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董羿的守衛將府中所有的大門全都給把守了起來,竟然不讓我們出府一步。”
有人前來稟報蔡諷,蔡諷氣的直跺腳,忙帶人來到正門口,果不其然,王越手底下的十幾名黑衣暗衛手持利劍,一個個身姿筆挺,目不斜視,冷漠的眼中佈滿森然的殺氣,蔡諷忙去找董羿理論。
一見面,蔡諷就冷聲質問“董羿,你這是何意?爲何派人將府門給守住?你就是這麼對待蔡家嗎?”
“岳丈息怒,這也小婿不得已纔出的下策,畢竟,我身邊只有這點人,這裡不是幷州,出於自身安危的考慮,還望岳丈體諒。”
雖然蔡夫人一心一意喜歡自己,黃月英也對自己情義深重,可董羿還是擔心生出意外,拿蔡家當人質,也是無奈之舉,誰若是想帶人對付董羿,蔡家便是董羿手中最好的擋箭牌,又是人質,又是護身符,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畢竟,董羿的行事作風,就連蔡家都大爲不滿,難保不會有人背後使壞,何況,蔡家的蔡中蔡和兩人早在之前的襄陽之戰中就死在了董羿的手中,董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就連蔡家,也要提防。
曹彰的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鼓樂不斷,甚是熱鬧,乘坐於花轎中的呂綺玲表情冷漠,臉上如同蒙了一層冰冷的寒霜一樣,董羿對她百般羞辱千般折磨,呂綺玲恨不能將董羿剝皮抽筋大卸八塊,這門親事,呂綺玲想也沒想就出乎尋常的答應了,因爲,結親曹操,就可以藉助曹操的力量共同對付董羿,這樣報仇才更有希望。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守着這麼多路旁圍觀瞧熱鬧的看客,綦風就敢出手。
“唉吆,誰擠我。怎麼回事?”
混跡在人羣中的一名錦衛突然身子一個踉蹌,罵罵咧咧的向路中央跌了過去,那名錦衛滿嘴噴着髒話,從地上爬起來挽起袖子就跟別人掐了起來。
“是不是你?臭小子,敢擠我。以爲老子好欺負是吧?”說着,一個通天拳就奔着對方面門狠狠的砸了過去。
很快人羣就亂了起來,兩邊都有幫手,鬧的越來越兇,越來越厲害,路邊本來行人圍的就多,這麼一鬧,曹彰的迎親隊伍頓時被百姓們給擋住了。
“怎麼回事?速速把路讓開。”曹彰虎目一寒,催馬來到近前,冷聲高喝道。
那些人越打越兇。身上都流了血,誰也不肯服軟,曹彰的聲音雖然中氣十足甚是洪亮,可也壓不住場,曹彰一擺手,身後的隨身護衛就衝了過來。
“閃開,閃開,不要擋了曹公子的隊伍。”護衛們上前來想要將鬧事的人羣給趕開。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擡手猛的從袖口甩出一個布囊,揚手一丟。好幾個護衛眼前一陣暈眩,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迷在眼上讓人嗆的直流眼淚,視線都模糊的厲害。
這些錦衛都是販夫走卒的百姓打扮。藉着打鬧一直沒有引起曹彰的注意,突然發難,驟然出手,曹彰的護衛崔不及防,當即倒倒了十多個。
人羣大亂,附近的百姓剛要抽身退到一旁。有人竟然在地上撒錢,圍觀瞧熱鬧頓時哄搶起來,趁亂上百名錦衛全都衝向了曹彰,在曹彰看來,不過是一羣尋常的百姓,可是到了近前,這些人全都亮出了兵刃,二話不說,擡手就劈。
綦風更是身如鬼魅,行動敏捷,飛身衝到近前,腳尖一點地,一個旱地拔蔥揮舞着軍刺狠狠的抹向曹彰的脖子,曹彰大驚,忙抽出佩劍抵擋。
嗆嗆嗆…一劍逼退綦風,綦風落地甩手連射出十幾枚鋼釘,就連綦風身旁的那些錦衛,身上也全都帶着烏七八糟的不少東西,有的揚沙塵,有的丟荊棘,有的扔爐灰,全是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手段,換了旁人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可綦風統領的錦衣衛,這些人從來不計較手段,只在乎結果。
在戰場上,錦衛再多,手段再狠,也無濟於事,可不在戰場的時候,錦衛們所起的作用卻絲毫不遜色於那些戰場上浴血殺敵的兵將們。
曹彰身旁的護衛,一時間慘叫連連,頃刻間就死了數十人,遠處的護衛拼命的往前趕,可是路上有那麼多行人看客,一時間他們也衝不到綦風等人的近前,而且,最令人糾結的是,許多錦衛藏身人羣之中,隨時會突然出手,這些人全都穿着最尋常不過的衣衫,根本難以辨認。
“咳咳…”曹彰騎在馬上,被夾在中間,前進不得,後退不得,又被迷住了眼睛,氣的曹彰嗷嗷怪叫,手中長劍舞的風雨不透,就算視線受阻,依然悍勇不凡,靠近的十幾名錦衛沒多久就倒在血泊之中。
“速戰速決。”綦風一邊瘋狂的進攻,一邊冷冷的衝周圍的錦衛高喝道。
“諾。”衆錦衛刀槍並舉不住的圍攻曹彰,外圍的曹彰護衛拼死向前,奈何圍觀的百姓太多,加上不住的有人偷襲,護衛們損傷甚是慘烈,根本衝不到曹彰身邊。
“是他?”呂綺玲聽到外面的響動探頭從花轎裡向外張望,目光落在綦風的身上,頓時吃了一驚,當日綦風帶人殺光了呂布的滿門,更把呂綺玲親手抓住,此人狠辣陰冷,出手素來殘暴,要不是因爲他,呂綺玲也不會被帶到董羿的身邊,嬌軀狂顫,渾身上下透體冰冷,對呂綺玲來說,綦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啊…”曹彰本領雖強,可眼睛被迷,視線受阻,又被夾擊在中間,甚是狼狽,沒過多久,就被綦風貼身用軍刺抹過了曹彰的左腳腳腕,噗嗤…鋒利的刀鋒毫不留情的割斷了曹彰的腳筋,疼的曹彰嗷嗷直叫,聲音甚是淒厲。
“嘿嘿…曹大公子,滋味如何。”興奮的舔了舔軍刺上的血跡,綦風一臉獰笑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