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將軍,西北方向青雲嶺處突然燃起大火。”鎮守壺關的兵將瞧見遠處燃起的洶洶大火急忙稟報楊鳳,楊鳳吃了一驚,忙披掛整齊領兵登上城樓,果然,西北夜空照的亮如白晝,燒的天都映的通紅,可是,楊鳳沉吟了半晌,眼珠子不安的轉動了幾下,搖頭蹙眉道“不必理會,青雲嶺處足足屯紮了近兩萬名黑山軍,絕不會有人敢領兵襲擾,不然的話,杜昌一定會派人前來求援,這樣吧,張琪,你馬上派出斥候去打探一下,看看那邊究竟發生了何事。”楊鳳一向沉穩謹慎,並不敢直接領兵前往,生怕誤中了別人的詭計。
“諾。”副將張琪答應一聲,忙將斥候派了出去。
“將軍,有人出城了,三人三騎,應該是偵查軍情的斥候。”見有人溜出壺關,張繡的兵將忙過來稟報。
“呵呵,楊鳳啊楊鳳,你還是一點也沒變啊。”張遼蔚然一笑,淡淡的擺了擺手,“把斥候都給我截下。”
“諾…”軍令一下,十幾匹飛熊軍便離弦利箭一般飛快的衝了出去,眨眼之間,耳邊便只剩下了那急促清脆的鐵蹄聲。
許褚甘寧金彪三面合圍,將杜昌的幾千名兵將全都給困在了中間,杜昌嚇的渾身抖如篩糠,冷汗狂流,見勢不妙,剛要掉頭逃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杜昌剛剛調轉馬頭,方悅便帶人殺了過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杜昌兩股戰戰,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剛剛追殺金彪等人時候的威猛神威,在這一刻,徹底的蕩然無存。
“幷州刺史近衛營統領許褚。”
“錦帆營統領甘寧。”
“近衛營副統領金彪。”
“近衛營副將方悅。”
四人各自通名報姓,話剛一出口,噗通…杜昌身子猛的連晃了幾下,直接從馬背上嚇的跌落馬下,人的名,樹的影。雖然杜昌平日裡囂張跋扈自命不凡,可跟甘寧許褚比起來,他連屁都不是,甘寧許褚。都是百戰無敵的虎狼上將,連張燕提到這兩人都欽佩不已,何況杜昌這種不入流的蝦兵蟹將了。
“嘖嘖…瞧瞧,還真是丟臉,剛剛嚇的尿褲子。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們可沒功夫在這跟你扯閒,兄弟們,一起上,速戰速決。”
甘寧瞅着杜昌的醜態,不屑的冷笑一聲,唰的一聲,斬鯊刀高高的舉過頭頂,一聲怒喝,當先一個縱身。飛身撲向了杜昌,擋在身前的黑山軍,沒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陣狂風掠過,緊跟着漫天刀光閃爍,眼前一陣星光繚繞,甘寧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般,攜帶驚人的死神之威,一眨眼的功夫。便砍翻了十幾名賊兵,一聲虎吼,縱身已經衝到了杜昌的跟前,杜昌媽呀一聲。嚇的連連後退,甘寧縱身一個力劈華山,當場將杜昌劈爲兩半。
“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輝,真是不自量力,衆兒郎。殺!”
不屑的狂笑一聲,甘寧一甩長髮,虎吼一聲, 轉身輪刀再次殺向黑山軍, 許褚等人也不示弱,衆人一擁而上,一時刀槍狂舞,殺的黑山軍哀嚎不絕,慘叫不斷,主將被殺,本來就軍心渙散,面對許褚甘寧等人的強悍圍殺,片刻之間,黑山軍就死傷了上千人,死屍遍野,血流成河,不少黑山軍企圖衝出重圍,可是,面對許褚等人的兇猛攻勢,幾番衝殺之後,所有人絕望的發現,根本不可能突出重圍。
“不要殺了,我們投降。”
很快就有黑山軍帶頭丟掉手中的兵刃跪地乞降,不多時,地上便跪倒了一大片,甘寧衝這些人冷哼一聲“我家主公有令,降者不殺,投降的原地跪着別動,敢有絲毫異動,休怪甘寧手中大刀翻臉無情。”
甘寧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再加上渾身染血的恐怖煞氣,這些跪地投降的黑山軍全都驚嚇的渾身直抖,跪在地上動都不敢亂動一下,不少人更是嚇的尿溼了褲子。
“剩下的格殺勿論。”冷眼盯視着那些企圖負隅頑抗的黑山軍,甘寧華愣愣,手中斬鯊刀高高舉過頭頂,滴血的刀刃猙獰可怖,泛着森冷的寒光,一聲令下,三軍將士如狼似虎一樣,各自奮勇爭先,殺的黑山軍毫無還手之力,戰鬥開始不過半個時辰,除了歸降的兩千餘人,其餘人等全部葬身冰冷無情的刀槍之下。
經歷了兩個月的艱苦備戰,董羿的兵將,猶如拔劍出鞘的利刃,終於展露鋒芒,亮出嗜血的獠牙,一戰輕鬆滅敵近三千人,來不及打掃戰場,除了將降兵派人帶回上黨,其餘人則繼續嚴陣以待,等待李大目的兵卒趕來。
杜昌的營寨被燒,很快就引起了李大目的注意,李大目忙領兵殺來,可是卻再次落入張遼的伏擊圈,經過一番苦戰,留下三千具屍首,李大目倉促潰逃僥倖逃了出去,回到駐地,李大目火速派人向壺關守將楊鳳求援,楊鳳得到消息後,大爲震驚,不到一夜的時間,黑山軍連遭突襲,已經被殺了將近五千人馬,這大大出乎楊鳳的意料。
猶豫半晌,楊鳳不敢輕易出城,只派了副將張琪領兵三千前去支援,可張琪的兵將出城之後,不到兩個時辰,便派回了求援的斥候。
張遼用兵如神,時刻關注着壺關方向的動向,張琪的人馬剛出城不久,沒等見到李大目等人的面就被甘寧許褚給困在了黑石谷之中。
嚇的楊鳳再也不敢出兵,楊鳳一邊命人把守關隘,嚴格警戒,一邊派人送信給鎮守鄴城的大將於毒。
“楊鳳啊,楊鳳,你還真是夠謹慎的。”楊鳳不派兵救援李大目等人,這讓張遼稍稍感到有些爲難。
“將軍,眼下我等該當如何應對,主公有令,必須儘快奪取壺關,拿不下壺關,咱們可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金彪急的直跺腳,壺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張遼自然知曉,壺關是扼守上黨與冀州的通道,又是難得的天然屏障,此處關隘險峻,只需一員良將鎮守,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無論周邊的黑山餘孽,還是討伐鄴城的於毒所部,都可從壺關直接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