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尿布包的話,那個衛生棉的用處導是更方便一點。相信女人用了那衛生棉之後,都會知道其好處是什麼。
彷彿又看到了銀子在眼前飛的於子恆,當下也顧不上什麼女人用品,忌諱之類的。又重新拎起那片衛生棉道:“不知道這個東西的造價成本是多少,一個能使用多久?反覆清洗幾次後不能用?”
因成功的引起了於子恆的興致,兩人便談論了很久。這中間,紫弈城始終沉默如金。
紫弈城想的是於子恆說杜伊是孩子的娘事情。目光緊緊的盯着她,她肚子是癟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紅潤,身材前凸後翹,倒是比之前好了些。可就算是這些,並不能代表,她如今就是一個孩子的娘。且到現在,都未聽說她的夫婿是何人。
看到兩人談的差不多了,便出聲問道:“你孩子呢?”
杜伊愣了愣,沒想到紫弈城會問這個問題,便道:“孩子,哦,你說孩子啊,在劉家村,沒帶來。”
門外的紫丁和白梅對視一眼,不明白姑娘這是爲何不說。這孩子明明就是爺的,難道姑娘沒看出來嗎?
“你……夫婿……”紫弈城想問的話,最終穩步出口。眼前這個明明是他的女人啊,還不到一年的功夫,怎麼就替他人生子了。
於子恆看了看紫弈城,開口想要說什麼,就見杜伊道:“我沒有夫婿,我也不需要!”
紫弈城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可心中對杜伊替他人生子之事尤其的介意。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在他想等他清理好身邊的事物之後,娶她爲妃時,她卻是別人的女人。這種感覺,很令人不爽,超級的不爽。
就在杜伊說這話之前,他萌生出一種殺了那個男人,再將她搶來的念頭的衝動。
“他拋棄你了?他是誰,我替你報仇!”紫弈城這話說的,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在。
杜伊想帶過孩子這個話題,臉上掛着笑意,道:“好了,不說這話題。我現在挺好的,有奶孃,有兒子,吃得飽,喝得足,比大部分的人都要過得好,我很知足。”
“哼,那你不想要回你的杜府了?你孃親和你爹留給你的東西,就這樣拱手讓人?放任那些人肆意得揮霍屬於你的東西,甚至拿你的錢來找人殺你,就算這樣,也可以嗎?”
紫弈城的話很毒,句句都戳杜伊的心窩。她怎麼就不想報仇了,她佔了原主的身體,總得替原主報仇還是要的。再說了,她自己也和那杜紫琳有仇。她又不是傻子,還想着什麼以德報怨。
“這個自然是要拿回來的,有些帳也是要算清楚。只是我現在能力有限,那邊這幾年根基扎得很深,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又能如何?如今我只需韜光養晦,待時機到了,連根拔除纔是真理。
不過要是能夠給他們使使絆子,也未必不可。對了王爺,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個忙!”
原本還在滔滔不絕的杜伊,突然想起綠
柳的事情來。原本她是想請於子恆幫忙的,可那於子恆是紫弈城的人,有這個王爺出面的話,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纔是。
一直不滿被杜伊忽略的紫弈城,聽到她有事情要幫忙,這下來了精神:“你且說說看是何事!”
“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我之前的貼身婢女,綠柳!之前我逃難之時,身體虛弱。奶孃帶着我和綠柳,盤纏用盡……”
杜伊將當初綠柳再哪裡被賣,是怎麼賣的將清楚後,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紫弈城。鳳城何其大,不,是紫陽國何其的大,現在綠柳在哪,她沒錢沒權沒勢的,這茫茫人海,還真的挺難找的。
可這紫弈城不一樣,他要在紫陽國找個人,那是簡單的很。這種事情,拜託他是再正確不過。
“綠柳?”紫弈城好像有在哪裡聽說,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不過難得杜伊第一次求他,這個事情,他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辦理妥當的。
“是,在我身邊的時候叫綠柳,現在不知身居何處,名喚什麼。還請王爺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幫忙找找,杜伊在此謝過了。”杜伊說罷,起身,盈盈一拜。
“這事我記住了,你且放心,三日後,定然給你答覆!”紫弈城總覺得好熟悉,好像誰說過,當又給忘了。
生意談妥了,綠柳也拜託人打聽了。現在無事一身輕的杜伊,就琢磨着,既然來了鳳城,不好好給杜府送一份大禮,都要覺得對不起自己之時,杜府從杜淩氏生產後到第二日早上都沒平靜過。
“人找好了嗎?”昨日杜淩氏生出怪物之後,杜衡的心一直安寧不下來。他總覺得隱隱中,有什麼事要發生。
“老爺請放心,老奴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孩子已經讓碧桂姑娘抱進去了。”
“這事,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吧?將之前在產房裡的那些奴才全部仗斃!對了,那個穩婆找個法子,將她毒啞。”杜衡的眸光閃了閃,爲了杜府的聲譽,他不得不這樣做。
“是!”
杜衡揮了揮手,讓人下去後,整個人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癱軟在靠椅上。
杜淩氏畢竟是他的髮妻,哪怕生出這個的孩子,他也不能不管不顧。畢竟前頭還有兩個孩子,這些年他在外頭奔波,她辛辛苦苦的替伊伊打理府內事物,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那孽種已死,可外人不知,只知近日會生產。到時候只要抱出去的孩子是個正常的,那杜府的聲譽,也算是挽回了。
現在讓找的是個女娃子,回頭養大了,給點嫁妝,將其出嫁就成,不過這事還得請夫人配合才行。
想到這的杜衡,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朝紫苑閣前去。
“滾開……給我滾開……掐死……同同都掐死……救命啊,妖怪……妖怪,你別過來,別過來……”
杜淩氏自從昏闕過去後,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只是嘴裡卻不斷的喃
喃自語着妖怪,掐死,救命之類的話。
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嚇得不輕。
杜衡坐在牀沿,看到嬌妻變成這樣,心痛難當。轉頭看到放在籃子裡的嬰兒,對碧桂道:“好生照看夫人和孩子,我有點事要離府一段時間,等夫人醒來,你告知一聲!”
“是,老爺!”碧桂恭敬的行了個禮,目送杜衡走出紫苑閣後,視線這纔回到杜淩氏的身上。
碧桂看向牀上的杜淩氏,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卻隱隱含着一絲恨意。當初杜淩氏可是答應放她出府的,可卻一次次的食言。每當她隱隱點到的時候,杜淩氏都會當做沒有聽見,拿話搪塞她。
鳳山。
“你奶孃,怎麼沒看見?”在紫弈城的眼裡,奶孃便是奶孃,永遠都是下人。即便她現在是自由身,對杜伊有恩,但一日爲奴,終身爲奴,對杜伊的照顧,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此杜伊認她爲乾孃,可在紫弈城看來,嬤嬤就是嬤嬤,娘和奶孃區別很大,血統是不容許混淆的。
“她老了,身體大不如前,這段時間趕路,身體有些不適,在屋內休息。怎麼,你有什麼事嗎?”
傍晚時,杜伊被紫弈城強行拉着出門散步了。
好吧,杜伊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霸道。大熱天的,散什麼步,還不如老實的在家裡窩着來的舒服點。她這一出來,萬一小帥餓了怎麼辦?
“要不我讓人找個大夫來瞧瞧?”出於愛屋及烏心裡,紫弈城還是稍稍關心了一下。
“不用,奶孃只是給熱着了,歇幾天就好。還有,你能放開我的手嗎?滿手都是汗,挺難受的!”
杜伊再次低頭看着被緊緊拽住的小手,有些鬱悶。這個王爺到底哪根筋搭錯了,難不成還真看上她了不成?
她可是明確的說過,自己已經是個孩子的娘了,難不成王爺老撿她這雙衆人眼裡的破鞋?
“難受嗎?我覺得挺好的。女人,我走之前的話,你都忘了嗎?”原本聽到杜伊抱怨的紫弈城,心情很是愉悅。可在下一秒,想到她可能與其他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纔有了孩子的時候,面色頓時丕變,連帶着後面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哦,呵呵,呵呵,那個,你說了啥?”杜伊開始打哈哈,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等他嗎?見鬼的,她這是第二次與這個男的接觸好麼。之前還沒相處一個月,又不知道他的身上,鬼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紫弈城的臉徹底的黑了下來,低頭看着面露尷尬的小女子,突然原本有些冰冷的臉,裂開了一條縫隙。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俯身在杜伊的耳邊低語道:“你忘了嗎?要不我讓你回憶回憶!”
話落,將杜伊的耳垂含在嘴裡,伸出舌尖,輕輕舔舐。
冷不防被偷襲的杜伊,被這舉動嚇呆了。她,居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被吃豆腐了。這個臭男人,居然敢吃她的豆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