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種十足的自責感。
緩緩坐起身,楚涼夜低聲道:“靈歌,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不記得比較好?”
江靈歌突然轉過身,直接抱住了他的腰:“不是!”
她嘴角溢出兩個字,卻偷偷的彎了彎脣角:“我只是在高興!”
雖然話是那麼說,如果見到慕容夜就恨不得殺了他。可是隻有江靈歌自己的內心才明白。
她放不下。
不管是愛是恨,這輩子都放不下了。
那個佔據了自己半生的人。早就在她的心裡紮根,即便是當初取捨之間被她割棄。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也像是被割掉了一塊。
那種感覺很疼,就像是處理腐爛不堪的傷口一樣。更何況那傷口還是長在心上的。
“慕容夜,你說過,你以後只娶我一個人做妻子,可是在這裡又各種小妾,各種白月光,你打算怎麼說?”
楚涼夜的臉色白了白。
“這個,我那時候不都是忘記了。所以……”
“不行,我不管!”
她緩緩揚了揚脣角,就是想要無理取鬧一番。這些她都懂。可她不想這麼容易的便宜了他。
楚涼夜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好。愛妃你說!”
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想怎麼懲罰都行!”
江靈歌從牀上坐起來,然後直接起身壓在楚涼夜的身上。
纖細白皙的手臂撐在他的臉頰兩側,江靈歌從上至下俯視着他。
“你說過,怎麼懲罰都行,那現在就要聽我的!”
楚涼夜點點頭,然後一動不動。
卻感覺光這麼看着她,心中都要被火熱的情緒沾滿。
江靈歌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那好,從現在開始,在沒有我的吩咐前,你不能動。”
看到江靈歌眼底蘊含着的光芒,楚涼夜輕輕點了點頭。
“好!”
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壓抑和沙啞,帶着特有的情/欲。
江靈歌勾了勾脣角,直接對準了那有些淡色的紅脣吻了下去。
她吻的十分認真,就像是傾注了全部的感情。
楚涼夜想要回應,卻想到江靈歌的話,只能被動的承受着。
腰帶被解開,江靈歌的脣舌細細的從他的脣邊下滑,落入了他的脖頸。
蜜色的肌膚和胸膛隱藏着難以言喻的爆發力,江靈歌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個屬於自己的印記。
衣衫半敞的楚涼夜被江靈歌調戲了個遍。
他眼底有些火紅,那種彷彿要爆炸開的熱火在身體之中亂竄,最後直接遁入小腹。
江靈歌看到他忍不住了,這才罷休。
她將衣衫輕輕合攏,脣角紅潤,眼底還透着霧氣,江靈歌仰起頭眯着眼睛看着他:“我說過,懲罰你今晚不許動!”
然後,江靈歌躺在他身邊睡着了。
睡着了……
楚涼夜心中的火熱根本無法紓解,他知道江靈歌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敢去碰觸對方,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閉上雙眼。
要是再來這麼兩次,他怕他會忍不住了。
她很懂得用什麼東西來折磨他。
這種感覺根本和疼痛和痛苦不是一個檔次,卻對他更加有用。
他不怕死,不怕受傷,卻更怕江靈歌誘/惑他。
北涼和西楚的交界處便是陵安城,這裡山清水秀,地廣人稀。
城鎮裡面房屋不多,百姓更少,因爲連年征戰,大多都是一些銷售不給的行腳商人。
楚涼夜在前方騎着馬,身後跟着十幾萬的大軍浩浩蕩蕩的進了城。
此地一片荒涼,街道上也沒有多少人煙,偶爾纔會看到幾個婦人出門買菜。
周將軍早就帶着人開城門迎接過來,老將軍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人卻十分精神:“末將參見皇上和皇后娘娘!”
身後一片齊刷刷的跪拜聲,楚涼夜擺手讓衆人平身。
周將軍上前一步,連忙說道:“皇上這次御駕親征,將士們士氣大振,之前北涼的一次進攻被完全抵擋住了!”
楚涼夜輕輕勾了勾脣角,一雙眉眼卻更是豔華無雙。
江靈歌站在他身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前方的城池。
“周將軍,這裡地勢倒是不錯!”
周將軍一臉自豪:“這裡兩面環山易守難攻,所以就算是對方的兵力比咱們多更多也難以越雷池一步!”
江靈歌眉眼之中多了幾分讚許。
衆人隨着周將軍來到軍營之中,江靈歌瞬間被這份熱血感染了。
她還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更不懂將士之間的那種鐵血情懷。
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但是江靈歌卻並沒有多少排斥。
“娘娘,這些將士都是些粗人,您留在這裡的話,怕是會不習慣!”
“不習慣?沒覺得!”
她彎了彎脣角,這軍中吃的用的肯定比不上皇宮之中,平日裡睡覺的地方也都是硬幫幫的木板牀,再加上如今冬季寒冷,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帳篷之中的火爐一直都在燃燒,如今正是休兵停戰之時,等到再戰還需要一段時間。
畢竟三軍將士也都是人,上次交戰之後剩下的傷員還有補給都要補全。
楚涼夜坐在軍帳之中看着地圖。
如今恢復了所有記憶的人,江靈歌絲毫不擔心對方會輸。
畢竟按道理上來說,這個男人比她更加聰明。
不對,是腹黑。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走到當初的那種地步。
即便是沒了記憶,也一樣能夠運籌帷幄。
江靈歌絲毫不懆心戰事,邁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打量着眼前的地圖,卻發現楚涼夜看的是北涼的城鎮地圖。
“楚涼夜,你看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決定從哪裡下手!”
楚涼夜回答的不疾不徐,他緩緩將手中的地圖合上,擡起頭笑着看着江靈歌:“北涼之地,我勢在必得,至於控制了夜城的東瞿夜家,也一樣要收拾掉,怎麼,不是你說要一統天下的嗎?”
江靈歌微微愣神:“你就這麼有把握?”
那可是兩國皇室,在他口中好像就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自然有,你連大炮都造了出來,難道就不能造些別的?”
江靈歌連忙阻攔:“還是別,你喜歡什麼偷偷的弄就好,不要擺出來!”
那大炮她要是沒看到東瞿也有都不想去動,雖然並沒有影響什麼。
可是江靈歌知道慕容夜的能力。
“好,那就聽你的,不過也不難!”
楚涼夜的眉眼之中劃過一道冷光,嘴角緩緩勾了起來。
“我已經安排了一些人前往北涼和東瞿,相信用不了很長時間就能有結果!”
“幹什麼去了?”
“自然是挑撥離間!”
楚涼夜的指尖在地圖上輕輕一劃:“靈歌,這座城富饒的很,將來可以將皇宮搬到這裡來,周圍有不少景色,應該不錯!”
江靈歌聽到這話,瞬間無奈。
“先別將話說的那麼早,一切還是等打下來再說吧!”
楚涼夜不予置評,淡淡笑了笑。
江靈歌留在邊關,到底見識了一場真正的戰鬥。
兩方加起來,幾十萬的大軍混戰在一起,地面上染上了無數血色,喊殺聲震天,昨日還在一起訓練的同伴今日就倒在血泊之中。
一切就好似人間地獄。
滔天的煞氣直衝天際,戰火燃燒弓箭飛起,每一箭都像是在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江靈歌站在城牆之上遠遠的看着,看着那人影在下方攢動,好像肉盾一樣在下方翻滾着。
一切生命都變得不值一提。
江靈歌看的手腳冰涼,她雖然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手上殺的都是一些壞人,從來沒有看過如此這種自相殘殺的一面。
不分好壞,不分老幼,只有血腥和廝殺。
就像是他們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場,裁決着別人的生命一樣。
周將軍見到江靈歌面色不太好,低聲說道:“皇后娘娘,這城樓上終究危險,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周將軍久經沙場,可還從來沒有看過哪個婦人留在軍營之中,甚至站在戰場之上觀戰。
江靈歌眯了眯眸子搖了搖頭:“不必,我只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真刀真槍的打仗,有些不習慣!”
見到江靈歌堅持,周將軍也不敢再勸。
“皇后娘娘安心,末將必然誓死保護娘娘的安全!”
江靈歌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就在此時,震耳欲聾的聲音在下方傳來,城牆好像都在顫抖。
兩軍交戰了一段時間,終於用上了最讓人震撼的東西。
西楚的大炮。
一道驚雷下去,地面上頓時出現一片空地,一下下去,足足有百人遭難。
江靈歌不忍心在看,轉身下了城樓。
戰場上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江靈歌卻更加堅定了統一天下的心思。
如果西楚一直在固守着,將來死亡的人會比現在更多。
這一仗打了三天三夜。
最後北涼首領死亡,北涼國其餘將士潰不成軍,足足有五六萬人成了俘虜。
楚涼夜更是一戰成名,帶着大軍得勝而歸。
他翻身下馬,身上的血色彷彿在血池之中浸泡過,銀色的鎧甲都變成了黑色。
楚涼夜遠遠看到城門前的江靈歌,嘴角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將手中的武器掛在馬背上。
“靈歌,朕一定會贏!”
御駕親征,就連皇上都跑到戰場上,整個西楚的將士每個都拼了命的表現,不贏纔是假的。
然而,在亂軍之中,就算是楚涼夜武功再怎麼高強,也難免不會有危險。
“你是能贏,但萬一你出事了呢?”
江靈歌面上有些不開心,但是卻沒多說什麼。
從來到邊關的這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註定要提心吊膽一段時間。
有些粗糙的手心摸了摸江靈歌的臉頰,楚涼夜直接挽着她的手回到陵安城內。
因爲得到勝利,犒勞三軍是必須的,這一次更是消減了北涼不少兵力。
江靈歌知道楚涼夜喝不醉,但是等到對方回來的時候卻也一身酒氣。
他換了一件衣服重新沐浴更衣,見到江靈歌坐在牀頭,眼底是濃濃的滿足感。
“靈歌,什麼時候可以給念念找個伴了!”
他眼底含笑,灼灼的凝視着江靈歌。
江靈歌側過頭,眼底卻閃爍着點點光彩。
“我就怕等你回去,念念都不記得你什麼模樣了!”
她低聲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的想要將念念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可是念念太小,外面的環境本就艱苦危險,她實在放心不下。
“沒關係,也不過就是幾年時間而已!”
楚涼夜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你回去等着我?”
“不要!”
江靈歌十分乾脆的咀嚼了楚涼夜的這份提議。
如果讓她回去,那還不如不跟過來。
“我怕你再來一個戰死沙場,那樣的話,我不在跟前,怎麼給你收屍!”
數量也忍俊不禁。
西楚的大軍直接開始推進,北涼大軍受挫,全部駐守在沙洲城內,然而楚涼夜卻連一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帶着大炮開始轟炸城門。
被炸開的沙洲城不堪一擊,北涼大軍節節敗退,皇宮之中又出了問題。
原本登基稱帝的皇帝,突然被幾個皇兄皇弟聯手逼宮,危在旦夕。
邊關打亂,內裡也不安穩,楚涼夜的大軍卻更加勇猛,幾乎到了一個城就能佔領一座城池。
因爲許多兵力都被收攏到了北涼皇城,西楚大軍長驅直入,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大軍就已經踏入了北涼的一半領地。
而本來就不穩的皇室,也在這一段時間內崩析瓦解,最後雖然原本的小皇帝順利保住了位置,卻也已經成了強弓之末。
徹徹底底的兵臨城下。
駐守在北涼皇城的軍隊開始死守,而小皇帝卻已經開始寫起了降書。
百官表情頹廢,紛紛看着上方坐在龍椅上的年輕皇帝,一個個痛心疾首,臉色難看:“皇上,千萬不能投降,投了,可就再也沒有北涼了!”
“對啊,東瞿的援軍馬上也要到了,如果北涼北吞併,他們東瞿也討不到任何好處,所以皇上一定要撐住!”
“皇上,不如安排一衆死士,冒險將西楚皇帝殺死,到時候還有反轉的餘地!”
“羣龍無首,西楚士氣一定大受打擊,最後不攻自破。”
“皇上,微臣有一個計謀!”
人羣之中到處都是勸說聲,小皇帝面色陰沉,手狠狠的拍着桌案。
“計謀?還有什麼法子,人家都打到了眼皮子底下,現在不投降,還等着別人的炮火將你們都轟死嗎?”
“這……”
一提到死字,這些大臣頓時不說話了,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着,如果真的從死和投降兩個方面來說,他們還是比較傾向於投降。
當然,這些人也有很重的不甘心。
一旦投降了,他們就算不死也得不到任何安寧,有些人沒準下場更慘。
“皇上,老臣有一個辦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雖然沒有辦法直接根除西楚,卻能阻止對方進攻!”
“什麼辦法?”
北涼畢竟還是一個大國,只要能休養過來一段時間,必然還能重整旗鼓。
“安排些人,消滅了對方的糧草,到時候沒有後援,想必他們必然會撤兵!”
衆人的眼前微微一亮。
那老臣的話十分篤定,看來有幾分把握,小皇帝重重點了點頭,眼底劃過一道希翼的光彩。
這邊下手很快,等到江靈歌和楚涼夜發現的時候,糧草已經被人下毒了。
雖然那些將士中毒不深,但是也費了一番功夫纔將病情壓制下來,兩人也在軍中揪出來幾個奸細。
這些奸細都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完全就是北涼早有準備的,如今在這種關鍵時候也都放出來犧牲掉了。
糧草不足,大軍腳步難以寸進。
江靈歌讓人到處收購糧草,可是這種收購明顯遇到了困難,畢竟在北涼地界,許多手上還有糧草的商人全部被壓制了起來。
對方打的什麼主意,江靈歌和楚涼夜兩人都知曉,可是卻很讓人無奈。
江靈歌將賬冊放在一旁,揉了揉額頭:“這小皇帝這招釜底抽薪還真是高明,竟然還被他做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讓那些商戶不賣糧草給我們的!”
“還還不簡單嗎,威逼利誘,那些商人也都是人,爲了家人活命,不答應很簡單!”
楚涼夜面色依然平靜,大軍面臨斷糧的危險,他還一點兒不着急,江靈歌倒是敬佩的很。
“雖然商販不賣,可只要銀子足夠,很多百姓還是賣的!”
江靈歌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
楚涼夜忽然拿出了一樣東西,那信封上面的自己很熟悉。
江靈歌有些意外的將其打開,瞬間眉眼就舒展開來。
“雪中送炭!”
她嘴角緩緩揚了起來,原本的擔心徹底消失了。
“蘭月還真是厲害,才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將生意做到了這種地步!”
“她準備了很多糧食,所以根本不用爲這件事發愁!”
江靈歌抿了抿脣角。
“只是這樣的話,我怕是會給蘭月帶來什麼麻煩!”
畢竟她還是北涼人,這麼做明顯等於叛國。
“朕知道,所以和她之間的交易很隱秘,應該不需要一個月,北涼京城就能拿下了!”
一個月的時間,北涼那些藩王根本就趕不及。
江靈歌心中逐漸多了幾分期待。
小皇帝等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可依舊沒有看到西楚有撤兵的意思,這次真的慌了。
距離楚涼夜所說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天,北涼城門打開,皇帝出城投降。
這場戰事持續了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
西楚大勝,北涼京城被改爲北涼城,小皇帝被軟禁,所有北涼城鎮被西楚駐軍收編。
風風雨雨這麼長時間,三軍將士迎來了一段漫長的休養生息,而楚涼夜也開始建造新皇城。
畢竟西楚皇城距離北涼之地甚遠,一旦出事支援不及,所以便將皇城暫時定在北涼皇城。
百官坐上馬車長途跋涉,就連暮兒也帶着念念一路趕了過來。
楚連潯的雙腿已經恢復,而當江靈歌看到暮兒的時候,暮兒的腹部早就已經隆了起來。
走了這麼遠的路,暮兒早就累了,已經三歲的念念邁開小短腿直接撲到江靈歌的懷裡。
雖然小孩子的記憶不長,但是母子的天性再此,念念直接抱着江靈歌的手臂不放。
“娘娘,娘娘……”
小娃娃一個勁兒的在江靈歌的耳邊喊着,江靈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蛋。
“念念,娘不在,你乖不乖?”
念念仰起頭,一臉正經的說道:“娘,念念可乖了,不信你問太傅!”
孟太傅仰起頭,對着江靈歌行禮。
江靈歌彎了彎脣角,坐在大殿之上看了一眼下方坐在兩側的衆位西楚臣子,眼底不由得暈滿笑意。
“孟太傅,念念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小太子十分聰慧,雖然現在很多東西還不懂,可是簡直過目不忘!”
江靈歌一愣,明顯沒想到念念居然這麼厲害。
“過目不忘?”
“基本上一些生字,只要教導上一遍,下次見到的時候小太子就能認出來!”
江靈歌忍不住彎了彎眉眼:“好,很好!”
記性好有多重要,江靈歌深有體會,所以自然也希望念念能有出息。
楚涼夜穿着一身明黃色的長袍從偏殿出來,看到衆人都已經落座。
他輕輕擺手:“衆位愛卿隨意!”
雖然當今的帝后一點也不殘暴,爲人隨和的厲害,但是底下的臣子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有一種敬重,讓人不經意間就會讓人嚴可律己。
衆人開懷暢飲,暢談未來。
門外忽然有人通傳,夜家來人。
江靈歌和楚涼夜對視了一眼,立刻讓人將酒菜撤下,大臣們紛紛告辭,將空間流了出來。
將近兩年的時間不見夜靖,夜靖看上去更加虛弱了幾分。
他身後跟着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一步一步的走進皇宮大殿之內。
即便是脣角一直在笑,可那雙眸子卻充斥着幾分警惕和深意。
“許久不見,兩位可還好?”
他站在不遠處,眼底依舊帶着原本的倨傲。
“皇后娘娘答應要給我的解藥,可有準備好了?”
江靈歌猛然站起身:“我是說過要給你解藥,不過那是以前,你做過什麼事情自己清楚,你覺得我還會幫你嗎?”
“你可以不幫我,不過我不小心知道了一點小事,是關於你舅舅的,難道這麼長時間你舅舅都沒有回來,你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