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裡百里玄月感受到東離弦的目光,心中很不喜,根本不去看他,只當他不存在一樣。
但是礙於西泠牧朝和北冥玉封的比賽,無法在這種場合找茬,只能忍了。
所以百里玄月便將目光放到西泠牧朝和北冥玉封的身上。
“小皇子,放棄吧,今日月兒一定是跟着本宮回西泠。”西泠牧朝看着他面前的北冥玉封,很自信說道,手中一把搖扇,傲氣依舊,目中無人的樣子。
北冥玉封好似沒有看到西泠牧朝眼裡的勢在必得,溫潤依舊,面色如常,淡淡的說着:“回西泠還是北冥,現在說來爲時過早。”
“早嗎?本宮不覺得蛾。”西泠牧朝也不生氣,面上還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只要想到他一會用肖以歌的情況來威脅北冥玉封,他定會自動退出,因爲他們都不忍心傷害百里玄月,這一點,西泠牧朝卻是與他們不一樣的。
而接下來,百里玄月便是他的,天下也將是他的。
想到這一切,他的心情就極好,根本不會有氣。
北冥玉封蹙眉說道:“只要結果不出來,萬事都有變,來吧,西泠太子!”論到修爲,他對自己可是相當有信心的。
西泠牧朝的底細他也摸的差不多了。
一邊說着,北冥玉封開始催動法術,他在人前一直都是慣用治癒術的,他是什麼系的魔法術根本無人知道。
似乎連百里玄月都不知道。
這真的是一個秘密。
雖然他主動出擊,不太君子,與西泠牧朝這種人不必講究太多,他本也是陰險小人。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北冥玉封都不會放棄百里玄月。
西泠牧朝沒想到北冥玉封說打就打,連個準備都不給他,心裡有些惱火,對這個小皇子,他也心裡沒底,本是想着不用動手,直接威脅,看這樣子,北冥玉封似乎早有準備了。
他怕的就是自己說出肖以歌的情況吧。
好在他也有準備,不然真的要落下乘了,西泠牧朝一個閃身,躲過北冥玉封的一擊,手中的扇子一掃,一條條水箭直射向北冥玉封:“即然你想打,本宮就奉陪到底。”
只這一招,西泠牧朝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爲北冥玉封這一招竟然混合了木土系魔法,讓人琢磨不透。
“你廢話真多。”北冥玉封躲過西泠牧朝如雨點般的箭雨,在空中一閃身,不見怎麼動作,竟然躲開了那些密集的水箭。
百里玄月看着西泠牧朝和北冥玉封在鬥法,根本沒有注意朝她靠近的東離弦,直到東離弦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才反應過來。
“月兒,覺得他們誰會贏呢?”東離弦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看着百里玄月近在咫尺的絕色傾城的臉蛋,眼底閃過驚豔,無論何時,百里玄月都很迷人。
他從第一次見這個丫頭就在千方百計的讓她入宮,卻始終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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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呼來的熱氣,使得百里玄月眉頭一簇,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她出於本能一拳擊向東離弦,然後後退幾步。
自宮裡那次,她就討厭東離弦,更討厭他的靠近。
東離弦早有準備,他可是在百里玄月的手裡吃過大虧了。
所以百里玄月一拳襲來時,他身形一閃,躲過了百里玄月的拳頭。
更是心頭暗道好險。
百里玄月一拳不中,還想上前在出一拳,卻因東離弦的一句話停住。“月兒,脾氣不要那麼暴躁,朕想閒王爺不會喜歡看到的吧!”東離弦一臉笑意,看上去還是那般溫潤,謙謙君子一般。
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多麼陰險,更是十足的僞君子。
“東離弦,你什麼意思?”百里玄月頓住,隨後慢慢放下手,怒視的瞪着東離弦。
百里玄月覺得東離弦話裡有話,而且是有陰謀有算計的,不然他爲何無緣無故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月兒這麼聰明,定會知道朕的意思。”東離弦似乎沒有看到百里玄月臉上的怒火,依然揚起笑臉,一點也不害怕百里玄月發飆,一則肖以歌在他手裡,二則百里玄月發怒也挺可愛的!
反正只要肖以歌在自己手裡,百里玄月定不敢將自己如何的。
看到東離弦揚起一張笑臉,百里玄月就想撕爛他。
百里玄月雙手握拳,鬆開,再握拳,她用了極大的努力才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沒有讓其爆發。
過了好一會兒,百里玄月方纔鬆開拳頭,她望着東離弦,道:“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目的,都說出來吧!不然,我怕你以後就沒有機會說出來了。”說着,百里玄月的語氣裡漸漸冷了下來。
東離弦纔不管百里玄月的威脅呢,反倒是一臉的傷心,似乎很是心痛和失望:“月兒,以你的聰明,你真的不知道朕要什麼嗎?”
揚了揚嘴角,就那樣看着百里玄月。
東離弦的目的,百里玄月當然清楚,無非就是想讓她站在他身邊,助他得天下,拿她當槍使,但她百里玄月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嗎?想拿她當槍使,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別想。
“少廢話,要說就說,不說算了,我也沒興趣聽。”雖然知道東離弦的目的,但是百里玄月就要裝作不知道,她纔不想跟東離弦扯上關係。
“月兒,你還真狠心。”東離弦摸着心臟,好似真的被百里玄月傷着了似的,更是輕聲說道:“朕想要什麼,你不是清楚嗎?朕的目的,你不是更清楚嗎?”
百里玄月不在理東離弦,擡腳離開。
她覺得和東離弦在一起,連空氣都被污染了。
看着百里玄月離開的背影,東離弦垂下手,眼裡盡是冷意,他淡淡道:“月兒,這就走了,要知道肖以歌可是在朕的宮裡做客呢!”
聽聞東離弦的話,百里玄月頓了下,隨後繼續走。
現在,肖以歌如何,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東離弦說完話,臉上本是笑臉,卻看着百里玄月繼續走,冷下臉:“朕看着肖以歌臉色蒼白,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呢。”
“他受不受傷,幹我何事!”百里玄月沒有停下,沒有回頭,聲音裡更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哼!”東離弦輕嘲,他就想,百里玄月怎麼可能不管肖以歌呢,那畢竟是她愛的人,雖然娶了公主,但百里玄月對肖以歌依然還有情,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東離線接着道:“朕不知道,關不關你的事,朕只知道他好像快死了,據說只有一顆千年蛟龍丹才能救他,正好朕這裡僅有一顆。”
百里玄月不想管肖以歌的事情的,想快點離開這裡,不想再聽到有關肖以歌的任何消息,可是她卻管不住自己的腿,好似走了好久都沒有離開這裡,最後她還是停下來了,但是她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低頭沉思,在辨別東離弦話裡的真實性佔多少。
想起當日,她給了肖以歌一掌,肖以歌竟然會吐鮮血。
以肖以歌的修爲,受她那一掌不應該受傷,可事實肖以歌卻受了傷,現在東離弦的又說出這一番話。
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隱情是她不知道到的……
想到這裡,百里玄月眼裡劃過一道亮光,但是她沒有轉身,依然背對着東離弦。
以至於東離弦看不到百里玄月眼裡的情況,不過百里玄月能停下,卻在東離弦的預料之中。
東離弦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笑道:“千年蛟龍丹,僅有一顆,看你怎麼做,看你怎麼選擇,肖以歌的命掌握在你手上。”
雖然他已經用蛟龍丹救了肖以歌並削去了他的記憶,但他卻不說出來,因爲用肖以歌生命垂危,比用他身體無礙來逼迫百里玄月更有效果。
“你威脅我!”聽聞東離弦的話,百里玄月轉身,面向東離弦,眼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最陰險。
她百里玄月很討厭別人威脅她,尤其還是這麼有心機的人,她最討厭!
東離弦搖搖頭,糾正百里玄月的話:“朕沒有威脅月兒,朕只是給月兒選擇,決定權在月兒手上,月兒怎能說朕在威脅呢。”
聽了東離弦的話,百里玄月也不在糾結東離弦是否威脅她,見東離弦這般有恐無持的模樣,想來肖以歌真的是生命攸關,直直瞪着東離弦:“有什麼條件說吧!”
現在肖以歌的性命在東離弦的手上,意味着掌握權也在他的手上,除非她不在乎肖以歌,可她卻很在乎,即便肖以歌狠心絕情,她百里玄月依然還是很在乎肖以歌。
“想要朕救肖以歌,可以啊,只要你站在朕的身邊,對朕言聽計從,朕便救他。”東離弦說着,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雙手剪在身後,面色微冷。
想當初他想讓百里玄月當皇后,可是百里玄月不稀罕,現在百里玄月有求於他,他自然不會再娶她做皇后,而是要她成爲他手下,對他言聽計從,任他爲所欲爲的手下。
百里玄月沒有及時回答東離弦。
她知道如果她同意了東離弦,那麼她不僅會成爲東離弦的手下,還會成爲他身邊的女人,一個不會有名份的女人。
這兩樣都不是百里玄月希望的。
可現在該怎麼辦?
肖以歌生命垂危,就要死了。
她雖然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當知道他要死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很疼,生生的疼。
“月兒要快點決定哦。”見到百里玄月遲遲沒決定,他開口提醒道:“你看西泠太子和北冥皇子的戰鬥要結束了,等他們戰鬥結束,就意味着月兒要跟着他們其中一個回到他們的國家,到時候月兒就是想要救肖以歌都不成了。”
“我同……”百里玄月顧不得想太多,大聲答道。
“出大事了,你們知道嗎……”
百里玄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遠處一道聲音打斷。
她眉頭微蹙,看向聲源處。
東離弦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聽百里玄月剛纔的語氣,定是要答應,結果卻被人打斷,最好別再讓他見到那個人,否則他定取那人性命!
雖然北冥玉封和西泠牧朝鬥法波及範圍很大,最初無人敢來,現在還是聚了一些人過來,不過都遠遠看着。
不敢靠近。
此時人羣也被那人的聲音吸引過去。
在看比賽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都看着剛剛來也就是說話的那人,其中一個人問:“你一驚一乍幹什麼,出了什麼大事啊!”
主要是這個人的聲音太大了,想不注意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