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龍榻玩死絕情帝
(?)
“安定哥哥。”
慕容安定的手解開東方笑晴的衣帶的時候,她往裡面縮了縮,然後安靜地躺着,任他的身體覆了上來。
慕容安定一向喜歡這樣溫柔的女人,所以權醉菁向他發起挑釁的時候,他便將感情一點點收回,他實在不喜歡女人太過冷硬霸道。
可是,今天他覆在東方笑晴柔軟美妙的身體上時,卻怎麼都提不起興趣來了,腦中不停地想着他的手掐着雲慕的肩時,她那憤怒的眼神。
她如果真是喜歡池安寧,又關他什麼事呢?他什麼時候這麼忙着去給權醉蝶作主了媲?
“安定哥哥?”
東方笑晴慢慢睜開眼睛,不解地看着他,燭光朦朧下,她眉目如詩如畫,如最美的山水畫卷,令人沉迷丫。
慕容安定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過,從她身上翻下,低聲說道:
“朕有些乏了,笑晴,你回自己的寢殿去睡吧。”
東方笑晴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像小羊羔一樣趴過來,俯在他的胸前,手指在他的腰上輕撫着,久久不動。
“去吧,回去睡,朕想安靜會兒。”
他轉過頭來,在她的腰上輕擰,催她起身。
“我想和安定哥哥睡。”
東方笑晴委屈地眨眼,不肯離開。
慕容安定沒再趕她,只用手攬緊了她的腰,緊閉上了眼睛。
東方笑晴聽着他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靜靜地注視着帳外的燭光,眼中慢慢涌出幾滴淚來,輕輕地從臉頰邊滑落,滴在了慕容安定的耳邊,他不適地偏了偏頭,並未醒來。
東方笑晴擡手,輕輕地擦掉眼角的淚,琥珀一般晶瑩璀璨的眼中漸漸涌出幾分涼光。
辰時。
滿宮響起喜樂,池安寧坐着金鑾駕,前去迎親。
這是慕容安定的旨意,池安寧等同於他,一定要以帝駕迎回王妃,百官早早就身着光鮮的朝服,在宮外侯着,直待池安寧回宮,再齊賀新婚之喜。
權府當然也熱鬧,沒有資格進入皇宮喝這杯喜酒的,還有無誥命的婦人,都到了權府道賀,鞭炮齊鳴,鑼鼓宣響,權府之中,一人是皇貴妃,一人是皇長子正妃,其榮耀可想而知。權之楚一臉喜氣,帶着幾位夫人在前方等着池安寧前來。
權醉蝶此時正坐在新房中,喜娘爲她蒙上了喜帕,又給她的手裡放了一個蘋果,樂呵呵地說了祝詞,只等着池安寧前來迎她進宮。
院中大樹的枝葉被風拂動,嘩啦啦地響。
喜娘關門出去,在院中吩咐着奴才們要伺侯好,她去前廳看看迎親的隊伍到了哪裡。
“咚咚……”
窗戶輕響幾聲,權醉蝶掀起了喜帕,扭頭往窗看,只見窗外站着一個黑衣的女子,正冷冷盯着她看着。
“你是什麼人?”
權醉蝶立刻站了起來,伸手去旁邊拿寶劍,這女子渾身殺機,分明來者不善。
就在此時,那女子突然就一手揮起,幾枚銀亮的暗器擊向權醉蝶,權醉蝶險險躲過,大喊起來:
“來人啊,有刺客。”
那女人眼中冷光一重,正欲從窗中闖進來時,權府的家丁趕到了,抽出刀劍就往那女人站的方向撲去。
“你是何人,在那裡幹什麼?”
女子扭頭看了一眼,飛身躍起,跳過了高牆,很快就從權醉蝶的眼前消失了。
“王妃,可以受傷?”
喜娘帶着人推門進來,權醉蝶輕拍着胸口,輕輕搖頭。
“怎麼回事?”
權之楚帶着夫人們也趕到了,聽說有人刺殺王妃,一個個面色大變。今天可是喜日,權醉菁失寵,權醉蝶可是權府的新希望!
“皇上和大皇子到了。”
外面有人匆匆稟報,隨後,兩個面孔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一前一後進入了視線。醉蝶慌忙把喜帕往頭上蒙,可他兄弟二人已經到了房門口。
“怎麼了?聽說有刺客?”
“回皇上的話,是個黑衣服的女人,也不知是哪裡的小賊,想傷王妃。”
權之楚連忙抱拳回話。
“黑衣服?”
慕容安定的腦中立刻冒出了雲慕的身影,頓時怒火衝起。
池安寧卻只擰了擰眉,上前去,親手給權醉蝶撫平了喜帕上的金色流蘇,牽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
“走吧,別怕。”
“蘋果。”
權醉蝶反拉住他的手,大步往自己的繡牀邊跑,抓了那隻又紅又大的蘋果,這才轉過身來,小聲說道:
“可以走了。”
哪裡有這樣迎親的?
衆人有些尷尬,理應是池安寧在前廳等待,由喜娘用喜綢把權醉蝶帶出去,結果他二人就這樣手牽手出去了。
慕容安定看着他二人出去,臉色分明有些難看,衆人見他面色不善,都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
因爲慕容安定親自到來,權府親戚和賓客都已經避開,大廳中有些空,只有少許大臣跪在前面,高呼萬歲。
慕容安定快步出去,連平身都未說一句,權府以爲是因爲刺客之事惹他惱怒,更不敢多言半字,一場喜宴,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直到這迎親的隊伍遠去了,權府上下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皇宮內。
迎親隊伍的歸來讓皇宮成了一片歡海,各宮的主子們都前來朝賀,花紅柳綠,美豔動人,不肯輸給新娘。
權醉菁自然是主角,她權府權勢傾天,又有了權醉蝶這樣的王妃,儘管失寵,可她畢竟是慕容安定的太子妃,原配妻子,所以大家都圍在她身邊,極盡奉承。
東方笑晴也來了,一身翠衣,一頭烏髮只簡單地挽了個髮髻,僅插了支碧玉釵,便讓她令滿堂女子失色。
此時她正安靜地坐在一角,好奇地看着殿中的一切,目光不時在權醉菁身上停留。而權醉菁也是第一次見到慕容安定的這位新寵,雖然表面大方,卻忍不住將藏在袖中的手握了再握,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
儀式隆重而繁雜。
慕容安定一直陪在左右,直到池安寧完成了儀式,進了洞房,才道了賀,退出璃鸞宮。
東方笑晴站在殿外,歪着腦袋看着他,等他走近了,便輕輕地擡手,小聲地喚他,
“安定哥哥,我們也回去睡覺吧。”
跟在慕容安定身後的權醉菁臉色一白,便是她,也不能當着衆人的面,直接叫慕容安定爲安定哥哥。
她朝東方笑晴看去,滿臉的忿怨已藏不住了,若可以,她真想衝過去,狠狠地打這女人幾巴掌。
“醉菁回去歇着吧。”
慕容安定回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了一句,毫不留戀地往東方笑晴面前走去。
權醉菁的腰硬了硬,扶着侍女的手,慢慢地往她的寢宮走去,她一直不肯丟開她的驕傲,就算現在也不能丟下。
她不會像潑婦一樣去質問他,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迷戀他。
既然他把愛收了回去,她也不想繼續爲他傷心。
慕容安定走到了東方笑晴面前,笑了笑,低聲說道:
“笑晴,你回去歇着,朕還有些事要辦。”
“可是你不困嗎,我很困了。”
東方笑晴擰了擰秀眉,一臉疑惑。
“嗯,笑晴困了就先去歇着,朕明日再去看笑晴。”
慕容安定低聲說着,轉頭吩咐奴才們送她回去。
“安定哥哥,你不喜歡笑晴了嗎?爲什麼不喜歡和笑晴睡覺了?”
東方笑晴拉住他的袖子,輕輕地搖了搖,滿臉委屈。
“沒有,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辦,你乖乖地回去,否則朕生氣了。”
慕容安定拉下她的小手,按捺着心裡火氣,柔聲勸她。當然,這火氣不是衝她,而是衝雲慕,那黑衣的女子,除了雲慕,還會有誰?
東方笑晴終於聽話地轉身走了,慕容安定立刻往宮門的方向走去,侍衛們已經備好了馬,他接過馬鞭,飛身上馬,獨自往宮外飛馳而去。
雲慕住的地方他知道,那日他回去,便讓名花流的人去探了消息過來。
她住在客棧的後院,獨門獨窗,此時正坐在窗邊,仰望星空發怔。
突然,門被人一腳踢開,就像那日在胡歸山莊一樣,慕容安定挾裹着一身怒氣,衝了進來。
“喂,你這小人,爲什麼又來找我麻煩?”
雲慕跳起來,伸手就去拿自己的長鏈,可慕容安定的動作更快,就像一頭夜色裡奔出的黑豹,猛地把她給壓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