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既然無法清償，不如擺爛到底
魂導顯示屏上，許久久還在一臉驕傲之色地爲衆人繼續介紹這塊冰碧蠍魂骨的三大優點。
提高魂師的冰屬性純粹度、極大提升左臂力量，以及被固化了的冰爆魂技。
夢紅塵恨不得拉住於俞的領口，指着魂導屏說“買它，買它！”
就算只看第一項，這不比冰明通雪冠這個只能奏效2-4年、使用的時候還得掏出來自己佩戴的玩意強多了？
當初爲了應對這屆大賽，買冰明通雪冠都花了四百五十萬，這塊魂骨至少準備四千五百萬的預算也很合理吧？
只要夢紅塵正常修煉到封號斗羅，兩百歲的壽命怎麼也是有的，兩百年比兩年翻了一百倍，價格卻只翻了十倍，這不就相當於賺了十倍嗎？
冰明通雪冠雖然能實現冰雪轉換，但這一特性對她來說用處不大。
五到七萬年的魂骨年限，以夢紅塵現在的身體素質要融合可能略有壓力需要融合後稍加修養，但等到她五十五級左右就絕對沒問題了！
提升左臂力量這一點對她來講可有可無，但聽到許久久介紹的冰爆術魂技，夢紅塵眼睛直髮亮，搞得笑紅塵也悄悄坐遠了一點。
夢紅塵沒見識過屍爆的恐怖，但冰爆術的威力僅靠想象便能充分理解。
聽了霍雨浩關於冰碧蠍魂骨非極致之冰不可吸收的結論，於俞當即本能地往最陰暗的方向去揣測。
但那樣做就太傷感情了。
“嗯……準確地說雨浩的極致之冰武魂其實是冰碧蠍，所以纔有這麼明確的感知。雨浩，給她看一下你後背上那玩意證明一下吧。”
雖然從生理年齡來講，她纔是自己的學姐。
精神之海中，霍雨浩已經嗯嗯啊啊地應和完畢了冰帝“此物只有極致之冰可以吸收”、“冰爆術乃是連我都沒有的足以讓我傲視極北之地的神技，一定要拿下”的叮囑。
“哼哼，小女生的表現誰知道呢？你去把她叫出來吧，這事得你們面談。”
即使此時霍雨浩裝作不知放任不管，看在夢紅塵的重要性和麪子上於俞也肯定是會願意出手拍下的，等魂骨到手後霍雨浩再點出“非極致之冰不可吸收”，同樣能夠最終將其拿到手。
“如果現在跟他們反饋這一點，或許會收到他們的賠禮道歉，節約一大筆款項，但我並不建議你這麼做。”
“所以，夢學姐，那塊魂骨就實在抱歉了！”霍雨浩套好校服外套後，滿臉歉意地道。
夢紅塵頂住霍雨浩那充滿尷尬之色的臉，嘀咕道：“就因爲極致之冰武魂所以能瞭解到這麼多？”
霍雨浩有些拿不準地道：“夢學姐應該……是守得住秘密的人吧？離比賽結束也沒多久了，不至於這麼幾天都忍不住。”
霍雨浩認爲自己的性格應該算是混亂善良偏中立邪惡，護短雙標等毛病自己全都有，這沒什麼，任何人都不可能拿同樣的標準和待遇去對待最親近的人和素昧平生之人，只要自己心裡清楚並承認，做得堂堂正正不要另立名目自詡正義就可以。
當初是在於俞和鏡紅塵面前展示的也就算了，在小女生面前脫衣服展示後背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霍雨浩：“……你高興就好，反正註定打幾輩子的工都還不起，還不如多欠點。”
吸收魂骨一旦出了問題，往往重則喪命輕則殘疾。霍雨浩根本不確定面對類似原著中蕭瀟差點被暗金恐爪熊魂骨廢掉一隻手的情況，自己有沒有處理的能力。至少五萬年的冰碧蠍左臂骨比千年暗金恐爪熊的外附手掌魂骨處理起來麻煩了不止一個量級，前者的年限和能量比後者高了不止十倍，作用於左臂的四肢魂骨一旦融合不順利，也比作用於手掌的外附魂骨棘手得多。自己的實力可遠沒有原著中霍掛三十級時的十倍。
霍雨浩點點頭：“應該沒錯，有時間我們試一下。不過這裡畢竟不是在國內，試的時候需要小心一些。我希望夢學姐你能繼續幫我隱瞞一下這件事，雙生武魂和極致武魂都是極度敏感的存在，我也得爲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大賽結束順利回國後我再和其他人坦白。”
所有的好處全都落在你身上了，害得夢學姐空歡喜一場，這合適嗎？
於是，霍雨浩打開貴賓廳的門，探頭探腦地把腦袋伸了進去：“夢學姐，我和於老師找你有事商量，速來。”
魂骨的欣賞時間只有十分鐘，不盡快達成一致是會影響後面安排的。
“所以這塊魂骨配給你比較好，而且也只能給你？”
“哪有，你理解我的意思就行，我這也是實在怕知情者一多，發生什麼變故意外泄露出去。”
這好像還真怪不得霍雨浩，之前在校門口碰見那個粉毛騙子，霍雨浩都說了接近他會發生不幸的事情，結果自己還是忍不住好奇湊上去，連累笑也被砸破了腦袋……
“於老師，借一步說話。”
在自己根本做不到出現意外時有效止損的情況下，明知是會要了命的坑還看着極其親近的人往裡踩，自己佯裝不知從中牟利這種事還是算了吧。如果換個不認識的人，霍雨浩幹起來這種事來倒沒什麼心理負擔。
於俞皺皺眉，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所以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又是靠你那準到沒天理的直覺？”
霍雨浩緩緩點頭。
“這我也說不好，畢竟星羅帝國如果在之前就測試出了這一特性，意味着他們得以一名至少能夠承受五萬年魂骨的冰屬性魂師爲代價，這至少意味着一名冰屬性高階魂王……就算星羅帝國有這樣的人才儲備，許家偉會用這樣的人去做嘗試而非賞賜嗎？畢竟一旦融合成功，魂骨可就基本拆不下來了……”
霍雨浩快速點頭。
“啊這！”
夢紅塵看到霍雨浩後背那栩栩如生的冰碧蠍圖案，不由得驚呼一聲。
“好吧……這塊魂骨讓給你了，不過既然是走明德堂的賬戶，約等於爺爺出錢，差不多也等於是我出的錢，記得以後在明德堂做牛做馬打工還上欠我的賬。”
“現在想起來也不晚。”
指望其他強者兜底更不靠譜，原著中在九十八級超級斗羅玄子陪同的情況下，要不是霍掛出手，蕭瀟的手就已經廢了，日月帝國那羣連超級斗羅都不是的強者就能比玄子更擅長處理魂骨融合事故了？
“身材還蠻結實的嘛！”夢紅塵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霍雨浩的後腰，搞得後者連忙把上衣重新套上。
夢紅塵伸手捏住了霍雨浩的臉蛋：“你這到底是有多信不過我？還非要反覆強調生怕我忘了是不是？”
至於等夢紅塵吸收一半發現大事不妙了，再出手幫忙順理成章奪下魂骨？
“我們這趟不是帶了三個億嗎，即使拍下這塊魂骨，剩下的錢應該也是足以競爭最後那件所謂至寶的！於老師您說過的，金魂幣捂在手裡也下不了蛋！”
這不像當初實驗有靈金屬鍛造那樣失敗也不過是浪費點金屬，他不能拿夢紅塵一輩子的身體健康在自己完全沒把握的情況下去冒險。
“……你這可真是讓我難辦，我們保密工作做得不錯，連夢紅塵至今都不知道你小子第二武魂的事。看你現在這表現，是想先爭取她的諒解和同意再拿下那塊魂骨？你不打算堅持把這秘密守護到比賽結束以後了？”
霍雨浩臉上的尷尬之色更甚，不過還是乾淨利落地脫掉了上衣，露出了後背上的冰碧蠍圖案。
感覺自己好像被瞞着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交易的夢紅塵，懵懵懂懂地來到了走廊。
夢紅塵動作一滯，隨後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偃旗息鼓蔫了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塊魂骨跟夢紅塵註定有緣無分？”
“看來你們已經交易完了，那我一會就安心等着舉牌競價。對了雨浩，星光拍賣行拍賣的魂骨非極致武魂不可用，這麼致命的疏漏不管他們到底察沒察覺，起碼拍賣會上他們沒指出這一點對他們而言就是嚴重影響聲譽的錯誤。”
霍雨浩尷尬道：“怎麼會呢夢學姐……這不是你有前科讓我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嗎？”
如果真的不知道夢紅塵根本吸收不了那塊魂骨也就算了，結果錢也花了魂骨都到手了，你這時候纔出來橫刀奪愛是什麼意思？早一點說能要了你的命嗎，難不成你說伱是剛知道的別人就一定會信嗎？
“於老師，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拜託了！花多少錢回去我會讓爺爺補上的！”
所以哪怕可能落得夢紅塵埋怨，霍雨浩也要指出這塊魂骨她根本無法吸收，光明正大地提前下手把魂骨索要過來，否則說不定夢紅塵今晚就欣喜之下直接動手吸收，那就釀成悔之晚矣的大錯了。
表面上看，夢紅塵是十四名學員中唯一適配這塊魂骨的，根本不需要爭論一下魂骨的歸屬。
霍雨浩拉着於俞離開包廂到走廊外單獨交談，看得夢紅塵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不說我還真快忘了，完全沒存在感。”
魂導屏上，對冰碧蠍左臂骨做了完整介紹的許久久微笑道：“本場第八件拍賣品，冰碧蠍左臂魂骨，欣賞時間十分鐘！”
夢紅塵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我聽說極致屬性好像能給同屬性的魂師提升魂力純粹度？相當於人形的加強版冰明通雪冠？”
霍雨浩不由得汗顏：“這次真不是……您忘了我第二武魂是什麼？”
於俞趕忙入場打破互相甩鍋的僵局：“好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回了酒店自己解決。現在的問題是，雨浩通過武魂瞭解到，那塊冰碧蠍魂骨其實只有極致之冰纔有可能吸收。所以小夢，這次這怕是得請你忍痛割愛了，那塊魂骨甚至可以說全大陸只有雨浩一個人能用。”
見兩人沒用多久便順利達成了共識，於俞也放下了心，這兩個小祖宗哪個都是較真起來相當不好伺候的主。
於俞用最簡潔的語言向夢紅塵講述了霍雨浩其實不只是魂導器研究方面的天才，而且還是個有着雙生武魂、極致之冰武魂的武魂修煉天才的事實。
夢紅塵怔在原地，幾秒後才顫抖着伸出手指指着霍雨浩：
“你你你……是不是信不過我？”
於老師還沒答應我，你怎麼就把他牽走了啊！
“什麼？你的意思是星光拍賣場在故意隱瞞情況想坑人一手？”
霍雨浩擁有極致之冰第二武魂的消息，在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中的知情人目前爲止仍僅限於俞和鏡紅塵，連院長寶貝的孫子孫女都被矇在鼓裡。
霍雨浩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於老師。且不說我們在不暴露我的極致武魂的情況下難以解釋自己是如何得知這條信息的，光是明知道這魂骨非極致之冰不可用，在這種情況下仍要堅持購買就已經相當於自爆行爲了。”
“這等於明牌告訴星羅帝國，日月帝國有極致之冰武魂的存在。星羅帝國甚至有可能爲了扼制我們的實力膨脹，選擇用拍賣場上自己的託把價格擡到一個高到離譜的地步，自己把魂骨重新吃回去。”
“現在我們不缺錢，順利把魂骨搞到手纔是最重要的，這時候不應爲了連是否存在都不知道的折扣而徒增變數，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着，霍雨浩又笑道：“而且我們也沒說就這麼放過星光拍賣場啊，等我們結束大賽安全回國後再告訴他們這塊魂骨只有極致武魂擁有者可以吸收，照樣可以訛他們一筆，不送些賠禮過來就別怪我們滿世界宣揚這個消息敗壞他們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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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