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傾當時是真的愣了一下。
記憶裡的林雲陽，永遠都是溫潤的樣子。
就算是最後凌雲峰上，和她攤牌的時候。
也頂多是看起來有點癲狂。
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這個樣子。
心中只是默默的感嘆了一句，當初瞎了肉眼，也瞎了心眼。
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渣貨？
“陛下，民女斷不敢欺瞞於您。”鳳九傾垂着眼瞼，頓了一下，“您若是硬要說發生過什麼，倒是娘娘獻舞於陛下的時候，姨娘看得入神，把九傾跟前的酒水給喝了一盅……難道？”
鳳九傾擡頭，驚懼的看着林雲陽，“難道是民女的那一杯酒水？”
林雲陽一怔，看着鳳九傾那恐懼的模樣，心中的隱瞞籠罩得更重了。
聯想着皇后突然衝鳳九傾喊的那一句。
這其中的緣由，他覺得並不難推敲。
而鳳九傾自然曉得，這個自打的渣男，心裡已經有了，自己想要的結論了。
可……
火既然已經燒起來了。
她和這兩口子淵源這麼深，怎麼着也得搭把手，在火上潑一盆油的。
“至於娘娘爲何要衝着民女喊……民女着實不解，也想不到宮中，會有誰要加害於我。”
林雲陽垂着眼眸，沒有說話。
鳳九傾沉默了一會兒，再恍然大悟：“難道娘娘早就知道，民女那杯酒有問題，所以看到毒發的人不是民女，纔會以爲是民女故意把有問題的酒，給了秋姨娘喝？”
“小九，此事朕會妥善處理的。”
林雲陽沒有否認。
“陛下，您現在可知曉，爲何民女寧死不願做您的女人了麼？”鳳九傾心中白眼翻了無數個，因爲你渣得透頂啊，可表情還是要一派的悽苦，“奴婢只是和您賞了蓮花，就差點招惹來奇恥大辱，若是真入了宮，怕是半日都不得活。”
林雲陽一聽這個話。
立馬就覺得，臉面掛不住了。
皇后這個行爲，不就是在告訴別人，他堂堂一個天子，連自己想要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麼？
“小九，是朕的疏忽，以後這樣的事情，朕保證不會再發生了。”
“陛下，民女想回風府。”鳳九傾一臉，老孃好想哭，可是老孃要堅強，絕對不會讓眼淚掉下來的委屈模樣。
根據她活了三世的經驗。
男人們，對於女人這樣委屈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樣，是最受用的。
尤其是，林雲陽這種直男癌。
“朕送你回去。”
“不用了陛下，民女是真的想要好好的活着，您且先讓民女冷靜冷靜，圍獵的時候再見吧。”
鳳九傾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個皇帝。
轉身就提着裙襬，跑了……
林雲陽站在原地，伸出手（爾康手），而後慢慢的把手收回來。
自己果然是沒有看錯這個女人。
她在自己跟前，都是真性情。
她儼然不把自己當做是皇帝，而已一個……男人……
眼神之中，閃過佔有慾飆升的興奮。
好！
很好！
鳳九傾！
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
一定要。
這一生，他只對兩個女人，有過這樣迫切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