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中充滿了藥水的味道,天佑知道這一定又是在醫院,天佑微微睜開了眼睛,想翻一下身,才感覺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看來這傷要是沒有仙煙很難恢復。
天佑摸摸肚子感覺餓的厲害,看看周圍只有林子和慧坐在自己身邊,他們兩個聊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竟然沒有發覺天佑已經醒來。不爭氣的肚子‘咕嚕’一聲,林子和慧才扭頭看向病牀。
看到天佑正睜着眼睛看着他倆,頓時欣喜若狂,天佑問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得知是慧通知的。
天佑感覺事情不妙,既然慧知道了,她也沒有能力付住院費,至於白翼和幻夜他們妖族也不知道什麼是人民幣,肯定是慧和建叔要的,而自己和建叔說是跟隨黃老前輩學本事,想必建叔肯定會去找黃老前輩算賬的,等到他們兩個過來,該怎麼解釋呢?要是黃老前輩能領略自己的眼神還好說些,就是不知道他那個小學智商的腦袋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張瑾,本來是不想讓她擔心自己的,本來計劃是好好帶她在這個城市玩兩天,給她留個好印象,這次她肯定也是知道了,只能給她帶來個‘護士體驗’了。想想天佑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的如此糟糕。
猛然間天佑想起,自己在昏迷後是怎麼來到這家醫院的,在昏迷之前凌空他們三人好像還在戰鬥,於是天佑問道:“誰送我來這裡的?”
得知是白翼和幻夜,聽到他倆天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什麼,心裡複雜的很。然後又問道建叔他們人呢。
林子回答他說建叔回去忙工作了,這兩天也一直不理黃老前輩,黃老前輩則一直跟着建叔給他解釋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兩天?自己竟然昏迷了兩天,怪不得那麼餓呢。想到黃老前輩找建叔解釋,天佑則又緊張了起來,黃老前輩知道個屁啊,他要是把計劃說出來,那自己還有臉在無人居待嗎,他大爺的,這黃老前輩竟沒事找事,就不會先沉默兩天,等老子醒來配合老子編個謊言也就瞞不過去了,這下倒好,建叔肯定饒不了自己。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在想也沒有用了。既然肚子餓了,就先吃飯,是禍躲不過,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還是活在當下比較靠譜。於是,天佑說道自己餓了,讓林子下去給他買吃的。
林子剛出去,天佑躺在牀上給慧商量着,問她有多少把握可以取回赤炎劍,既然有了前一次,那麼這一次應該還是會有希望的。
突然之間慧說話變的支支吾吾了,然後說道我先出去了。天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睜開眼睛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張瑾哭花了的臉,一時間天佑也有些尷尬了,想替張瑾擦去眼淚,可以心有餘而力不足。
張瑾趴在病牀上緊抱天佑,任淚雨滂沱。天佑輕輕地拍打着張瑾的背部,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別哭了,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嘛。”
張瑾想責備天佑幾句,可是終究找不到適合的詞,只能緊抱天佑害怕下一秒就失去他似的。
這時,林子手提着飯菜回來了,看到張瑾抱着天佑,有些不好意思,想離開等會兒再進來,卻被天佑喊住了,張瑾則也站起身,擦乾眼淚。
正在天佑吃的正香呢,建叔和黃老前輩以及黃瑩瑩進來了,看到建叔一臉氣憤的樣子,林子使了個眼色,帶領張瑾、黃瑩瑩和慧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氛圍變得空前的尷尬,天佑就像是犯罪分子一般不敢面對兩人,建叔咳嗦了一聲道:“你最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難道黃老前輩什麼也沒給建叔說?或者是建叔不相信他的話呢?不過聽到建叔這麼說,天佑至少也有了些底氣,只要黃老前輩肯配合自己那一切都沒問題的。
天佑喝了口水,先給黃老前輩使了個眼色,但是看到黃老前輩一臉迷茫的樣子,天佑知道這事肯定不好解釋了。但是事已至此不好解釋也得編個理由,心中默唸黃老前輩一定要明白自己的意思。
於是,天佑腦子疾速運轉,希望能想出一個沒有破綻的謊言,但謊言雖然沒有破綻也能從說謊言者的心理以及面部表情上分辨出來這個理由可不可信,但對於天佑來說這完全不是事,畢竟跟了建叔這麼長時間,他每次編謊言都是心不驚肉不跳的。
久而久之,天佑也便學會了謊言中理所當然的理由,他說道,本來是跟黃老前輩一起出去的,但路上遇到了陰靈,當時黃老前輩並不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因爲之前消滅了一陰靈,便以爲所有的陰靈都是逗比請來的猴子,於是眼高手低上去和陰靈交戰,結果被打成了這熊樣子。
說完天佑又朝黃老前輩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給打個圓場。估計是黃老前輩第一次領略天佑這種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本事,面帶驚恐,目露迷茫。看到天佑給黃老前輩使眼色建叔立即扭頭看着黃老前輩。
只見黃老前輩一副不自然的笑容,然後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天佑說的是,之前我一時慌張竟把這事忘記了,所以給你解釋了好久也沒有解釋通。”
聽到黃老前輩這麼說,天佑又無奈了,這不是砸自家的招牌嗎,都說了這事纔是引起受傷的主要源頭,你他大爺的還說把這事忘記了,這健忘症得是有多嚴重啊。本來一個好好的理所當然的謊言,竟然被自己的隊友戳穿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大爺的怎麼會認識黃老前輩這種低智商的人。
一時間天佑發出萬千感慨,以爲建叔不相信準備說出事情的真正原因時,沒想到建叔竟然點點頭。咳,他大爺的建叔這腦子看來是被編謊言耗盡了腦細胞,連這也信。
可是沒想到建叔又問:“那誰送天佑來的醫院?我去找你時你好像還在睡覺吧?”建叔一臉不容置疑的自信樣子看着黃老前輩。
一時間黃老前輩竟然臉有些紅了,估計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渾身不自在。沒想到這麼大年紀了還會臉紅。但是看他嘴張了張還是閉上了,估計是想不出應對的話語。
看到這種情景,天佑心想對不住了卓大叔,爲了使謊言圓滿一點,就委屈你一下,可千萬不要怪晚生啊,於是天佑咳嗦一聲,把建叔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後說道:“黃老前輩你也不是不知道,沒心沒肺,把我送到醫院,覺得困了就跑回去睡覺了。”
建叔想想,覺得天佑說的有理,雖然之前建叔和黃老前輩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但這麼長時間不見面,誰也不會知道誰變成什麼樣子,對於天佑的解釋,建叔坦然接受。
但是黃老前輩卻不好受了,聽到天佑這麼說他,嘴型一直無聲的開開合合,明顯可以看出只有四個字在重複着,沒心沒肺。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解釋什麼,也只能淡然接受,估計以後有機會肯定會找天佑算賬的。
建叔看着天佑的眼神,覺得身後的黃老前輩估計在說着什麼,於是扭頭看去,沒想到黃老前輩這次反映倒也挺快,看到建叔扭頭,連忙低頭看着建叔然後又是一臉不自然的笑容,只是這次黃老前輩的有些微紅了。這種表情出現在一位老大爺身上,看着確實難受。
還好虛驚一場,建叔的智商也不過如此,想想天佑都覺得有些小激動,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不能給他說的事,隨便說一個理由估計也就混過去了。
但是令天佑一直想不通的是,爲什麼被冰凍的鬼手可以在瞬間又出現在自己身後呢?難道是鬼手故意給自己留下的機會?讓自己分辨不出是陰謀還是機會?
這件事天佑是不得而知的,就看以後再遇到鬼手能不能揭開鬼手的這種陰謀。但是一想到赤炎劍,天佑的頭就更大了,該如何是好,該如何取回赤炎劍?慧還沒有給天佑堅定的答案呢。
但是這件事只能拜託給慧了,她有靈力或許能取回赤炎劍,對於白翼和幻夜來說,估計根本就攻擊不到鬼手。讓天佑最爲擔心的便是慧去取赤炎劍時,萬一鬼手使用赤炎劍傷害慧呢?雖然目前赤炎劍在鬼手手中達不到它想要的妖力,但是時間久了可就不好說了,鬼手能不能把赤炎劍發揮到最大化,也是不得而知的。
所以事情不能拖延的太久,不能給鬼手熟悉赤炎劍的機會。但是現在天佑基本上已是殘廢,即使是與赤炎劍同在,但也不能和慧一起去找鬼手,要是有仙煙,這一切的問題估計都能迎刃而解,至少可以爲慧爭取取回赤炎劍的最大機會。
忽然,天佑感覺到一股妖氣,是白翼的,而且在朝這邊來。他來幹什麼?這裡這麼多人自己該怎麼解釋?說他是電影演員?每天下班之後就來這裡探望自己?但是想必白翼肯定不會接受這個理由。
妖氣越來越近,天佑也是如坐鍼氈,現在應該想的是該怎麼把建叔他們清理出去,儘可能讓他們不與白翼碰面,但是語言太過激烈也是不好的,畢竟他們也是好意,總不能讓他們滾蛋吧?
這時,慧走了進來,估計她也感受到了白翼的妖氣。天佑看到慧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朝慧招手。慧走過來後,天佑趴在她耳邊說讓她去找白翼,讓白翼不要這個時間過來,要是急事你就告訴他,有機會你去通知他。
雖然天佑覺得也不妥,但白翼應該會理解,因爲他是妖族,這裡全是人類。說完慧點了點頭,在一雙雙迷茫的視線中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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