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找了個沙發坐下。
宮怡和黃嬌兒坐在他兩側的位置。
“宮怡,你怎麼就想不開,非得要招惹雷哥呢。”
“對啊,還有嬌兒姐,你說你酒吧開的好好地,雷哥想要,給他就是咯,非得倔什麼呢,這可倒好,還不知道從哪拉了個撲街過來等死的。”
他們幾人剛剛坐下,旁邊的那羣二代們,一個個立馬笑了出來。
他們都是雷州身旁的小馬仔,家底也沒雷州厚實。
平日裡面也就是搖旗吶喊助威的主兒。
現在看着面色蒼白的宮怡和黃嬌兒二人,眼神戲謔。
“喂,兄弟,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過了,還是真的打算來個英雄救美,以爲靠着現在強撐起來的膽氣,就能夠趁此機會,把宮怡和黃嬌兒兩個女人的芳心都給拿下,來個一石二鳥,熬過去了就平步青雲,賺個盆滿鉢滿?”
有人望着林亦,衝着林亦說着話,話語輕佻,眼中滿是鄙夷:“要我說啊,你這種想法也正常。”
“但是太蠢了點,沒搞清楚狀況。”
“今個可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強出頭的,對上胡大師,他一個巴掌就把你給按死了,你命都沒了,還救個屁的美啊。”
那人說完話,引起一陣笑聲。
林亦靠在沙發上,拿起了跟前桌子上的茶壺和倒扣在桌面上的茶杯,自斟自飲一杯茶,將旁人的言談,悉數無視。
沒有迴應。
是因爲不屑迴應。
“我和你說話呢!”
見着林亦不搭理他,他有些拉不下臉面來,當即站起身子,向着林亦走去,探出手,打算揪着林亦的衣服領。
旁人全都坐在那裡看着熱鬧,嘻嘻哈哈的。
他們剛剛圍坐在這裡的時候,都還不知道,林亦兩指一彈就把孔德令送去了西天的事情。
那人的手剛探出去,林亦擡起頭,冰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只是一個瞬間。
上一秒還一副有些怒氣,打算找林亦要個說法的傢伙,下一秒徹底變了臉色。
他渾身顫抖,面色發白,見着林亦的眼神,就好似被暴露在了一隻可怕的野獸的面前。
那種森寒的殺意,讓他忍不住的戰慄。
哪怕周圍人聲鼎沸,溫度極高,到處都可以赤着胳膊滿身是汗的壯漢,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喂,你怎麼了?”
“你不是揪他衣服領嗎,你倒是揪啊!”
“傻愣愣的站在那幹嘛,喂?”
旁邊還在調笑的幾個人見勢不對,喊了那個傢伙幾聲。
隨後有人伸出手,碰了一下他。
轟!
一聲悶響。
站在那裡的傢伙腿腳一軟,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一下子,連站都站不穩當。
“臥槽,什麼鬼,什麼味道?”
靠的近的人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等他定睛看去,就看到剛剛被那人站立的地方,多了一灘水漬。
“臥槽?你小子怎麼尿了!”
“媽呀,就是讓你欺負一下這個不開眼的傢伙,你怎麼自己就先尿了,該不會是前列腺發炎了吧!”
一下子,靠近的幾個人滿臉嫌棄的閃到了一旁。
林亦依然在喝茶。
可那人如今哆哆嗦嗦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勁兒的望着林亦,面色發白,滿是畏懼。
“晦氣。”
從後而來的雷州皺了皺眉,滿臉不愉的瞪了地上那個二代一眼,隨後招呼着人過來把這邊的一切打掃乾淨。
他看了眼坐在那裡的林亦,眯着眼睛。
“你倒是老實,自己就跑到這裡來坐着了。”
“不過也好,先讓你在這裡見識一下煊赫門的拳臺,這樣一來,你才能夠明白,什麼是步步緊逼的恐懼感。”
雷州冷哼一聲,和胡遠洋在另一邊落座。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還是趁着現在還沒上臺,老老實實的和胡大師道個歉吧。”
坐在旁邊,一副沉穩架勢,穿着一身深藍色馬褂,下身套着一件麻布長褲的老者,此番冷冷開口:“就算是我鶴家拳,都不是胡大師的對手,而你一個區區黃毛小子,又怎麼可能招架的住胡大師的一拳之力?”
“你還年輕,沒必要爲了面子,把自己的命給丟在這裡。”
“你可以給胡大師磕頭認錯,一個頭不能讓胡大師消消氣,那就磕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三個不行就四個。”
“在胡大師的眼中,你不過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既是螻蟻,只要表現的心誠一點,我想胡大師也會留你一條生路,不至於趕盡殺絕!”
他那副老資格的架勢,很是有些威嚴,尤其是他身後之地,並列站着四個面色嚴肅的男人,個個都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模樣,讓他平添幾分威嚴。
“鶴家拳?”
“你是……鶴望冬!”
聽到那老者的話,林亦還沒開口,就聽到黃嬌兒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她剛剛被困在這裡,但是卻不知道在場這個老者的身份。
只知道,這個老者來此地,目的就是親眼看胡遠洋出手打拳的。
此番聽到老者說起鶴這個字來,這才猛然驚覺。
“不錯,老朽就是鶴望冬!想不到你還能知道我?”
老者挺了挺胸膛,氣勢更足幾分:“我本以爲,現如今燕京一帶的年輕人,應該沒幾個知道我的纔對了。”
他雖然是這麼說話,但是言談間得意的神色,自是不少。
“鶴望冬是什麼人?”
林亦朝着黃嬌兒看了一眼,旁邊的宮怡也是一副懵懂的模樣。
顯然,她平日對這些事情的關注,也是不太多。
“以前燕京五環之外,有個鶴家拳館,號稱當年五環之外第一拳館。”
“拳館內的館主,更是以一人之力,清掃了五環之之外所有的武夫,得以立下赫赫威名,號稱五環之外第一拳王。”
“只是後來,就漸漸沒了消息。”
黃嬌兒一臉嘆息,有些不安。
“五環之外第一拳館?”
聽到這麼個稱號,鶴望冬顯得尤爲得意,畢竟當年,燕京可是羣龍匯聚之地,這地方強者如林。
他能佔據着一個名號,實屬不易。
這也是這麼多年,他得意的資本,當年畢竟是用拳頭踢過無數的拳館。
卻是不料。
臆想中的驚歎聲並未聽到。
倒是聽到那少年滿含不屑的聲音。
“五環之外稱了王,這也算是得意的資本?”
“你這樣的拳王,我一指之下,可殺者何止百人。”