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繼續浴|池裡的狂|野
難以承受的絢麗快|感已經接近於野|蠻,顏千夏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無論她如何捉緊他的肩,都會被頂撞得上下拋動,俏臀兒被用力按住迎接他的搗弄。嬡詪鯖讎曉
她無法閃躲,只能柔順承受他愈發蠻橫的戳|刺,“不行了,慕容烈,痛,求求你……”
“還不行,舒舒,給我,你的心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給我……”
沉重的撞|擊,粗|野的摩擦,水聲潺潺……顏千夏的難耐低泣,慕容烈的快意低吼,一切都開始放|蕩不|羈,濃郁的情|欲味道彌散不褪。
他那樣兇狠的衝擊,大手緊緊握着顏千夏的腰,幾乎讓她無法呼吸,“要不要?寶貝,告訴我,你要不要?湄”
他自牙縫裡迸出男性低沉的粗|吼,一聲一聲扎進顏千夏的耳中,她知道情況不妙,若他清醒,定會溫柔交加,不會這樣逼她屈從,讓她難受。
可她已然無法思考,粗|暴的快慰引發她難耐的疼痛,她搖着頭,泣不成聲:“不要,慕容烈,我不要……”
不要什麼?她都不知道不要什麼,只是身體被擺弄得失去了控制,一味追尋向未知的終點,“饒了我,不行了……擦”
太過強烈了!
“還不行,聽話,再忍一忍。”他咬着牙殘忍的拒絕,忽然將大掌揉上她的胸前,狠狠揉捏着,看着她痛得擰眉,這才俯下了身,咬住那團雪朵兒,舌尖在上面不停地碾轉吮|吸,把她鼓漲的胸脯裡,那甘甜的乳|汁全給吸了出來。
“晴兒、晴兒還要吃……”顏千夏被他弄懵了,完全不能反抗。
“這時候沒有晴兒,只有你和我。”他擡起頭來,吻住了她的嘴,一次次呢喃着她的名字,在她已被他揉得發紅的身子上撫|摸不停。
尖叫!
巨大的高|潮爆炸了,那片刻間,她感覺到靈魂都超脫般的和她自己的意識失去了聯繫,只有肉|體上源源不斷的尖銳興奮與快感,每一寸肌肉都在緊縮又放開,再緊縮,幾盡痙|攣。在可怕的快|慰間,竟然還清晰無比的感受到他接近殘虐的戳|頂,一下又一下,飛快又狠力……
比上一回他狂野的時候,給她的感覺還要強烈。
慕容烈的雙瞳已開始有了淡淡的血色,顏千夏被他按着動彈不得,驚恐地看着戾氣在他眉間凝聚,漸濃——
終於靜下來了,他在她體內宣泄完,把她緊緊地摟進懷裡,低低地說道:
“舒舒,你是最好的。”
顏千夏的身子都快被他撕裂了,當然是最好的……她軟軟地靠在他的身心,心跳還是那麼快,那麼急。
“又出血了?”他的手指往下撫來,摸到了滑膩的地方,有血染在他的指尖上。
顏千夏苦笑,被他這樣弄過,總有一天會撕成稀巴爛。
“該死,我太用力了。”他擰着眉,把她抱上了浴池。
“慕容烈,你真的是邪氣入心了。”顏千夏捧住他的頭,脣滑過他的眼睛,落在他的眼角上,小聲說道。
“又來,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可能是你上回傷口未好,所以才經不起這樣的激烈,以後我會注意點,我給你上點藥,歇着吧。”慕容烈不是完美的人,他最不愛聽顏千夏像池映梓一樣,說些神神叨叨的話。
顏千夏躺了會兒,便悄悄起來,更了衣,偷拿了他的金牌,快步往外走去。她要去見見池映梓,慕容烈的身子狀況,是不是他故意造成的,要怎麼樣才肯收手。
暗衛們見她拿着慕容烈的麒麟金符,並不阻止,一路讓她暢行進去。
延着長長的臺階一直往下,重重層層的厚重鐵門打開,一陣涼風迎面撲來,冰牢裡實在太冷了,她一踏進去就凍得打了個哆嗦,幾乎僵住。
池映梓就被綁在兩人粗的冰柱之上,這冰柱起碼重達上千斤,雕成了龍形,龍首高昂,巨型的牙中叼着兩根手臂粗的鐵鏈,鐵鏈緊鎖在池映梓的手腕和腳踝之上,把他懸於空中,單薄的錦衣貼在他削瘦的身體上,肌膚也被凍成了冰色,三尺青絲上都凝結着冰霜。
比起殘忍,慕容烈和池映梓並不輸給對方,他們都不可能對敵人善良。
狹長的眼睛輕輕睜開,靜靜地看着顏千夏,薄脣輕輕彎起來,啞啞地喚了一聲,“千夏。”
“我是舒舒,年舒舒,你的顏千夏大婚夜就死了。”顏千夏仰頭看着他,輕輕地說道:“所以,放過我和他好不好?我可以求他放你走,我們不要再有恩怨糾纏,各過各的日子。”
“不可能的千夏,你是因爲我而來,是我把你喚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同樣,你想回你的世界,也得由我送你回去,你想回去嗎?千夏?你現在已經幫我辦完了事,我可以送你離開,回你自己的世界。”池映梓淺淺笑着,這樣的笑容呵,就和以前一樣,溫柔的、像風一樣的、輕輕拂過顏千夏的臉龐。
她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腳踝,小聲說道:“知道嗎,我以前最想做的事,就是帶你一起去我的那個世界,那裡很美,有很多一定會讓你感興趣的事情,可是你拒絕了我,把我推給了慕容烈。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一定是我?”
“師傅手裡有一本書,記載了一個故事,有一個從異世界來的人,她可以穿越生死,幫我完成不可能完成的心願。我用書裡記載的方法,用兩顆隕石珠,在極陰之夜,令時空交錯,把你帶到了這裡。這些東西,我原也不相信,並且那天殊月墜崖,你卻逃回皇宮,醒來之後完全成了另一個人,我纔信。”
“這兩顆珠子,都是你故意給我的。”顏千夏握住腰上的小香袋,點了點頭。難怪池映梓一開始就選擇相信她,並且一直對她溫柔有加。從那時候起,她就已經是池映梓的棋子了。
“那顆藍色的會幫着慕容烈,令他的至陽血氣在短期內暴漲,最後慢慢地死去,看,你都不用求我,我也給了他最爽快的死法。”
“池映梓,你爲什麼不乾脆殺了我?”顏千夏雙手緊抓着他的腳踝,拼命地搖晃着他的身體,“你爲什麼這麼殘忍,要推我入局?我知道了……公主顏千夏、她、她以前就喜歡你對不對?”
池映梓,天下無雙的池映梓,瑤茴族最美的小王子,他在月圓之時誕生,有着月亮一樣柔美的膚色,月亮一樣耀眼的光華,月亮一般溫柔的雙瞳,還有着月光一樣柔軟的雙脣。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和他的容貌相比,他就是月神的寵兒,是大海上那個小島最完美的珍寶。
可就在他三歲那年,瑤華島被毀,他掉進了海水裡,幾乎淹死,雙瞳裡還映着爹孃被萬箭穿心的慘烈,熊熊的火,淒厲的哭喊,殘酷的殺戮,鮮血把海水都染紅了,幾千屍體在海面上漂浮。
這些殘忍的畫面,一夜復一夜地在他腦海裡迴盪。
仇恨在三歲時就深埋在了他的心底,月月年年,疊加。
“你的手好冰,千夏,你走吧,你快凍僵了。”他低垂下羽般的長睫,淡淡地說道:“他若知道你來找我,必定魔性大發,你可活不成了。”
“我求你,不要繼續了,給我解藥,讓我救他。”顏千夏抓住他的衣衫,急聲哀求着他,“你就看在……我曾爲你歌唱的情份上……求你……”
池映梓的腿僵了僵,接着便閉上眼睛,脣輕抿成倔強孤傲的直線,像聽不到她的聲音一樣。
“池映梓,池大人,師傅……師傅……你要怎麼樣,才能收手?並不是他去了瑤華島,他那時候也是個孩子啊,爲何要怨怨相報?”
池映梓依然不出聲。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是魏子急奔進來了,“娘娘快走吧,皇上醒了,正大發雷霆。”
顏千夏的心一緊,也不敢再久留,拔腿就往回跑。
“除非他忘了你,否則此劫無解。”池映梓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你不再和他糾纏,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顏千夏猛地轉過頭來,定定地看着他。
“這樣,你或許也有一線生機。”他又輕語了一句,呵出來的氣,在空中凝成白霧,在他的長睫上,又凝成了雪霜。
“娘娘,快走。”魏子此時焦急,都顧不上禮儀了,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趕回璃鸞宮的時候,慕容烈就坐在桌前,冷冷地盯着門口的方向。
“去見他?”
“我只是想問問他爲什麼這樣。”顏千夏才說了一句,就聽他低斥一聲,
nbsp;“跪下。”
顏千夏還未出聲,魏子和寶珠等人已經跪了下來。是顏千夏忘了,她若惹事,倒黴的是她身邊的人。
“慕容烈……”
“朕還要說幾次,在有奴才們在的時候,你要怎麼稱呼朕?”慕容烈擡起眼睛,顏千夏被他雙瞳裡的赤紅色駭住,不敢再上前半步。
“來人,拖下去,仗五十。”慕容烈起了身,慢步走到了顏千夏身邊,他旨意一下,顏千夏連忙抱住了他的腰,低聲說道:
“皇上,皇上不要動怒,是臣妾的錯,臣妾認錯,不要責罰下人,否則臣妾心裡不安。臣妾去見他,只是想了結那件事,若不是皇上攔着,臣妾白天就親手殺了他了……皇上饒臣妾一次……”
顏千夏都記不住有多久沒向他低聲下氣了,她的聲音顫抖着,想讓他平靜下來,想拖延時間,讓他心裡的暴戾之氣淡下去。
“還杵着幹什麼,拖下去!”慕容烈低喝一聲,暗衛們連忙進來,把跪在地上的宮奴們全拖了下去,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板子擊打在肉皮上的聲音。
顏千夏木然地站着,若放在以往,慕容烈怎會如此暴戾?池映梓分明就是讓他成爲暴君,他替池映梓打下江山,然後他再要了慕容烈的命,瑤華島毀了,池映梓要讓七國百姓爲瑤華島陪葬。
她還在發怔時,慕容烈已經把她掀翻在了桌子上,幾把扯掉她的衣裙,大掌在她的肌膚上慢慢地撫摸,一寸一寸尋找着可疑的痕跡。
或者,他已經誰都不信任。
她的背上,腿上,胸前還全是他先前在浴池裡弄出來的虐|痕。
那個人還是吊着的,可他已經不信任她了,認爲她去看望了老情人,他的神智已經被魔性控制。可以說,每個人的體內都有魔性,池映梓瞭解人性,利用人性,用藥物引|誘人性,慕容烈心中的善被擊倒,取而代之的是這濤濤涌上來的邪戾暴虐。
“舒舒,你也會和殊月一樣,背叛朕?”他俯下身來,輕咬着她的雪肩,低聲問她。
“不,我愛你,慕容烈,你知道的,我們一起……”顏千夏連聲說着,盼望他能冷靜下來。可是說不下去了,他分開了她的腿,不顧她的身子還在疼着,就這樣狠狠頂入進去。
顏千夏痛呼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桌子邊緣,指甲摳在桌子上,油漆都摳了下來,留下一道道劃痕。
“砰……”突然,慕容烈的後腦被重重砸了一下,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顏千夏扭頭看,只見蘇錦惠舉着一隻花瓶,漲紅了臉看着她。
“是魏子派人去通知我的,怎麼會這樣?”蘇錦惠都能看出不妥了,她丟掉了花瓶,撿起被撕裂的衣服包在顏千夏的身上。
“是池映梓來複仇,他要我們給瑤華族民陪葬。”顏千夏扶起了慕容烈,又拿來安神香給他聞了,讓他老實地睡着,否則知道蘇錦惠打過他,只怕蘇錦惠也活不成了。
蘇錦惠連忙讓人去請年錦過來,一同商量解決辦法。可三人坐了一整夜,一點法子都想不出。
“池映梓說,除非他忘了我,否則這心魔就不會除。”顏千夏用力揉了揉臉,疲憊地地說道。
“這畜牲,瑤華島之事與我們何干?”年錦拍案而起。
“畢竟是先帝爺做的事,他不報復吳國,報復誰?”蘇錦惠拉他坐下,看向了顏千夏,在等她拿主意。幾人還在商議之時,卻突然聽到了慕容烈低沉的聲音。
“兩位愛妃,還有國舅,誰來跟朕解釋,朕的後是誰打的?”
那安神香,居然只讓他睡了半個時辰!三個人連忙起身,慌亂地看向他。
“是、是臣……”年錦想認罪,蘇錦惠卻一拉他,上前說道:
“是臣妾失手,因臣妾看貴妃……”
“拖下去,禁足一月,任人不得擅見皇貴妃,違令者斬。更衣,上朝。”慕容烈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走到了顏千夏的身邊,摟着她的纖腰,在她的脣上親吻了一下,低聲說道:
“等我回來陪你,乖乖的,不許出去。”
完全陌生的慕容烈!
??顏千夏呆呆地看着他遠去了,璃鸞宮裡靜若無人,一種無力感排山倒海襲來。她不停地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蘇錦惠也被關了起來……她還能尋求誰的幫助?
對了,端貴妃!她進冷宮的時候就淡定極了,難道她已知道今日會發生的事?
顏千夏換了宮婢裝束,從角門出去,匆匆趕往冷宮。端貴妃正坐在桌前縫製衣裳,見她進來,還沒說話,眼眶已經紅了,吸了吸鼻子,才小聲說道:
“原來這麼早,他還好吧?”
“你知道?”
“我有何不知,我司徒家也不是廢物,早就查出了些端倪,可惜他不待見我,不許我再碰政事,我若再多嘴,只怕他更厭惡我,只能強忍着,等着你來找我。顏千夏,我愛他,不比你少半分,我甚至可以爲他死,你能嗎?”端貴妃的語氣有些顫抖,手裡的繡花針,猛地扎住了手指頭,眼淚忍不住大串地跌落下來。
“你知道怎麼救他嗎?”顏千夏坐下來,盯着她問道。
“自然知道。”端貴妃的脣角翹了起來,“他是我的夫君,我怎會看他受苦,但是……我不能容忍你繼續呆在他的身邊,若你不離開,我寧可和他一起去死,也不再忍受這種夫妻分離的痛苦。”
顏千夏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好,我想想。”
“他只有三天時間,你認真想,想完了來告訴我。”端貴妃的嘲弄的聲音響起來,顏千夏扭頭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愛他?” ωwш★ тTk án★ ¢o
“是。”端貴妃怨恨地盯了她一眼,繼續做小鞋子,“若沒有你,大吳國,我和他,都會安然無恙。”
“你鬥得過池映梓?”
“他已經被抓住了。”
“殊月還活着。”
“本宮也會弄死她。”
你來我往幾句話,顏千夏佔不了上風,她邁出冷宮高高的門檻,擡頭看向碧藍的天空。
一定有什麼辦法的,可以不用離開他,也能治好他。她就不信了,老天爺就這麼殘忍,非得逼她一次一次失去所愛。
“你腦子進水了?”她指着天空,恨恨地罵了一句,“還是老婆跟人私奔了,所以才嫉妒我和他相愛?”
“貴妃娘娘,月娘娘有請。”一個小宮女在她身後福了福身,輕聲稟道。
“她不是被鎖在辰棲宮了嗎?”顏千夏扭頭看向她,滿臉狐疑。
小宮女擡起頭,小聲回道:“是的,皇上正在令人澆鑄辰棲宮,要將娘娘鎖起來,所以月娘娘想請貴妃娘娘前去一聚。”
顏千夏盯着小宮女看着,在殊月和端貴妃之間,她寧可選擇端貴妃,起碼端貴妃是真愛着慕容烈的,而殊月根本就是池映梓的門徒。
她扭頭看向了冷宮之門,端貴妃坐在那株大槐樹下,也正擡頭看向她,在愛情上,她們兩個互不相容,可是在慕容烈這件事上,卻一定要有人做出讓步。
她沒理小宮女,一個人慢慢地往璃鸞宮走去,茂密的竹林中,青石小道婉延穿行,她伸出手,一根竹子一根竹子地摸過去,根根都冰涼沁骨。
顏千夏很傷心,她的愛情,爲什麼總難修成正果?
***分界線***
慕容烈的脾氣一日比一日暴躁,這幾日的朝堂上,大臣們稍有頂撞,便會施以鞭刑、杖責,血腥瀰漫,以往那個虛心聽取諫言的慕容烈完全消失了,他的狂躁致使整個朝堂都籠罩在血腥之色中。
後宮裡也安靜得可怕,有一日他下朝,有宮嬪想在他下朝的路上碰碰運氣,可他二話沒說就讓人鞭笞三十,嬌滴滴的美人幾乎送了小命,之後再沒有嬪妃敢踏出宮門去觸他的黴頭。
邪火大盛的慕容烈,暴躁得讓人不敢接近,只有在顏千夏面前時才稍微緩和一些。
他如今幾乎不回帝宮了,下朝之後就直接來這裡,和顏千夏說說話,倒是沒再碰她,心裡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已經弄傷了顏千夏。
這種極力的剋制,以及心裡的邪火不停地糾纏
碰撞,讓他雙瞳裡的赤色越來越醒目。
正是因爲如此,顏千夏才知道他對她的愛有多濃,他要多辛苦才能勉強維持着理智不崩塌啊,她絕對不允許他出事,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換,也絕不許他出事。
這幾日,她提心吊膽地陪在他的身邊,他一上朝、他一熟睡,她立刻會召來太醫,就在偏殿研究對策。
此時璃鸞宮門正大開着,遠遠的,數十位奴才們已經跪了下去,迎接他回來。
“晴兒又哭了?”他輕掀袍子,大步進來。
“是啊,想父皇了。”顏千夏抱着小公主迎過去,他接過了小公主,手指在粉嘟嘟的小臉上逗|弄着。
“小公主,今日父皇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裡?”顏千夏連忙問他。
“今日朕要送池映梓上路,你要去送他一程嗎?”他扭過頭來,盯着顏千夏。
顏千夏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若說不去,他會不會說她不捨,若說去,他會不會又說她念着池映梓?
“時辰已到,朕帶你去送他一程,也算是師徒一場。”
池映梓死了,救慕容烈的方法也會消失,顏千夏的心砰砰亂跳起來,一時間不知所措了。他見她不動,轉過身,一記凌厲眼波掃過來,顏千夏連忙擡步跟上。
刑場就設在宮外的生死場上,這裡是對王公貴族行刑的地方,若能經歷酷刑而不死,不僅能活下去,還可以官復原職。只是酷刑太殘酷,幾乎沒人能逃出生天。此時,這裡豎起了兩根盤龍鐵柱,池映梓被剝得只剩下白色中褲,用鐵鏈拴成了大字型,懸於半空之中,下面設起高高的柴火堆,有侍衛舉着高高的火把圍站在柴火堆的旁邊。
顏千夏跟在慕容烈的身後,擡眼看向池映梓,陽光下,他的肌膚簡直欺膚寒雪的白着,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化了,頭髮太過烏黑,在這陽光下,反而有了些淡藍的顏色,看上去讓他格外地妖豔。
似乎是感應到了顏千夏的到來,他突然就慢慢睜開了眼睛,目光越過了慕容烈,看向了顏千夏,然後,嘴角慢慢、慢慢地上揚,勾出一絲魅惑的笑意。
“點火。”慕容烈低沉的聲音響起。
侍衛們將手裡的火把投向了柴火堆,乾枯的柴遇上了火,迎風猛漲,火舌直往上竄,炙烤着池映梓。
就在此時,有數支利箭刺向了慕容烈和顏千夏站的地方,支支都淬過劇毒,閃着幽藍的光,慕容烈伸手拉住顏千夏,另一手揮動,以袍袖卷落利箭,暗衛們拔地躍起,迎向突然闖入的黑衣刺客。
碧落門人一波又一波地闖進生死場,完全置生死於不顧,終於有人撲到了池映梓的身邊,砍斷鐵鎖,池映梓接過碧落門人遞來的長劍,甩掉劍鞘,那柔軟的像游龍一般劍,輕錚出聲,像雛鳳初鳴。他揮劍撲上城樓,直刺嚮慕容烈的胸口。
就在此時,慕容烈突然摁了腰帶,一柄軟劍彈出,只聽他低喝一聲,猛地撲向了池映梓,
“池映梓,你真以爲朕會中你的計,讓所謂邪魔之氣入侵,讓你得逞嗎?你太小看我慕容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