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槍影立刻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風旋摧毀，釋放出來的能量波動，甚至波及不遠處的雲嵐山。
雲嵐山頂，雲韻神情一肅，袖袍揮舞之間，打出幾道颶風將餘波擊散。
雲山見狀，臉上有些不好看。
“上去打。”
“好。”
海波東點點頭，他們現在就在雲嵐山巔上空不遠。
一旦真正放開手腳，就不是這幾道餘波那麼簡單了，禍及池魚，不是他的本意。
加刑天和法獁爲兩人戰鬥產生的波動，感到震撼。
如此實力，和鬥皇強者已經不在一個檔次。
哪怕是面對其中實力較弱的雲山，他們二人聯手恐怕也不會是其對手。
加刑天握緊拳頭，眼神閃爍之間不知道在想什麼。
海波東和雲山飛到雲層之上，二話不說，再度展開戰鬥。
雲山突破鬥宗以來，自信心無比膨脹，再也不復以往閒雲野鶴，避世高人的心態。
如今一招吃虧，讓他面子有些掛不住，迫切的想找回場子。
雲山神色凝重，乾枯的大手對準海波東，深青色的鬥氣在掌中匯聚，天地能量飛速向雲山涌去。
海波東眉頭一挑，握緊長槍，寒冰斗氣如潮水一般向長槍中灌輸，長槍化作一道冰藍色的光束。
寒冰之意讓人感到身體發冷，雲層之上溫度驟降，竟是有零星的雪花凝聚。
“大悲撕風手！”
一道深青色的鬥氣大手在雲山身前浮現，帶着強悍的勁風向海波東拍去。
“冰靈槍！”
海波東立刻將破厄拋出，化作冰藍光束的長槍和雲山的鬥氣大手相撞。
刺耳的能量炸聲響起，將加刑天等觀者的目光深深的吸引過去。
雲韻柳眉皺起，堪稱絕代風華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濃郁的擔憂。
冰藍光束和鬥氣大手僅僅僵持了一息時間，長槍竟是將大手生生擊碎，繼續殺向雲山。
雲山的臉皮不禁抖了抖，之前顏面喪失的惱怒之感迅速褪去。
這時他才清楚的察覺到，他和海波東的差距竟如此巨大。
心中雖然震驚於自己和海波東的實力之強。
但是雲山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深青色的鬥氣不斷涌出，手印不斷變換，在身前形成一道深青風牆。
兩者猛然相撞，數息之後，長槍之上的極寒鬥氣終究還是被風牆所抵消。
海波東手掌一抓，龐大的吸力浮現，將破厄握在手上。
“呼。”
雲山鬆了一口氣，將風牆散去。
“我輸了。”
雖然他還能繼續戰鬥，但是雲山已經徹底明白自己和海波東之間的差距，不願再打下。
海波東臉上滿是喜意，手掌一翻，將破厄收入納戒，雙手抱胸。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雲山，你老了。”
“說得好像你很年輕一樣。”
雲山輸人不輸仗，犟了一句。
不同於加刑天，雲山雖然承認自己不如海波東，但同爲鬥宗強者，並不像加刑天那般拘謹。
海波東哈哈一笑，沒有在意。
反而上去和雲山閒聊了兩句。
蘇雲在底下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雲山閉關突破鬥宗其實是失敗了，但在死前，和魂殿護法達成協議，這纔在魂殿的幫助之下突破成功。
只是魂殿的這門秘法，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藥老與魂殿爲敵，對其有所瞭解，淨蓮妖聖就更是不用多說，哪怕是魂族的秘法都知曉大半。
因爲他們二人的緣故，蘇雲對雲山的狀況也有所猜測。
魂殿護法幫助雲山突破的這門秘法，名爲《靈噬魂祭》。
可以讓人強行破限，只是這門秘法的弊端非常明顯。
隨着時間的推移，使用者的性情會變得暴虐，喜怒無常，負面情緒會被逐漸放大，直至陷入瘋癲。
原著中的雲山若不是被蕭炎所殺，最後的下場恐怕也是變成一個瘋子。
不過現在雲山突破不久，秘法對其影響力有限。
還沒變得像幾年後那麼偏執，不然也不會那麼快恢復清醒，主動認輸。
他之前就敏銳的感知到，雲山的靈魂上彷彿有一層陰霾籠罩。
這也是他猜測爲雲山使用《靈噬魂祭》突破的原因之一。
“熱鬧也看完了，我們回去吧。”
“嗯。”
蘇雲和小醫仙沒有繼續留下，而是鬥氣化翼，回帝都去了。
老友見面，海波東還在和雲山敘舊，他們可不願意等着。
法獁看着加刑天，蒼老而苦澀的聲音響起。
“老妖怪，要不也上去聊兩句？”
“我？呵呵，算了吧。”
加刑天身體僵硬，微微搖頭，亦是轉身離開，法獁見狀嘆了口氣，跟上加刑天。
同時代，亦敵亦友的四人，終究還是因爲身份實力的不同，回不到當年了。
海波東和雲山目送四人離開。
“老妖怪和法老頭怎麼就這麼走了，難得的機會，也不過來敘敘舊。”
海波東臉上閃過一絲遺憾。
“沒什麼好聊的，兩個層面的人了。”
雲山眼中閃過冷漠之色，對於兩人的離開沒有絲毫情感波動。
聞言，海波東心中微微一凌，雲山似乎變了。
“對了，那兩個年輕人你認識嗎？
我加瑪帝國何時出現了這麼年輕的鬥皇了？”
比起加刑天兩人，雲山對於蘇雲和小醫仙更加在意。
“自然認識，我在那小子手下做事。”
雲山聞言，微微一怔。
“哦？
此人是何來歷，你一向桀驁不屈，居然被此人收服了。”
“他是六品煉藥師。
至於來歷，我也不知道。”
海波東笑道，只是將蘇雲在加碼帝國的身份說出，其他消息沒有透露半分。
海波東眼中閃過一絲惆悵。
雲山的變化讓他隱隱有些觸動，或許他們加瑪帝國的四個老人，再也走不了同一條路。
隨後兩人又聊了兩句，海波東有些興致索然，主動告辭離開。
海波東走後，雲韻和大長老雲棱來到雲山身前。
“老師，你突破成功了！”
雲韻臉上閃過欣喜，爲雲山感到高興。
“哈哈哈，當然。”
雲山大笑道。
“韻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都是徒兒應該的。”
雲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