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信女醫師離初晴說的話。
醫學常識上,人死後七十二個小時,人的生理構造就會瓦解,比如你把一個人扶着站立起來,下身的幽門就會無法關緊,很可能會有污穢泄露出來,這就是爲什麼在醫院裡,如果一個人死了,醫生會用棉花塞住死者身上所有的漏洞的原因。
如果一個地方沒有這種習俗,那麼突然看到個死人被這麼支撐起來逛來逛去,那麼所有不明就裡的人都能嚇瘋。
再者,得看時間,如果是夏季,人死後不醃,你想象一下,買一塊豬肉,然後用衣服包裹幾天,這股味道成爲什麼樣子,不管放什麼香料,都掩蓋不了屍臭。
人死後一段時間的味道會變極其嗆鼻,當初離初晴參加過樓房倒塌和地震後的救災救難工作,她親身經歷過那種死了幾天的屍體,打開瓦礫殘垣,一旦遇到屍體,那股味道衝出來比一把錘子還厲害,簡直是撞出來的,能把人薰暈!
所有人都會條件反射的後退。
玄乎的東西倒是真有,或許每個地方的民俗風情都不一樣,在當地可能司空見慣,不過在他人眼裡,可能那就是獨特的文化藝術了。就如冥婚,以前咱們國家五十六個民族還沒有全部凝聚的時候,例如隸族山人,因爲人死了,就會不舉,他們在冥婚的時候會塑造一個陶泥狀的陽具,然後裹在男屍的下身上。
這在很多古代出圖的龍塘下的王陵乾屍文物也有這種現象,屍體的中央部位有一個很誇張的護具直立,寓意男方金槍不倒雄霸天下。即便是配了冥婚,也可以在陰間生孩子……
很多古老的文化就這麼衍生出了冥婚,一直流傳至今。
類似的冥婚探索,在我們國內,很多電視靈異節目頻道並不鮮見,冥婚的過程各有千秋,今天在越南,我甚至有個想法,想去跟拍那個神秘的陰婆子!
本來我們的節目主旨就是追蹤靈異的什麼面紗,把這世上鮮爲人知的巫術和靈異現象公諸於衆,追蹤靈異,探秘風水,以及親身經歷詭異事件,各種活人禁地的探險,有封存的檔案,懸案,民衆反應和輿論之類的靈異現象場所,涉及民俗、命理、風水、超自然等內容。這些不是我們做靈異節目探索的初衷麼?
我把我的想法跟老拓他們一說,燁磊差點瘋了:“我說凡哥你不要命了,我現在想起那個黑齒的陰婆子,渾身就起雞皮疙瘩,你沒看到這兩天,所有的婚禮家屬都對她敬而遠之嗎,我覺得這老嫗比患上可以傳染的病毒還要可怕,要想去跟拍她,你殺了我算了!”
我揉了揉耳朵想了想,說:“我們可以不用直接正面跟拍陰婆子,可以採用偷拍的方式。就像是狗仔隊一樣,跟拍陰婆子一段時間。”
燁磊頭搖得跟電扇一樣:“凡哥,不作死就不會死這箴言反覆驗證,已經成爲鐵的事實,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要麼咱們死在他鄉,沒人把咱的屍體運回來,被那陰婆子拿去餵了蟲子,你這輩子就這麼歸了位了。”
全隊經過討論,連老拓也搖頭:“我看得出,那陰婆子其實對我們並不友好,這種巫人陰晴不定,咱們還是別去惹她爲好。”
我的建議就此夭折,但是冥冥中,我們這一趟行程最終卻繞不開那個陰婆子,往後再說。
結束了冥婚拍攝,我們得到臺裡發來的第二項拍攝任務,前往越南諒山尋找一個叫巴外山,又叫一五二的舊時高地。
暫且叫它一五二高地吧,不過我查閱了資料後,那塊高地今天已經不叫一五二高地了,在越南諒山巴外山本地,叫巫門。這是當地的口音,我也無法正確翻譯出它的具體意思。
爲什麼我們要去諒山的巫門呢,原因很簡單,而且臺裡也給我們發來了去尋找巫門的材料。
這個根源,還得從三十幾年前的一場戰爭說起。往後再表。
我們得到的材料這麼描述道:
“在諒山戰役中,越軍使用了化學武器企圖擾亂我軍攻擊分隊作戰隊形,以利其防禦火力對 我攻擊分隊進行殺傷,逼迫我軍戴上防毒面具以達到消耗我軍體力,妨礙其戰術機動,不過也 有零星跡象表明和資料顯示,越軍所使用的還有半活性生物武器,其實際危害程度遠超化學武器,而且對我軍士氣也產生了較大的不良影響。” ——《老兵回憶錄——對越自衛戰爭》
其中材料裡提到的半活性生物武器這極其詭異!
半活性生物武器,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生物要麼就是生的,死的,這半活性生物是什麼意思?半生半死?這是介於什麼樣的載體中呢?
我不由得想起電影中的那些活死人。這個描述極有可能跟喪屍這樣的行屍走肉驅殼相似。
先別管我們要拍攝的題材是什麼,但是我隱約覺得拍攝工作不好進行。
去找當年的戰場,恐怕也是物是人非,幾十年過去了,那地方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去尋找那半活性生物的蹤跡更是毫無頭緒。
我倒是經常聽說戰場上總是有各種超自然的現象發生,比如二戰時期美國轟炸機投彈的時候,經常發生各種故障,但是飛躍了該空間地段之後,一切儀表又返回正常,
第二天,我們商榷一番,決定先去翻譯阮家熱忱一番。畢竟阮這兩天幫了我們不少忙,看望他家後,再去尋找巴外山巫門的半活性生物是什麼鬼東西吧。
去了翻譯阮的老家,他的老父親就是一個農夫,我們踮着腳走在田埂上時,翻譯阮遠遠地朝一個老頭打招呼,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是他的父親。
老頭子帶着尖帽,稀疏的白鬍須,黝黑黝黑的,人也挺矮。
得知有客人來,阮的父親拉着水牛從田裡出來,叫阮去雞籠裡殺雞擺宴,我們看着那幾只剛下蛋的小母雞還有幾隻未成年雞,不忍宰殺,連連擺手,謝了阮一家子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