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辛搖搖頭,驚慌失措的爲自己辯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他是白家的人。”
蘇昊也不說話,那一雙幽冷的目光就盯着她。
指了指旁邊已經半死不活的男人,“難不成,你想跟他的下場一樣?”
陳可辛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早知道這樣,她寧願吃一下這個啞巴虧,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幺蛾子,更不會千方百計的想着報仇。
這完全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蘇昊隔空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手指微微收攏,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陳可辛腳底下懸空,心臟都提了起來,她拼命的掙扎,明明脖子上什麼都沒有,可她就是無法呼吸。
再這樣下去,她非得死在這裡不可,“我說……”
聽見她肯說,蘇昊手指慢慢鬆了鬆,讓她有了呼吸的機會。
陳可辛不敢再耍什麼花招,有一說一,“白家心上人的管家是我的姑姑,那天我受傷之後,她過來看完我,我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她,她說會幫我報仇,也會爲白家出口惡氣。”
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
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還和白家的下人糾纏在一起,現在連命都快沒了。
心中那個悔啊。
陳可辛避重就輕,把自己摘除的乾乾淨淨,“我也是迫於無奈,白家的人說,只要把這次旅遊出事的老師的死,全部都栽贓在你的身上,再通過輿論的風波炒起來,就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白家的身上,把自己摘出的乾乾淨淨,至於她所說的那些惡毒的話,自然而然被她排除了。
蘇昊脣角微勾,聲音深冷,“都說完了?”
陳可辛艱難的點了點頭,該說的她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
只聽咔嚓一聲,原本還在不斷掙扎的人,突然間沒了氣息,可能到死也沒想明白,她只不過成了白家的一把槍,一顆廢棄的棋子。
白家的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沒想到自己之前救的人,原來是天生的壞種。
在天不亮的時候,白家的門口多了兩個麻袋,用人打開一看,竟然是兩個已經死掉的人,其中有一個是白家的下人。
白家的管家陳梅聽見外面的消息之後,第一個跑了出來,他她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直到看見麻袋裡侄女的身影,她才知道這次計劃又失敗了。
陳梅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白家家主白止,還將整個過程添油加醋,“白家主,你都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小侄女,因爲和白家牽扯上關係,不得善終,那個人簡直不把白家放在眼裡。”
白止抽了個大煙,頹廢的躺在虎皮椅子上,他看了眼外面的天空,言不由心的說道,“要變天了!”
陳梅聽不懂,自顧自的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的身上,“我覺得就應該派人,結果了他。”
白止抖了抖菸灰,笑得十分頹廢,“你不懂,你也不知道他的恐怖,等你意識到他的恐怖,你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
見家主說的這麼邪乎,陳梅心中也忍不住打了冷顫,在看小侄女那死法,看到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可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陳梅猶豫了幾番,還是上前說道,“可我們已經得罪了他,如果在他成長起來,以後肯定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白止身爲白家家主,倒是顯得一臉都無所謂,他就負責吃喝玩樂,其餘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陳梅見自己好說歹說,對方連眼皮子都不擡一下,也覺得沒趣,“家主,在這樣下去,他真當我們白家是好欺負,您真的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白止緊閉的眼睛睜開,直接一煙桿子打在了她的肩膀上,“滾!”
陳梅剛剛入白家不久,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可見的白家屬主發火,她還是馬不停蹄地出去了。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火氣變得這麼大?
白止將人趕出去之後,心情並沒有好多少,越想越貨火,直接掀翻了桌子,發泄完火氣之後又叫人來清理。
又變成了那個什麼都不管的白家家主,整日只顧吃喝玩樂。
別人不清楚,但他對自己的處境很清楚。
他只是白家培養的一個替罪羔羊,表面上風光無限,背地理過的連狗都不如,只是一個隨時隨地準備推出去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