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子重耳翟國避難

原款勸申生逃到別國避難。

申生說:“父親不辨真僞,以弒君篡位的名義討伐我,如果我出逃別國,人們會怎樣看待我呢?說我貪生怕死畏罪潛逃,還是說父親愚鈍不明善惡?都不好,會讓諸侯恥笑。我聽說:‘仁不宣揚君主的錯,智不讓自己受困,勇不逃死'。”

原款怎麼勸也不聽,決心赴死。

申生給狐突回信:“申生有罪,不能逃跑貪生。父親已經年邁,國家多難,還希望你老努力輔佐,申生感激不盡。”交給原款。穿戴整齊,向北面都城三叩首,自縊而亡。

申生死後過了一天,東關五兵到,得知申生已死,心中高興,慶幸功勞得來容易,把原款押入囚車,撤軍回報獻公。

晉獻公命人把原款帶到大殿,想讓原款證實申生的罪行。

原款上殿大呼:“冤枉啊!世子冤枉。原款之所以不死,就是要證明世子的清白,臘肉留在宮中六日,如果有毒形狀能不發生變化嗎?”

驪姬原本不放心,躲在屏風後面偷聽,聽原款這樣說,從屏風後面跑出來喊道:“原款輔導無方,死到臨頭還謠言惑衆,還不趕快把他處死?”

獻公命令武士用銅錘擊頭,把原款打死,在場的大臣無不動容,惋惜流淚。

晚上,驪姬又哭着對獻公說:“重耳和夷吾實際上也是申生的同謀,申生死了,二位公子一定怨恨我,他們會以討殺我的名義起兵攻打都城,順便逼你退位,該這麼辦啊?”

這位驪姬只要一哭,晉獻公就沒主意。

第二天上朝,樑五、東關五同時稟報:“蒲地和屈地的兩位公子前來覲見,走到半途,聽說世子之變,馬上就回去了。”

獻公很生氣:“走到半路,不回稟一聲就回去,一定是同謀心虛。”派殿前侍衛勃(bó)鞮(dī)率兵去蒲地,擒拿公子重耳;派賈華率兵擒拿公子夷吾。

狐突知道後,把次子狐偃(yǎn)叫到身邊,語重心長的說:“公子重耳,駢脅重瞳(肋骨緊緊連在一起,眼睛雙瞳仁),相貌偉異,而且十分賢明,一定能夠成就大事,現在世子已死,國君的繼承人應該是他了,你速去蒲地,勸他暫避其他國家,與你哥哥狐毛齊心協力輔佐他,尋找時機以後復位。”

狐偃(yǎn)遵從父命,連夜出城趕奔蒲地,先見到哥哥狐毛,二人一起來見重耳,重耳聽後大驚。

這時候勃(bó)鞮(dī)帶兵已經到了,城門不敢關閉,因爲君命不可抗,抵抗就是叛逆。

勃鞮進入蒲城,直接帶兵來拿重耳,勃鞮從前門進,重耳與狐毛、狐偃急忙向後園跑,勃鞮提劍衝在最前面,狐毛、狐偃已經跳到牆外,重耳趴在牆上正準備往下跳的時候,勃鞮趕到了,一把抓住重耳的袖子,往牆裡面拉,另一隻手舉劍便剁,重耳胳膊縮回去了,袖子被勃鞮一劍砍斷,跌落牆外。

重耳對於蒲城地理比勃鞮熟悉的多,三人這才逃脫。

勃鞮收起重耳的半截袖子回去向晉獻公交差。

勃鞮來的太快了,接收到命令當天就出發,目的是爲了獻媚驪姬一夥。

重耳和狐毛、狐偃三人逃亡翟(zhái)國。

翟國國君昨夜夢到一條蒼龍盤踞在城內,今天見晉國公子來到,熱情招待。

到了第二天傍晚,翟國城下相繼來了好多乘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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