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醒了嗎?!”
潘誠府上,剛剛睡醒的潘玲聽到這個消息,便迫不及待彈了起來,衣服都沒穿好,就來找幾位師孃確認情況。
“嗯呢。”
夏無憂幾人正在這裡做客,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太,太好了……”
小玲姑娘激動的掐了一下自己,確定不是夢後才笑了出來,“我去看他!”
“回來。”
夏無憂一把拉住了她,“等會再去吧,現在不合適。”
“哎,爲什麼?”
傻徒弟聞言還愣了一下。
“因爲有人陪着他呢……不對,是某些人一醒來,就急吼吼的往人家屋子裡鑽。”
夏小貓酸溜溜的鼓了鼓腮幫,“然後就小門一關成一統,不管春夏和秋冬咯。”
氣死了,早該想到的!
本來她也沒上心,不是說謝清焰還沒醒來麼……但就這麼點距離,裡面出來點什麼動靜她還不至於聽不到。
尤其她還看到葉珊珊被趕了出來,那許時和謝清焰在幹嘛,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了。
哼!剛醒來就做那種事情,臉都不要了!
要做也和我做嘛……怪不得狗男人之前對自己和江澄澄欲拒還迎呢,合着都存給你未婚妻了是吧?!
喜新厭舊的壞東西,你死了得了!
“啊啊……哦。”
夏無憂這話說的隱晦,但內心污污的潘玲也不至於聽不懂,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只是腦子裡想了想,她就不自覺臉紅起來,噫,澀師傅……
而且,這樣的話。
“那以後是不是該叫她謝師孃了呀?”
傻徒弟下意識脫口而出,反正再叫謝阿姨是不妥帖了……
“嗯?”
話音未落,還在吃醋的夏無憂就瞪了過來。
“……但無論如何,夏師孃都是最好的師孃!”
潘玲被瞪得一怔,察覺到情況不對,趕忙慫慫的表了忠心。
好傢伙,感覺師傅被海神吞噬的時候,夏師孃的反應也不過如此吧?
好可怕,嗚……
“哦?”
夏小貓還沒說什麼,江澄澄就湊了過來,輕笑着揪住了她的臉蛋,“那江師孃就不是最好的師孃了?”
“不,不繫呀,江師孃也系……”
傻徒弟手足無措,被捏着臉連話都說不清楚,看上去馬上要哭出來了。
“嗷。”
夏無憂點點頭,“你這喜新厭舊的本事果然和你師傅有一拼……那就說清楚,誰纔是最好的師孃?”
“我……”
這問題潘玲哪知道怎麼回答,她現在是真的想哭,你嘴賤什麼啊潘小玲!
師傅也是壞師傅,教了自己那麼多,你倒是教教我怎麼應付這種情況啊!嚶嚶嚶……
有一說一,甭管夏無憂還是江澄澄,論年齡其實都沒比潘玲大太多,單論這個絕對算不上“師孃”,說是師姐反而更貼切。
但這倆早就在許時的影響下變得一團漆黑,用仙俠的話說那就是小妖女,傻徒弟這樣的小白花哪裡是她們的對手,只有被捏圓搓扁的份了……
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兩位師孃針對的壓根也不是她,而是她那個壞師傅——正所謂師債徒償,鬥不過許時還鬥不過你嗎?
“哇哦,小玲好慘。”
一旁的潘楓正在和夏可安下棋,見狀感慨了一句。
但她也沒什麼拉架的意思,就是打鬧而已嘛,還能鬧出人命不成?
反而她還覺得這樣蠻不錯的,總比妹妹以前天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裡不和人說話的好吧?
師傅看上去也很開心……爲了這個你就犧牲一下吧?
“好像是哦……”
老阿姨連連附和,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問道,“小楓師妹,什麼叫小門一關成一統,不管春夏和秋冬啊?”
“額……”
潘楓不知道怎麼回答,比起妹妹來她可純潔多了,哪裡懂得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但怎麼想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詞,所以很認真搖了搖頭,“小孩子不要問這種事情啦,會變壞的。”
“爲什麼會變壞?”
白髮蘿莉不依不饒,一臉天真繼續追問。
“這……總之你就別問啦!”
潘楓接不上話,索性轉移了話題,將桌子上的點心推到她面前,“喏,我們繼續下棋,還有點心,都給你吃。”
“好吧好吧。”
夏可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話間把棋子前推一步,隨即得意洋洋拍掌大笑,“小楓師妹你輸啦!來來來,貼紙條!”
“我又輸了?!”
潘楓猛地一怔,低頭看去果然是死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剛纔是這麼擺的嗎,感覺不是啊……
但有道是捉賊捉贓,就算心裡猜到是夏可安偷換了棋子,她也沒法說出來,而且這懲罰也不痛不癢,貼紙條而已嘛……算啦算啦。
她湊過臉去,任由老阿姨給她臉上又添了一道。
看着一臉不情不願的笨蛋師妹,白髮蘿莉心裡笑到打滾。
棋子當然是她換的,不然幹嘛非得挑這個時候分散她的注意力?
其實這有點髒玩了,遊戲是她教給潘楓的,本來人家就贏不了幾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你還這麼做……但小可安不管,全勝紀錄不能打破,否則哪有臉給她們當師姐?
吼吼吼~
於是這裡的場景就很和諧——潘玲被兩個師孃左右夾擊喘不過氣,潘楓則是被夏可安糊的一臉白……
真·可憐的楓與玲兩姐妹被壞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avi
“……特麼的,這小白眼狼,對她爹都沒這麼孝順過呢。”
屋外,潘誠走到了門口卻沒進去,只是笑着罵了一句。
“所以你後悔了麼?”
他的大夫人端着新的茶點過來,莞爾問道。
“就是有點感慨,她們總歸要長大的。”
潘誠嘆了口氣,“許老弟的確是個好師傅,小玲小楓跟着他,比待在島上好一萬倍。”
事實是兩姐妹回了家鄉,當然也會和父母分享一路上的見聞,或許說的未必完整,但哪怕是片鱗半爪,也能讓他感受到女兒們的成長。
主要是潘玲,她的變化真的不小,不像以前那麼陰沉了,說話做事也更加幹練。
潘楓也不差,他這個當老子的和大女兒過了過招,竟然已經不是對手!
聽說連王庭的騎士都是她的手下敗將,這次回來更是會幫許時他們打理船隊……真的假的?!
這次出去纔多久啊,滿打滿算小几個月而已……孩子們能有這麼多的改變真的出人意料,更不要說她們還親歷了討伐海神這樣的大事。
光這一點,他都覺得自己的決定沒錯——要說有危險那的確有,但人生何處沒有危險?總是要去面對的。
換做他自己,要是能見識到這種事情,下一秒死了都心甘。
關鍵孩子們也不會死,許時把他們保護的很好,哪怕出個門都要派人跟着的……這無疑讓他更是放心。
“孩子們自己覺得好就行。”
大夫人也笑了,但也免不了多問一句,“不過你也別光傻樂,我估計之後不會太平……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誰真是傻子,就算是婦道人家,跟了潘誠這麼多年,她也有一定的敏感性,深知一旦許時在這片土地愈發深入,勢必會引發更大的風浪。
作爲和他關係密切的銀鬆島一方,顯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怎麼辦?早做準備唄。”
潘誠拿了杯茶啜飲一口,“許時是我的兄弟,我未必能幫得了他太多,但維持銀鬆島不出事,我還能做到。”
這話就已經算是表明了態度,這是要和許時站隊到底了——銀鬆島算是對方在華蘭帝國的根據地,許時出海這段時間,留在這裡的葉珊珊她們已經幫助建設了很多。
許時和程古劍約好給他更新的裝備,那你猜猜潘誠的待遇會是如何?更不要說遠處那座正在進行最後維護,引人注目的信號站塔了……
“所以,你打算徹底放棄小洛宇?”
大夫人確認了一下。
“……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
潘誠將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淡淡道。
許時一行去了帝國主城後發生了什麼,他現在也知道了,只能說從那時起,他就有了自己的回答。
有一說一,洛宇那時的行爲他聽了也寒心,更不要說對方此番出海狼狽而歸……既然女兒們不願再和他有染,那他身爲人父,當然站在孩子們這邊。
“還有一些我的私心吧,王室和教廷不拿我們當人看,逼着老子去送死,那我也希望他們死的乾乾淨淨。”
……
話分兩頭。
許時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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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裡的氣氛也很和諧,只不過是生命的帶和諧。
旖旎的氣氛瀰漫在小屋內遲遲不退,精疲力竭的謝清焰伏在許時身上呵氣如蘭。
前後不過幾個小時,她身上的氣質倒是變了不少,原本殘存的那點青澀徹底消失無蹤,而是多了點輕熟的風情和嫵媚。
她不再是一個女孩……事實是謝清焰原本就是御姐型,妥妥的霸道女總裁,如今玫瑰花徹底成熟綻放,說是妖豔都毫不誇張。
“許時……我從沒想過這事情這麼舒服。”她喃喃道。
有一說一,她和許時之間絕對不是隻停留在肉體上那麼淺薄,但還是那句話,■■不是戀愛的全部,但絕對是最好的宣泄。
又或者說這是一塊拼圖?至少到了現在,謝清焰才覺得兩人間的關係算是完整,以前那種不在乎的想法早不知道拋哪裡去了。
“我的評價是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許時伸手掠過她的背脊,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上面有一道新鮮的抓痕,顯然是剛情亂意迷時狗女人留下的。
好嘛,你可真是狗,哪裡像個傷員了?
不過他自己也沒資格說這話,兩人身體上的傷早就痊癒了嘛……甚至讓海神的能量這麼一淬鍊,身體素質還比以前更好了呢。
“那沒辦法哦,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樣經驗豐富。”
謝清焰哼了一聲,聲音有點沙啞,“你也不知道教教我,就知道欺負人。”
“你自己也很配合嘛。”
許時啪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再說了,女孩子的事情我哪裡懂?要教也不是我教,你得找無憂她們才行。”
不得不說,欺負謝清焰是真的很有趣,反正他之前是沒想過,那些外附在她身上的能力具象居然還能用在這方面……
說是變成了章魚娘,但實際上她能弄出很多花樣的,比如說貓耳朵啊,貓尾巴啊,狐狸耳朵啊,狐狸尾巴啊……無論多少願望都能一次滿足。
這可不是以前夏小貓她們換個衣服的級別,相比之下不僅更真實,更妙的是她自己也能有感覺,碰一下就能嚶嚶嚶好久,超可愛的。
至於聲音沙啞,那就是她能力併發症的問題了——平時她能剋制住保持端莊,在牀上打架可沒這個心思,稀裡糊塗的怕是把這輩子的藏話都說完了……
嘖嘖嘖,DirtyTalk,歐美系啊……許時腦子裡蹦出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去死啊你,混賬東西。”
併發症還沒完全消退,狗女人很絲滑懟了一句,“還想讓我找她們學?美不死你。”
她當然聽得懂許時的潛臺詞,所以請教不是讓她拿個小本本去找那幾個小■■做筆記,而是準備拉上她們一起,開一個最Im的Part……正所謂言傳身教嘛,理論知識再多也不如實戰操練。
“那你去還是不去?”
小心思被戳穿,許時一點都不尷尬,親了親她的臉笑着問道。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爲了滿足某些人的惡趣味。”
謝清焰白了他一眼,“我知道她們幾個看我不順眼,本來就打算找她們說個明白。”
“我家夫人真明事理。”
許時啞然失笑,這話其實一點也不符合她的性格,自己摘下了這朵玫瑰,不代表她的心高氣傲就會一併消失,就算是,那也只能是在自己面前,對別人她可不會這樣。
所以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但她還是這麼做了,顯然是爲了讓他身邊更和諧一點,完全都是爲了他。
“少來,還沒結婚誰是你夫人?”
謝清焰從他身上爬起,沒好氣的哼哼道,“行了,我現在就去,你好好休息吧……夫君。”
好嘛,口是心非的壞女人……許時在心裡碎碎念。
下一秒,他突然感覺自己頭上飄過去三個沉甸甸的大字。
修羅場。
夏可安的人物卡這幾天就好,兩個形象得多費點工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