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猶豫了一下,還是絕對略微的提點下武長威,所以他開口對武長威說道:“恐怕,這次的事情牽扯得太大了一點,武叔叔,我建議你們要及早的做好準備,先將家族裡的老弱婦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洛水城,很可能會成爲殺伐之地!”
在戰神殿和廣寒宮沒有將千年劫的事情公佈出來之前,他也不敢隨便的說出這段秘辛,免得流傳出去之後,會造成整個大陸上所有人的恐慌。
“殺伐之地?軒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要是你知道什麼,就只管說出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武長威眉頭輕輕皺起,疏散家族裡的老弱婦孺,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他不可能因爲林軒一句話,就真的去做,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才行。
“是啊!林賢侄,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好了,我們保證會守口如瓶的!”旁邊的容易行,也對林軒說了一句,如果林軒真的隱瞞着什麼大秘密的話,他們知道得越早,受的損失就越少,甚至說不定還可以佔點小便宜,得到一些好處。
林軒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對武長威和容易行說道:“事關重大,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武叔叔,你們還是早些做好準備爲妙!”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對武長威他們說道:“你們有沒有抓到活口,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血影宗的人!”
“我剛好抓到了個血影宗的下品鬥皇,林公子,他就交給你審訊吧!”林軒的話音剛剛落地,身後就傳來了武天星的聲音。
最開始的時候武天星因爲輕視林軒,讓林軒心裡有些不舒服,現在他自然是要找機會和林軒修復關係,只憑林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值得他們整個武家去拉攏。
林軒轉過身,就看見武天星右手抓着個血袍人的脖子,將那個臉色蒼白萎靡的中年人提到了林軒的面前,狠狠的擲到了地面上。
那個血袍人悶哼了一聲,掙扎了兩下,卻還是麼能從地上站起來,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林軒他們,牙齒緊咬着,彷彿已經下定決心,不會配合林軒的問話。
“他的鬥氣已經被我封住,林公子,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他,要是他敢不老實回答,我們武家多的是折磨人的手段!”武天星嘿嘿的一笑,看來是準備拿這個血影宗的下品鬥皇來討好林軒了。
“說吧!你們血影宗的老巢在什麼地方?老實點說出來,就不用受苦了!”林軒走那個中年人身邊,蹲下來,低聲對他問了句。
那個中年人轉過頭,沉聲對林軒說道:“有本事就拿出來你們的手段來折磨爺爺我,看我段龍飛的骨頭會不會被你們熬軟!”
“你叫段龍飛?”林軒聽到這個血影宗下品鬥皇的話,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柔聲的對他問了句,似乎,對他的名字十分的好奇。
“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到底想怎麼樣?”段龍飛愣了一下,然後用冰冷而強硬的語氣,回了林軒一句。
林軒伸手按在了段龍飛的肩膀上,笑着說道:“我只是想勸你一句,還是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吧!雖然武家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過,肯定比不上我會的這種!”
說完,他的手掌上就浮現出一團瑩白色的鬥氣,迅速的沒入到了段龍飛的身體裡,讓段龍飛原本就已經蒼白的臉上,更是沒有了半點血色。
林軒的鬥氣涌進了段龍飛的身體裡之後,立刻就化成一個個漩渦,在他的氣脈裡四處激盪,將他身體裡的氣脈一絲絲的撐開,那種痛苦,就彷彿有人拿着一把鈍刀,正在慢慢切割着他的身體,痛苦無比,卻又偏偏不會讓他送命。
段龍飛的臉,已經因爲痛苦而皺成了一團,他的身體,也在急劇的顫抖,抽動着,彷彿筋骨都被林軒給抽了出來一般。
旁邊的武長威他們,也看得是咋舌不已,這種用鬥氣來刺激對方身體,讓對方感覺到劇烈痛苦的手法,雖然他們也會,不過效果,比起林軒來,卻是要差得太多了。
“你現在有沒有改變想法呢?只要你老實的交代,我立刻就可以把鬥氣收回來!”林軒湊到段龍飛的耳邊,小聲的對他說了一句。
“我說,我說,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說!”段龍飛鼻涕,眼淚橫飛,終於還是熬不過去,在那裡對林軒求饒起來。
林軒將手從段龍飛的肩膀上收回來,笑着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好了,說點我感興趣的東西吧!不然的話,我可是不介意耗費點鬥氣讓你再來一次的!”
“您想知道什麼!”林軒收回鬥氣之後,段龍飛的臉色立刻就好了起來,似乎剛纔的劇痛,就從來沒有降臨到他身上似的。
“你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你們背後的勢力是什麼?”林軒早就已經想好了問題,見段龍飛已經屈服,立刻就將他的問題拋了出來。
旁邊的武長威他們,也都紛紛的豎起來耳朵,想要聽聽段龍飛的答案,對這兩個問題,他們也是非常的關心。
“我們的宗門現在就在城外洛倉山裡面,我可以帶你們過去,至於宗門背後的勢力,我只能說,我們來自於黑洋,我們血影宗鬥皇以上等級的人,全部都是從黑洋中出來的,你們這次雖然擊敗了我們血影宗,不過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厲害的人來找你們的!”段龍飛最開始說得還有些吞吞吐吐,不過說道最後,卻是變得無比的流利,所有的背叛都是如此,只要開了頭,就會不由自主的繼續下去。
“黑洋,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血鯊盜和你們是不是一夥的?”林軒站起身,笑着對地面上的段龍飛問了句。
他的話,就像是一柄利劍般,狠狠的刺進了段龍飛的心裡,讓段龍飛的臉色瞬間大變。
“你,你怎麼知道血鯊盜和我們是一起的?”段龍飛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着林軒,雖然血鯊盜在黑洋上橫行多年,不過血影宗卻是纔出現在幽冥大陸上不久,應該不會有人將他們聯繫到一起纔是。
林軒彎下腰,湊到段龍飛的身前,低聲對他說道:“我這就去你們血影宗的宗門轉轉,至於千年劫嘛!贏的人,肯定是我們!”
說完,他就伸手按在了段龍飛的胸口上,手掌心裡閃耀出一團瑩白色鬥氣,衝進了段龍飛的身體裡,震斷了段龍飛的心脈。
“噗!”一口鮮血,從段龍飛的嘴裡噴出,他艱難的舉起手,指着林軒,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竟然知道,知道千年劫……?”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脖子一歪,睜着眼睛氣絕,似乎根本沒想到林軒竟然會辣手無情的殺了他。
“軒兒,什麼是千年劫?”聽到段龍飛最後那句話,武長威心裡隱隱感覺到,或許這千年劫,就是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血影宗圖謀洛水城的關鍵,所以他明知道自己或許不應該問,卻還是忍不住對林軒問了一句。
林軒眉頭微微的皺起,對武長威說道:“要不了多長時間,廣寒宮應該就會通知你們這些大家族,武叔叔,你只需要知道,這千年劫,是我們幽冥大陸的一次大劫難就好,你們還是早點做好準備,儘量保存家族實力吧!”
說完,他又回過頭,看了看武家內院一眼,重新對武長威說道:“幫我告訴嘉妮一聲,我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回來,讓她安心在這裡等我!”
武長威知道林軒很可能是要去段龍飛所說的血影宗宗門,他點了點頭關切的問道:“要不要我派人隨你一起過去?”
林軒搖了搖頭,笑着拒絕道:“不用,就憑血影宗那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武叔叔你還是讓手下好好護住內院,我擔心會有血影宗的餘孽不知好歹闖過來!”
“那好,你一定要小心,我會讓嘉妮好好在家等你回來的!”武長威聽林軒說得在理,也笑着點了點頭,叮囑了林軒一句,對林軒,他倒是真的不怎麼擔心,畢竟,以林軒現在的實力,足可以橫行天下了。
林軒出城之後,辨認了一下方向,朝着洛倉山飛奔過去,好在這條通往洛倉山的道路,平常只有些獵戶行走,雖然現在是白天,也沒多少人經過,哪怕是林軒將密境八極罡圈的步法運用到極限,就如一陣風般的飄過,也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據段龍飛所說,在洛倉山的深處,有個名爲斷魂峽的小峽谷,峽谷常年被濃霧籠罩,裡面有着許多兇獸活動,平常根本沒人往那裡去,爲求隱蔽,血影宗就將宗門建在了那裡,不過此刻血影宗裡面應該沒什麼高手,最多,只有箇中品鬥皇坐鎮。
中品鬥皇,對林軒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對於血影宗最瞭解的北紫雷已經被他擊殺,想到得到更爲確切的消息,林軒就只能衝進血影宗裡,抓他們一箇中品鬥皇的副宗主來問問情況了。
按照段龍飛所說的方位,林軒在洛倉山裡足足走了小半天,直到天色將近黃昏,他才總算是找到了那個斷魂峽。
看着前方那夾在兩道懸崖之間,被繚繞的霧氣所籠罩着的小峽谷,林軒也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血影宗把宗門設在這裡還真是隱蔽,不細細用心查找的話,就算是知道方位,一般人也很難找到這裡來。
不過林軒並沒有打算現在就闖進去,看着馬上就要落到山下面去的夕陽,林軒找了塊巨大的岩石,躲在岩石的後面精心調息,讓體內的五大斗輪和鬥者八脈,還有那條“鎮神”脈裡的鬥氣,相互之間慢慢融合,形成一個大的循環。
等到這個大循環完成之後,林軒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月正中天,看來他這個鬥氣循環竟然用了將近6個小時才做完。
不過這個時候,也正是人一天之中警惕性最低的時候,也最方便他殺上血影宗去,林軒站起身,自信的一笑,腳下浮現出兩團瑩白色鬥氣,在沉寂的夜色中爆開,讓他的身體瞬間加速,猶如一抹流光般,衝進了被灰色濃霧籠罩着的斷魂峽。
斷魂峽並不長,從頭到尾也只有三,四里,而血影宗的宗門,就修建在斷魂峽的中段,離峽谷入口約莫之後兩裡的路程,以林軒此刻的速度,可以說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就能夠到底。
在林軒衝進斷魂峽的瞬間,他的蹤跡,就已經被血影宗在外圍的護衛們發現,兩個穿着血色長袍的人,揚手射出了一朵煙花,然後對着林軒沉聲喝道:“來者何人?還不束手就擒,等候我們血影宗發落!”
說着,這兩個血袍人就一左一右的對着林軒圍了過來,伸手抓向林軒的肩膀,想要將林軒按住。
在這兩個血袍人衝過來的瞬間,林軒的身體卻是猛的向左右兩邊搖晃了一下,他左右肩頭,幾乎是同時撞在這血影宗這兩個外圍護衛的胸口上。
這兩個人只是下品鬥王的實力,就敢如此大大咧咧的過來擒拿林軒,簡直就是在找死,林軒的肩頭撞上他們兩人胸口的時候,兩團鬥氣,從他的肩頭迸發出來,狠狠撞進了這兩個血袍人的身體裡。
“噗,噗!”兩個血袍人彷彿是被巨熊拍到似的,身體拋飛出去,人在半空中,嘴裡就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一直飛出了十多米遠,這才摔落在了斷魂峽裡潮溼的草地上,掙扎了兩下之後,就不甘心的斷了氣。
不過他們兩人之前揚手揮出的煙花,卻已經劃破了斷魂峽裡面的灰色濃霧,在夜空中炸開,發出一聲爆響之後,凝聚成個巨大的“血”字,正是血影宗的獨特標記。
“有人入侵!”一聲又一聲的爆喝,在斷魂峽裡傳開,穿着血色長袍的血影宗門人,不斷的由灰色濃霧中衝出,朝着林軒撲了上來。
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只有鬥王的實力,最強的一個,也只是下品鬥帝,實力比起林軒,差得太多,可以說根本沒人是林軒一招之敵。
這些人只要是衝到林軒身邊三米的範圍內,就會被林軒雙拳上揮出的瑩白色鬥氣狠狠撞飛,觸之必死,根本就沒有例外。
隨着林軒越來越深入斷魂峽,籠罩住了整個峽谷的濃霧,也就越來越淡,一片連綿的屋頂,漸漸出現在了林軒的視線裡,而出現的血袍人,實力比起前面的,也要厲害得多,已經有中品鬥帝和上品鬥帝出現。
不過這些人,依舊不是林軒的對手,鬥皇以下,遇上林軒,都只有被他一招解決的份,想多在林軒手底下多走幾招,都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來我們血影宗的宗門撒野?”一個雄壯豪邁的聲音,從林軒正前方的那個大院子裡傳了出來。
斷魂峽裡,也只有這塊平穩得可以建築房屋,別的地方,都是亂石嶙峋,根本無法住人,血影宗將宗門選在這裡,倒也並不是沒有講究的。
一個四十多歲,穿着件袖口上捆着兩道金邊的血色長袍的中年人,慢慢的從那個院子裡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邊,還跟着兩個衣袍袖口上只捆着一道金邊的中年人,一箇中品鬥皇,兩個下品鬥皇,似乎,這就是血影宗在這斷魂峽的留守勢力了。
那些隨着北紫雷去了洛水城的血影宗門人,大部分都隕落在了洛水城裡,逃出去的幾個人,也正在被武家和容家的高手追殺,他們也不可能將敵人帶回到自己的老巢裡面來,所以直到現在,斷魂峽裡的血影宗門人,都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就是血影宗在這裡留守的那個副宗主?”林軒擡眼看了看這個神態沉凝的中年男子,開口對他問了一句。
“沒錯,在下高月,正是血影宗的副宗主,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又是怎麼找到我們血影宗宗門裡來的!”那位叫做高月的副宗主抱拳對林軒行了個禮,皺着眉頭,對林軒問句。
林軒看了看四周,被他一通大殺之後,血影宗原本就少得可憐的留守鬥師,此刻已經是更爲凋零,而且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帶着恐懼的神色,恐怕就算是要他們上來圍攻自己,這些人也沒那個膽子。
“是段龍飛告訴我的!”林軒呵呵一笑,回答了高月的問題,然後對高月說道:“你問了我幾個問題,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呢?”
聽到林軒提起段龍飛的名字,高月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霾的神色,他點了點頭,對林軒問道:“不知道你想問點什麼呢?”
“你們血影宗背後的勢力,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進攻我們幽冥大陸,他們的實力怎麼樣?有多少鬥聖?又有多少上品鬥皇?這些問題,還請你一一的回答我!”林軒翹起嘴角,帶着戲謔的笑容,對着高月說出了他的問題。
“該死,段龍飛這個叛徒,如果被我找到他,他就死定了!”高月聽完林軒的話,臉色鉅變,恨恨的低聲說了句,彷彿要將段龍飛碎屍萬段似的。
林軒低笑一聲,對高月說道:“看來,你應該會非常的感謝我!”
“爲什麼?”聽到林軒的話,高月愣了一下,愕然的對林軒問道:“我爲什麼要感謝你?”
“很簡單,因爲我已經幫你將段龍飛幹掉了,不僅如此,你現在還是血影宗的宗主了,你們那位叫做北紫雷的宗主,也被我一起收拾了!”林軒牽起衣袍,抖了兩下,笑着對高月說了一句。
他的話,就猶如晴天霹靂般在高月的耳朵裡炸響,宗主被眼前這個小子擊殺?高月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小子,不過只是箇中品鬥帝而已,而宗主,卻是上品鬥皇,怎麼樣,都不可能被他擊殺的。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們宗主可是上品鬥皇,怎麼會是你這個中品鬥皇所能擊敗的!”高月臉色一寒,對着林軒沉聲的喝問了一句。
“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我的實力,最後,他們都倒在了我的腳下,很不幸,你們那位擁有紫血鳳凰鬥魂的北紫雷宗主,就是其中之一!”林軒微笑着對高月說了句,話語中,蘊含着強大的自信。
在林軒說出紫血鳳凰鬥魂這幾個字的時候,高月那一直很平靜的神色,終於改變,雖然他不相信林軒說的話,但是林軒說出的紫血鳳凰鬥魂,卻毫無疑問是北紫雷的鬥魂,而且除了他們血影宗的人之外,北紫雷幾乎沒在外人面前展現過鬥魂。
所以林軒能說出這個鬥魂的名字,雖然不代表北紫雷真的被他擊殺,卻可以證明他最起碼是見過北紫雷,見過北紫雷釋放出鬥魂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洛水武家派你來的,洛水武家竟然只派你這麼個小子闖我們血影宗的宗門,難道是在小看我們血影宗嗎?”高月悶哼一聲,對着林軒怒喝了一句,彷彿隨時準備對林軒出手似的。
林軒微微的一笑,對高月說道:“我從未高看過你們血影宗,高副宗主,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爲高宗主了!”
“該死,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血影宗的厲害!”高月咬着牙,彷彿要將林軒挫骨揚灰般,從地面上高高躍起,對着林軒撲了過來。
兩道猶如匹練般的灰色光線,從他揚起的雙臂上釋放出來,分成左右兩邊,向着林軒橫掃了過來,似乎要將林軒整個的包裹在裡面絞成粉碎。
林軒的眼中,流露不屑的神色,中品鬥皇,他還真沒有看在眼裡,看着那兩條灰色的匹練離自己越來越近,林軒的雙手,卻是不緊不慢的合起,結出了不動明王印,然後沉聲喝道:“臨!”
銀色的波紋,向着四面八方盪漾開去,將那兩道灰色的匹練包裹進去,讓那兩道灰色的鬥氣層層斷裂,倒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