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這一生都偏愛吃甜食,自然多吃了幾個。
楊浩天有些躊躇,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師傅,我擔心我父親他們會過來找你麻煩。”
蘇昊回過頭,“你怕他們捱揍?”
他如實的點了點頭,父親他們根本就不是師父的對手,不在一個水平上的人,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以父親的倔強的脾氣,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
不過如果是他們咎由自取,自己也不好多作求情,“只是您出手的時候,希望能留他們一條命。”
蘇昊沉聲道,“心軟是種病,得治。”
看着對方一臉迷糊的樣子,他舉了個例子,“豪門世家跟皇族差不多,我見過爲了皇位親手手刃父親的人,也見過爲了爭奪皇位,殺死所有有孩子的人,說這些只是讓你明白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親情。”
這些信息量太大,他一時之間消化不過來。
親眼見過?
最後的皇帝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豈不是師父的年紀遠在三位數之上?
他總覺得蘇昊身上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哪怕是身穿的地攤貨,那種從容不迫和難以磨滅的貴氣,始終都是一個閃光點。
從房間裡出來之後,他仔細回想着師傅說的話,臉上的愉悅漸漸消失。
其實他一心癡迷武術,甚至達到了一種狂熱的態度,家裡面的人並不支持,甚至每一個人都是反對。
只不過是因爲他喜歡,所有人都沒有辦法阻攔,但是在練武的過程之中,陸陸續續的發生過很多意外。
有時候真的運動,手中的啞鈴會突然間斷裂,又或者說陪練會突然間對他下死手,恨不得置他於死地,可兩個人之間素未謀面,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他把那些都當成了意外,今天師父一提點之後,他突然間覺得那些事情可能不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爲之,只不過一切都只是他太天真了。
蘇昊現在也不逼迫他,挺大個人,還看不清楚人情冷暖,是需要經歷一些挫折,慢慢的成長。
否則武功練得再厲害,如果沒有一個與之匹配的腦子,說不定哪天有人在背後捅他一刀,他還能樂乎乎的給人家露出一個笑臉。
明月的婚禮算是徹底搞砸了,雙方已宣佈解除婚禮,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在將過錯往對方的身上砸。
只不過明月是工作人物,影響力很大,僅僅只是在媒體記者的面前落了幾滴眼淚,甚至都沒有詆譭對方,楊氏集團就已經陷入了經濟危機。
有無數的粉絲堵截,甚至還在公司大門上潑了紅漆,寫着死不要臉這幾個字。
事情越鬧越大,最終還是楊家站出來,主動承擔了責任,並且公開向明月道歉,賠了經濟損失,這件事情才漸漸落幕。
楊飛將這一切都算在了蘇昊的頭上,如果不是那個傢伙,事情不會弄得這麼糟糕。
而且他也調查到了一些事情,蘇昊就是明月的頂頭上司,這件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肯定是他在後面推波助瀾。
楊飛關上大門,來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拿起旁邊的香,卻無論如何也點不燃香,他覺得是列祖列宗怪罪,連忙跪下來猛磕了幾頭,“列祖列宗在上,是楊飛教子無方,讓楊家蒙羞,罪該萬死……”
磕完頭之後,他來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搬開了那最大的一個牌位,只見下面壓着一張紙,那張紙已經有些年代了,還是宣紙做成的。
上面是一個地址,還有一個人的姓名,用毛筆字寫的草體字,他家那紙放進了懷中,再次出來的時候眼中一片清明。
他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春日裡的第一朵桃花開了,嬌豔欲滴。
今天蘇昊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到顯得有些意外,因爲這個電話是唐雨柔打過來的。
電話裡面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如水,帶着一絲絲纏綿的味道,“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就一個小時。”
江北市唐記五星級酒店,唐雨柔已經早早的坐在位置上。
蘇昊剛剛一走進去,唐雨柔就坐在角落裡朝他招手,“我在這裡!”
落座之後,服務員拿着本子走了上來,“唐小姐好,這是菜單。”
這家店也是屬於唐家的,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唐雨柔輕車熟路的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就把本子遞給了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