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話音落。
卻沒有得到鳳九傾的任何迴應。
她視線落在跟前，早就涼了的茶水之中。
“第一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傷害你們凰族的任何人。至於這第二……”
“鳳九傾，這已經是我全部的底線了，兩個條件你必須都答應，否則要殺你就殺吧！”
凰也不是傻的。
就算鳳九傾答應了不傷害凰族。
可繼續和星辰在一起，星辰以後定是會站在她這邊疏遠自己的，到時候九州真亂了，九幽若是不幫自己，自己依舊日子難過。
“你着急什麼？淡定一點，好歹聽我把話說完？”
鳳九傾看着凰，眼神之中帶着明顯的嘲諷。
凰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自己多麼鎮得住的一個人，居然在鳳九傾這個死丫頭跟前亂了陣腳。
“我可以答應你這兩個條件，可你的孫子呢？他可是愛我愛得不得了。”鳳九傾語氣輕輕。
凰輕哼一聲：“我會告訴他，你爲了救他死了。”
如果骸夜是一般人的話，凰隨便用個什麼辦法，摘除到骸夜關於鳳九傾的記憶就好。
可他血統異於常人。
毒藥、蠱毒對他都鮮少有作用。
遺忘這種事情，有分毫不嚴實還不如不遺忘。
“你當他是傻的？”鳳九傾嗤笑一聲。
“總之，怎麼讓他不找你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答應，然後和我結下歃血契約便可。”
凰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鳳九傾從頭到尾，到頭髮絲都鄙夷自己的那種氣勢。
“歃血契約？”
這個鳳九傾大概是聽說過的。
早先攻打軒轅皇室的時候，軒轅皇室的許多大將都和皇帝做過歃血契約。
他們無法背叛帝王。
最後都落了慘死的下場。
後來淮南王告訴她，只要和人契了歃血契約，就必須按着契約約定的來，違反的人，會死於暴斃。
“怕了？”
看着鳳九傾，凰微微擡了擡下巴。
她就是想要看到鳳九傾害怕。
“的確有些怕。”鳳九傾的套路，凰反正總是接不住的，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凰那擡起的頭，頓時有些沉重。
“那你籤是不籤！”
凰咬着牙問道。
“第二條，我不要骸夜以爲我死了。”
鳳九傾一句回過去。
“你活着，他當然會去找你！”
凰不耐煩的說道。
“把我從他生命軌跡之中抹掉吧。”
鳳九傾緊接着不緊不慢的接了一句。
“這怎麼可……”
能沒有說出來，凰錯愕的擡頭，看着鳳九傾。
“你說什麼？”
“你可能這輩子沒有對人付出過真心，星辰不一樣，他這麼多年心裡始終只有一個人，如果真的以爲我死了，他會活得很痛苦，所以不如讓他徹底的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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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傾，說什麼我心狠手辣，你纔是最惡毒的那個人吧！”
比起她死，讓他徹底的不記得，纔是對他們這段感情最大的抹殺！
“隨你怎麼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鳳九傾面無表情。
“你以爲星辰是誰？他的記憶你說抹殺就能抹殺？”凰巴不得自己的孫子徹底不記得這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