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難測

蒼鬱翠山上,明晃晃的燈火中,人影急速的流動閃避着,廝殺聲頓時響徹了半個昆行山。

劍尖滴着鮮血,衣裳上的血幹了又溼,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一整夜的廝殺,血流成河,山寨再不復之前的整齊有序,地上鋪滿了人。

“特麼的,終於結束了,累死老子了。”

當黎明的一縷薄光慢慢升起時,人高馬大的管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往後一倒,粗着嗓子道:“累死老子了,這麼多人。”

林英俊也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道:“昨天晚上正是他們交接的時候,人比往常多了一倍多,幸虧秦把總命令我們包抄,否則說不定就有人逃脫。”

聽到林英俊誇獎秦敘,管峰卻像比誇了他自己還要高興和洋洋得意。

“那是,廣淵可是料事如神。”

“你又在給我帶什麼高帽子?”

管峰話音剛落,就聽到從身後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這黎明的山間,顯得悅耳至極。

管峰和林英俊紛紛轉頭看去,就看到穿着黑色勁裝的秦敘從後面走過來,身後還帶着幾名兵士,正是這次跟着剿匪的八九品武官們。

“我可不是給你帶高帽子,我說的可是實話。”管峰道。

“你再怎麼奉承我,我也不可能給你開後門,這些都給我清理乾淨了,打掃戰場的活不要我教你吧?”

“我和林把總一起吧?”管峰看着林英俊。

“嗯。”秦敘點點頭。

林英俊倒是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爲這樣掃尾的事,並不需要自己一個把總來做,這次跟來的還有好幾名驍騎尉和巡檢,秦敘大可以吩咐這些人帶人做。

只是秦敘吩咐了,林英俊也不得不服從命令,畢竟這次剿匪任務是以秦敘爲首的。

即使他二人官職一樣,可是軍令如山,他若是不服從秦敘的命令,便是違反了軍令,在這裡秦敘便可以將他處置了,畢竟還有這許多人作證呢。

林英俊老老實實的和管峰一起打掃戰場,其他人則是指揮着兵士們將從山寨裡獲得的箱籠裝進馬車中,然後帶回衛所。

“廣淵,林大人恐怕不服氣的很。”陳把總笑道。

秦敘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爲你會憋着不問呢。”

那陳把總搖搖頭道:“你知道我的,最不會說話的,之前在山下,那麼多人在,管峰又和林大人一向不和,我若是再多說,說的不對,可不麻煩?”

“所以現在只剩下我們二人了,你就敢說了?就不怕說錯話了?”秦敘笑問道。

那陳把總搖搖頭道:“我四十歲了,你才十九歲。”

“所以呢?”秦敘不解。

“可是剛纔我們二人的談話,聽起來你像是我的長輩。”陳把總無奈道。

秦敘微微一愣,恍然失笑,陳把總卻被他笑的頗不自在,並有一種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覺,忙擺手笑道:“是你太過沉穩,太有本事了,我自嘆弗如。”

秦敘也不和他再多糾纏這個問題,只道:“我既然吩咐了林把總,他服氣也得做,不服氣也得做。

既然想要分得功勞,又怕事怕死,那就不能怕失了面子,這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陳把總看着秦敘清俊的面容上一派堅定,即使一夜未睡,又經過了一夜的鏖戰,他卻並沒有顯出絲毫疲態,心中暗自想着,“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既做了自己想做該做的事,卻也沒有太過壓抑自己,外人看來,既有淵渟嶽峙的風骨傲氣,卻也不乏果決多智。

這邊如火如荼的戰鬥之後,便是有條不紊的收尾。

大寧京城,皇宮,太寧殿

“福喜,今天是三月十三了吧?”

大寧當今天子長寧帝放下了御筆,問自己邊最得力的太監福公公。

福公公心中一凜,忙躬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今天是三月十三。”

“唉……十七年了。”長寧帝嘆了一口氣。

福公公只躬着身,一句話也不敢答,他也知道此時的皇上並不需要他答話。

就聽到長寧帝繼續問道:“聽說肖家那邊已經給肖四姑娘相看了?”

福公公聽到此話,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事難道皇后娘娘沒有跟皇上說,否則皇上就不會是這種語氣了。

福公公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不過還是極力鎮定下來,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話,據奴才得到的消息,肖家是給肖四姑娘相看了,正式相看是從今年年初開始,可是據打聽來的消息,去年下半年肖二老夫人就有這意思了。”

“都有哪些人家?”長寧帝問道。

“回皇上的話,據奴才所知,去年下半年肖二老夫人看中了四家公子,準備在這四位公子中挑出一位來。

這四家分別是大理寺卿馬大人家的大公子,吏部尚書劉大人家的大公子,永定候府佟家三公子以及禮部尚書封家大公子。”

福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就聽到上方的長寧帝雲淡風輕的“哦”了一聲,又繼續問道:“那後來呢?選中了哪一家?”

這聲音這語氣讓人聽不出一絲不悅,外人聽起來反而像是皇上在關心小輩們的婚事,可是在皇上身邊待了幾十年的福公公可知道,皇上越是這樣漫不經心雲淡風輕,心中的怒火卻越是滔天之勢。

“回皇上,後來馬大公子定了安成候府的三姑娘,劉家的姻親定康候府又被抄家流放,這兩家便被肖二老夫人放棄了。

所以今春只相看了永定候佟家三公子,至於禮部尚書封家似乎婉拒了肖二老夫人的請求。”

“這個封樂言倒是有幾分眼色,難道他就不怕得罪了承恩候府?”皇上似乎頗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奴才也不知。”福公公爲難道,即使知道也不能說啊。

“還有馬立祥,你說他是知道提早做了準備,還是誤打誤撞的?”

長寧帝又問道,殊不知福公公內心已經是淚流滿面,他心道:“皇上啊,你能不問奴才這些事嗎,您這樣問,是想讓奴才說呢,還是不說呢?”

似乎猜到了福公公內心的糾結,長寧帝大手一揮,“你說,恕你無罪。”

到這地步了,福公公心知不說也不成了,只得道:“以奴才所見,馬大人應該是一知半解。”

“一知半解,這倒有些意思。”長寧帝淡淡的道。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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