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三所殺麼”毀滅之神心念微動,“當初唐三擊殺那個鬼斗羅,除了小舞以外,你們有其他人親眼目睹嗎?”
戴沐白思索片刻,搖頭道:“胖子幫唐三阻擋過菊斗羅,鬼斗羅的死亡我們無人看見。”
除了依舊在治療的生命女神,其餘三位神王都將目光投向了依舊虛弱的馬紅俊那邊。
“那麼,當時唐三殺菊斗羅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毀滅之神問道。
“他當時用了海神之心,就是海神三叉戟上鑲嵌的那枚藍色寶石。”馬紅俊此時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說話不在有氣無力,“海神之心,有着控制、遮掩、隱身的效果。”
“這樣麼?那我知道了。”
毀滅之神微微點頭,已然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見狀,戴沐白立刻問道:“毀滅神王,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有一些猜測,但現在還不好說。”毀滅之神看向同樣轉醒的犬神,“等犬神將自己遇襲的全過程說出來後,我再說出我的推測。犬神,是否恢復了交流能力?”
“還行。”
犬神同樣虛弱的說着。
他的傷勢要比馬紅俊重得多,只是體內羅剎神力盤踞的地方較少。
基本都是物理傷,恢復起來比馬紅俊稍快點。
“我見到了一個拿紫色鐮刀的女性強者,身着神裝,身上散發着強烈的負面氣息與殺戮氣息。”
“除此以外,還有一名能夠化身成鱷魚,防禦力極度驚人的老者。以及一名擁有九條尾巴與強大的精神控制力,能夠化身爲狐狸的女人。”
“金鱷斗羅和胡列娜!”
戴沐白一口叫破了他們的身份。
“該死,他們竟然也還活着,而且同樣突破了神級?”
“是神級,絕對是。”犬神這麼說着,“我能感覺得到,那個用紫色鐮刀的女人極強,在境界上對於我的壓迫力與頂尖一級神相似。”
“對得上,羅剎神如今的實際境界是頂尖一級神左右,看來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明瞭了。”毀滅之神的臉上越發冰冷了起來,“你們下界長達一年之久,有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馬紅俊與犬神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海洋。”
見毀滅之神面露詢問之色,犬神搶先一步說道:“襲擊我的那個是羅剎神?我在大海上找到過幾次她的神力殘留氣息,但一直沒能收集到神力樣本。”
馬紅俊也補充道:“我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我並未能將大海全部探索完全。迥然於陸地,立體化的大海探測起來過於困難。我嘗試馴服了許多海洋生物幫忙,效果也不盡如人意。”
“嗯,我就知道。”毀滅之神再度冷哼了一聲,“這件事,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那海神唐三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收集靈魂、復活、賜予永生之力、助力突破百級、掩蓋成神波動,這都是隻有神王級別的存在才能在不爲人知的情況下做到的事!”
“雖然我並不能理解唐三這樣做的目的,但我至少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肯定,這件事應該有着唐三不爲人知的目的。”
“唐三唐三!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啊!”
戴沐白死死捏着拳頭,骨節不斷髮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怒火噴薄欲出,他心中的憤怒已經聚集到了一個極點。
他在心中瘋狂的怒吼着,恨不得現在就打上海神殿,將那唐三親自揪出來對峙。
你做局坑自己兄弟還不夠,現在難道還要讓他死嗎!
馬紅俊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又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你竟然要這樣對他!
這可是與你曾經一同共患難、共生死的兄弟啊!
烈焰走了過來,拍了拍戴沐白的肩膀:“情緒之神之前應該都跟你說了吧?現在鳳凰是毀滅的人,爲毀滅做事。”
“如果真要推測出一個可能性最大的原因,也許是唐三發現了這件事。他想要製造出一場意外,讓鳳凰徹底隕落。”
“你應該清楚,二級神的神魂在沒有外力作用的情況下完全是永恆不滅的。想要磨滅這樣一道神魂,擁有神器的一級神剛好能夠做到。”
姬動:“”
這操作方式聽起來好熟悉的感覺。
殺神估計對此深有同感,畢竟被放在火神劍裡煉化了下界千年的時間,現在還虛着呢。
看着戴沐白如今這副怒髮衝冠的模樣,馬紅俊那冰冷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下來。
他輕輕拍了拍那雙堅實的臂膀,輕聲道:“戴老大,我沒事。有些人註定是能同患難,不能同富貴的。”
“可我腦子笨,直到情緒找到我,我才真正理解了你和竹清當初爲何要那樣說。可笑的是,當初我還怨過你們,甚至有過要與你們絕交的心,我”
“不,是我這個當大哥的無能,是我這個做大哥的窩囊。是我,對不起你”
戴沐白輕輕地將馬紅俊的虛弱的身體扶起,讓他能稍微仰起來一些,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那雙虎目之中充斥着濃濃的不甘,強烈的殺意自重瞳中涌現。
情緒的強烈激盪之下,他甚至沒有發現此時又有一道傳送光柱顯現,帶着一道倩影來到了他的身後。
“這一次,我不會再退了。”
戴沐白輕聲說着,擡頭看向毀滅之神。
“毀滅神王,請允許我前往斗羅大陸,誅殺邪神!”
“戴老大,我沒事!”
馬紅俊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死死地握住戴沐白的手腕。
“有生命女神爲我治療,我很快就能好起來。別去,你打不過比比東的!更何況還有菊、鬼的兩極靜止領域,你應該知道那代表着什麼,他們能困住你!”
戴沐白拍了拍馬紅俊的手,笑道:
“但是,這可能是我此生唯一能給唐三造成傷害的機會,哪怕不是他本人,我也必須要做點什麼。現在的斗羅大陸之上最高只能爆發出三級神的力量,我未必沒有勝算。”
“大哥!”
馬紅俊爲之動容,眼圈泛紅。
這一刻,他的腦海裡再度回想起了昔日那與戴沐白並肩作戰的時光。
想起了當年在海神島上,戴沐白爲了衆人能夠通過試煉,寧願自毀前途,隨意找一枚魂環進階的挺身而出。
想到了每次有難,戴沐白都護在自己身前。
馬紅俊心中清楚,戴沐白可不似他那般深知內情。
如今的戴沐白,對斗羅大陸的真實現狀還是兩眼一抹黑。
他不知道不死帝國的真實情況,更不知道斗羅大陸上發生的一切只是千朝光安排的一場戲。
他只知道,自己的兄弟險些隕落,險些被那唐三坑死在他們的故鄉。
他只知道,那存活至今的比比東幾人是一個巨大的隱患,隨時可能會對斗羅大陸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更是極有可能會摧毀千朝光跟霍雨瞳苦心建立起來的不死帝國。
無論是爲了自己的兄弟,爲了自己的故鄉,還是爲了自己後代建立的基業。
戴沐白都認爲,自己沒有不去的理由。
毀滅之神被他這股精神所打動,但還是開口勸道:
“戰神,你心中應該知曉,此時的斗羅大陸暗流涌動、兇險異常。即便那羅剎神同樣只能發揮出三級神的戰力,但拼本源,你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那麼,再加上我呢?”
一道清冽的女聲從後方傳來,戴沐白頓時錯愕,回頭向後看去。
身着一身黑色修身皮衣的朱竹清正站在那裡,滿面寒霜。
“竹清,怎麼連你也”馬紅俊頓時有些着急。
別這樣啊!
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胖子,不必勸了,我意已決。”朱竹清冷冰冰的說道,“是,我們打不過唐三,但我們能剪除他的羽翼!哪怕是一根羽毛也好!狗急尚且跳牆,何況是人?”
馬紅俊似乎忘了。
當年的史萊克七怪之中,朱竹清的性格纔是最執拗、最極端的那個。
一旦她認定了什麼事,其他人誰都無法將其拉回。
“竹清說得對,哪怕能給他帶來哪怕一點困擾也好!”戴沐白灑脫的笑了,“在神界這些年,我窩囊夠了。我不能容忍自己兄弟被別人打了,我這個當老大的卻還在旁邊看着。”
話說到這個地步,毀滅之神也不好再勸什麼。
他只是平靜的開口問道:“戰神、速度,你們可想好了?你們不會有外援,就算是我親自出手,也無法保證你們兩個的神魂一定能夠存活。”
“死便死了!”戴沐白斬釘截鐵的說道,“鳳凰之神與犬神重創,陰影之神、欺詐之神,以及九名神界尋獵者死亡。除了我們,還有誰敢再去斗羅大陸?”
朱竹清同樣說道:“我們不能不去。因爲那裡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故鄉,那裡有我們的子孫後代。如果我們都退了,現在還有誰能夠站出來?”
“我知道了。”
毀滅之神微微點頭,擡手開啓了前往下界的傳送通道。
“本座在這裡等着你們凱旋。”
“保重。”
姬動與烈焰一同拱手。
生命女神沒有說什麼,只是凝聚了兩道綠色的光印,擡手印入了二人的神體之內。
這兩道精純的生命法則印記是如同第二條性命的存在,就連神魂上的損傷都能夠治療。
如果敵人當真強大到一定地步,這可能就是決定他們能否迴歸神界的關鍵。
戴沐白跟朱竹清衝幾位神王一點頭。
不等馬紅俊再說什麼,瞬間消失在了傳送通道之中。
望着那緩緩消失的傳送之光,馬紅俊的表情複雜至極。
一方面,他被戴沐白跟朱竹清深深的感動。
另一方面,則是這怒髮衝冠爲兄弟、爲後代的二人,屬實是破壞了千朝光預想當中的劇本。
無奈之下,馬紅俊也只能通過信仰網絡趕緊通知千朝光,向他說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重生之武魂殿再臨·羅剎神的復仇》這劇本本來是想着讓毀滅之神怒髮衝冠,多派幾批神祇下來送人頭。
順帶把毀滅之神當槍使,繼續在神界繼續打壓唐三,最好能阻止他閉關修煉纔是最好的。
沒成想,這把一直被矇在鼓裡的朱竹清跟戴沐白給騙下去了。
你說說這事兒鬧得
真糟心!
永生聖殿,靈域修煉場。
剛剛得到了消息的千朝光很是懵逼。
懵逼之中,又夾雜着那麼點無奈的苦笑。
這倆便宜老祖宗行。
有事兒他倆真上。
就是這
算了算了,總歸也是爲了不死帝國跟馬紅俊着想,同樣也是爲了幹他孃的唐三。
都是一個陣線的人,提前來了也好。
華夏不是有句老話嗎?
來都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
這個劇本進行不下去,那咱就改!
放長線,釣大魚。
總能釣上幾條一級神級別的狠貨來的。
“洛黎,又有人下來了,去黃金古樹旁邊迎接一下。”千朝光通過靈魂網絡說道,“客氣點啊,這回是你老祖宗,我跟小瞳處理完這點公務就到。”
正在史萊克城教堂裡跟剛結束了佈道的張博文一起吹牛逼的戴洛黎:“???”
什麼玩意我老祖臥槽!
初代白虎斗羅戴沐白?
初代幽冥斗羅朱竹清?
後知後覺的戴洛黎二話沒說,瞬間撕裂空間而去。
徒留一臉懵逼的張博文愣在原地。
不是,這怎麼說話說一半,突然就跑了?
下一秒他就知道是咋回事兒了。
熟悉的一次性地震又來了。
史萊克學院內院方向,一次劇烈的空間震盪在此產生。
恢弘的神聖光柱從天而降,帶着煊赫的氣勢降落至史萊克學院內院之中。
這一次,已經有了經驗的史萊克城百姓大多隻是嚇了一跳。
而後該幹啥幹啥,沒人再去搭理這道光柱。
不就是傳送光柱嘛!
我們見過的!
這可能是神界歷史上最沒排面的神祇降臨。
幾乎沒有引起任何關注,就更別說轟動了。
戴沐白與朱竹清攜強烈的煞氣而來。
剛一出現,就讓周圍的溫度暴跌了幾度。
強烈的戰意正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燒。
一見到這兩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經提前在此等候的戴洛黎趕忙迎了上去,單膝跪地。
“後世子孫戴洛黎,參見兩位老祖宗。”
“嗯?你是白虎一脈的後代?竟然還是我的血脈。”
被打斷了情緒的戴沐白有些驚訝,連帶着煞氣也消散了不少。
“半神級別的修爲?天賦這麼高?這可比我當年強太多了。”
朱竹清白了戴沐白一眼,擡手一揮,雙手中浮現出兩道神力,溫柔的將戴洛黎從地上扶了起來。
“孩子,別搭理他,先站起身來。”
“多謝老祖宗,我的確是白虎一脈的後代。”
戴洛黎起身後恭敬回答着,朝着黃金古樹的方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還請兩位老祖宗進屋歇息片刻,屋內已經準備好了高品質的靈茶。陛下正在處理公務,讓我先行招待兩位老祖宗。招待不週之處,還望老祖宗海涵。”
“公務要緊,此事不急。”
朱竹清微微搖頭,擡腿便朝着黃金古樹內部走去。
戴沐白撓了撓頭,也跟着走了進去。
黃金古樹的一樓會議大廳還是跟往常那般空曠。
如今,史萊克諸多宿老、內院教師閒暇之餘大多都在永生殿堂中修煉。
再加上史萊克學院這幾年間也沒什麼大事,除了每月一次的學院例會以外,黃金古樹中日常都是無人居住的。
更多的時候,這裡都被千朝光當做一間不錯的會客室來使用。
足夠私密,也足夠安全。
戴洛黎引着二人在會議桌旁落座,親手爲他們斟上茶水。
戴沐白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禮貌性的喝了一口,而後便詢問道:“洛黎啊,你跟千朝光、霍雨瞳二人是什麼關係?”
“陛下是我的老師,也是我姐夫,霍雨瞳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戴洛黎依言答道。
“嗯,跟我猜的差不多。”戴沐白摩挲了一下下巴,“我觀你身上氣息,你似乎並未繼承純正的白虎武魂?”
“是的老祖宗,我的武魂出現了變異,變異爲了偏向於半精神屬性的血虎。”
戴洛黎隨即釋放出了自己的武魂,九枚閃耀着金色紋路的十萬年魂環赫然出現,恐怖的氣息自黃金古樹之中爆發。
“現在的它已經再度進化,應該被稱爲死神血虎。”
就在他的背後,一道漆黑的死神虛影顯現。
那是一頭狀若人形的淡紅色兇虎。
猩紅色的雙眸,漆黑的毛髮紋路,以及散發着強烈死氣的鋒銳死神之鐮。
這道武魂虛影就如同實際存在的實體那般駭人。
“全十萬年魂環!?”戴沐白雙瞳一震,瞬間失聲,“你獲得了神考?是哪位神祇的?一級主神嗎?”
戴洛黎微微搖頭:“不是的,我並未獲得神考。不死帝國已經研究出了憑藉自身精神力與魂力提升魂環年限的方法,全十萬年魂環在不死帝國中並不是什麼很罕見的事。”
“什麼!?你們究竟是怎麼”
戴沐白再次大吃一驚。
他剛想再次追問,然後就被朱竹清用力拍了一下。
戴沐白愣了一下,趕緊閉上了嘴。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問的有點過線了。
增加魂環年限,這是曾經只有神祇才能擁有的技術。
如果不死帝國已經掌握了這樣的力量,倘若被神界得知,不知道神界的態度是否會有所轉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相比於這二位的緊張,戴洛黎本人反倒是顯得十分輕鬆。
“兩位老祖宗,沒關係的。你們若是對此好奇,等下我可以爲你們取來年限提升法的原始記錄手抄本。年限提升法在高級學院中都是免費供魂師們學習的,這並不是秘密。”
“公開?免費?”戴沐白瞪大了眼睛,“這是千朝光的決定?”
“是的。”戴洛黎點了點頭,“陛下曾說過,技術可以被保密,知識必須要傳播。這種對提升帝國底蘊有益的事,爲什麼要藏着掖着?”
“這樣的秘術傳遞下去,他不怕國家出亂子嗎?”戴沐白此時有些迷茫。
作爲一個曾經接受過不少帝王教育的人來說,他的思維模式讓他無法理解千朝光這樣做的理由。
個體偉力鎮壓也是有限度的。
極限斗羅雖強,但卻非無敵。
倘若參與進攻的強者足夠多,一樣能堆死。
戴洛黎笑道:“老祖宗請放心,只要陛下尚在,不死帝國就將永恆。”
“但願吧。”
戴沐白有些憂心忡忡的應了一句。
不瞭解不死帝國本質架構的他,總覺得這樣不是很穩妥。
不過,這個帝國總歸是千朝光的。
既然他這個當皇帝的認爲沒問題,那應該就是沒問題。
自己只要儘可能的幫他解決外部威脅。
於是,戴沐白問起了另一件事:“對了,現在白虎公爵府所在何處?那個叫戴浩的混蛋還活着嗎?”
“老祖宗,白虎公爵府已經沒有了。”戴洛黎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至於白虎家族現在在哪應該是還在星羅城,我不太確定。對了,您找戴浩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老子當然是要狠狠地揍他一頓!這個敗壞門風的畜生,老子要當面問問他,他究竟是怎麼當爹的!亂搞搞出人命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撒手不管!”
戴沐白先是狠狠一攥拳頭,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般昂然。
而後,他有些疑惑地反問道:“不對啊?你身爲白虎家族後代,爲何會不知道自己家在何處?白虎公爵府爲何又會消失?難不成戴浩那個小畜生把最後一點祖產都給敗完了?”
這回輪到戴洛黎尷尬撓頭了:“這個這個事兒吧說來話長”
他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如何跟戴沐白說這件事。
“還是我來解釋吧。”
正在這時,千朝光跟霍雨瞳從樓上走了下來。
二人同時朝着朱竹清跟戴沐白拱手行禮:“見過兩位老祖宗。”
看到他們兩個,朱竹清頓時眼前一亮,微笑着點了點頭,身上冷清的氣質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