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錢?”
那小公主惡狠狠的怒視着江靈歌,肩膀都被氣的在微微顫抖。
江靈歌目光之中的冷色更濃:“怎麼,小公主砸了這麼半天。也爽了這麼久,是要打算賴賬嗎,如果真是如此,別怪本妃不給小公主留情面!”
小公主臉色通紅起來。她看了一眼旁邊那幅畫,只感覺是自己的恥辱。
“本公主說你賣了假畫就是賣了假畫。誰敢攔着本公主離開這裡,本公主一定不饒她!”
她故意看着江靈歌。語氣之中帶着威脅。
不過,她一時間心中也有些發虛。不打算再鬧下去了。
江靈歌對着那幾個夥計使了個眼色,幾個夥計瞬間起身,攔截在了大門的位置。
跟在小公主身後的那些下人摩拳擦掌,明顯要和店裡的人打一架。
江靈歌見小公主想要使用暴力,眼底的笑意更濃,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不少官兵帶着兵器來到珍寶閣門前。爲首的人騎着高頭大馬,面容老實英武。
他翻身下馬,直接走到門口:“都住手。發生什麼事了?”
門口的夥計散開。江靈歌對着那人說道:“李副將,有人砸了本妃的珍寶閣。還想造事逃逸!”
那李副將看了一眼珍寶閣,一雙眼睛瞬間瞪圓了,隨後他也看到了從裡面向外走的小公主。
南祁小公主依舊一臉囂張的模樣,她低聲喝到:“本公主再次,你們還敢對本公主不敬嗎?若是傷害了本公主一根毫毛,父皇一定要你們的腦袋!”
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囂張。
江靈歌看着這小公主,突然覺得那個楚婉柔都可愛了許多,這兩個同樣都是被嬌慣長大的公主,這性子還真是差不多。
小公主也算是有些腦子的,只可惜智商不夠,這點兒小心機在她面前簡直秒暴露。
江靈歌輕輕彎了彎眸子:“公主殿下是來本妃殿中享受的,不過天下並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我十二萬兩銀子的欠債,公主殿下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她像是想起來什麼,“我倒是忘了,明日公主殿下就要嫁給太子了,這銀子,本妃去太子府要應該也沒有問題。”
一年國庫的稅收也就幾百萬兩銀子,這五十二萬兩銀子若是要從太子府要來,太子府未來的幾年估計就只有吃土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也是珍寶閣之中大半以上的家當。
更何況,這幾十萬兩銀子裡面,本金就要佔上不少。
“你……本公主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
江靈歌冷笑:“若是公主殿下沒錢,就不要來這種高貴的地方,省的給自己國家丟臉,若是太子府也拿不出,本妃就將這賬單讓人送到南祁國皇帝的桌案上,要是還不給,本妃有的是辦法將此事弄的天下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南祁國是打砸搶奪的強盜!”
這話明顯就有些嚴重了。
那小公主的臉色更難看了,就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猛然就向着江靈歌的身上抽去,江靈歌瞬間反應過來後退一步,用手臂擋了那鞭子一下。
剎那間,她的手臂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原來那小公主的鞭子上居然有倒鉤,如果不是衣服遮着,沒準就直接從她的手臂上撕下一條肉來。
江靈歌手臂吃痛,這次算是被惹毛了。
那李副將擔心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自家王妃反手抓住了小公主飛來的第二鞭子,直接用鞭子尾巴抽了回去,慘叫聲傳來,那小公主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江靈歌擡起腳,直接踩在了她的肚子上,小公主身後的人想要衝上來,江靈歌猛然冷喝:“誰敢動,本妃殺了她!”
那滿是殺氣的聲音在衆人之間流轉,那些人腳步一僵,瞬間不敢動了。
小公主原本光滑的臉蛋上,此時皮肉翻卷,被自己的鞭子劃出了一道貫穿鼻樑的傷口。
她慘叫着雙手放在臉頰旁邊,閉着眼睛哀嚎着,卻怎麼也不敢去碰自己疼痛的臉頰。
李副將見到眼前的場面,早就已經蒙了。
王妃胳膊上和手上也破了,可對方筆直的站在原地,腳下踩着剛纔傷了她的人,一點兒也沒見弱勢。
“王妃,末將已經派人去通知王爺,您下手輕點兒,可別真的將公主給弄死餓了!”
江靈歌冷笑:“那可不一定,要看本妃的心情!”
她不是嗜殺之人,可卻並非不敢殺人。
她在江家接觸的也不止只有明面上的那些事情,背地裡的陰暗更是看過不知道多少。
以前的江家接觸黑道的時候,完全是殺人不眨眼,尤其是她爺爺,年輕的時候就是從幫派之中走出來的。
她的那些本領,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江家那個老頭子交的。
江靈歌收回心思,心態又平靜了許多。
她當年能夠登上家主之位,那老頭真的幫了她不少忙,畢竟,他算是唯一一個將她看做是孫女的人,雖然那一切都是她努力討好得到的。
周圍都安靜下來,那些看熱鬧的見到事情越鬧越大,也都開始紛紛後退。
若是這南祁國的小公主真的出了事情,死在了西楚,相信皇上一定會震怒。
不遠處,一輛轎子緩緩停下,一道雍容尊貴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在那些丫鬟嬤嬤的陪同下,皇后居然聞風來了。
所有人擡起頭,連忙後退,那些官兵戒嚴周圍的百姓,留出了一個比較大的空間。
皇后面容冷肅,見到江靈歌居然將那小公主打的如此慘,頓時冷喝道:“給本宮住手!”
江靈歌轉過身,沒想到皇后會來的這麼快。
她皺了皺眉,卻不得不將腳擡起來,那些小公主的下人連忙將自家主子扶起來。
其中一個丫鬟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皇后娘娘,我們家小公主千里迢迢來到西楚,本來以爲會被當做客人以禮相待,沒想到纔來不到三天,就被人給打成了這副模樣,這臉上若是留下了疤痕,吾皇一定會心疼不已!”
皇后眉宇微微蹙着,目光略微冷肅的掃了一眼江靈歌:“太醫,快幫小公主止血!”
江靈歌站在原地,雙眼清明。
看着有人給連話都疼的說不出來的小公主包紮,原本的怒火也逐漸被壓制了下去。
她並沒有忘了這裡是什麼時代,也沒忘了面前的人是皇后。
皇后邁步走到她面前,威嚴的面容上滿是怒色,她在江靈歌面前站定,突然揚起手,直接對着她的臉打去。
這一幕,就連江靈歌都是始料未及的。
她沒有躲,因爲也躲不開,可就在那巴掌要落在她臉上的時候,皇后的手居然被抓住了。
整個西楚國,敢抓皇后手腕的人都不多。
江靈歌側眸看過去,見到了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身影,正在眯着眼睛看着她。
他脣角掛着冰冷的笑,捏着皇后手腕的手在逐漸收緊,低沉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畔蔓延,迴盪。
“皇后這是要做什麼?”
他的語氣之中像是含笑,卻也透着難以言說的冰冷。
皇后忍着疼,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她緩緩收回手,冷聲問道:“這是我皇家的事情,城主這是要插手嗎?”
夜未寒聲音依舊冷冽:“本城主喜歡插手,皇后可管的着?”
皇后臉色微變,嘴脣上的血色都白了起來,她冷冷的看着江靈歌,完全無視她身上所受的傷:“若是小公主出了一點兒問題,影響了西楚和南祁的關係,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了你!”
然而,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江靈歌的耳畔響起了男人的聲音:“不需要皇上來保,本城主保的住就好!”
如此場面,如此情形。
如果有一個人能夠不畏強權的站在她面前說能夠保護她,就算是她再冷硬的心,也難以不會被擊潰。
江靈歌咬着牙,儘管面色十分平靜,也明白了此時自己和權利頂端的差距。
這些人,都是隨時能夠定奪自己生死的人呢。
她打拼了這麼多年,好似習慣了站在權利頂端的生活,有時候卻也忘了什麼叫做韜光養晦。
也可能她就是這種孤注一擲的性子,怎麼改也改不了了。
反正在她江靈歌的眼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卻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欺辱她的人。
她掃了一眼被帶到旁邊治療的小公主,眼底卻沒有說好愧疚和後悔,而是覺得沒有再傷的重一點兒。
她就是心狠手辣有仇報仇,這輩子這種性格也不會改了。
至於後果,不管什麼她都能夠承擔。
“夜城城主,你這話的意思,是要造反嗎?”
皇后冷聲反問,指着夜未寒的身影低聲喝到,一雙眸子裡藏着警告的神色。
夜未寒略微有些蒼白的脣角微微抿着,眼底的光芒卻透着極寒之意:“皇后難不成覺得,夜城會怕什麼人,又或者,你想知道當初/夜城之所以答應那條盟約,條件是什麼?”
皇后雖然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可也隱約感覺到,夜城並非是西楚的附屬。
她心臟一緊,緊繃着臉色沒有說話。
夜未寒緩緩開口,聲音冷到極致:“夜城自成一隅,朝廷不得干涉夜城之中任何事,夜城城主享有親王待遇,西楚每年要給夜城送去物資,承認夜城的地位!”
他聲音清冷,可聽在皇后的耳中,卻讓對方相識被擊中了一樣。
簡直不敢置信。
誰也沒有想到,夜城的權利竟然這麼大,都已經快要凌駕於皇權之上了。
皇后的臉色驟然變了變。
難不成,當初皇上打輸了不成?
“城主,縱然如此,西楚也並非是好欺辱的,如今你干涉西楚和南祁國的關係,此時已經破壞了兩國的和平!”
夜未寒冷笑出聲:“未曾想,我夜城的盟友,居然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居然如此,那盟約在本城主看來,應該已經沒用了!”
皇后的心臟在猛然亂跳着。
她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可是夜未寒的強勢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
“夜城主,看來你已經存了反心,來人,將面前的叛臣拿下!”
江靈歌看到眼前的局勢一片混亂。
見到夜未寒要和皇后撕破臉,她心思一動,忽然上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走,這裡不用你管!”
她眼神堅定,卻也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將別人捲入進來。
那張銀色面具,在陽光下散發着不一樣的光彩,倒影在江靈歌的眼底,讓她的心逐漸像是被融化了一樣。
這個人,每每都會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出現,不管他爲了什麼,她都變得無法拒絕起來。
夜未寒的眸子眯了眯,忽然輕笑着說道:“小丫頭,這種時候,本城主怎麼會走呢?”
他看到跟在皇后身後的侍衛要衝過來,一直纏繞在腰間的軟劍瞬間飛出,在陽光下閃過一道銀芒。
皇后沒想到他的武功居然會這麼厲害,嚇的心臟一顫,猛然後退了一步。
人羣之中的身影混亂起來,片刻間,兵器交織的聲音貫穿耳膜,江靈歌心口顫了顫,一臉擔心的看着夜未寒消失的方向。
她心中微微有些慌亂,如今夜未寒畢竟只有一個人,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楚涼夜馬上就要來了。
雖然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全,可他的武功也不弱,如果聽從的皇后的命令去抓他,定然少不了一場惡鬥。
百姓們見到這種架勢,早就開始四散奔逃,江靈歌看到混亂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逃跑的人,耳邊除了刀劍的聲音,她已經看不清了。
突然,一道人影分開人羣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來,身上穿着一件墨色長袍,頭戴銀冠的男子,騎着馬緩緩從另外一端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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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靈歌見到楚涼夜的身影,心中咯噔了一下。
再看那邊打鬥的方向,夜未寒的影子在裡面影影綽綽的閃耀着,他可能見到了楚涼夜的到來,所以閃身脫離了戰鬥,消失在了巷子的拐角處。
皇后這才鬆了口氣,可目光落在楚涼夜冰冷的面容上時,原本到了脣邊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楚涼夜一眼,就關注到了她身上的傷。
雖然傷口不深,可是血也已經將她手臂上的衣袖給染透了。
楚涼夜皺了皺眉,直接撕下一條自己中衣上的布條,輕輕將將她的手臂纏上:“誰傷的你?”
他微微挑眉,眼底的冰寒彷彿要溢出來。
江靈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卻沒有說話。
而他也不需要聽到答案,而是已經看到了被扶到旁邊,臉上已經上了藥,正一臉怨恨看着這邊的小公主。
江靈歌見到他走到那小公主面前,一臉疑惑:“王爺……”
然而,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楚涼夜彎腰,將旁邊的鞭子撿了起來:“你是用這個傷了王妃的嗎?”
他聲音輕柔,甚至說沒有任何起伏,那小公主動了動脣角,卻沒有說出話來。
因爲,周圍的氣氛太過詭異冰冷,已經讓小公主的心神錯亂了。
然而下一秒,楚涼夜手中的鞭子已經揚了起來。
那鞭子十分完美的從小公主的臉上劃過,正好和江靈歌之前劃過的一道形成對稱。
小公主再次慘叫了一聲,她疼的直接翻了翻白眼暈了過去。
畢竟只是皮肉傷,倒也不會真的危急性命,那些保護着小公主的小人們看傻了眼,卻因爲對方的身份,不敢像是對江靈歌那樣無禮。
皇后瞪大雙眼,看着楚涼夜面無表情的臉,一時間內心的情緒劇烈翻滾:“楚涼夜,你瘋了嗎,你不是到她是誰?她可是南祁國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明天就是你的皇嫂!”
楚涼夜微微眯了眯眸子,看了一眼手中血紅的鞭子,他走到江靈歌面前,像是沒有聽到皇后的話一樣:“你應該沒有防身的武器,這鞭子倒是不錯,以後你拿着吧!”
江靈歌一愣,緩緩將它拿在手裡。
如果這東西不是小公主拿出來對付她的,她還真是很喜歡。
皇后死死的盯着楚涼夜的背影,而屬於楚涼夜的那些禁衛軍也都站在他的身後一動不動。
此時,情景瞬間轉變過來。
楚涼夜挑眉:“皇后,靈歌如今腹中有着本王的子嗣,她對靈歌動手,就是對皇嗣下手,本王如此懲罰她,可有錯?”
皇后的臉色瞬間大變。
這絕對是皇上的逆鱗,現如今江靈歌只要仗着自己腹中有孩子這一點,就能在皇朝之中肆無忌憚。
畢竟皇上子嗣稀少,留在身邊的如今又只有楚斐然和楚涼夜,而江靈歌腹中之子,又是他唯一的小皇孫,絕對是被寶貝的不行的。
上次江靈歌犯了那麼大的錯,也就關幾天做做樣子,現如今她被小公主給打了,皇上保不準也會心疼她。
皇后眯了眯眸子,感覺自己這一趟來的有些不值。
她咬了咬牙,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一眼江靈歌的肚子,淡淡的對着身後的嬤嬤開口:“我們走!”
一行下人護送着皇后離開此地,上了轎子緩緩走了,那些原本屬於小公主的下人,見到沒有人給自己當靠山了,飛快的將自家主子扶起來。
他們剛想離開,江靈歌就將單子丟在了他們的臉上:“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湊不齊足夠的銀兩送過來,別怪本妃無情,那時候,就不是一鞭子就能了事的!”
那些人不敢接賬單,卻也不敢回話出聲,等到那些礙眼的人離開了,江靈歌才轉身讓人收拾店裡的狼藉。
損壞了這麼多東西,這珍寶閣最近一段日子是無法開了。
江靈歌站在門口皺着眉,卻見到楚涼夜也跟在她身邊。
那人的氣息清清淡淡的,給她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她平復了一下思緒,輕輕側眸看了他一眼:“剛剛多謝王爺出手相助!”
楚涼夜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不礙事!”
江靈歌心口一跳,有些異樣的情緒在心口蔓延,她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容平靜的楚涼夜,心口一下子混亂起來。
這麼對她做過的,好像只有夜未寒。
可是,兩人的性情卻也有極端的天差地別,更別說,夜未寒剛剛可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的。
她真是迷糊了,居然有一種,兩人十分相似的感覺。
江靈歌晃了晃腦袋,雙眼之中劃過一道亮色,卻也爲明天的事情發愁了。
然而,楚涼夜一看到她蹙眉,就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那小公主又沒死,該辦的,一定會辦的!”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掌心:“跟本王走!”
江靈歌跟着楚涼夜回到王府,看到他帶着她直接去找了管家,讓管家打開了王府的倉庫。
然後,眼前十分凌亂的貴重東西,看的江靈歌眼花繚亂。
楚涼夜站在王府的庫房外面,淡淡挑眉:“既然珍寶閣的東西砸了,這裡的東西,隨你挑!”
江靈歌側頭看着楚涼夜,然後眨了眨眼睛:“那個,你說的是真的?”
楚涼夜沒回答,彷彿在說她這句話明顯是廢話。
江靈歌搓了搓手,有些好奇的走進去,左右的桌案上擺着不知道多少價值連城的寶貝,不管是玉石瑪瑙,還是金銀首飾,做工都是極爲精緻的。
江靈歌站在架子旁邊摸了摸。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對抱在一起的娃娃上面,雙眼詫異的看着它們:“這是什麼做的,還挺好看!”
娃娃的下面有一個底座,兩個精雕玉琢的小娃娃貼着臉抱在一起,嘴角掛着笑。
楚涼夜走到她身後,垂眸看着她的後腦勺:“沒想到你喜歡小孩兒!”
江靈歌抿了抿脣角,她當然喜歡。
畢竟孤獨久了,她還是會想要找到一個陪伴,更何況是小孩子這種純真單純的。
楚涼夜低頭看了看她的腹部:“本王也喜歡!”
這話從楚涼夜的口中說出來,當真讓江靈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連忙將東西放下,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
“想要給王爺生猴子的人挺多的!”
她尷尬的勾了勾脣角,剛要說點兒別的找藉口離開這裡,門口的管家卻突然出現:“王爺,洛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