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傾和骸夜面面相覷。
骸夜說道：“鮫人的報復心很強，我想……那一日獵殺那隻魔化的鮫人的時候，有其他的鮫人目睹了這一幕，所以才引發了這麼大規模的報復。”
“目睹了這一幕？”鳳九傾蹙眉，那天的海灣，到處都是綠色的毒液，幾乎到海平線的位置，都是綠色的。
那個鮫人最後控制住毒液的擴散，很明顯是不想傷害到自己的家人。
說明鮫人的毒液對其他的鮫人是有毒害作用的。
海里是不可能出現了，那麼……岸上呢？
鮫人上岸魚尾會變成雙-腿，這個傳說之中是這麼說的。
“他約莫在等我們來呢。”
骸夜輕輕一笑。
鳳九傾心中也是這樣認爲的。
視線看向這片原本瑰麗的海灣。
“這些魚兒大概是因爲，海面上的水藻太厚了，直接本悶死了，至於垃圾……約莫是鮫人們推過來的。”鳳九傾再看了看，那些已經擱淺的船，大大小小的洞清晰可見。
“聖君。”
這個時候，好多黑衣人陸續從四面八方出現。
這些人許多都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見骸夜一次的。
這回卻是短短的十幾天，見了兩次。
可每一個人看到骸夜的時候，臉色都是不太好的。
第一次來，魔物作亂，他們發覺不了。
這一次，鮫人作亂，他們卻素手無策。
“這回的死傷，不屬於九幽管轄的範圍，交給地方官處理，動亂的情況妖魔很會見縫插針，你們嚴防死守好。”
衆人紛紛錯愕。
聖君……
什麼時候……
這麼好說話了？
好似在聖君的話語之中，還聽出了些許的溫柔？
做夢，他們一定是做夢！
“是。”儘管心裡os滿天飛，一衆門徒還是應了聲，隨後四散而去。
鳳九傾看着骸夜：“爲什麼鮫人作亂，不是九幽管轄之內的事情？”
“九幽只管妖魔鬼怪，鮫人屬於海生靈，不屬於前者，如果沒有妖化或者魔化，九幽是可以不管的。”
“這樣啊……”鳳九傾點頭。
“這些在外的門徒，比不得天生就是九幽本部的人，他們需要得到更多的功德和福德，才能得到歸入九幽本部的資格，而福德……最忌諱的就是殺生。”
鳳九傾心中適才有些疑惑。
就算是不歸屬於九幽管，鮫人這麼大規模的作亂，好鬧出了人命。
九幽的門徒適當的可以處理一些吧？
骸夜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解釋了。
若是一不小心殺了一個鮫人，他們的福德會大幅度的降低，可能幾年的功績就這麼沒有了。
“明白了。”
鳳九傾點頭，隨後視線看向海上：“這一片海域，一個落腳點都沒有，輕功或者御風而去，好似有點很難以視線。”
就算是水上漂，那也很考驗體力，如果把體力全浪費在去的路上了。
到了那邊，可能就真的成爲鮫人的盤中餐了。
“別急，等她們先來找我們。”骸夜垂下眼瞼，擋住眸光裡的森然。
早不折騰，晚不折騰。
他剛剛求完婚，這些畜生就開始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