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過後,世界安靜了。
如秦時然估計的那樣,烏爾丁縱使全力以赴,實力還是很有限,放在現代,對上七位『弒神者』中的任何一人,他都只是個“弟弟”。
當然,在5世紀的歐洲,烏爾丁還是最強王者,生在這個戰爭年代,對普通民衆是不幸,對烏爾丁是幸運。
戰敗並沒有令烏爾丁表現出任何沮喪或不甘的情緒,反而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哈哈大笑地邀請秦時然有空再來城寨,然後就和自己兩位妻子返回了。
烏爾丁真的不在意嗎?
怎麼可能。
只是成大事者,懂得將真實想法隱藏在心裡,在落敗後,看到秦時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烏爾丁便意識到,這還不是秦時然的全力,心中對秦時然的忌憚更上一層樓,表面還是迷惑性的粗獷形象。
出於忌憚,烏爾丁接下來幾天都很“老實”,停止對勞裡卡市襲擊,而這時候,勞裡卡市收到了羅馬軍信使快馬加鞭送來的急報,很不湊巧,與薩爾瓦託雷有關。
“……名叫‘薩爾瓦託雷·東尼’的男人單槍匹馬攻陷了科洛尼亞·阿格里皮娜的要塞,法蘭克諸族歸附於這個男人,結成大同盟……”
艾莉卡念着信上的急報,等唸到最後,已是滿臉愁容,擡手扶額,無奈道:“雖然料到薩爾瓦託雷卿不會安安分分,但這也太糟糕了吧……”
“太亂來了……”
莉莉婭娜搖了搖頭,愁眉苦臉道:“法蘭克民族可是會在一百多年後建立法國,要是因爲薩爾瓦託雷卿導致歷史被改變…唉……”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衆人對愛莎夫人也有了大概的認識,溫柔善良,不倨傲,不好鬥,但心性過分年輕,也就是不夠沉穩,有一點點中二。
秦時然抱着手臂,氣定神閒地說道:“去回收那個笨蛋,然後一起返回現世。”
回收……
三個女生神色怪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們想說薩爾瓦託雷是人,不是物品,用“回收”這個詞不大合適吧……
“不過…要是我們去找東尼先生,那這裡就沒人保護了……”
愛莎夫人有些苦惱,烏爾丁這幾天安分,只是因爲秦時然在勞裡卡市,要是知道他們離開,很可能又會襲擊這座城市。
“愛莎小姐,我想你應該清楚一件事。”
秦時然平靜地看着愛莎夫人,“我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終究是要離開,不可能一直庇護這座城市,這座城市的未來已經是既定的歷史,你我都不該干涉太多。”
假如愛莎夫人和秦時然他們沒有來到這個時代,勞裡卡市被烏爾丁攻陷沒有任何懸念,他們的到來,頂多是推遲了這個結果,等他們回到現世,烏爾丁照舊會攻陷這座城市。
這是過去的時代,一切都已經發生,成爲歷史,說句不好聽的實話,愛莎夫人出於善念幫助這座城市抵抗烏爾丁的入侵,沒有多大意義。
愛莎夫人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失落地輕聲道:“我知道了……”
——————
與此同時,在現代,薩爾瓦託雷、秦時然、艾莉卡、莉莉婭娜……這四人的失蹤,還只是當天發生的事。
過去與現在的時間並不同步。
憑藉萬里谷祐理那優秀的【靈視】,在清秋院惠那的協助下,窺探到了秦時然等人在過去的些許片段。
萬里谷祐理將這件事告知了安德烈、聖拉斐爾和保羅·布朗特裡,前兩位都是與薩爾瓦託雷有關的人,保羅·布朗特裡是艾莉卡的親叔父,爲了不引起動亂,只能告訴他們三人。
得知秦時然等人穿越回到了過去的時代,三人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安德烈負責穩定局面,避免走漏風聲,聖拉斐爾則聯繫了『賢人議會』,當晚,愛麗絲公主來了。
當然,依舊是【幽體分離】製造的靈魂分身,本人因爲體質虛弱無法親臨。
愛麗絲公主帶來了一份機密文件,記錄着愛莎夫人所掌握的『權能』,這是七位『弒神者』中,『賢人議會』唯一掌握齊全的資料,被列入最高機密,只有準一級以上權限的高層人員纔有資格閱覽。
【生或死】、【幸運聖者的恩寵】、【妖精鄉的通廊】、【女王的咒縛】、【不可思議國之劍】……
愛莎夫人的五個『權能』都被詳細記錄在案,要是認識到愛莎夫人那毫無防備、有問必答的一面,也就不難猜到『賢人議會』是如何得到這麼詳細的資料。
導致秦時然等人回到過去的『權能』,自然就是【妖精鄉的通廊】,而關於從連通的世界迴歸的方法,也很清楚地記錄在上面。
將資料帶到後,愛麗絲公主又帶走了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而前往的目的地很特殊,是幽世,即現世與神明領域的夾縫,『生與不死的境界』。
愛麗絲公主說有人要見她們倆一面,那個人或許可以在秦時然等人返回現代這件事幫上忙。
於是她們就跟愛麗絲公主啓程了,臨行前使用了適應幽世的專屬魔藥,幽世是精神高於物質的空間,血肉之軀在幽世行走,會漸漸被侵蝕,愛麗絲公主因爲是靈魂分身,沒有這方面的擔憂,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就必須藉助魔藥了。
隨後,愛麗絲公主發動【世界移動】魔術,帶領兩人進入幽世,兜兜轉轉,最後在一座古希臘神殿風格的建築前停下。
“明明約好在這裡見面,人卻還沒到呢……”
愛麗絲公主蹙起眉頭,略顯無奈地說道。
“不是這裡的主人嗎?”
清秋院惠那好奇地打量着神殿建築,“說起來,『爺爺』也在幽世,要不要去找他聊聊?”
“爺爺”指的是自然是須佐之男,那位曾經的『不從之神』,如今隱居在幽世某處,不過能不能幫忙、願不願幫忙,還是未知數。
萬里谷祐理有些拘謹地問道:“那個…愛麗絲小姐,請問要見我們的是……”
愛麗絲公主正要回答,一個聲音突兀從後方傳來:“是我。”
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聞聲望去,不由一愣,來人的打扮很奇特,臉上戴着一個具有昆蟲複眼的假面,穿着高雅格調的藍色禮服,披着黑色斗篷,腳上穿着帶有鐵釘的長筒皮靴,活脫脫的一個怪人。
但是接下來對方做出的自我介紹,讓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瞪大雙眼,大吃一驚。
“初次見面,兩位美麗的女士。”
異裝怪人風度翩翩地施了一禮,“我是約翰·普魯託·史密斯。”
洛杉磯的守護者,美國的『弒神者』——【冥王】約翰·普魯託·史密斯!
“您、您好,史、史密斯大人………”
萬里谷祐理惶恐不安地說道,雖然她已經習慣了與秦時然相處,但她還沒擺脫對『弒神者』的懼怕,其他『弒神者』在她心裡,依然是窮兇極惡的魔王。
清秋院惠那對『弒神者』是尊敬多過畏懼,老實地鞠躬,比萬里谷祐理要鎮定許多,“初次見面,史密斯大人,我的名字是清秋院惠那,很榮幸見到你。”
約翰·普魯託·史密斯……簡稱史密斯吧,史密斯以無法分辨的聲音說道:“我也很高興認識兩位美麗的女士,雖然很想和你們一起談談風花雪月,但還是談正事吧,我那三位同族身處古代這件事,已經從這裡的主人聽說了,也是他苦苦哀求我過來幫忙。”
“我會來到這裡,是他請求我,將秦時然、薩爾瓦託雷·東尼、愛莎夫人……這三位抹殺掉!聽說你們是秦時然的‘家臣’,你們怎麼想呢?”
史密斯以玩味的口吻說道,那隱藏在假面下的雙眸,正饒有興趣地打量着。
而萬里谷祐理和清秋院惠那,兩人已經僵在原地,驚駭失色……
——————
奧古斯塔·勞裡卡市在現代是瑞士的北部,被薩爾瓦託雷攻陷的科洛尼亞·阿格里皮娜市,則是現代德國的中西部。
據說從勞裡卡市前往阿格里皮娜市,羅馬帝國軍的步兵部隊需要行軍二十天,將一天中的六個小時左右用於行軍,其餘時間就是紮營歇息。
畢竟人類不可能不眠不休,24小時都用來趕路,要真這樣做,肯定有人累死在路上。
兩地的距離大概四至五百公里,如果是用現代的汽車趕路,只需半天左右就能到達,而這個時代最快的方式是走水路,勞裡卡市和阿格里皮娜市都是建在萊茵河河邊的羅馬殖民城市,順着下流方向一直前進,自然而然地就到達了。
不過,划船渡河對於秦時然來說,仍是效率低的趕路方式,只需使用【暴風】,就能在短時間內抵達目的地。
【暴風】已經成爲秦時然現在最常用的技能之一,在熟悉過後,『次元方陣【香格里拉】』、『天使的墮落』、【飛翔】魔法、【念動】飛行……這些裝備與技能都陸續淘汰了。
現如今,秦時然還隨身攜帶的裝備只剩一枚『邪王之戒』,其他都不怎麼需要了,『邪王之戒』能夠儲存一萬魔力的功能其實也跟不上需要,只是戴着順手,就沒有摘掉。
秦時然考慮等有空,或許可以將這些裝備回爐再造,更新換代,不過目前還沒有裝備方面的需求,就先放一放。
回到正題,確定去“回收”薩爾瓦託雷那個惹事精+戰鬥力+單細胞後,秦時然就帶着三人從勞裡卡市出發,召喚出強烈的狂風,朝着北方——阿格里皮娜市的方向急速飛去。
————還差一點————
一劍過後,世界安靜了。
如秦時然估計的那樣,烏爾丁縱使全力以赴,實力還是很有限,放在現代,對上七位『弒神者』中的任何一人,他都只是個“弟弟”。
當然,在5世紀的歐洲,烏爾丁還是最強王者,生在這個戰爭年代,對普通民衆是不幸,對烏爾丁是幸運。
戰敗並沒有令烏爾丁表現出任何沮喪或不甘的情緒,反而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哈哈大笑地邀請秦時然有空再來城寨,然後就和自己兩位妻子返回了。
烏爾丁真的不在意嗎?
怎麼可能。
只是成大事者,懂得將真實想法隱藏在心裡,在落敗後,看到秦時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烏爾丁便意識到,這還不是秦時然的全力,心中對秦時然的忌憚更上一層樓,表面還是迷惑性的粗獷形象。
出於忌憚,烏爾丁接下來幾天都很“老實”,停止對勞裡卡市襲擊,而這時候,勞裡卡市收到了羅馬軍信使快馬加鞭送來的急報,很不湊巧,與薩爾瓦託雷有關。
“……名叫‘薩爾瓦託雷·東尼’的男人單槍匹馬攻陷了科洛尼亞·阿格里皮娜的要塞,法蘭克諸族歸附於這個男人,結成大同盟……”
艾莉卡念着信上的急報,等唸到最後,已是滿臉愁容,擡手扶額,無奈道:“雖然料到薩爾瓦託雷卿不會安安分分,但這也太糟糕了吧……”
“太亂來了……”
莉莉婭娜搖了搖頭,愁眉苦臉道:“法蘭克民族可是會在一百多年後建立法國,要是因爲薩爾瓦託雷卿導致歷史被改變…唉……”
“就讓我去勸說東尼先生吧!”
愛莎夫人握起小拳頭,正義凜然道:“我們都是從未來來到這個時代的『弒神者』,我絕不能對擾亂這個時代的東尼先生坐視不理!”
話音剛落,秦時然、艾莉卡和莉莉婭娜一臉無語地看着愛莎夫人,艾莉卡嘆氣道:“愛莎小姐,之前聽你說,擾亂過去時代的事情,你好像做過好幾次吧?”
“是、是這樣沒錯啦,但我也有自覺,除了幫助別人,儘量不做出干涉歷史的行爲……”
愛莎夫人一下子變得說話沒了底氣,弱弱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