全的把握。
而在這天,白青終於趕了回來,隨之而來的是新任的青葉城主和青葉城將軍,甚至兩人還帶了一隊大概百人的親兵。
肖以歌接見了這兩個人,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便和百里玄月一同出發了。
當然了,出發的自然還有西泠牧朝一行人,北冥玉封和木天德,以及白青和白澤。
“真是的,這都快成了一個出行團隊了!”肖以歌看着這好幾輛馬車,以及跟着的好幾匹馬,不由得暗中抱怨。
這次白無常的突襲可是讓他知道了百里玄月的行蹤已經暴露,這羣人竟然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跟着,難道不知道這會增加百里玄月的危險嗎?
當然了,肖以歌也知道,對方的跟隨也會增加安全性,畢竟他可是知道西泠牧朝這個傢伙一定是深藏不露,而且北冥玉封也是神神秘秘的,都沒有暴露出最深的底牌。
百里玄月則是恢復了女裝,反正已經暴露了,那麼就無所謂裝束了。
不過,她第二天就再次換回了男裝,因爲她的女裝實在是太招惹人了,讓人難以挪開目光的美麗。
這種貪婪的想要吃掉她的目光,讓她頓時渾身難受,只好是換回了原本的男裝,這才少了不少的風波。
一路繼續向西,很快,就來到了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
“好美的景色啊!我們去爬山吧!”看到這座高大聳立的山系,百里玄月的眼前頓時一亮,站起身來說道。
“可是,我們飛上去豈不是很快,用得着這麼麻煩的爬上去嗎?”肖以歌微微皺眉,其實他們早已經和凡人不一樣,爬山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
本來能夠一飛而就的事情,非要爬上去,豈不是很無聊嗎?而且不僅是如此,修士的身體素質和凡人的身體素質可是一個天和一個地,這麼點高度根本不算是什麼嘛!
“那你就飛吧。”百里玄月氣鼓鼓的一揮手,自己一個人率先向着山上走去。
“月兒,我陪你一起走吧,小心受傷。”說這話的自然是一臉獻殷勤的西泠牧朝了,他回頭看了肖以歌一眼,說道:“閒王,你就飛上去吧,我陪着月兒一起走就好了。”
肖以歌臉色頓時一陣鐵青,看那樣子恨不得一腳將西泠牧朝踢下山去。
而木天德卻是走了上來,眼神裡面閃閃發亮,說道:“肖兄,要不我們一起飛上去,雖然我不會飛,可是你若是能夠帶我一程的話,那麼我想咱們就可以一起了。”
肖以歌一愣,臉色頓時更黑了幾分,重重的哼了一聲,也跟着爬山去了。
木天德見此,趕緊喊道:“肖兄,等我,一起啊!”說着,也跑了上去。
北冥玉封一直都在百里玄月身側,對百里玄月的提議,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而在後面負責拉着車,牽着馬的白青和白澤,以及零五和龍侍衛,此刻他們的嘴角都在抽搐,心中暗道,這個木天德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難道不怕肖以歌一發怒將他剁成肉醬嗎?
尤其是零五和龍侍衛,他們可是見到那天肖以歌大戰白無常的風采,那麼誇張的實力,若是發怒的話,只怕是誰也阻擋不了吧。
“果然是見了色,就不要命了!”零五和龍侍衛只能是這麼在心中感嘆了,不過,這個色卻是指的是肖以歌了。
當然了,就算是心中再怎麼笑,他們卻不敢表現出來,誰知道肖以歌會不會記恨自己等人呢?
他們可是不想被肖以歌這麼“惦記”着,那樣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就遭受了對方的毒手了呢?
一行人向着山上行去,山間的路很是難走,可是對於一衆修士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風景卻的確是不錯。
這裡似乎根本沒有人來過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路,只是走在林間,頗有幾分到了世外野地的感覺。
“看樣子,馬車和馬匹卻是上不去了,那你們就在這裡紮營吧,我們去上面轉轉。”百里玄月吩咐了白青和白澤一聲,然後就繼續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