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夜,我頭疼。”
鳳九傾臉色陡然一變,隨後扶着額頭,輕呼一聲。
肆月愣了一下,看向鳳九傾。
什麼鬼?
啥時候鳳姑娘也會跟弱女子似的,喊頭疼了?
話說,就算真的疼,按着鳳姑娘的尿性,她怎麼可能和聖君說?
骸夜一聽,果然起身,走到她身邊,手放在額頭:“怎麼頭疼了?”
“用了鳳凰啼血,都會這樣。”
鳳九傾也沒說話。
骸夜給她把脈,她的血氣行走得很快。
“以後不要亂用。”骸夜責備到,一臉的心疼。
肆月伸長了脖子看。
聖君和鳳姑娘在一塊,一個跟爹似的,一個就跟叛逆的女兒。
爹處處管着,女兒從來不聽話。
“看什麼,走了。”
魔魘拽了一把肆月。
鳳九傾的視線,看向青衣,她似乎沒有要繼續那個話題的樣子。
身上,那些生魂鑄造的皮肉,慢慢的開始渙散,朝着煉丹房裡飄過去。
梅老六淚流滿面,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
“都是六哥不好,六哥沒讓你好好的活着,死了還要被人打擾,受盡折磨。”
“大男人的,總是哭鼻子算什麼?”
青衣輕輕一笑。
鳳九傾見着,只是覺得有些心酸。
人生在世,總是有那麼多的愛而不得。
老天爺爲什麼不能定一個遊戲規則,找到真愛的人,都可以白頭到老,廝守一生無災無難?
“她真的不會灰飛煙滅吧?”
鳳九傾問骸夜道。
骸夜點頭:“不會的。”
“沒騙人?”鳳九傾看着他,一臉的狐疑。
“不騙人。”骸夜回答,有點哭笑不得。
“剛纔不是說繩子解不開麼?不騙人的聖君?”鳳九傾眯着眼睛,湊到骸夜跟前。
“別靠的太近。”
骸夜突然蹙着眉頭,將她推開了一些。
鳳九傾有些微怔。
接着骸夜悶聲說了一句:“一會兒忍不住親了你,你又得生氣。”
鳳九傾:“……”
“我緩過來了,你抱我到密室去,兩位也隨我一起進來。”
這個時候,青衣的聲音再度響起。
鳳九傾立刻正色:“嗯。”
隨後梅老六小心翼翼的將青衣抱起。
然後往煉丹房裡面去,鳳九傾和骸夜跟在身後。
骸夜一本正經,又要來牽鳳九傾的手。
鳳九傾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然後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骸夜默默的又靠近。
如此反覆幾次,鳳九傾都要被氣笑了。
進入那間偌大的密室。
剛纔還昏暗一片,現在已經有一部分五光十色的樣子了。
如同青衣說的,這裡的牆壁上,全部都是瓶子,現在密室裡面的光線,全都是這些瓶子裡散發出來的。
“這裡就是那些生魂棲身的地方。”青衣聲音越發的虛弱,“那邊的大爐子,是師弟煉化魔物用的,裡面還有正在煉化的,麻煩你們離開的時候一併解決了。”
“好。”骸夜回答。
梅老六則是扶着妻子,默默的流淚。
“寒冰牀裡面,凍着七把兇劍,是師弟找來幫我鎮壓魂魄用的,萬不可讓這些兇劍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