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前,張子秋還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被他老爹一個巴掌拍了進去。
進去的第一件事情,張子秋陳陳懇懇的鞠了一個躬,賠禮道歉,“實在是對不起,剛剛是我無理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蘇昊擡頭看了一眼他,沒了早上的凶神惡煞,態度誠懇,還帶着一絲惶恐。
看來是知曉了家裡面出的事。
張磊兩手一合,朝着他拜了拜,“我小孫子現在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求求您去看看吧!”
他小孫子今年才八歲,這麼年輕的生命。
蘇昊放下手裡的杯子,“帶路。”
張子秋反應過來之後,欣喜若狂,自覺的走到了前面,給他們帶路。
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他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來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給她孩子插上儀器,做上一系列的檢查。
小孩子一點意識都沒有,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蘇昊立馬上前去,就那些儀器拔掉,這小孩子的身體器官,已經衰竭成這個樣子,又是個小孩子,不是成人,哪經得起這麼折騰。
陳醫生見此,嚇得大驚失色,“你幹什麼?保安,快叫保安過來!”
張子秋立馬阻止了其他醫生的舉動,“我們不要你們治了,查個三天連個病因都沒查到,再這麼折騰下去,這人哪受得了?”
張磊也在旁邊幫腔,“對,我們不要你們治,這個年輕人會救我孫子的。”
陳醫生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同時也覺得這些家長不負責任,竟然爲了省錢,編出這麼荒唐的理由。
就眼前這個年輕人,跟他家孩子的年紀差不多大,他兒子都還沒畢業呢。
這小孩子的病人奇怪的很,也查過很多病因,全部都被一一排除了。
現在主要查小孩子的胃,看是不是吃的東西之過,“你不要在這裡當我們救人,延誤了病情,你負責的起嗎?”
蘇昊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我負責!”
醫生見自己歹說好說,對方就是不爲所動,氣的上前就要去拽他的胳膊,被旁邊的張子秋給阻止了。
張子秋出言威脅道,“我兒子要出了什麼事情,你信不信我把你這雙爪子給你剁了。”
陳醫生甩開他的手,“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這麼多的專家教授在這裡,你不相信,你竟然去相信一個騙吃騙喝的小混混,你這樣的家屬,誰攤上就是誰的悲哀。”
他們在那邊吵得不可開交,蘇昊這邊也沒有歇下來。
小孩子不僅寒氣入體,而且有什麼東西正在吸食他的精血,才造就了他昏迷不醒。
蘇昊上下檢查,看見他戴在手上的一個玉鐲,寒光乍現。
他見玉鐲拔了下來,小孩子明顯鬆一口氣,可是整個大腦已經陷入了無意識。
蘇昊撥開他烏黑的頭髮,就見天玄之上,有一個小鼓包,就像是蚊子叮咬的一樣。
蘇昊指尖上繞着一絲靈力,緩慢而沉重地扎向了小鼓包,一抹黑色氣息竄了出來,最後被他手上的戒指所吸收。
他掃了眼戒指,沒有過多關注,將全部的心思放在小男孩的身上。
黑色氣體從大腦出來之後,小男孩緊閉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蒼白的嘴脣動了動,聲音略爲沙啞,“奶奶,我想喝水……”
張大娘又驚又喜,連忙倒來了邊的溫開水,遞到小孫子嘴巴邊上,“慢點喝,慢點喝……”
可憐的小傢伙,看了一眼陌生的環境,躲在奶奶的懷裡不肯出來。
旁邊的醫生見狀,將功勞往自己的身上攬,“看來我們這幾天的用藥是正確的,不然這小傢伙也不會醒的這麼快,到時讓有些人,見縫插針了。”
蘇昊見過不要臉的,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空口白牙,睜着眼睛說瞎話,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蘇昊看了眼之前小孩子掛的鹽水,嘲諷的說道,“確實比較厲害,這葡萄糖的功效真大!”
被拆穿了之後,醫生不僅沒有道歉,反而是覺得他攪亂了醫院的規矩,“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有行醫資格證嗎?而且我如果沒看錯的話,剛剛你似乎什麼都沒做,小孩子就自己清醒過來,你該不會這種功勞都要往自己的身上攬吧?”
在場的人都長了眼睛,這年輕的小夥子,只是觀察了一下小孩子的病情,既沒有用藥,又沒動刀。
所以由此可以推斷,小孩子的甦醒跟他沒什麼關係。
完全就是因爲醫院用藥,小孩子自己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