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
吟唱到這裡之時,東青停頓了一下。
在這短短的千分之一秒內。
他悄悄擡起頭,看着周圍人沉浸在歌聲中的神色,頓時明白了今天的裝杯打臉完美成功,這首月光開頭就征服了在場所有人。
作爲一首無論是音律還是歌詞都是上上之選的歌曲,一般情況下,他真不願意對外展示這首歌,這可是他壓箱底的東西之一。
據傳,這首歌曲,就連原歌手唱完之後,之後也很難重新演唱出來,很多人都笑傳這是一首原歌手都沒辦法翻唱的一首神曲。
甚至。
若不是唐月華這位音樂導師的細心教導,如今東青也做不到完美的翻唱這首月光。
由此可見。
月光這首歌對於個翻唱條件要求有多高,一般人根本連翻唱這首歌的資格都沒有。
在場衆人。
哪怕是那十幾名沒有完全名字的姨太太,她們也是來自諸多魂師家族的宗室女子。
更比提玉元震,古碧娟,玉小剛,玉羅冕,柳語嫣這些來自上三宗的貴族。
在場根本沒有普通人,大家基本都是識貨的,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來月光這首歌的不一般,也明白了東青絕對不是一個浪得虛名之輩。
他.是一個集修煉天賦,文學天賦,音律天賦,三大天賦唯一的完美男人。
哪怕是柳二龍這種脾氣火爆的母暴龍,一時間都有些不忍心責怪東青的花心。
或許。
這不能叫花心,畢竟有文化的人,不能叫做花心,文雅一點,應該稱作風流,這世界上,又哪有才子不風流的?
可惜的是。
東青不知道柳二龍腦子裡面想什麼東西,不然肯定鼓搗她和藍銀皇阿銀一起轉職,畢竟他直到如今也只完成了一對黑白配。
不過這個時候。
最重要的不是什麼黑白配,而是月光優美悠遠的歌聲。
“孤單魂,隨風蕩。”
“誰去想,癡情郎!”
“這紅塵的戰場,千軍萬馬,有誰能稱王?”
隨着東青吟唱的聲音越發深情,他的指尖不停上下反翻舞起來,優美動人的琴音開始越傳越遠。
漸漸的。
他再一次引發了百鳥齊聚枝頭,這一副平時不可見的震撼場面,徹底擊潰了玉小剛的心理防線。
此時。
哪怕玉小剛的嘴再硬,他心裡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那就是,東青絕不是他以爲的那種浪得虛名之輩。
“好美的意境,這男人,居然還會這一手,看來,他瞞了自己不少東西,以後要找時間好好審問一下他。”
柳二龍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各種小鳥,內心裡面的情緒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不過這些鳥兒們雖然種類繁多,體型嬌小,姿態不同,不過主要都是七彩鳳鳴鳥,這種魂環年限在百年以下的小型鳥類魂獸。
而這種體型看上去嬌小可愛的七彩鳳鳴鳥,正好和上三宗宗主夫人古碧娟的武魂一樣。
她很喜歡這些羽毛顏色漂亮的小鳥,甚至專門在藍電霸王龍宗後山之中,爲這些人畜無害的小鳥建造了不少鳥巢。
但是一般情況下。
這些七彩鳳鳴鳥可是不會飛出來的,它們只會聽從古碧娟一個人的指揮,外人根本就無法引起它們的注意力。
今天若不是東青的琴音太好聽,這些如同精靈一般的七彩小鳥,它們可不會隨隨便便飛來這裡。
鳥兒們好奇的盯着下方彈奏的東青,它們都深深沉浸在動聽的琴聲之中,在這一刻,它們彷彿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過情關,誰敢闖。”
“望明月,心悲涼。”
“千古恨,輪迴嘗。”
“眼一閉,誰最狂!”
“望這世道的無常,註定敢愛的人一生傷”
隨着最後一個字【傷】落下,優美琴音也終於緩緩消失後,鳥兒們方纔如同大夢初醒般,展開翅膀朝着碧藍天空飛去。
幽幽琴音,悠遠流長。
音色清脆,悅耳動人。
詞曲深刻,意義深遠。
湍湍溪流隨花落,朗朗風清照月影,終得百鳥聚枝頭。
其實。
在東青開口吟唱的那一剎那,玉小剛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還是徹底輸到一敗塗地那種。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難得幾回聞,不知它的名字是?”
玉羅冕非常給面子,他第一個站了出來,並且直接開口讚譽,並好奇詢問其名字。
“月光。”
東青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老丈人,十分爽朗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好名字,月光開頭,傷字結尾,意境如此優美的詞曲,難怪可以引得百鳥朝鳳,我感覺彷彿靈魂都受到了洗禮。”
玉羅冕連忙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隨後他在不同角度吹起了東青,搞得東青都還不好意思說話了。
幾分鐘後。
東青實在是頂不住玉羅冕這種全方面吹捧了,連忙道:“好了,岳父,小婿還有事情忙,今天就到這裡,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
他腳底抹油,直接溜走了。
“等等等我,東青,你等等老孃啊,跑那麼快做什麼?怎麼,我爸也就是誇你幾句,你還害羞起來了是吧?”
柳二龍跑着跑着就飛了起來,但她還是追不上東青的速度,只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吃灰。
“他這還是第一次承認羅冕你是岳父,看來羅冕你說的對,這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男人。”
玉元震不知道何時走到了玉羅冕身邊,他遠遠看着東青和柳二龍消失的身影,一雙眼睛看不出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
“大哥,我這麼做,僅僅是因爲二龍過得很幸福,不然,我可不會爲了巴結武魂殿聖子,這不要臉的去吹捧一個年輕人。”玉羅冕微微搖頭道。
“不過,今天看來,他也值得。”玉元震拍了拍玉羅冕的肩膀說道。
“確實如此,以後我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對外吹捧東青殿下了,而不必擔心他的天賦,都是新聞報紙包裝出來的。”
玉羅冕淡然一笑,語氣顯得很自信。
其實他這也不是第一次當衆吹捧東青,只不過這一次,他是當着東青本人的面,在衆人面前吹捧這個武魂殿聖子。
可惜東青遭不住被人這麼吹,只能選擇忙不迭的逃之夭夭。
然而東青至今依舊不知道的是。
自從柳二龍跟着他後,這位藍電霸王龍宗副宗主,他就變成了巔峰【青】吹,一有機會,就吹捧東青各方面的事情。
曾經他吹捧東青才學橫溢的時候,心裡面還有些坎坷不安,生怕東青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都是新聞報紙強行包裝的。
底層人可能不清楚新聞報紙的力量,但他可是這片大陸頂尖的那一小批人,豈能不清楚新聞報紙的輿論力量多強大。
黑的,說成白的,都是新聞報紙幕後主導者一句話的事情。
而之所以可以黑白顛倒,其實說起來原因很簡單。
無論什麼世界,大多數人,都是無知的,只會聽從一面之詞,看得見自己看見的,這其實就是傳說中的羊羣效應。
而羊羣效應就是.
假如有一個人白天在大街上跑,結果大家也一無所知的跟着跑.
不過,除了第一個人,大家都不知道奔跑的理由,但人們有一種從衆心理,由此而產生的盲從現象就是“羊羣效應”。
“羊羣效應”告訴我們,許多時候,並不是諺語說的那樣——“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人都是可以被人爲操控的。
時間悄然流逝,半個多小時後。
一處不見人影的山坡上,微風習習,兩個人肩靠肩坐在草地上,遙遙看着不遠處那條河,以及河對面那片建築羣。
“你跑什麼,不知道我現在身體沒力氣嗎?強行施展武魂真身,已經讓我很難受了,還讓我追了你一路。”
“這怪我?你爸是瘋了吧,正常人,誰頂得住他這麼吹,還有,你將寶寶一個人留在宗門裡面真的好嗎?”
“有我媽看着寶寶,不會有事的,她現在關心寶寶多過於關心我,再說了,你不是已經給寶寶設下了精神印記嗎?她現在再也不會無端端精神震懾住他人了。”
“也是,他們二老就一直期盼着抱一抱孫女,昨天眼巴巴的望了一天,就想抱一會寶寶,今天就讓他們照顧一會吧。”
“不提這個,東青,那首月光,真的是專門送給我的嗎?”
“當然。”
說完這兩個字。
東青注意到柳二龍滿含春光的眼神後,他頓時對這頭母暴龍徹徹底底無語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想到做那種事情。
大庭廣衆之下,你也真好意思!
你以爲我是那種亂來的男人嗎?
你只知道食髓知味。
卻不知道銷魂蝕骨。
女人,沉迷男色,只會讓你日漸消瘦!!!
“二龍,你要深刻記住一件事,男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消耗人的精神,別說是碰,想都不能想啊!”
“少廢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你覺得,我是在說我自己嗎?”
“牲口,我記得書上面,都說男人那方面不會是女人的對手,也就你我就不信了,老孃征服不了你!”
“你看的都是什麼書?”
“就允許你們男人看小皇叔,我們女人就不可以看了嗎?”
與此同時。
遠在另一邊的天斗城,位於城西一座庭院中,此時也顯得格外熱鬧。
庭院不大,桌椅板凳都是藍金色藤蔓編織而成,純天然,遠遠看去,一名身穿藍金色宮裝的美婦人抱着一名女嬰坐在藤椅上面。
美婦人臉上的皮膚細膩白皙,在陽光下面彷彿反射着光芒。
未見她的容貌,已聞體香撲鼻。
順着視角前行。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氣質尊貴如帝皇的美婦,她是那般的美麗動人,高貴典雅,身上穿着一襲藍金色的宮裝長裙,完美勾勒出了她那豐盈熟透了的身材體態。
在這個世界上。
單純擁有美麗容貌的婦人有很多,但在氣質上有那種帝皇氣質的人,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斗羅星所有藍銀草的帝皇。
衆所周知,藍銀草無處不在,是衆多食草系魂獸乃至於人類的應急食物,而億億萬兆的藍銀草帝皇只能是藍銀皇阿銀。
“咿呀!”
一聲無意識的嬰兒呢喃聲,引起了藍銀皇阿銀的注意。
她頓時低下了頭看向了懷中的女嬰,也就是她和東青的親生女兒東冬兒。
然而。
不同於東寶寶的鬧騰,東冬兒顯得十分安靜,她乖巧的趴在藍銀皇阿銀懷裡沉睡,臉上帶着甜甜的微笑。
東冬兒剛剛無意識的呢喃聲,只是不小心被藍銀皇阿銀胸前壓力擠壓到,感覺自己呼吸有些不順暢而已。
如今她翻了一個身,繼續陷入了沉睡中。
對於東寶寶和東冬兒這種還不滿月的嬰兒來說。
最重要的不過是睡眠和吃飯,吃了睡,睡了吃,就是最好的成長,現在還不是她們可以調皮搗蛋的年紀。
而看着東冬兒香香甜甜的沉睡,藍銀皇阿銀心中發了一個誓言。
“冬兒,從現在開始,媽媽我一時一刻都不會離開你,小三身上發生的那種事情,媽媽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一次。”
原生小三被異界唐三殘忍的吞噬靈魂,這件事情是藍銀皇阿銀心中永遠的痛,
她之前一直把頂着原生小三肉身的異界唐三當成自己孩子,卻渾然不知這具原生小三肉身裡面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
雖然說,這件事情不暴露出來,她還可以自己騙自己。
但問題是,自從她在唐三靈魂記憶裡面,看到原生小三悽慘的哀嚎,強忍着靈魂硬生生撕裂吞噬的痛苦,想要找尋媽媽安慰的時候。
恐怕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比藍銀皇阿銀更恨異界唐三了,她對於異界唐三的死亡,也只感覺死的這麼幹脆,太過於便宜了他。
而就在藍銀皇阿銀照顧東冬兒的時候,隔壁院子卻傳來了不合時宜的打牌聲。
小舞,阿柔【小舞媽媽】,朱竹清,白沉香,朱竹雲,她們幾個人圍在一個圓桌子旁邊,牌桌上面赫然就是熟悉的紙牌【撲克牌】。
沒人知道紙牌如何出現在斗羅大陸地下賭場的,就如同沒人知道絲襪這種東西到底是誰發明的。
斗羅大陸有太多現代科技文明的產物,雖然沒有太過高端的科技,卻有很多民用的魔改魂導器。
不得不說。
在斗羅大陸遠古時期,肯定有人比異界唐三早一步來到這個世界,同時留下了很多現代科技社會纔有的東西。
不過看得出來,這個未知性別的人,應該是沒什麼修煉天賦,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甚至可能都不是正常死亡。
因爲斗羅大陸如今這些東西,諸如絲襪,紙牌,酒店.甚至複印魂導器這種民用魂導器都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金錢會讓人心生貪婪,若是沒有權力的庇護,那麼就是待宰的羔羊。
權力,可以是拳,也可以是權。
權,可以是背景,可以是地位。
拳,可以是拳頭,可以是武器。
有了權,權勢下自然有人歸附,也就有了拳。
而有了拳,只要拳足夠大,權也會自然誕生。
略顯嘈雜的院子裡面。
小舞,阿柔,朱竹清三人,各自手持一副紙牌,朱竹雲,白沉香坐在旁邊圍觀她們打牌,以及準備她們輸光後自己上場。
“對K”
“對A”
“我炸!四對三。”
“小舞,我是你媽,你炸我?”
“哼哼,誰是地主,我炸誰!”
“反正就是不許炸媽媽,快給媽媽出一張小牌。”
看到自己媽媽阿柔急切不已的模樣,害怕自己荷包裡面的金魂幣都輸光。
小舞絲毫不講究母女情面,她繼續得寸進尺道:“媽媽,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今天我和竹清,必須贏光你身上的金魂幣。”
“你們兩個別太過分.”阿柔咬着粉紅嘴脣,看上去極爲的委屈。
“伯母,是小舞炸的,你別看我。”朱竹清冷冷道。
三分鐘後。
阿柔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荷包,喃喃道:“輸光了,全都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