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簡中只有第一境界的八十一路棍法,並不是功法殘缺,而是下一境界招式都需要前一境界基礎推演,每三路棍法都能推演出下一境界的一路棍法,當達到最高境界只有一路,這一路卻包含第一境界九九八十一路棍法全部變化,威力比之前大不知多少倍。
玄貞之前介紹除了創始人也就一人能把伏魔棍法練到最高境界,這無關修爲高低,就算換血武士只要有天賦就能練到最高境界。傳說之前一位把伏魔棍法練到極盡的前輩,在初入修真高階就能力抗修真巔峰,被當時大禪寺寺主賜予羅漢稱號,整個大禪寺歷史擁有羅漢稱號屈指可數,每一個羅漢都有非凡戰力,就算大禪寺寺主也要退避三舍。
蕭青仔細看了其中的內容心中不由大喜,如此棍法就是爲他量身定做,其左眼帶給他強大的推演能力,只要熟悉眼前的八十一路棍法,很快就能進境。
雖然只有八十一路棍法,但玉簡中信息量卻十分多,每一棍都所有最細微變化都記錄在其中,所有信息累計起來竟然足以可以刻錄一張地球上藍光光盤。
蕭青沒過多久都把所有信息記錄在腦海,他只是囫圇吞棗記住,離掌握還有很大的距離,需要細細感悟才能所有棍法掌握。
“怎麼樣?”玄貞期待的看着蕭青。
蕭青笑了笑道:“比想象中還要滿意。”
玄貞面色大喜道:“那太好了,要不在這裡看看別的玉簡。”
蕭青沉思片刻道:“現在剛學得伏魔棍法,需要閉關推演,不應該貪得務多,還是現在離開吧。”
“你說的不錯。那我們離開”玄貞點了點頭道。
在後來幾天玄貞把蕭青安排在另一處小屋,離藏經洞只有幾十步路,玄貞就在蕭青隔壁房間。蕭青因爲不是佛修,所以不能打開藏經洞洞門,還需要玄貞的幫助。
過了一個月後,蕭青再也沒有出房門一步,沉浸在對伏魔棍的領悟,早在十天前就把八十一路棍法全部領悟,但是在後面十天卻是功無寸進,死死卡在原地。其推演難度遠遠在蕭青想象之上。
十天的苦苦思索讓蕭青心情有些煩悶,不得不踏出早已蒙灰的門檻。蕭青掃了玄貞的住處,發現玄貞並不在之內,也就自顧自到處亂逛。
蕭青到處亂走不知不覺已經離開禪宗的地盤,禪宗的地盤已經靠近蓮花峰山頂,離巔峰不滿千丈,整個蓮花峰也有三千丈,比地球最高峰珠穆朗瑪峰不知高多少倍。在這裡靈氣逼人,雖是稍遜沙海綠洲中心的湖心小島,但也世間少有。
蕭青下意識往靈氣濃郁走去,海拔越高靈氣越是濃郁,而且如此高的海拔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而且絲毫沒有任何缺氧的感覺,在這裡氧氣濃度竟然和山下差不多。在腳下是十分光滑的青石階梯,不知有多少滄桑歷史。
蕭青沿着一步步拾階而上,沒過多久前面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如白練般瀑布從上面傾瀉而下,垂落到山腳下,往下見不到底,猶如無底深淵,只聽見下面隆隆聲響如滾滾雷鳴,十分壯觀恢弘。
在瀑布源頭旁邊有一個巨大的平地,在平那地上人影憧憧,好像有許多人。
蕭青心中微微好奇,沿着青石階梯向那平地而去,在青石階梯旁邊開闢出一塊塊靈田,無數天材地寶種植其中,在外面萬金難求的寶藥卻是在這裡成片種植,其中晶瑩閃閃,光華點點,藥香飄溢,令人心曠神怡。
如手臂粗的何首烏隨處可見,猶如孕婦胎兒的人蔘已經有些露出表面直接吸收空氣的天地靈氣。
蕭青發現這些靈藥看起來年限十分長久,甚至有些有五千年年份,按照道理如此年份靈藥早有了靈智,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草木精靈,但也算是一種靈物。在眼前竟然沒有一株靈藥產生靈智。
每一個有靈智的生命都有特有的情緒波動,但蕭青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任何屬於擁有靈智的情緒波動,這讓人匪夷所思。
蕭青雖然疑惑,但沒有深究,畢竟這是人家的地方,依舊向上拾階而上。
沒過多久只看見整片平地猶如一片小型廣場,在廣場上聚集這數十人盤坐,無不閉眼面若沉浸之色,在廣場盡頭瀑布源頭的一邊的一塊石頭,在石頭上坐着一個身穿黃衣,外披紅袍,頭戴黃色喇嘛帽老者,口吐這拗口萬分的梵語,而且與蕭青以前聽到的梵語有很大不同。
喇嘛老者被一層佛光籠罩,讓其看起來猶如真佛降世,身邊無數草木生出,榮枯,周而復始,進行着四季輪迴,周而復始。一個個玄奧經文不停在人心深處響了起來,猶如天籟之音。
雖然蕭青一個字都不懂,但其中韻味令蕭青心曠神怡,如同天上有靈泉在流動,但有着震耳發聵之效。
蕭青眼睛在平地掃視一遍,在後面盤腿坐下,如此禪音應該距離越近越好,但是前面已經被人佔滿,但蕭青絲毫沒有在意。
前面石頭上老喇嘛掃視了蕭青一眼,接着講了下去,蕭青身上只是一身便服,在前面都是身着僧服的衆人看起來十分顯眼,但是沒有一個人感覺到後面來了一個外人,依舊沉浸在老喇嘛的經文中。
蕭青在後面隨即也沉浸下去,老喇嘛聲音有着神奇的作用,讓每一個人心平氣和,濁氣下沉,清氣上升泥丸,雖然一句經文也聽不懂,但絲毫不能領悟其中天地禪理。
清氣入泥丸不是修真中階巔峰就不可能做到,現在眼前的老喇嘛卻能憑聲音讓在場所有人清氣入泥丸,其手段不得不讓人駭人,但當事人卻是不知道,完全和前面的衆人,渾然忘記身外一切事。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只感覺天地猶如被一層橘黃色輕紗籠罩,此刻不知不覺已經傍晚,而這老喇嘛不停息口吐經文整整一天,絲毫沒有任何停頓,下面衆人也聽了一整天。
老喇嘛終於停住了口,最後他深深的看了蕭青一眼,如果平時蕭青肯定會立即察覺,但是蕭青此刻警惕心最弱的時刻,還沉醉在剛纔的經文。隨即老喇嘛身體化爲虛影消失在原地。
原來瀑布旁邊的一切異象許久才漸漸消散,原本霞光閃耀,佛光升騰的氣象化爲原貌,到這時在場的人陸陸續續清醒,先是靠後的一些人,隨後靠前的一些人也逐漸甦醒。
到這時有人才發現他後面的不速之客,神色無不驚異,在這裡已經十分靠近大密寺核心之地,一般就算重要的客人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紛紛疑惑此人的身份。
此刻蕭青依舊沒有醒來,隨着時間流逝越來越多人站起來,但那些人看向眼光漸漸出現嫉妒之心。
最後整個平地只有四個人還沒有起身,除了蕭青,還有最前面三個人,三個人分別身着紅色,白色黃色僧服,每一個人與前面石頭距離一模一樣。
沒過多久右邊紅色僧袍青年僧人首先睜開眼睛,他首先左看去,發現旁邊兩個人都沒有甦醒,隨即他臉色一沉,但不動聲色,好像等待這旁邊兩個人醒來。
一盞茶之後右邊黃色僧服的青年僧人也醒來,向右看去看見中央白袍青年僧人絲毫沒有甦醒跡象,眼神中露出不甘之色,但看到紅袍僧人又露出得意之色。
紅袍僧人面露怒色,但絲毫沒有發作,和黃袍僧人一起等待着中央白袍僧人。而最後面還坐定的蕭青也沒有甦醒,此刻平地上所有人目光都盯着兩個人,蕭青和白袍青年僧人。
前面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後面的眼光,過了一炷香,被兩個緊視的白袍僧人終於眼皮微擡,甦醒過來,旁邊兩人同時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白袍僧人睜開眼絲毫不在意兩旁不甘的眼神,對於自己最後一個醒來的事理所當然,身後衆人無不露出驚訝之色,一時間陷入嗡嗡聲,白袍僧人面色沒有任何得意之色。
白袍僧人對於旁邊的人理都沒有理睬轉身就離開,當他剛一轉身面色一愣,只看見大部分人圍着一個圈竊竊私語,在裡面隱隱看見一個人影盤坐在地上。白袍僧人隨即上前,前面的人看向白袍僧人露出恭敬神色,讓開一條路,露出裡面蕭青的身影。
白袍僧人原本平淡無波的雙瞳一凝,露出兩道寒光。眼前的人他之前從來沒有任何印象,看他身上的服飾看起來不是大密寺之人。後面兩個人也看到蕭青的身影,面色無不大變,跟在白袍僧人身後。
過了一炷香之後,兩柱香之後,三個人同時站在蕭青面前兩柱香,後面黃袍僧人和紅袍僧人目中無不露出幸災樂禍之色,白袍僧人好像感覺到後面的目光,面色陰沉,眼睛深處閃過不易察覺的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