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涼夜這麼一說，江靈歌倒是深思了一下：“呵，楚斐然倒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這一點他也要利用一下，難不成要將我塑造成一個不顧親人死活的女人？那又有什麼意義，反正我和江家決裂的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畢竟，江家那位老夫人。還是你血緣關係上的祖母！”
一提到這點，江靈歌心中滿是不悅。
雖然這件事是事實。可是她心中對江家的怒火早就消滅了一切的情分，當初該說的也都說了。臉也都撕破了，江家人如果都死了。她會第一個拍着巴掌大笑幾聲的人。
“算了，江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他們如果不想要那張臉了，本妃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無情！”
楚涼夜看到她眼底的決心，卻絲毫沒有覺得她這麼做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如果真的優柔寡斷當斷不斷，纔會留下禍患。
“既然你都這麼決定了，那本王自會幫你擋了！”
“等等！”
江靈歌疑惑的看向楚涼夜：“你這麼說。不會是因爲江家有人來了吧！”
“你猜的還真對，是你那個三叔！”
江博書？
江靈歌聽到這個名字，嘴角瞬間劃過一道興趣的味道：“楚斐然安排江博書來幹什麼。難道不怕我直接將他掃出去？”
楚涼夜低笑。那笑聲充滿磁性：“他帶着一百多的護衛直接從那邊闖了過來，想要來到軍中作威作福。開口閉口就要見你，我沒有等你的吩咐，就直接讓人將他從谷中丟出去了！”
江靈歌睜大雙眼忍不住笑的肩膀顫抖：“就那麼丟出去了？”
“嗯，不知道會不會摔死了！”
楚涼夜說的丟，那就是真的丟，絕對不帶超過字面意思的。
她笑夠了，坐在椅子上微微呼吸着：“難得看到江家人落魄到這種模樣，他們不跪在腳下求我給他們一條活路，還不知死活的跑來這裡耀武揚威，本妃真的很佩服他們！”
楚涼夜微微勾脣：“對付這樣的人，自可以用暗地之中的法子，明面上過的去就行！”
江靈歌側眸看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夜王殿下！”
楚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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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險，太陰險了！”江靈歌微微咬牙，不過片刻，她眉眼輕佻，雙手捧着對方的臉：“不過我喜歡！”
看到她眉眼之中一瞬間綻放的光彩，楚涼夜的心都跟着狠狠的跳動一下，雖然習慣了對方是不是的挑逗調戲，可是每當她表露出一點點光芒的時候，依舊讓他心跳加速。
就好像明知道里面是一顆好吃的糖果，可是在一點點撕開表皮的時那種期待和興奮，讓他心臟都跟着甜蜜起來。
“愛妃喜歡就好！”
好在，兩人現在默契十足，楚涼夜更是無條件的能夠接上江靈歌的任何話題。
她眼底閃過一道邪氣，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一雙眸子比天上的星辰還要明亮：“對了，要去皇宮的話，帶我一個吧，我從圖紙上看出來一點兒東西，想去碰碰運氣！”
楚涼夜一愣，卻見到江靈歌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轉身就進了帳篷。
他無奈搖頭，這次卻連勸說都沒有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楚涼夜帶上人皮面具，將一切安排給了影七等人，直接帶着江靈歌每人一匹快馬直奔着楚京趕去。
早就有內線弄好了身份文書，單獨兩人想要穿越兩座城池輕而易舉，再加上趁着夜色，兩匹馬在月光之下的小路上如風狂奔。
馬蹄飛馳，有些幽冷的夜色霧氣凝重。
兩人跑了整整一個時辰，江靈歌卻發現自己的體力明顯跟不上了。
再加上很長時間沒有騎過馬，這身體嬌氣的很，就算她馬術驚人，依舊感覺大腿內側的皮膚被磨的生疼。
楚涼夜感覺到她的速度慢了下來，連忙抓住繮繩。
江靈歌嘆了口氣，若是她以前那副身體，別說這麼點兒距離了，當初她出門遊玩的時候，可是騎着馬在草原上跑了一整天也不知疲憊。
這身體根本沒有鍛鍊過，再加上中毒的原因，即便是這半年多的時間來她一直找機會鍛鍊，依舊脆弱不堪，讓她實在不方便。
“若是着急的話，王爺先行一步，我會保護自己順利找到你的！”
江靈歌一臉真誠，卻見到楚涼夜低笑：“說什麼呢，本王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
還沒等江靈歌說出別的話來，楚涼夜一把將她從馬背上抱過來。
“側坐着，靠在我懷裡抓好！”
江靈歌穩穩的抓着他的手臂，鼻尖縈繞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氣息。
隨着寒風肆虐，江靈歌的身體瑟縮了一下，抻了抻身上的披風。
帶着人體溫的衣服此時卻落在她的背上，楚涼夜一本正經的將繩子繫好，抓住繮繩再次疾行起來。
足足趕路到天亮。
江靈歌已經被馬顛簸的暈暈乎乎，好在最近吃好喝好，想嘔吐的感覺明顯好多了。
可她本來就體弱，再加上折騰這麼一次，也差點兒要了江靈歌的半條小命。
臉色蒼白的進了皇城，兩人十分謹慎的找了一間客棧休息，城中到處都是巡邏的官兵，整個皇城都處於戒嚴的狀態。
大街上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彷彿連天上的鳥雀都不會放過。
還有一整個白天的時間來準備，楚涼夜把江靈歌放在牀上，打了水服侍她沐浴。
江靈歌下了馬的時候完全腳軟了，直接被楚涼夜抱緊房間來的，她咬着牙看了一眼受傷的位置，臉頰通紅的躲在房間裡自己悄悄上藥。
沒辦法，她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身體素質了，怕是在解決體內中的毒之前，都沒辦法肆意妄爲了。
“水好了！”
楚涼夜輕聲囑咐了一聲，掀開簾子就要進來，看到江靈歌在做什麼，眼神頓時縮了縮。
“受傷了？”
江靈歌將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那片皮膚被磨的通紅，甚至有的地方都滲出血來，好在只要不騎馬也不會太疼。
“沒事，你先出去出去吧，我收拾完了你再進來！”
楚涼夜眼底劃過一道心疼的色彩，不過他還是開口：“歌兒，你是不是要做什麼？”
江靈歌揚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將頭低下：“是，我回來，就是想要確定那個玄衣人的身份！”
楚涼夜聽到她和自己猜測的相差無幾的答案，又想到上次她說要用自己做誘餌的話，就知道她還是想要冒險。
“上次你出的主意不錯，本王會去做！”
他眉眼清冷，只是卻沒了以往那種深入骨髓的冷酷。
江靈歌詫異了一下，隨後笑出聲：“雖然我很期待，不過還是不用，對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楚涼夜緊繃着面容不再言語，他凝視了江靈歌半晌：“爲夫會盡可能的保護你的安全！”
江靈歌剛想說不用他掛念，就看到門口一個黑影輕輕閃過。
楚涼夜皺了皺眉，像是有什麼要緊事：“我去看看！”
他大步離開房間，江靈歌也鬆了口氣，她脫下衣服走到浴桶旁邊，小心翼翼的下了水。
傷口被東西暫時裹着，不會太妨礙她沐浴，只怕等洗完還要重新上藥一次。
然而，她這一個澡都洗完了楚涼夜還沒回來。
江靈歌心中多了幾分疑惑，按理說現在還沒有到晚上，不是行動時間，就算有些事情稟報也不會趕在這麼一會兒時間。
最重要的是，如果楚涼夜真的有事要出去很長時間，絕對不會不回來說一句就走。
她穿好衣服，一把將客棧的門推開，臉上的面具遮掩了她的容顏，店小二見到她出來，連忙問好。
江靈歌低聲詢問：“看到這房間的男子了嗎？”
小二想了想，“是穿青色衣服的那個嗎，好像順着街道向着對面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江靈歌緊蹙着眉頭。
楚涼夜和她一樣也帶着面具，一般人發現不了他的身份，按理說她不該擔心，可是江靈歌心中卻多了幾分惶然。
在包廂之中一直等到晚上，楚涼夜依舊不見身影。
如果不是對方回不來，便是楚涼夜被人困住了，又或者說，他們二人的身份已經被有心人發現了。
越想這件事越有可能，江靈歌再也坐不住了，在燭火點燃之後，她直接換了一身短打扮的男裝出了門。
頭髮簡單綁在腦後，將匕首和手腕上的暗器藏好，她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可剛走到拐彎的地方，就聽到客棧下方一片混亂。
“有反賊藏進客棧之中，我等是奉命派人搜查的，都讓讓！”
不少官兵直接從門口涌進來，江靈歌面色一變，暗道不好。
現在她幾乎可以確定了，她和楚涼夜的行蹤肯定是暴露在楚斐然等人的眼中了。
至於是因爲什麼，答案顯而易見，她和楚涼夜身邊必然是有了奸細。
不過現在思考這些已經沒什麼用處，江靈歌一個閃身重新回了房間。
雖然帶的東西不多，但江靈歌還是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將所有東西都帶在身上。
腳步聲很快接近，江靈歌看了一眼窗戶，又看了一眼大門，腦海飛快轉動起來。
是立刻離開，還是留在這裡？
決定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做下的，江靈歌飛快的將頭髮散落下來，把身上的男裝隨意丟在地上，直接一縱身藏在了被子裡面。
用手輕輕拍了拍臉頰，江靈歌在聽到腳步聲的一瞬間輕輕笑了起來：“別鬧了，每天晚上都要折騰這麼久，我累了！”
隨着一聲聲低低難耐的呻/吟，門外的腳步聲直接停頓下來，一個店小二輕輕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的問道：“客，客官……”
江靈歌微微擡起頭，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和魅惑：“好了好了，有人來了，我去見見！”
她故意將嗓子低沉下來，用一種和本來聲色完全不同，好似男子的聲音粗喝道：“滾！”
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顯露出了裡面人的怒火，那幾個兵將皺了皺眉頭，見到那小二轉身說道：“官爺，您看，畢竟人家在裡面忙着，咱們還是先去別的地方看吧！”
那官爺冷冷的掃了小二一眼，擡起腳直接將大門踹開，房間之中瀰漫着一種香甜的味道，旁邊的幔帳之內好像有兩個人影在裡面晃動着。
“啊！”
江靈歌驚叫了一聲，好似被嚇怕了一樣將被子遮住身影，隨即，她再次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打擾本公子的好事，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啪嗒一聲，一張足足一千兩的銀票從裡面被人團成一團丟了出來。
那小二瞪大雙眼，連忙眉開眼笑的將銀票撿起來。
“官爺咱們走吧，這是不知道哪裡的富家公子來外面找樂子呢，咱們就不要多打擾了！”
那幾個當兵的早就見到了銀子，一個個心花怒放，哪裡還願意去管這種閒事，而且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他們要找的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而這個房間之中明明有兩個人在，並非是他們真正要見到的那個。
“公子雅興，那就不打擾了，咱們走！”
一行人呼啦啦的退了下去，直接將大門關閉，江靈歌深深呼出一口濁氣，鬆了鬆衣領從牀榻上走了下來。
她已經將那身男裝重新穿在身上，臉上的面具更是帶的好好的，若是對方真的牀進來，她就做出將女子藏在被子下面的假象。
不過還好，這些人都沒有那麼難以糊弄，可是她現在更是覺得，這裡已經暴露了，絕對不能多呆片刻。
如果剛纔她選擇離開了，等到那些人查到大半夜這房間裡沒有人的話，比如那會確定了她和楚涼夜就住在這裡，那樣，他們的時間就更加緊迫了。
對方一旦有了準備，必然會佔儘先機，周國公府和楚斐然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在他們將眼線安插在別人那裡的同時，楚斐然看來也沒有閒着，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京城這麼大的舉動都被人掌控在了眼中。
江靈歌看了看外面的時辰，等差不多那些官兵已經徹底離開了這裡，她才慢慢悠悠的從房間之中走出來，任誰也看不出她現在就是被通緝的人。
因爲走的正大光光明，注意她的人並不多，江靈歌一路出了客棧，站在外面夜色繁華的大街上，心口微微揪了起來。
楚涼夜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是遇到什麼人被拖住了嗎，她去哪兒能夠找到他？
她躲在巷子裡，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士兵，眼底劃過一道暗色。
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怕是隻有進入皇宮之中親自去打探了。
江靈歌想到此處，轉身來到了一處民居外面，這條暗道也是通往皇宮之中的一處秘境，都是那圖紙上所顯示的。
本來她還想帶着楚涼夜去地道幾處她有些懷疑和好奇的地方走上一圈，可沒想到計劃還沒來得及實行就被迫分開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去擔心別人，自己現行走上一遭。
帶了水囊簡單的一些乾糧，江靈歌閃身進了破舊的房間裡，這屋子到處都是塵土，她了一眼牆角隨意堆積着一些東西的空間，將那些東西簡單的清理出去。
一個破舊的木蓋子出現在了下方，她將蓋子拉開，裡面出現了一條漆黑的暗道。
懷揣着夜明珠，江靈歌倒是也不需要火把，一隻手將三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擺在手上，眼前出現了一片微亮的光彩。
縱然光芒不是十分耀眼，但也足夠她看的清眼前五米到是十米的距離，這裡確定又沒有什麼危險，即便是前路不知道如何，她依舊孤身一人走了下去。
通道因爲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四處都散發着一種發黴的氣息，江靈歌一隻手拖着珠子，在扭曲的小路中前行，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前方出現了兩條岔路口。
只要閉上雙眼，那張圖紙就完好的顯露在江靈歌的眼前，這岔路口分別通往哪個地方，一目瞭然。
這地道並非全都是安全的，就像是爲一下些人特意準備的，可以逃生，卻也可以坑人。
一旦一條道路選擇錯誤，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
左邊那條路只正常的，而右邊的那一條路上早就被放了暗器，只要有人不小心觸動，絕對不會有人能夠活着出來。
如果沒有圖紙，想要走這地下的通道還是要好好想想。
然而他突然有些好奇，那圖紙究竟是誰畫的，如果真是周國公府所爲，那麼他們究竟付出了多少時間和代價。
最最重要的是，這地下的通道究竟是誰挖的。
所有的疑惑在腦海之中纏繞在一塊，江靈歌的腳步卻沒有停止，她算算距離，和她的目的地已經很近了。
突然間，通道之中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江靈歌微微凝神，看向漆黑的深處，聲音傳來的地方，屏氣凝神的靠着牆壁。
慢慢的，輕輕淺淺，滑動地面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江靈歌的心臟不由得提了起來。
手中的匕首被她緊緊的握着，她顫動着睫毛，將夜明珠用黑色的布袋裝了起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甚至沒有一丁點的光亮，她不敢發出聲音做出動作，只感覺那聲音越來越近了。
手掌心已經被汗溼了，雖然確定這條路安全，可她也不保證沒有意外發生。
不然的話，那張圖紙剛製作出來的時候，這皇宮下面的地道怕是就已經被利用起來了，絕對不會就只有這麼一點兒人在裡面穿梭。
突然間，風聲在耳邊響起，江靈歌下意識的將匕首向着背後的方向扎去，可是手腕卻在剎那間被人抓在手裡。
“呵呵！”
低沉的，清朗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來，江靈歌在漆黑之中瞪大雙眼，想說話，嘴卻被人直接捂住了。
“雖然熄滅了燈，可是你卻忘了，習武之人的視力很好，就算在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也又夜視的能力，現在你什麼也看不見，是我佔了便宜！”
江靈歌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自己的仇人。
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人算不如天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巧合。
甚至可以說，她這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來，就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居然直接將你送到了我的眼前！”
江靈歌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她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可也能想象得到，那張平日裡，被遮擋在帽子下方的那張臉在此時有多得意。
江靈歌依舊不能說話，不過對方的手已經從她的嘴上拿下來了，而是反手點了她的啞穴。
她眼珠轉了轉，已經猜到了他的一點想法，怕是對方認爲她是和楚涼夜一起進來的，只是不小心走差了道路。
之所以不讓她出聲，防止她在地道之中大喊呼救，畢竟這通道四通八達，她一嗓子出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
而且江靈歌甚至可以確定，這地下的通道絕對不像是表面上那樣簡單，一定還有其他的危機存在。
臉上出現了滑膩的感覺，一個人的手指摸着她的臉，讓她厭惡之極。
“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來這裡幹什麼！”
肩膀被人抓着，當初的玄衣人直接拎着她飛快的從這條暗道之中消失。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靈歌閉着眼睛感受方向，等到腳踏實地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了一點兒燭火。
啞穴被人解開，可她依舊一動都不能動彈。
“我也沒有想到是你！”
因爲剛剛解開穴道，江靈歌的聲音有些輕，也有些沙啞。
不過在這種安靜的情景之下，她的聲音依舊清楚的傳到了對面男子的耳朵裡。
江靈歌藉着微弱的光芒看向男子的方向，卻發現對方的臉正好隱藏在黑暗的死角處，她只能勉強看的到對方的身影。
“你是一個人嗎？”
男子低聲問了一句，語氣之中透着濃郁的好奇。
江靈歌笑了起來：“怎麼可能！”
“也對，楚涼夜把你當成寶貝一樣看着，若是沒有出事的話，必然不會將你一個人丟下，可是既然將你丟下了，就說明他此時出事了！”
江靈歌聽到這種話，猛然瞪大雙眼，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口滋生，她隱隱約約能夠猜到眼前這個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