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上。
更加冷，更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了。
“這怪我，我也不曉得這個不能提，就順嘴說了。”
燃燈道人站在一邊，默默的舉手。
鳳九傾看了他一眼，隨後就給骸夜把脈。
“月圓之夜還要吃人血？”鳳九傾沉聲問道。
“嗯。”肆月點頭。
鳳九傾之後沒說話，繼續把脈。
“鳳姑娘，您就告訴我吧，聖君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肆月站在一邊着急得厲害。
“大腦裡面破碎的記憶在重組正常的。”鳳九傾頓了一下，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支精細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整整齊齊的排列着一整排大小各異的銀針。
“鳳姑娘，您這是……”肆月不解。
“施診衝散他的記憶。”
鳳九傾語氣涼薄，彷彿提及的對象，不是自己深愛的男人，而就只是一個需要打散記憶的陌生人而已。
“什麼？”
肆月頓時大驚失色，說話就要來阻止了。
“鳳姑娘，聖君這好不容易纔恢復的記憶，你做什麼還要打散啊？”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了，記着那些做什麼？”鳳九傾語氣之中的冷漠，讓肆月都以爲，是不是有別的小婊砸，上了鳳姑娘的身！
還是鳳姑娘在外面中了什麼邪，不然她怎麼可能會這樣？
“不行，這一回我絕對不會看着您這樣不管的！”
肆月依舊堅持要阻止。
然後……
就被鳳九傾揮揮手，直接攆出去了。
並且是攆出去就再也進不去的攆。
燃燈道人見此一幕，也沒有阻止，就站在那裡，安靜的看着鳳九傾給骸夜用針。
“狀況真的那麼糟糕？”
“嗯。”
鳳九傾冷漠的回答。
“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燃燈道人繼續問。
鳳九傾頓了一下：“代價太大了，不如不挽回。”
“鳳姑娘啊……你若是錯過了骸夜聖君，你這一生就再難遇到真愛了啊！”
燃燈道人知道，鳳九傾是一個性情中人。
以後若是不愛，是肯定不會因爲孤單寂寞，就隨便找個人來將就的。
“我也沒想再找什麼真愛。”鳳九傾頓了一下，“自己一個人過，沒什麼不好。”
燃燈道人心裡咯噔一聲。
隨後鳳九傾施診完畢，收起所有的針，重新放了起來。
“燃燈，以後不要再和他提及我的事情了，知道麼？”
“明白了。 ”
燃燈道人沒有一直追問，只覺得，如果能讓鳳九傾做下，寧可孤獨一生，也不和骸夜走下去的決定，那件事情一定很大很大，也很難很難。
“你出去一下。”
隔了一會兒，鳳九傾收拾好東西，看着燃燈道人說了一句。
燃燈道人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打擾到他們了。
趕忙應着聲出去。
門關上，陽光從窗戶縫隙裡面照射進來。
鳳九傾蹲在骸夜的身邊，看着他寬大的手掌，猶豫了一下，伸手過去，纖細的指尖慢慢的穿過他的指縫，隨後緊緊的握住。
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話。
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骸夜，眷戀再也沒有任何的掩蓋。
“你是不是傻？不是讓你不要找麼？你是讓你別等麼？重新走我走過的路幹嘛？有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