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隨便打斷我家主人說話。”
塵璧直接轉身走到了千道流的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對方,明明只是器靈,此刻的氣場卻隱隱有些要超過千道流的趨勢。
也許無論她是什麼身份,在爲塵心出頭這方面,她都不會心懷懼意。
千道流這麼多年的老油條當然也不會退縮,他神態自若地看着眼前的翡翠女孩,本想回懟一句,但是看了古榕一眼,便收回了這個打算。
塵心畢竟和古榕同一陣營,而他待會是要請求於古榕的。
千道流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是在向古榕說話,想請他幫忙鑑定一個物件。”
塵璧看着千道流笑意盈盈的模樣,心中的情緒沒了發泄的機會,她便後退一步向千道流輕輕鞠了一躬,隨後返回到了塵心的身邊。
這讓千道流對“器靈”這玩意愈發期待了起來,之前他就很羨慕劍靈的出現,現在有個現場可免費召喚器靈的機會,他可不能放過。
古榕:“大供奉想讓我鑑定什麼?”
千道流這時候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不過這笑容很快一閃而逝,似乎是不想被某位存在察覺到。
“說是我鑑定,其實是我孫女千仞雪不怎麼好意思在公共場合拜託別人,是她希望我能幫他開這個口,請你幫忙鑑定一下。”
此話一出,千仞雪當即懵逼地眨了眨眼睛,她幾時說過這些話???她怎麼都不清楚???
古榕看了眼爺孫倆的反應,臉上笑容不減:“大供奉想讓我幫忙鑑定的是?”
塵璧也在這時好奇地望了過來,作爲誕生了靈智的器靈,她很清楚自己爲何出現,清楚自己存在的意義,更清楚那個不怎麼說話的林易纔是現場最不能得罪的人。
所以現場所有人得罪了塵心,她都會上前和對方碰一碰,惟獨林易欺負了塵心,塵璧是不敢說什麼的。
因爲只有林易才能讓她真正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與塵心剛相認又分離。
千道流伸手,儲物器光芒一閃,一把金色的長劍橫着出現在掌心。
長劍凌厲霸氣,表面氤氳着金色的太陽真火,滾熱的氣息使得劍身周圍的空氣都蕩起一層層漣漪,劍柄還有天使羽翼裝飾,花紋精美,金光耀眼。
這一瞬間千仞雪知道爺爺爲什麼要拿她當擋箭牌了,因爲神界還有一雙眼睛在盯着這邊呢……
千道流繼續甩鍋:“這臭丫頭,自己不想說非要我來說,我真不該這樣做,這對天使神來說可是大不敬啊!”
他說完恨天不成鋼地轉身,拉着千仞雪走了出來:“給你!死丫頭!這神器本來就是你的,你要說自己來說吧!”
千仞雪懵逼地抱着這重量不輕的神器,回頭茫然地看了眼千道流,結果被對方眼神警告了下,她便默默轉過了腦袋,在臉上硬生生地擠出笑容道:“沒錯,幫我鑑定吧……”
塵璧:“這個女孩很不情願,所以鑑定的決定應該是她爺爺做出來的。”
她說完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得千道流臉色一僵。
塵心尷尬地插嘴:“抱歉……我這器靈剛剛誕生,說話有些不動腦子,見諒見諒。”
塵璧見塵心主動打圓場,她便很懂事的沒再說話。
她其實認得千道流。
因爲塵心父親的死因這件事,再加上千道流剛剛打斷塵心說話,所以她對千道流始終抱有敵意。
塵心的父親同樣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看着塵心之父死亡,她在玉佩中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讓她幾近心碎。“在這種場合下要放下過往的所有恩怨,林易前輩不喜歡看到我們進攻者間存在內鬥。”
塵心小聲提醒着,塵璧點點頭,突然主動抓住了塵心的手並認真地開口:“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多謝。”
塵心以笑容迴應。
小插曲短暫地結束,千道流後背發涼地觀望了眼天上和四周,不知道天使神此刻正在從哪個角度上看着他們這邊的景象。
古榕擡手懸浮在天使聖劍上方,這一幕讓千仞雪也心生期待,她和爺爺都有一柄天使聖劍,但爺爺的那把是獎勵掉落的,可能是新東西,不符合誕生器靈的條件。
而她的則是從天使神手中“搶”過來的,絕對是老物件,現在就看是多少年的了。
“這……讓我仔細再看看。”
古榕的表情變得嚴肅了幾分,似乎鑑定這把神器的年份和剛剛那個玉佩完全不是一個難度級別。
神界。
海神偷偷看了眼天使神的臉色,不敢說話。
本來她已經沒有在關注這邊的景象了,可聽到了自己的神器要誕生器靈的消息,天使神立馬趕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是又憤怒又驚訝,還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她期待着如果天使聖劍誕生器靈,這個器靈會不會重新選擇主人……
按理來說,她纔是主人。
古榕的額頭上浮現了幾滴汗水,隨後才艱難地帶着幾分自我懷疑地開口:“這件神器的年份應該是在三百一十二萬,五千,三,哦不,四百多年的樣子……”
聽到這個數字,天使神自己都驚訝了了。
3125400多年?
天使神器居然這麼新??
她都當了一百多萬年的天使神了,按她所瞭解的,上一任天使神也在位了了一百多萬年,所以說……她僅僅只是第三任天使神?
這一點天使神還真不清楚,上一任是個瘋狂嚮往自由的傢伙,傳了神位之後就逍遙快活去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古榕說出的這一串數字千仞雪都沒記住。
和天使神感覺不同,她當即驚歎一聲:“居然這麼古老??!三百多萬年?!我的天哪!”
古榕皺眉:“的確是個很開門的東西,但我還不知道我鑑定的對不對,得看看能不能誕生器靈才確定。”
千仞雪:“那就麻煩您了!”
古榕再次擡手,天使聖劍上方那金色的火焰頓時間膨脹了幾分,千仞雪作爲新主人沒有感覺,古榕可就吃了不少的苦,他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