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回想起剛纔她所說的那幾句話,心中有些迷糊,她怎麼把玉奴嬌說成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這其中有什麼緣故麼?想了想,唐歡又將她與玉奴嬌中午神情突變之事聯繫起來,結果什麼都理不清,反把自己的思緒弄得越來越亂,不由泄氣地嘆息了一聲。
經過這麼一段小插曲,唐歡竟覺得有些疲倦,欲待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可神經卻又因房外細微的聲音而緊緊地繃了起來。
那是一陣腳步聲,聲音愈來愈響亮,似正有人朝着唐歡的房間而來。
唐歡注視着那微微敞開的房門,忖道:「會不會是剛纔窗外的那女孩,原來她還沒有離開。」他如今對這名未曾謀面的女孩竟有了幾分期待,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她說得那麼醜,還有她究竟是個如何古怪的人。
唐歡提高聲音道:「喂,你怎麼到現在纔出來啊?」
「唉,唐兄弟,真是對不住啊,我昨天喝酒喝得太多了,一直睡到剛纔才醒來……咦,唐兄弟,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
聽到這個聲音,唐歡登時傻眼了,這隨聲出現在房門口的哪是什麼女孩,居然是申強那個笑容可掬的小胖子。愣愣地眯了眯眼睛,唐歡乾咳了幾聲,訕訕的道:「小強,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自從昨天我給你算過之後,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找我的,本來以爲你要睡到晚上才醒,沒想到你現在就來了。看你笑得這麼開心,想來是我說的話應驗了吧!」
申強連連點頭,欽佩的道:「唐兄弟,你可真是神了,我今天起牀後,給妹妹打了個電話,我父親的病果真沒有生命的危險,我看他老人家只要再做個小手術,不要一個月就可以痊癒出院了。唐兄弟,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你可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吶!」
唐歡也由衷地爲申強感到高興,笑道:「既然是兄弟,還這麼客氣幹嘛,伯父他身體康復比什麼都好。」
申強
咧嘴一笑,,道:「唐兄弟,你說得沒錯。不過有幾句話我還是不吐不快,你救了我父親的命,也等於救了我的命,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我辦的,只要吩咐一聲,我就是舍了命也會爲你辦到。」
唐歡聽他說得如此慷慨激昂,心中不知怎的,卻突然涌出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以前他還是「歡樂集團」總裁的時候,耳朵邊經常聽到的便是一些效忠的話,可最後往往是效忠得最誠摯的人,變成了把他踹得最重的人。時隔一年,唐歡再聽到這種類似的話,唐歡才恍然,同樣的話,同樣的意思,可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那種虛僞與真誠的區分,給人的感覺卻有天壤之別。
唐歡微笑道:「小強,這些話還是少說爲好,什麼捨命不捨命的,鬧得跟黑社會似的。哦,對了,小強,你今天來找不會只是來道喜的吧?」
申強憨厚地笑了笑,道:「當然不是,我今天是來陪你出去玩的,剛纔來的時候,這街上可熱鬧了。」
唐歡嚇了一跳,失聲道:「什麼,又是來陪我去逛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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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玉奴嬌果真天黑之後纔回到「藏易居」。只不過她的臉上已再無愁容,看上去心情似乎好轉了許多。看着笑靨如花的玉奴嬌,唐歡心中詫異不已,旁敲側擊地和她聊了許久,都沒有從她口中套出半點端倪,不由更是驚奇,她在出去的這一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唐歡暗借「鴻蒙仙境」之力想要看個究竟,誰知這回「鴻蒙仙境」卻好似失去了效用一般,沒給他任何的提示。唐歡在不解與迷惑之中,還有着幾分茫然,要是自己能有鳥窠居士那般能耐,現在便不用如此煩惱了。
唉,要是自己以後有機會回到月眉山,一定要找機會跟鳥窠居士學學那所謂的「妙靈神術」,就算不爲別人算命,推算一下自己的命運也是好的,至少也不會弄得像今天這樣莫名其妙,連怎麼來到了紅溪市都還是滿頭霧水。
唐歡暗下決心,卻忽地醒悟,初見鳥窠居士時他曾斷言自己終有一天將會走上修習「妙靈神術」的道路,現在自己已然對「妙靈神術」動心,如此看來,他的話豈非就要應驗了。想到這,唐歡不禁對那鳥窠居士愈發敬佩起來。
「喂,唐歡,你在傻笑什麼呢?」
玉奴嬌剛走進房間,便見唐歡一臉怪笑,禁不住奇怪地問道。
唐歡方纔正想到鳥窠居士的滑稽之狀,才一時忍俊不禁,此刻聽玉奴嬌問起,忙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想起了一個比較有趣的人了。」
玉奴嬌不信的道:「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看你剛纔那副色咪咪的模樣,一定是想到你的某位漂亮情人了吧!」
「我有像你說得那樣嗎?」唐歡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女人那種豐富的想像力,頓了頓,又道,「奴嬌,你知道怎麼樣才叫色咪咪嗎?要不我給你示範一次……」唐歡邊說邊眯起眼睛,盯着玉奴嬌的嬌軀,目光和笑容都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玉奴嬌被唐歡看得面頰飄紅,嗔道:「去你的吧,笑得這麼噁心!」
唐歡收起那副怪樣,呵呵笑道:「你現在該不會還認爲我剛纔是色咪咪地想起了我的某位情人了吧?」
玉奴嬌撇了撇嘴,笑嘻嘻地在唐歡牀邊坐了下來,道:「你說的沒錯,我還真就是這麼認爲的,除非你老實交代你剛纔到底在想些什麼?」
唐歡道:「你真的想知道麼?」
玉奴嬌雀躍道:「那當然,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見唐歡有要說出來的趨勢,玉奴嬌心底竟涌出了一絲莫名的興奮和期待。
唐歡看玉奴嬌豎起了耳朵,不禁興起了一絲逗弄的念頭,於是故意吊她的胃口道:「想清楚地知道我所有底細的女人一般有兩種類型,不知道你是其中的哪一種?」
玉奴嬌奇怪的道:「還有這麼多名堂,你先說說看有哪兩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