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目光落寞,周遭的虛空除了一旁想個呆子一樣不說話的蚩彌之外,隨着冰蘊兔的離開,玄陰真界他所熟悉的一切都離開了。荱
女帝的出現就好像是一場夢,一場短暫而美好的夢境,蕭炎拳頭微微收緊,目光看着這片虛空良久,因爲他知道,這次離開再回來的機會恐怕非常渺茫了,而且……這裡也沒有任何理由讓蕭炎再來。
“走了……”
蕭炎輕聲道,這句告別是說給女帝的,但他不知道女帝還能不能聽到,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這不僅是離開前的告別,也是蕭炎對女帝的告別。
虛空沒有迴應,蕭炎希望得到女帝的迴應,他甚至還相信女帝並沒有真正消失,只不過等了須臾,並未等到任何聲響。
蕭炎徹底放棄,他只能接受女帝消失的事實。
與此同時,蕭炎轉頭看向了蚩彌,後者愣了愣,突然被蕭炎注視感覺有些彷徨,不由得朝着自己的左右兩側看了看,似乎發現這裡只有他一人,在他身旁並無他人。
“不要反抗,我會將你暫時封印,否則無法帶你離開此地。”蕭炎說道,其實他甚至不需要告知蚩彌,因爲現在蚩彌這具肉身蕭炎的靈魂佔據了七成。荱
之所以要佔據七成,除了防止蚩彌在背後戳脊梁骨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佔據七成之後,蕭炎可以將其彷彿九棺當中,收入子辰虛靈塔後方才能帶着它穿梭世界之間。
“那……”蚩彌剛欲說話,蕭炎便是伸出手掌,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蚩彌的肉身就消失不見了,甚至都沒給蚩彌開口說話的機會。
九棺當中,蚩彌處於其中一具棺材之內,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一次它真的有些慌了,黑暗且密閉,靈魂都無法探出分毫,甚至在蕭炎封禁它之時都毫不費力。
蚩彌冷嘶,此刻的恐懼纔在內心之中蔓延開來,它知曉蕭炎與尊上邪尊有關,可不曾想到的是蕭炎都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此人竟如此可怕,看來之前他對我還真是手下留情了……故意示弱,此人心性竟比我還要陰暗,看來計劃得再改一改,還得更謹慎一些才行,不然到頭來反而會被這廝倒打一耙。”
蚩彌心中暗驚,心中暗自悄悄思索道,此刻的蚩彌沒有反抗,因爲它似乎明確的知道自己現在做任何反抗都是無果的,反而越是反抗打草驚蛇,惹怒了這個煞星,自己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就不好了。
將蚩彌收入子辰虛靈塔的九棺之中後蕭炎閉上雙眼,意識來到了子辰虛靈塔的第十層,這裡生長着世界之樹的根莖,蕭炎也是通過此根莖來到的玄陰真界。荱
“湛老,可以確切指定回到神熙世界嗎?”蕭炎沒有把握,看着面前通透散發着藍光的根莖,他來到玄陰真界這等無主世界時,並沒有指定前往某個世界,而是隨機送到了這裡。
“把你的意志告訴它就行,它會指引你方向。”蕭炎話音落下後,湛老的身影在一旁緩緩凝現,今日不同往昔,隨着蕭炎實力逐漸的變強,對於湛老的依賴也越來越少。
甚至沒將子辰虛靈塔計入自己的底牌,湛老說過子辰虛靈塔不能輕易暴露,即便蕭炎突破到不朽依舊不行,蕭炎謹記他不敢大意,只要不將子辰虛靈塔現世,運用其中能力並無問題這便足矣。
蕭炎點點頭,然後手掌探向了世界之樹的根莖,觸碰到世界之樹的一瞬,蕭炎靈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拉扯進入了世界之樹之中一般。
在玄陰真界閉目蕭炎的肉身,周遭無人看見,若是有人能夠看到,便可看見極爲古怪的一幕,蕭炎的肉身被無限拉長,然後化作扁平,最後消失在了虛空當中氣息全無,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炎離開後良久,一道倩影緩緩的出現在了這片原本空蕩的虛空,而在她的懷中抱着一隻毛絨絨像狗異樣的兔子,美眸開闔眼中滿是落寞。
“他離開了……”荱
此時忽然傳來呼嘯疾馳聲,一道長虹從遠處極速劃過,女帝驀然擡起頭來,眼眸之中有着精芒閃過,朝着長虹看了過去,不過眼中光芒卻是很快黯淡了下去。
長虹只不過是一名從此處虛空掠過的路人,女帝其實感知到了,但第一反應還是期待是她心中所想。
“看來他真的走了,冰蘊兔你說他會忘記我嗎?”女帝說話之間,冰蘊兔剛欲開口,便是忽然感覺痛的直咧牙,在女帝手指間是它白色的毛髮。
“會!”
“不會……”
“會!”
“不會……”荱
女帝每一次開口都會拔掉冰蘊兔頭頂一撮毛,它牙齒咯咯作響,但是一聲不敢吭,因爲冰蘊兔知曉,現在的女帝誰都最好不要去招惹。
就在此時,那原本遠遁而去的長虹忽然改變了方向,似乎發現了女帝的存在,然後朝着女帝極速暴掠而來。
長虹迅速臨近,化作了一道壯碩的身影,面目猙獰,身上更是佈滿了各種紋路,看着皮膚細膩白皙的女帝,頓時嘴脣發乾的舔了舔。
“喲,小妞……”
“糟!!”冰蘊兔心中暗道一聲。
嘭!!
女帝頭都未曾轉動一下,那壯碩的身影肉身轟然炸開,化作了一片血霧,其血肉更是被強大的力量所碾壓成了粉末,靈魂發出淒厲的慘叫,但靈魂也是被生生撕碎。荱
女帝置若罔聞,似乎什麼都沒用發生過一般,繼續開始了自言自語。
“會!”
“不會……”
冰蘊兔兩行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但現在的它比之前更安靜了,對它來說比起蕭炎,女帝纔是真正的惡霸!
“咦……怎麼沒毛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冰蘊兔欲哭無淚,女帝這才低下頭去看,冰蘊兔的腦門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糟了,說到會還是不會來着……我忘了……”女帝模樣委屈,但冰蘊兔聽到此話,它比女帝更想哭!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