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聖問出了一句在梵玲瓏聽來堪稱石破天驚的話。
“嫁…人？”
梵玲瓏目瞪口呆，幾點眼淚掛在絕美的臉頰上，張着紅潤的小嘴，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師父，你嫁人了嗎？”梵清聖再重複一遍自己的問題。
梵玲瓏徹底呆住了，“乖徒兒，你怎麼問……哦，我明白了。”
是因爲她徒弟有了老公，所以才突然問她是否有嫁過人！
不奇怪，一點也不奇怪！
對春心萌動的人來說，看到別人也單身就會有做媒的想法。
“師父？”梵清聖又問，似乎一定要她師父回答。
“沒有！”
梵玲瓏大聲回答，十分堅決。
她的身世不提也罷，但梵玲瓏自小天資絕頂，年輕時候身邊壓根沒有一個天賦能比得上她半分的，以致於她對一般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
後來，出隱聖谷遊歷，度過數十年光陰，她親眼看着那些凡人在俗世中掙扎，看着一些與她勉強算是朋友的人從與她結伴走江湖，到結婚生子，再到衰老死亡，如花開花敗，生前一切盡皆消亡。
當時的梵玲瓏頗有一種看破紅塵，大徹大悟，對生存沒有太多留戀的衰敗意境。
幸好後來她在皇宮中遇到了一個身患絕症，明明沒多少天可活，卻依舊開朗精神的小姑娘，被她的天真和樂觀所感染，梵玲瓏才恢復了對生的渴望。
爲她製造一座鎖住生機的大陣後，梵玲瓏回到了隱聖谷，此後兩百餘年，幾乎不出谷外。
直到六道門出了一位天賦絕倫，堪稱耀眼星辰的妖女後，梵玲瓏纔再次出世，與其相互鬥法，歷經二十年之久，最終兩敗俱傷，再次回到隱聖谷。
可以說，梵玲瓏一生都不知愛情爲何物，自然也沒有嫁人的心思。
“嗯。”
梵清聖微微點頭，她這些年的確沒見師父提起過哪個男人，不過她還是決定問一問：“師父，你現在可有喜歡的男人？”
“沒有！！”
梵玲瓏大聲說着，順便捏她徒弟的臉，以示懲罰。
“有喜歡的女人？”
“噗！”
梵玲瓏驚呆了，自己徒弟怎麼出去一次，就變得她都認不出了呢？幸好，她徒弟還是有什麼說什麼，純粹無暇的性格，不然梵玲瓏肯定提着劍出去，一劍把帶壞她徒弟的李雲給剁了。
梵清聖沒有害羞，只是解釋說道：“我在網上看到的，男和男，女和女，國外也很流行。”
梵玲瓏捂着額頭，互聯網真不是個好東西，把她的乖徒弟都帶壞了。
早知道當初不教她上網了。
不，隱聖谷內，就不該引進網絡！
“沒有，都沒有！”
梵玲瓏有氣無力的回答，“你師父我的朋友都死得差不多了，沒死的，現在也都一個個成了老不死的變態，唯一一個和你師父關係好的，她……算了，不說她了。”
莫名地，梵玲瓏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曾經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惜，後來也成爲了她最討厭，最想要殺死的人。
“師父。”梵清聖很認真的看着她師父。
“什麼？”
“你和我一起嫁給李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